第60章 越吃越饞,越饞越餓
第60章 越吃越饞,越饞越餓
【劉慧:我們這次的形勢很嚴峻啊, 咱們大部分的成員都上學去了,搶不贏,根本搶不贏。】
【黃飛平:對啊, 這次我們的人數實在太劣勢了, 我回學校了也趕不回來,嗚嗚嗚好恨!一個學期都吃不到甘大廚的席了, 我也幫不上組織的忙。】
【黃升:我也回不來。】
【劉麗麗:他們武丘村的成員也是一樣,基本上都不在村裏,我看我們這次是贏不了了……】
【齊惠平:可惡,看來只能等寒假再戰了!寒假我們必不可能輸!】
【黃飛平:對對對,寒假我們一定會贏的!】
小琪看着群聊內容,感覺接下來幾個月裏單身黨都廢了, 頓時毫不猶豫地跟着武丘村新交往的男朋友加入了對象黨的群。
不能怪她倒戈得快,誰叫大部隊先投降了呢?等她在對象黨混幾個月,到了寒假就跟新男友假裝分手再回組織!
到時候她就解釋自己去當卧底了,完美的計劃!
為了蹭頓席也是真不容易啊……
回到了鄉下熱熱鬧鬧的燒席場面,甘脆兒猶如魚兒進了水, 完全不需要适應就投入了緊張刺激的燒席中。
第一次來農村燒席的韓春勉就哪哪兒都覺得新奇了。
他來之前還懷疑就他們三個人能不能忙得過來,但看甘脆兒和黃安安師徒都很輕松的樣子,他也就不好開口問,想着在農村燒大席應該就是要辛苦多了。
以前甘脆兒她們兩個小姑娘都忙得過來, 沒道理加了個他反而不行了吧?大不了就是累一點呗!
韓春勉正攢着勁兒要表現一番,想好了自己要把髒活兒累活兒都攬過來,狠刷一波好感。
Advertisement
沒想到的是, 一到時候, 不少村民(大多數是中年婦女)就三三兩兩地提着小板凳兒有說有笑地走進院子裏,也不用人招呼, 熟練地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們先是幫着把菜一袋袋地從小貨車上卸下來,然後大致按照葷素分類別類地擺好,就去拆口袋。
主人家拎來了大大小小不同尺寸的盆,再用長長的皮管子把水接過來,他們就把自帶的小板凳放在選好的盆前,一邊聊天一邊洗菜擇菜,還有幾個男的去燒買回來的豬腳肘子,整個院子裏幹得熱火朝天。
下定主意要包攬髒活兒累活兒的韓春勉看着這一派景象有些傻眼,哪兒還有他的位置啊!
這不行,怎麽可以不好好表現?韓春勉試圖上去要燒豬腳的活兒,被幾個男村民嬉笑着推開了,手上還多了幾根煙。
“大師傅,這些粗活兒交給我們就好了,不用你幹這些!”
為了保護自己的味蕾和鼻子,韓春勉根本不抽煙,無奈地捏着幾根煙想湊到婦女那邊去洗菜,但是她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處圍在臉盆旁,都是些村裏的老娘們和小媳婦,他一個男的湊到裏面好看?
來農村燒席的一天,韓春勉就感覺自己可能要失業了。
失業是不可能失業的,甘脆兒把他叫過去切肉剁雞了。
“大夥兒熱情吧?”甘脆兒見他一副不太自在的樣子,笑着問了句。
韓春勉趕緊點頭:“活兒都被他們搶完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
“哈哈,農村燒大席是這樣的,一家燒席,左鄰右舍都會來幫忙,像桌椅碗筷這些東西也都是找村民借的,韓叔在城裏沒見過吧?”
“真沒見過這樣的!”韓春勉看着那些親親熱熱來幫廚的村民,感嘆道,“我也承接過不少席面,後廚是不會讓客人們進來的,這農村的鄰裏關系比城裏要緊密得多,我現在連我的鄰居叫什麽都不知道,頂多就混了個眼熟。”
“是的呢,城裏哪裏都好,就是這人情關系要冷淡許多。不過,這就是網上說的那種……發展的代價?”
“城裏發展是好,機會多,拼搏事業很好,但是……”韓春勉搖了搖頭,“以後我老了,感覺在鄉下建個房子很不錯,這裏适合養老。”
“哈哈,我也覺得挺好。”
韓春勉還真動了心思,剁骨頭的時候還在思考這個事兒。
今天孩子們都在學校上課,還不到入學年紀的小不點兒家長們大都不放心讓他們出來玩兒,所以今天甘脆兒做菜的時候,圍觀的小孩子只有寥寥幾個。
但這可不代表圍觀群衆少,今天沒多少小孩子,倒是大人們好奇地在幾步開外圍觀,都不敢高聲說話生怕打擾了她做菜,但竊竊私語是少不了。
不過他們習慣了大嗓門,所謂的“竊竊私語”音量也不低。
“哎喲,這就是小甘師傅啊,沒想到這麽年輕這麽俊呢。”
“這麽年輕還沒談對象吧,這麽俊廚藝又這麽好的姑娘,得找個頂好的對象!”
