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麻婆豆腐
第67章 麻婆豆腐
第67章
遵從本心點了個茄丁撈面後, 小道士略略尬了一下就恢複了正常，嗯，就點了碗面而已嘛, 有啥？
他想通了, 廚房門口的食客們卻一個個瞪大了眼，目光詭異的打量了他一會兒, 一個食客心直口快地問：“甘大廚，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為什麽他可以點菜的啊QAQ？”
張夢蝶點完菜正打算溜呢，聽見這明顯帶着嘤嘤嘤的話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平頭大漢露出了委委屈屈的神色，簡直像受氣的小媳婦兒，整個兒尬住。
雖然人不可貌相吧, 但是這……
“小蝶道長是我的好朋友！”麻利地開始切茄丁的甘脆兒鄭重點頭，他們倆可是共用同一種VX名字的交情呢，而且她還指着小道士給她阿爺親爹做破地獄呢，“所以他可以點菜。”
甘脆兒相當地直率，人有親疏遠近, 這不是很正常的麽！
“嘤嘤嘤原來愛是會消失的麽！”那平頭大漢聞言真就嘤嘤嘤起來，聽得旁邊的食客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現在沒人有心思在意他矯情的撒嬌，一個個也都跟着假哭起來。
“嗚嗚嗚愛不會消失但是會轉移，甘大廚的愛已經轉移了QAQ。”
“甘大廚, 我再也不是你最愛的小寶貝了麽！”
“啊，我的心受傷了，必須得要甘大廚的菜才能安撫嗚嗚嗚……”
“嘤嘤嘤我也是, 要點菜才能修好我破碎的小心靈……”
從小跟着師父走村串寨的小道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幾個大男人撒嬌耍賴誇張捂着心口嘤嘤嘤求點菜，幾個女人也配合着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淚“讨飯”, 一時感覺大為震撼。
他嘗過甘脆兒的手藝，也在化平村白事宴上見識過村民們搶菜的場面，但這種集體化身嘤嘤怪只為了讨一個點菜權的場面是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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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先前自己還極為簡單地點了一個茄丁撈面，張夢蝶一時有點懷疑人生，這感覺不像是得了一碗茄丁撈面，而是刮彩票中了五百萬。
甘脆兒也被食客們的撒嬌手段給逗笑了，但她已經不是那個剛來現代十分好忽悠的老實孩子了，于是她故作為難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那行吧，你們也可以點一道家常菜，點什麽菜你們就自己決定啦。”
此言一出，剛剛還一起配合默契的嘤嘤嘤的食客們先是一喜，然後立刻警覺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要吃辣的！”
“不不不，聽說甘大廚的丸子做的一絕，還是點丸子吧！”
“甘大廚的淮揚菜做得那麽好，我看還是點個淮揚菜比較好，晚上吃清淡一點也不錯。”
“淮揚菜多耗費功夫啊，都這麽晚了你是不是想累壞甘大廚？我覺得炒個湘菜小炒最好！又下飯又快！”
