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郊外游玩
郊外游玩
“戒指，喜歡嗎？”
李承澤躺在李弘曲腿上，李弘曲坐在主位。自從那日坦白後，他總是喜歡黏着她。
李弘曲給他按着頭，“北齊那邊已經開戰，按陛下的意思，發兵之事必不會如面上簡單。”
“慶國在北齊所有部署，雙方互相監視，已經是默認。父皇此次動作，不過是把範閑又推到風口。”一想到範閑在慶帝心裏的地位本質和他并無區別，竟然有些快意。
北齊南慶本來摩擦不斷，對于慶國來說，東夷、西南域早已經收入囊中，北齊已經是板上魚肉。如果不是北齊留下來的根基，就靠北齊太後和年幼的皇帝維持那是天方夜譚。
動北齊是遲早的事情，也有諸多理由可用。
“範閑看着不羁，還是有些腦子。”李承澤總結到，他是有幾分惜才的。
本以為婉兒嫁給範閑是陛下的拉攏之舉，如今看來，長公主像是要結怨一般。
“你和太子之争早就勢同水火，不過就有些原則不能越線。”李弘曲看着他翻了個身，正面看着她。“皇權和範閑。前者不必多說，後者絕非池中物。”
見他視若無睹還略帶嫌棄的表情，就知道沒聽進去。
“皇權之下，我們能做什麽。”李弘曲遮住他的眼睛，“活着就好，活着。”
郊外游玩李弘曲沒去，跟着鮮水在京郊院子裏學了毒理藥學。她就算和婉兒關系不錯，卻和範閑是立場不同。這天學了些時間就去了回了靖王府，沒成想李弘成硬是要拉着她去範府。
看吧，就這消息、就這關系，還要喜歡別人妹妹。李弘曲把事情告訴他後，留他一個人思考人生。自己往後院去了。
這幾日繁忙，後院裏的花都是開的很好。李弘曲知道，這是靖王在幫她打理。花開花謝，在牆邊的紅梅已經開始結苞，又要到冬天了。
“你回來了？”
“王叔。”
靖王在石凳上沏着茶，招收示意着她過去。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是坐着。
“這次回來後，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靖王看着李弘曲，這孩子真的是和她娘一樣，只要認定的東西就從不回頭。“不過陛下要想把二皇子當太子的磨刀石，就不會把你賜給他當正妻。”
李弘曲也不吃驚靖王的問題，甚至說，京都誰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從小的情分到現在，只不過是他們才捅破這層紙罷了。
李弘曲當然早就想到了這關系，第一，她的血統如此，中宮絕不會有夷族血脈；其二，是她的身份固然榮華，卻并無實權。慶帝要想加重砝碼，必定會給李承澤再找一位世家貴女。
李弘曲無言，她現在就是慶帝的刀，她拒絕了之前和親的選擇。那就只有成為京都的棋子。
對于仡濮曲來說，她從小在西南域的見聞和看着淑貴妃的宮內生活，是絕不可能與人共侍一夫。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側妃這個詞，是對仡濮曲的侮辱。
“這件事不提也罷。”李弘曲知道這本來就是無解的話題，還不如先做點實際的，“王叔說回來？”
“去吧，王府側門，換洗衣物本來說給你收拾着，不過陛下已經賜下了。宮裏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切記，萬事以你自身安危為先。”
“是。”李弘曲起身告退，直到到了側門還在想究竟是何事。
王府側門，言若海站在馬車旁邊，在馬車旁邊還有黑騎。
“言大人。”
馬車外的風景變化，等從言若海的話中回想過來時候，黑騎護着馬車已經到了京都和梁州的交界。
梁州是慶國和西南域的接壤，不過西南域的仡族少有和外界接觸，而梁州的州太守又怕牽扯到夷族。
所以在接壤地區雙方都不太管理，以至于在這裏出了名的兩不管。若是相安無事便罷了，這些日子卻發了兵禍。
西南域的意思是都是慶國的土地，西南域的人無權幹預不過願意出兵。皇帝甚至沒有派主将，她有些功夫，但是從沒學過軍學禦統。
皇帝賜下的衣物竟然也是仡濮族的服飾，十一年未歸，從銀鈴到了銀冠，從褲子到了裙子。恐怕這次出兵，也是西南域的人罷了。
借力打力，大皇子也是，她也是。
李弘曲摸了摸桌面上的阿依琴，言若海在給她說完還給了她一封信。
是慶帝寫的。信上就寫了五個字，回來了再說。
李承澤回到府裏的時候，發現并沒有見到李弘曲。謝必安站在門口，并不說話。
“殿下，靖王府派人來說，羲郡主去了梁州，叫殿下不要擔心。”
李承澤心下一沉，立馬明白過來。今早朝會提及了梁州之災，可朝中武将多去了北境，本就多昏庸之輩，一時少有人用。
慶帝還為此罰了不少将領。他以為此事就如此過去，傍晚才知道父皇已經秘密派了人去。沒成想是李弘曲。
“殿下去哪？”
“進宮。”
慶帝難得見老二和太子一同觐見，看着他們兩人先後進來，放下了書。
“你們二人怎麽回事？”
“兒臣有要事秉奏。”
“兒臣亦是。”
太子和李承澤跪倒在地，卻發現慶帝走到兩人面前蹲下。這是意味着讓他們說事。
“父皇，梁州之事事關重大，兒臣以為弘曲難當重任，望父皇三思。”李承澤磕頭在地。
太子還不知道此事，他在去東宮的路上看到李承澤氣勢沖沖的進宮還以為他是捉住了自己的什麽事情。
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跟上去，于是出現了現在這幕。
“太子呢？你又是有什麽要事？”慶帝避而不答，問向還在吃驚的太子。
“兒臣……兒臣也是為曲兒妹妹這件事來的。”太子心裏的措辭都被打了個亂，也幹脆順着李承澤的話說下去。
“哼！”慶帝站起身來，看着跪地不起的兩人，覺得好笑。“梁州亂軍首領自稱為天命所歸，能歌吟引游龍天鳳，當地百姓深以為然。老二，你覺得呢？”
“兒臣認為，即使直接派武将殲滅固然快捷，他的宣揚還是在百姓的心裏還是埋下了禍根。應當斬草除根。”
慶帝還算滿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你也不小了，可有心怡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