“我認識的後生多,給她介紹幾個挑一挑……”
“哎喲你可別了吧,甘小師傅長得俊手藝好還是大學生,你認識的後生哪有配得上她的,我看啊,她要找也得找個城裏的大學生對象……”
“找城裏的大學生?甘小師傅要是嫁去了城裏,誰給我們燒席哦?什麽馊主意,呸呸呸!”
“就是,出的什麽馊主意!”
“不愧是十裏八鄉風頭最勁的大廚,你們看她這個刀工,咋能切得這麽好!”
“就跟菜刀長在手上一樣靈活,我做了二十年的飯也趕不上她呀。”
“哈哈,嬸兒,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咋個能跟甘大廚比嗎?”
“咋個不能比?”那做飯多年的婦人叉腰眼鼓鼓地說,“我比她差遠了!”
“哈哈哈哈哈!這麽個比的話,也不是不行噻!”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被這麽多人圍觀着幹活,韓春勉真有點不自在,一看旁邊的甘脆兒波瀾不驚的模樣,顯然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心裏又對她更佩服了一些。
這才是名廚風采啊!全然不為外物所動,只專心做自己的事,這才是境界啊!
“你們看,甘大廚開始腌肘子了,聽說她的大肘子和紅燒肉都是一絕啊!”
“我也聽說過,但是我覺得以前吃楊師傅的大肘子已經很好吃了,甘大廚還能做的更好吃?根本想象不出來。”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楊師傅的肘子那叫一個軟糯可口,味兒又足,聽說是他十幾年前在大城市裏學來的配方,光聞一口就饞了。”
“嗯,我也覺得,可能甘小師傅的更好吃一點,但應該也就一點兒吧,我覺得應該差不多。”
“确實,想象不出來還有比楊師傅做的肘子更香的……”
村民們小聲讨論着兩個大師傅做肘子,一致認同楊師傅做的好吃,不過甘小師傅做的肯定也好吃,反正都好吃!
一碗水端得很平啊。
直到肘子炖着炖着開始出了香味兒,慢慢的香味兒向外彌漫,就連嗑瓜子的聲音都停了。
“什麽味兒,好香啊!”
“肘子!是大肘子的香味!”
“真的是,這肘子還沒炖多久吧?這麽香了呢。”
“香得我流口水。”
“确實很香,不過聞着也沒傳說中那麽誇張啊,也不至于左鄰右舍晚上睡不着瞌睡吧?”一個村民抽了抽鼻子說,他就住在劉米家附近,“至少我睡得着,那些睡不着的是自己失眠吧?”
“還是很香的,睡不着應該是誇張了,不過這香味聞着就好吃。”
“不錯,光這香味聞着就不比楊師傅的差,看來這位甘大廚名不虛傳啊。”
“嗯嗯,這肘子能跟楊師傅一個水平就夠好吃了,明天有口福喽!”
村民們交流着,這時候臉上還帶着輕松的笑容,等到時間推移,肘子炖得香味愈發濃郁,笑容也漸漸消失。
“怎麽變得這麽香了?這比楊師傅炖得肘子還要香不少吧!”
“嘶,把我聞餓了!”一個村民捂住胃。
“真的好香……怎麽能這麽香?”
“不是,這席面是明天開啊?今晚不開?”
“饞死我了,我第一次聞到這麽香的味道,這是我明天能吃到的肘子嗎?”
“好想吃,誰給我來一拳到明天再醒吧!”
甘脆兒炖大肘子時總是殺傷力十足,就連做菜的韓春勉都有點受不住,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大肘子的威力,幹活的時候目光頻頻往肘子那邊瞄。
他跟甘脆兒在王家壽宴的後廚裏合作過,本以為對她的手藝已經有所了解,但沒想到只是炖一個肘子居然有如此殺傷力!
他感覺自己餓了……明明吃過中飯啊,還吃的不少呢!
果然炖大肘子的香味永遠是最霸道的!
“劉米!劉米!”坐着洗洗涮涮的幫廚們也忍不住了,有人大聲開口問道,“你家晚上搞小宴不?我們這些幫廚的能吃不?”
“搞!你們就留下來吃晚飯!”劉米也在給自己家幫忙,聞着這香味也被饞的不得了,就算沒打算辦小宴現在也要辦了,不管了先吃再說!
“聽說甘大廚的面條好吃,今晚咱每人一碗面加鹵肉!”
“好耶!”
其他圍觀的村民頓時忍不住了,紛紛急切地問:“劉米,還缺人幫忙嗎,我力氣大,我來!”