“我覺得炒個仔雞不錯……”
“炖條魚更好吧……”
看着食客們為了點道什麽菜分化成了幾派，張夢蝶擦了擦額頭的汗，默默地遠離了廚房門口。
不摻和點菜的事兒，張夢蝶滿院子地轉悠，想看看還有沒有半成品的紙紮沒有拼好的。
張夢蝶進院門的時候就看到地上那些拼好的紙紮了，這種效率不可能是兩個新手女孩兒能有的，更何況今兒一天甘脆兒都在他的照相攤子旁摸魚，哪有時間來粘這些紙紮。
稍微一想就知道這些都是柴火飯的食客們幫忙拼的，他想來找找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張夢蝶在找漏網之魚，食客們讨論點啥菜，沒人再來“搗亂”的甘脆兒得到了清淨，從容地将燒好的茄丁臊子裝碗裏，面條就等最後再下，不然會糊。
現在她要做一道很是下飯的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的“麻”含義雙關，既是麻辣的麻，又是這道菜創始人麻婆的名字，還是一道傳統的川菜，“麻”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味。
每家店的麻婆豆腐做法都有不同，亂七八糟的改良太多，稱得上一個店一個口味，甘脆兒做這道菜，還是遵循傳統，特出又麻又香又辣的特點。
甘脆兒調小火稍微熱了熱鍋，将花椒倒進去翻炒，用小火慢慢地焙着，直到花椒的椒香被焙了出來，這香味辛香刺激，比直接将生花椒加到菜裏要香多了。
就連争執點菜的食客們都被香得暫停了“友好交流”，閉上嘴抽了抽鼻子嗅着空氣中的飄香。
“這花椒好香啊，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過這麽香的花椒，平時吃的菜裏面有花椒的，沒這麽香啊，只吃得出麻味。”
“阿嚏！”有人捂着嘴打了個噴嚏，“好沖鼻子，好刺激！”
“這才是花椒嘛，這麽刺激我喜歡！”點菜的時候要點麻辣鮮香菜色的食客激動起來，突然感覺自己根本不用争嘛！
争争争有什麽好争的，甘大廚的手藝還用點菜？做啥吃啥能吃點沒吃過的菜不香嗎？幹嘛要點自己吃過的？
自己真是着相了！那食客猛然想明白這一點，也就再也不想争着點菜了，大徹大悟地看着從花椒香氣中回過神的食客們繼續商讨點啥菜，突然有種看透了一切的優越感。
唉，爾等凡人，果然還是看不透啊！
花椒焙透後香氣四溢，這時候，黃安安已經把豆瓣醬和豆豉都剁成了碎末全部裝進碗裏。
很多館子做麻婆豆腐，那豆瓣醬和豆豉都不額外處理，就那麽原封原樣地加進豆腐裏一起炒，上桌的麻婆豆腐裏能看見其間囫囵的豆瓣和豆豉。
但其實這樣做的話，豆瓣醬和豆豉的香味并不能完全激發出來，醬香味兒很淡，唯一能被完整吃到的就是裏面的鹽了。
這樣帶來的後果就是，豆瓣醬加少了就吃不出太多的醬香味，可這時候已經很鹹了，再多加點豆瓣醬提味的話，那鹽鹹的根本無法入嘴。
所以現在很多館子裏做的麻婆豆腐，看着都是用的豆瓣醬和豆豉，吃着卻沒那個味兒，除了外面的一層醬汁之外，裏面的豆腐跟普通的豆腐沒什麽區別。
以前黃安安在學校裏學的麻婆豆腐就是這樣做的，但甘脆兒一來就糾正了她的做法，豆瓣醬和豆豉全得剁碎，花椒面也不能買現成的，必須現焙現磨，不然“麻”的香氣就非常淡，一道又辣又麻又香的麻婆豆腐，直做得跟水煮豆腐一樣寡淡且鹹。
黃安安現在已經習慣剁碎豆瓣醬了，不光是做麻婆豆腐，其他要用豆瓣醬的菜也都可以這樣多一道剁豆瓣醬的工序，做出來的菜會更香更好吃。
