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闱新事

春闱新事

經過那日的折騰,仡濮曲是好好的休養了幾日。其中婉兒堅持不懈的來找自己,又是小食又是嬰孩的用品,那憔悴的樣子真是讓她于心不忍,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

林婉兒是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仡濮曲只是告訴李承澤和範閑的結盟,她也猜出一些事情。“只要我們好好的就好,不過嘛,這個孩子一定要認我做姨母。”

于是她來的更勤了。

仡濮曲看着輕輕摸着自己肚子的婉兒有些好笑,就算沒有她這句話,仡濮曲也是要讓她當自己孩子的姨母的。這些日子她們呆的清閑,只是外面确實天翻地覆。

先是範閑解決的內庫問題,又是接手了主考春闱,過不了幾日又是他和婉兒的大婚。如今的範閑可謂是位及人臣,又有皇帝捧着,風光無限啊。

大皇子回京後和範閑較好,也不忘給仡濮曲帶來好多北疆的特産。仡濮曲照收不誤,倒是讓慶帝對他們這邊哪位皇子都扯不斷的關系很滿意。

“郡主,殿下回來了。”黎林在屋外得到了外面通傳的消息,對着裏面的二位回到。“殿下看起來心情好又不好,正往這邊來了。”

婉兒笑了笑,約好下次再見就離開了。仡濮曲囑托兩句,讓她打個照面再走,免得李承澤想這想那,畢竟是幼時的情誼,不論是誰都沒那麽容易割舍。

于是在正門的時候兩人打了個招呼,婉兒才離開。黎林見狀,自覺地替自家主子關好門。

剛才還在外面走路帶風的李承澤一進屋就捏着衣角走着,活生生像一只偷跑的小貓。仡濮曲笑出聲,“這是怎麽了?”

“不是怕你在休息嗎?”李承澤見她還醒着,大步流星的過來,中途停頓了一下,把外袍脫在榻邊。“春寒未過,別沾染了寒氣。”

“別沾染了寒氣這幾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盡是無盡的怪異,誰大冬天光着腳,我不說。”仡濮曲坐起身,給李承澤騰了個位置,他越發熟練的環住仡濮曲的腰,手覆在她的肚子上。

“別再孩子面前說這些。”

“怎麽,還害怕他學了你去。”

“嗯。”李承澤靠在仡濮曲的肩膀上,難得的沒有再說。仡濮曲心裏了然,多半是朝議時出了什麽事。他不說,仡濮曲也不問。

直到過了一會,李承澤才緩緩開口。“今日朝議,真是熱鬧。曲兒想聽哪一個?”

“全部。”

“賴禦史直言進谏,已經被賞與杖刑,由範閑監刑。我回來的時候......”李承澤沒有再說,仡濮曲也懂得。賴禦史已經年歲已高,怕是沒受住這刑罰。範閑平日和他關系不錯,稱得上一句忘年交,如今心裏只怕更恨慶帝了。

外人看來的位及人臣,卻也是孤臣罷了。可憐賴禦史為官清廉,到底是沒遇到位明君。

“賴禦史的家眷已經妥善安置,你不必操心。”李承澤看出仡濮曲的心思,“還有件事,我被禁足了,也好,不用再見到惡心的人,也好時時陪着你。”

仡濮曲捏了捏他的手心,“這是陛下看你們最近你太平了,太子失了長公主猶如斷了左膀右臂,如今只指望你們鬥得你死我活,不至于太子被壓得太死。”

“他當真是陛下啊,把我們三個人都當作籠子裏的螞蚱,只是為了權衡他的利益。”

“不論怎麽樣,還有我在。”

一個人的禁足是煎熬,對如今确實兩人難得的安寧了。仡濮曲也到了八個月,也樂得在家休息着。

在二皇子府,只是不讓出門,其餘用度吃住照舊,兩人窩在家裏,談論些吃食書畫,閑下來時在院子裏散步,只是大廳的秋千已經加固了幾層,沒有李承澤親自照看着生怕繩子斷了、磕了碰了。

這日,李承澤靠在軟榻上吃着葡萄,仡濮曲沒事到外面散着步。範閑倒是直接進了門來。

“小範大人,難得呢。”

“哎呦,二嫂子,還在散步呢,那你可要靠邊點,驚動胎氣就不好了。”

說完這句,範無救已經放下書提到過來護住,仡濮曲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急。“去挑幾個府裏的侍衛到門外守着。”

範無救點點頭,領命而去。李承澤又叫謝必安退下,這才讓大廳內留下三個人。

範閑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走進大廳,到了軟榻邊捏起一坨葡萄吃起來,“還是你們這清淨,怪不得婉兒愛來。哎呦我成親你們不會不來吧,我之前可是送了重禮啊。”

李承澤起身過去扶着仡濮曲過來木凳子上坐住。“你放心,禮少不來了。今日來,不是單為了這個吧。”

“聰明!今天我可是來砸場子的,最近我們太平靜了,讓老登都急了。”

“二皇子府物貴,你砸了的東西可是要往你們送禮的帳裏扣的。”

範閑無語的把葡萄放下,“你們夫妻可是一點虧也不吃啊,行,我也不看你們膩歪了,起開起開,別誤傷了。”

說罷範閑走到門口拿起自己帶來的輪椅,想了想還是往屋外扔去,故意揚聲說,“哎呦,殿下,不小心手滑了。”

“曲兒,你看他那欠收拾的樣子。”李承澤從背後環住仡濮曲的後腰,俯身把頭搭在她肩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都是他的錯。”仡濮曲對于成親後愛撒嬌的李承澤習以為常。範閑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今天出來就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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