“我幹活賊細心,我也來幫忙吧。”
“等等等等,算上我啊,我也可以幫忙!”
劉米差點被幫忙的訴求淹沒,他在村裏生活了三四十年,什麽時候見過這樣搶着要來幫忙的畫面?
以前村裏人辦事,都是左鄰右舍再帶親友幫忙而已。
“用不着,用不着!哪兒用得了這麽多人,用不着!”
劉米趕緊大聲拒絕,開玩笑啊,這麽多人都來幫廚想蹭晚上那頓小席,這肘子明天還能有剩下的嗎?堅決不可以啊!
“唉,怎麽就用不着了,你這哪兒有把幫忙的人往外推的?”
“就是,你們都忙了一下午了,讓我們幫忙你們就可以少做點活兒嘛……”
“就是!哪有嫌幫忙的人多的?我們又不會收你工錢!”
“對頭,免費幫忙都不要?”
劉米就呵呵了:“你們那是想幫忙嗎?你們這是想蹭席!不行不行,用不着你們,天色也晚了,大家夥兒還是趕緊回家吃飯吧!”
“唉,真小氣……”
“我現在不餓,我再待着聞會兒,聞了等于吃了……”
吵吵鬧鬧的,圍觀的村民都不肯走,有些甚至家裏人來叫吃飯了也不肯挪窩,就看着夕陽漫天,甘脆兒做晚上的小席。
“今兒就來碗麻醬涼面吧!”
面是買來的堿水細面,開水下面,甘脆兒不時用筷子撥弄着面條,免得面條粘粘在一起,煮到九成熟就撈了起來。
有些人做涼面會過冷水,但甘脆兒卻沒有這一步,她将撈出來的面倒在洗幹淨的案板上,兩手拿着筷子往面裏一探一挑,快速地抖起面條來。
面條被筷子快速挑起又抖落,跌在案板上細微地彈起,大量的熱氣從面上揮發,很快面的表皮就涼了下來,這時候面就不會再粘粘了。
然後撒上熟豆油重複先前的動作繼續抖面,把面心也給抖落涼透了,面就不會吸水脹開,口感就不會發酥發粘。
這樣弄出來的涼面就會格外筋道彈牙,在空中抖起來的時候就能明顯看出面條在彈動,想象一下方便面廣告裏夾起面條時的Q彈感,基本是一模一樣的。
涼面做好了甘脆兒就開始調麻醬,芝麻醬很香但是回味是微苦的,甘脆兒會加一點點白糖來中和這點兒苦味,再加蚝油、醬油和香油一起攪拌,得到一碗濃稠的麻醬。
接下來就要把濃稠的像漿糊質感的麻醬弄稀一些、潤一下,甘脆兒的技巧是邊加油邊攪拌,這油是炸的蔥姜油加一些調料,非常的香。
做好的麻醬細膩絲滑,像是融化的巧克力醬,十分誘人。
接下來就可以拌涼面啦,加點鹽和味精,加一點點醋、蒜水,再來兩勺芝麻醬,愛吃辣的再潑上一勺紅豔豔的油潑辣子,撒點小香蔥,攪一攪拌一拌,每根面條上都裹滿了麻醬和紅油,點綴着嫩綠色的小香蔥,看着就咽口水。
最後再搭配一點兒黃瓜絲、綠豆芽和胡蘿蔔絲,點綴一點兒香菜,一碗清爽沁涼的麻醬涼面就做好了。
甘脆兒還給他們切了一點兒肘子肉,來碗葷的麻醬涼面,還沒端上桌呢,大家已經坐在桌子旁望眼欲穿了。
麻醬涼面上桌,劉米作為主人家兼壽星得到了第一碗,早就等不及的他一筷子夾起面條往嘴裏送。
剛入口,辣椒油和芝麻醬的香味就霸道地盈滿口腔,讓勞累了一天後疲累到有些食欲不振的口味一下子就被打開,特別是裏面夾着一絲微酸,特別爽口。
這調的味兒讓劉米一口驚豔,迫不及待地嚼了起來,一嚼更是驚為天人,好Q彈筋道的口感,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麽筋道的面條!
涼面這種平民化的東西誰沒吃過?但他真沒吃過口感這麽特殊又有彈性的。
再夾着冰脆的黃瓜絲一起吃,麻醬涼面的鹹香搭配黃瓜絲的清香又有完全不一樣的體驗,芝麻醬都變得更為清爽,一點兒都不膩人。
吃了兩口面條開胃,再拌着切碎的肘子肉吃,濃郁的肉香和着麻醬的香味吃一口就讓人迷糊,嘴巴咀嚼時非常的滿足,但是滿足了味蕾,胃卻越來越餓了。
這種開胃又清爽的涼面,真是越吃越餓啊!