現在，她不用甘脆兒吩咐，洗了洗手就很是乖覺地磨花椒面去了，焙好的花椒一磨成粉，到時候撒進豆腐裏，那味道，就是那個麻！
甘脆兒掃了一眼豆瓣醬，看着已經被剁的很細了，這才熱了油鍋，将剁成末的牛肉倒進油鍋裏，噼裏啪啦的炸油聲中，将剁碎的豆瓣醬和着豆豉倒了進去。
還只用鍋鏟煸炒了不到一分鐘，豆瓣醬和牛肉末的香氣就跟着袅袅升起的油煙擴散開去。
甘脆兒又煸了一會兒，這香味就煸得越發濃郁，牛肉末和豆瓣醬都被煸透煸酥了，她又加了一些蔥姜末，再把辣椒面倒進去一起繼續煸。
加上了蔥姜和辣椒面的香氣更加豐富刺激，就算不能吃辣的人也會忍不住多吸幾口氣，然後被辣得咳嗽——正是門口之前提議吃淮揚菜的食客現在的寫照。
他不吃辣，但是來了柴火飯後已經能吃微微辣了，嗯，南方某省的那種微微辣，但現在一邊被辣椒嗆得鼻子癢一邊忍不住還想聞這個味道，甚至還有想要嘗一嘗的念頭……
太香了！這香氣誰頂得住啊！這就是辣椒嗎，恐怖如斯！
這時候的香氣已經濃烈到飄出了廚房、飄出了柴火飯的院子，直往左鄰右舍的房子裏鑽，這時候他們也都在吃飯了，聞到這味道，餐桌上的飯菜瞬間就不香了。
“我的老天爺！黃萍在炒什麽菜？這麽香！”
“不是，以前沒感覺黃萍炒菜這麽香啊！”
“好不容易适應了每天晚上鹵肉的香氣，現在怎麽又多了一種更霸道的香味？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了！”
鄰居苦逼地看着桌子上的幾個大海碗，兩葷兩素看着已經很不錯了，一家人還挺滿意的——前提是隔壁不要弄出這麽香的動靜來！
同樣都是肉，但這香氣的落差怎麽就這麽大呢？
這肉就擺在面前，都沒從隔壁柴火飯飄過來的味道香！
“我去看看黃萍到底在做什麽菜，這麽香的菜肯定好吃，反正她開柴火飯本來就是為了掙錢嘛，要是好吃我也炒一盤帶回來！”
一個鄰居端着碗起身，出門去隔壁一探究竟。
“這香得還能不能好了？”斜對角不遠處的超市老板抱着保溫桶，有些欲哭無淚。
保溫桶裏是媳婦兒給他送的晚飯，豆腐炖肉他本來覺得很不錯的，但是！
“算了，就着柴火飯的香氣下飯吧……”他自言自語着，心中不停默念“這是柴火飯的菜”來自我催眠，仿佛自己的菜都變香了，這才夾了一塊豆腐吃。
嗚嗚嗚，這豆腐味道也太寡淡了，怎麽可能是柴火飯的啊！
累了累了。
行動派的鄰居已經湊到柴火飯查探情況去了，他們想得很好，黃萍炒菜一向不貴，端一盤回去加餐也花不了什麽錢，吃到就是賺到！
“萍嬸子，你晚上做的啥菜呢？咋這麽香，給我炒盤帶回去吃呗？”一個鄰居大咧咧地跨進院門喊道，喊完才看見廚房門口擠得一群人。
這些人的穿着打扮明顯比他們鄉下人要潮一點，鄰居知道每天都有城裏人來柴火飯拼席吃飯，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他們一般都是中午來吃，現在早該回城裏了啊？
咋個都吃晚飯了還待在這裏沒走？
鄰居們很好奇，而這時候聽到他們聲音的黃萍正從堂屋裏出來迎他們，見到黃萍的時候他們傻眼了，黃萍在這裏，廚房裏是誰？
“萍嬸子，是你女兒在做菜？”
黃萍點點頭又搖搖頭，比劃了個手勢。
得，鄰居們看懂了。
“竟然是甘大廚在做菜？”
“甘大廚什麽時候來柴火飯做菜的，她不是只賣鹵味麽？”
“卧槽！甘大廚！那沒法子了！”最先端碗出門的那個鄰居沮喪地說，“這蹭不到菜了啊，甘大廚只做整席，不會單賣給我們的。”
“！”
“對哦，我還想着要是萍嬸子炒的菜就給我來一盤，但是甘大廚就沒法了……”
