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兩國聯姻

兩國聯姻

李承儒回來的時候,仡濮曲沒有來得及去接,不過範閑如今倒是聖上紅人,已經直接掌管了內庫財權。

不過在李雲睿的叛國勾結行徑下,內庫估計也是空筏子。

不過這日北齊大公主進京圍觀的人倒是很多,畢竟這種涉及到八卦的事情,不論權貴還是百姓都津津樂道。

這北齊子嗣稀薄,算上北齊皇帝一共兩個,足以見得此次聯姻的誠意。這些年南慶如日中天,西南、東南夷族盡在掌握,就連一直不對付的北齊也附小做低。

難得幾件喜事,一洗宮中之前的狀态,慶帝更是大喜,給宮中妃嫔和皇子們賞賜了很多東西。

城牆之上,仡濮曲扶着城欄,看着遠處對峙的兩對人。雖然聽不太清什麽嘛,不過看李承儒的意思,應該還算鐘意。

不過鐘意有什麽用,仡濮曲嗤笑一聲。慶帝在賜婚北齊公主為他正妃的時候,又直接賜下了兩位側妃。

這也能說明慶帝對李雲慧僅存的情誼了,還只是明示而非賜婚。不過這點僅存的情誼,也在仡濮曲知道他有想把自己母親納為後妃的想法後打消了。

慶帝可算是下了好大一盤棋,當初兩面三刀既得到了皇位,又把以後最大的威脅葉輕眉給殺了。既顯示皇恩放李雲慧南下和親,又立下約定送子進京。

現今又是給她和李承澤賜婚,一邊又打着自己母親的主意,互為牽制。

真是讓人惡心。

見範閑起馬而去,後面的事情大概也清楚了。這些日子她沒事也就愛往師父鮮水的地方去,自己藥毒雖不到精絕的程度,卻也是可以出師了。

西南域的人對京都沒什麽向往,自己也不希望她再拘束在這了。

這日照舊在鮮水這裏,沒成想梨林從快步的從外面走進來。“郡主,範無救說,今日宴會上有一出戲,需要郡主幫忙。”

仡濮曲皺了皺眉,“怎麽沒聽承澤說過。”

“範無救說,這樣效果才好。”

仡濮曲輕笑一聲,多半又是範閑的主意了,其實不告訴她效果更好,或許又怕真的以為是,傷了胎氣。

“備着吧。”

“看着窗外的天雲,大概不久就會下雨了。”鮮水提醒道,“王女,我們在西南域等您們。今晚我南下,就不用來送了。”

“好!”仡濮曲起身,“師父說的對,我們西南域再見。”

宴會上,宴席小幾都一對一擺着,只不過除了真的喝酒的葉靈兒,其他人都各懷心思。

林婉兒看了一眼在李承澤旁邊無奈坐着的範閑開口,“如果你覺得不喜歡,我們就撤了便是。”

李承澤喝了兩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邊站起來拍着範閑的肩膀。“都快是連襟了,小範大人,我敬你一杯,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了。”

範閑冷笑一聲,“我和殿下之間欠的太多,一杯酒,怕是不夠吧。這酒,殿下喝着還舒心嗎?”

李承澤的動作一頓,“你在酒裏下毒了?”

“是啊,我在酒裏下毒了。”範閑話音剛落,宴會的絲竹已經停下,林婉兒震驚的看着範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李承儒本來老神在在,聽了這句話來了精神,走到李承澤旁邊扶着他。戰翩翩只是往林婉兒旁邊靠了靠,葉靈兒的酒都醒了幾分。

範閑拿出一顆小藥丸,遞到李承澤手裏。“毒藥,看殿下敢不敢賭了。”

說罷,便拉着林婉兒要往外走。

“範閑,那是我二表哥,是曲兒的夫君,你……你怎麽敢的。”

“是啊,小範大人怎麽敢的呢。”仡濮曲來的不早不晚,正好到戲的高潮。

走進門時,正面遇上要出門的兩人。林婉兒左右不是,還是把範閑拉到身後。

“曲兒,你聽我解釋…….”

“婉兒,讓開。”

“曲兒……”

“婉兒。”

看着仡濮曲日漸大挺的肚子,林婉兒自知是範閑的不是,也知道曲兒的性子,便也讓開了。

仡濮曲眯着眼睛,走到範閑身邊,一巴掌扇了過去。“小範大人不是自诩平等公正嗎?今日我告訴你,謀害皇子,你有幾個腦袋,就算陛下饒了你,我也不會放過每一個姓範的。”

範閑捂着臉,也死盯着她。林婉兒扶着範閑,都快急出眼淚了。而屋內,還沒成剛才的場景反應過來。

仡濮曲進來,對着李承儒點頭,“大哥辛苦,明日曲兒定登門拜訪。”

看着李承澤,眼裏都快冒出星星了,就直直的看着她。

“走吧,回家。”

二皇子府的庭院,仡濮曲笑的喘不過氣。“範閑那家夥,怕是以後要找你讨好處的。”

李承澤把她摟進懷裏。“幹得不錯,做了為夫一直想做的事情。”

大雨刷刷落下,他看着懷裏笑的花枝亂顫的妻子,思緒卻從剛才飛到以前。

那還是李弘曲的時候,靖王府後院她的庭院內。仡濮曲雖長在京都,但遺傳到了血脈裏的東西。不是嗜酒,是跳舞。

她三歲是跑到仡齊祭司是祭臺上看到過,滿身銀鈴的起舞,祈求上天給百姓風調雨順。

仡濮曲那日喝了好些酒,頭腦不太清醒。迷迷糊糊走到水中亭,一不小心跌坐下來。

從不取下的手镯碰出清脆的響聲,在偌大的府邸激不起一點回聲。

偌大的庭院,就像一座圍城。

仡濮曲又想起那祭祀舞,身體便站了起來。靠在欄杆處,沒想下了雨石板濕滑,竟直直向後倒去。

應該淹不死她,這樣想着,她也不愛動彈。

“你在幹嘛?”李承澤拉住向後倒去的仡濮曲,聲音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

仡濮曲猛地被人拉向前,另一只手直接摸到了那人的眉角。

好眼熟,又記不起來。她把擋住他眼尾的劉海貼到額頭,又湊近了幾分。直到兩人的鼻息交融才罷休。

“原來是二哥。”仡濮曲笑了兩聲,下一秒又湧出淚來,“二哥,我要看仡齊的祭祀,二哥,你跳,你去跳好不好。”

說着把一直系在腰間的銀鈴帶子胡亂取下,又打了個結系在他腰上。

“承澤哥哥,好不好。”

李承澤看她松散的衣物,直接撤下外衣給她披上。也不管她再嚷什麽,直接扛着她進屋。

靖王見過西南域的裝飾,特意把她的屋子裝飾的和以往無二。

只是麻煩了李承澤,剛才的銀帶不知什麽時候纏住了兩個人。

“真是我欠你的。”

還沒打開纏繞的銀線 ,仡濮曲從塌上一把撈住他。少女的馨香裹着他,他身體僵硬,不敢動彈。

“母妃,再給曲兒講一個故事,好嗎?”

兩個人境遇不同,卻如此同病相憐。回過神來,李承澤輕輕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曲兒,我學會了,你們的祭祀舞,今日,跳給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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