不過不要緊,越吃越饞,越饞越餓,那就多吃幾碗!
涼面嘛,管夠!
面條上桌前,村民們還有心情聊着甘大廚的廚藝,但面條一進口,對不起,已經沒嘴說話了!
幾張桌子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嗦面聲,大口大口吃面那叫一個香啊,真沒人浪費時間說話!
“喂,劉米,這面到底啥味兒啊?”站在外面圍觀的村民問道。
劉米搖搖頭,嘴巴裏嚼着面條含糊地唔唔了幾聲,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反正就埋頭苦吃。
他這不解釋勝似解釋,任誰都看出來他特別喜歡這碗麻醬涼面,根本沒空說話!
“慧兒,這面什麽味兒,你給嬸子說說。”
又有村民忍不住問道,這次被問道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兒,看着輩分就低,只好咽下面快速回答:“好吃!”
“我知道好吃,怎麽個好吃法?”
那小媳婦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她搖搖頭:“不會形容,好吃!很開胃!”
解答完她就繼續吃起面條來,她又不是大作家,咋會形容怎麽個好吃嘞?反正就是好吃,不必多說!
那嬸子也無話可說,換了她,恐怕也只會說一句好吃!
“看他們吃的這麽香的樣子,真有這麽好吃嗎?”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裝樣子的吧。”有村民吃不到葡萄酸溜溜地說,“涼面誰沒吃過啊?不就是面條嗎,我就不信能有多好吃。”
“也是哦,涼面再怎麽好吃能怎麽樣?不過那肘子碎看起來不錯,明天咱就能吃到了。”
“不過我聽說甘大廚的面很好吃的,好多人寧願不吃正席也香吃碗面。”
“嗐,這你也信啊?怎麽可能呢,肯定是那些人沒得席吃又要講面子,所以才把面條誇成一朵花兒噻!”
“有道理啊,自己只吃得到面條,那就只能誇面了。”
“就是說嘛,”酸溜溜的村民繼續說,“你別看他們吃面吃的很香的樣子,其實肯定是給主人家面子,總不能說劉米請幫工的小宴不好吃吧?那也太不給劉米面子了。”
“是的嘞,有理,要是我,就算面條不好吃也要裝作好吃的樣子,怎麽也不能下主人家的面子啊……”
“對頭,而且來幫廚的都是親戚好友呗,當然要給劉米留面子了。”
“對對對,我也這麽覺得……”
不管酸溜溜的村民們心裏到底怎麽想,口中都得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樣子,總不能承認自己看着他們吃得歡快已經饞死了吧?
不行,這面不能太好吃!因為他們沒得吃!
好吃也不許好吃!
一旦大家交頭接耳地都說涼面也就那樣、吃面的都是裝出來的後,心裏的羨慕嫉妒就能稍微平複一點。
哼,才不羨慕呢!肯定不好吃!
“甘大廚!”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呼嚕呼嚕地飛速喝完了面條,擡頭表情熱切地問,“能加面不?”
“能啊。”甘脆兒也端着一碗涼面慢慢吃着,她指指案板上的面條說,“要吃多少你自己夾到碗裏,調料都在這裏,你也可以自己加。”
“好嘞,謝謝!”那大漢趕緊端着空碗就過去了,拿起案板上幹淨的筷子狠狠夾了兩大筷放進碗裏,直接把深口的大碗給填滿了。
“麻醬加兩勺,鹽和辣椒什麽的你自己看着加,黃瓜絲豆芽菜也都還有,自己夾。”
“好的好的,謝謝甘大廚!”大漢感激地道了謝,裝完面條也不回自己的位置上吃,直接走開兩步端着碗蹲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見可以加面,後面吃完的村民也都紛紛起身去加,吃完了一大碗面條胃裏還很饞很餓的滋味誰懂啊!
怎麽會有涼面這麽好吃!
眼見食客們幾乎全去加面了,旁邊酸着面條味道一般、他們是裝樣子的村民們集體沉默了。
這這這,這還怎麽自己騙自己啊!
如果面條味道真的一般,怎麽會都去加面啊!
“慧兒!你不是說剛生完孩子要減肥,晚上不能吃多少飯的嗎?”心中酸水直冒的村民忍不住提醒道,“你看你,還加面,這不浪費嗎?不能浪費啊,要不嬸兒給你吃了吧……”
小媳婦慧兒又加了滿滿一碗面,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說:“嬸子,我是說了晚上不能吃太多飯,但我這……一粒米飯都沒吃噻。”
村民:???
好家夥,不能吃太多飯但可以吃很多面是吧?邏輯鬼才。摳字眼的神!
等那蹲在地上吃了第二碗面的大漢又過去添了第三碗……任誰心中再酸,也說不出面不好吃這種話了。
嗚嗚嗚,好酸!好羨慕!
面條那麽多,為什麽不能多他/她一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