“難怪這些城裏人還沒走呢，敢情是能吃甘大廚的菜啊……為什麽！為什麽我沒得吃！”
“你們為什麽能請動甘大廚給你們做飯？”
“就是啊，甘大廚不是不接嗎？”
廚房門口的食客們對上鄰居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突然感覺十分的爽快，雖然他們不能像那個道士一樣每人點一道菜，但他們總算有得吃啊！
這些村民卻什麽都吃不到呢！
幸福是對比出來的，先前他們還在為沒有點菜權而嘤嘤嘤，現在在這幾個連菜都沒得吃的村民面前又有了優越感。
“可不是我們請的甘大廚來燒席，而是甘大廚主動請我們吃晚飯的呢！”一個食客得意地挺了挺身板，感覺特別有面子。
“對對對，是甘大廚主動請客的！”
“憑什麽呀？”一聽說是甘脆兒主動請客，鄰居們的眼睛更紅了，心裏像被猴兒爪子不停地撓。
“因為我們幫了甘大廚的忙呀！”白日裏第一個去三輪車上搬紙紮的小夥子驕傲極了，在心底為自己的機靈點了個贊。
果然好人有好報，要不是白天他主動提出要幫甘大廚拼別墅，哪裏有今晚上的意外收獲呢？
嘻嘻嘻嘻，下次還要學雷鋒！
“對對對，你們看，這院子裏這些紙紮都是我們幫甘大廚粘起來的，甘大廚為了表示感謝特意請我們吃晚飯！”
“那輛勞斯萊斯就是我拼好的，怎麽樣，拼的不錯吧？”
鄰居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院子裏那些印刷鮮亮的紙紮身上，他們中有人沒見過這些東西，但也有見多識廣的知道這些是什麽，但不管知不知道的，現在心裏都是一個感想——
就這？
“不是，粘這種紙我也可以幫忙呀，怎麽不叫我？”
“我也會，看着很簡單嘛，甘大廚也太見外了，還要你們這些城裏人幫忙，其實喊一聲我們就都會過來了……”
“對啊，這麽簡單的活兒……”一個鄰居看着那些紙紮，感覺心疼的要滴血，就這？就這？這能換甘大廚一頓飯？！
甘大廚！你為什麽不叫他呀！
他們村裏人肯定比城裏人幹活要厲害，甘大廚真是太見外了啊！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甘大廚，下次再有要幫忙的，你直接在屋外喊一口就得了，用不上外人幫忙的！”
“就是，我們都很能幹的，有啥要幫忙的，吩咐就行！”
“我也可以幹，甘大廚，你別看我是女的，力氣不輸這些爺們兒，而且女人嘛，肯定比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做事要細心，有什麽事兒你吩咐我就行了……”
“說啥呢說啥呢？我們大老爺們怎麽就不細心了？沒聽說過那句話嗎？什麽什麽心有猛虎，什麽什麽聞薔薇的……”
“薔薇是啥子？”
“我不知道啊，小娃兒回來說的，說是什麽名著裏面的話……”
“我娃兒怎麽沒說過這種話呢？肯定是你家娃兒記錯了。”
“怎麽可能？是你家娃兒讀書不認真才對……”
“我娃兒不認真？我娃兒考試都考雙佰分！”
“哪有，你肯定是被你家娃兒騙到了，咋可能考雙佰分嘛。”
“就是的，你娃兒上次考試都沒考及格，我曉得……”
“啥不及格？你娃兒才讀小學，我娃兒都讀中學了，中學跟小學那能一樣嗎……”
甘脆兒正把豆腐塊倒進煸透的牛肉裏一起輕輕翻炒，聽着耳邊鄰居們的聊天已經從争先恐後要幫她幹活，到現在争執起誰家的娃兒讀書更努力更厲害了。
你們這聊天跨度是真的大啊。
甘脆兒往湯裏撒了點花椒面，跟豆腐一起收汁，比豆腐起鍋的時候才在上面撒一層花椒面會更香更入味。
如果自己做的麻婆豆腐，除了上面接觸花椒面的豆腐外，底下都沒進味兒的話，那就想想自己是不是等豆腐出鍋才加的吧。
她一邊燒一邊尖起耳朵繼續聽八卦，果然家長對孩子之間的攀比是永恒的大殺器，他們已經沒人再糾結今晚吃不吃得上菜了，更忘了要對甘脆兒表衷心兼撒嬌賣萌，一個個翻起對方家娃兒的舊賬來。
一說你家娃兒有幾門課沒考及格，一說我家娃兒還會做小學奧數題，甚至連小時候誰家娃兒掏鳥蛋被糊了一頭鳥屎的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聽的人笑嘻了。
就連食客們也被精彩的八卦吸引了注意力。
“你娃滿頭的鳥屎哭着跑回來，你家燒水洗了半天的事你以為我不曉得？”
那被揭了自家娃兒糗事的鄰居不幹了，也開始回揭：“鳥屎咋樣？誰沒被鳥屎砸過頭？你家娃兒之前砸擦炮兒，把你家雞窩砸了，吓得你家母雞一個星期都沒下蛋的事情我還記得呢……”
好家夥，極品熊孩子啊！把母雞都吓得不下蛋了，這還挺嚴重的呢，也不知道當時挨了多少頓竹筍炒肉……
甘脆兒想着，最後給麻婆豆腐勾芡汁，要想麻婆豆腐做得好，芡汁不能一次性全倒進來，必須得一圈一圈地分幾次勾芡，勾出來的芡才會滑嫩纖薄。
勾芡收完汁，一碗麻辣鮮香的麻婆豆腐就出鍋了，最後再撒上剩下的花椒面和蔥末，醬紅色的麻婆豆腐裏夾雜着嫩綠的蔥末，顏色就漂亮極了。
“你們要點什麽菜還沒想好嗎？”甘脆兒不得不問道，怎麽點個菜這麽磨蹭？
食客們才從熊孩子的八卦裏面回過神，面面相觑，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一個食客咬牙說道：“要不還是讓甘大廚看着做吧！比較公平。”
“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甘大廚做啥我吃啥，還點菜？有什麽好點的？”
“确實，甘大廚，你随便做吧，做啥吃啥！”
“對對對，都行！随便！”
結果這群争執了半天都沒有結果的食客放棄了點菜，覺得自己真是閑的，讓甘大廚自己決定不香嗎？
“行啊。”
甘脆兒就知道他們吵到最後大概率統一不了意見……果然沒錯！
目睹了這一切的張夢蝶總覺得甘脆兒是故意的，但是又覺得對方沒這麽腹黑才對，明明第一次見到這位女大廚的時候，她還挺單純的……
現在也被人帶壞了？
速戰速決炒完後面的菜，甘脆兒最後煮了一大鍋面條當主食，就擺桌開飯！
雖然離開始做菜還不到一個小時，但現在一桌子菜滿滿當當的，各個看着都非常有食欲，食客們也不禁為她的手速震驚。
“不愧是甘大廚，做菜這麽快，還做得這麽好！”
“那是，咱們甘大廚可是燒大席的，速度慢了怎麽燒得過來？”
“真的好羨慕他們三平村的人，可以輕易吃到甘大廚燒的席面，我們就沒這麽有空了……”
“我說，你們別拍馬屁了，甘大廚，您坐您坐，您先動筷！”
食客熱情地把甘脆兒迎到上座，作為廚子，她還是第一次享受到先動筷的特權。
甘脆兒也不客氣，徑直夾了一塊炒仔鴨嘗了嘗，嗯，炒的還可以，鴨肉嫩滑，焦香幹辣，穩定發揮。
她眼中的穩定發揮，在食客們嘴裏就是驚為天人了。
這次大家沒好意思搶先搶菜，但甘脆兒動了筷後，等不及的食客們就飛速朝自己心儀已久的菜品伸出了筷子。
那最喜歡吃辣的食客目标明确，就是那做的時候香氣四溢、把鄰居們都給吸引過來的麻婆豆腐！
他嗜辣，又愛吃豆腐，去哪裏吃飯都要點麻婆豆腐這道菜，但能做好吃的店并不多，他要嘗嘗甘大廚這麻婆豆腐，究竟有什麽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