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外
番外
領完證的這天下午,紀正初媽媽看着他們倆,忽然提議:“要不,你們倆去旅行吧?清藴有時間嗎,正好初初才畢業,你們蜜月旅行,也算是他的畢業旅行了。”
紀正初啊了一聲:“你是不是想就出一份旅游的錢!不行!畢業旅行和蜜月旅行我都要。你兒子結婚和畢業,兩件人生大事,不能這麽省!”
被他媽媽翻了個白眼:“給給給,讓你爸給。你和清藴都是Alpha,就不分嫁娶了。咱們家和宋叔叔一人一半,讓你倆出去玩個夠。”
宋叔叔笑的開懷:“我可不如清藴有錢。這樣吧,我替清藴出個假期得了,這倆月你們随便玩,集團的事兒我頂着。”
說完,還特意囑咐紀正初:“初初随便花,別替他省。他工作這麽多年了,家底厚着呢。”
于是,兩位新人相互對視一眼,當即敲定,直接定機票飛往南島。
紀正初這兩天有點興奮,所以晚上睡的都不多。當然,主要還是某個臭男人,看他終于不忙了,天天變着法地找借口搞他,昨天一直到淩晨三點才睡。
于是一上飛機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就到了南島。
“爸媽給咱們定酒店了嗎哥?”
青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下面的肚皮都露出來。宋青藴只看了一眼,就連忙幫他把衣角抻了下去。
也幸好這是商務艙,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小孩又是坐在裏面的,沒人看見。
但就這麽一下,也足夠某小只惱羞成怒了。
“你……我就說!大夏天的,你一點都不注意!”
昨天他又被臭男人啃的全身都是紅點點,夏天衣服又單薄,稍微一動就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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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遮不住一點!
男人摸着他的腦袋道歉:“今晚我把腰上這一圈留下,不親。”
“你說的,不能反悔。要是害的我不能游泳……你就一個yue……兩個星期!都別碰我了!”
宋青藴笑着點頭:“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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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飛機就安排了專車接他們到酒店。
酒店很豪華,歐式建築,藏在莊園裏。
“這是你定的酒店嗎?看起來還不錯呀。”
紀正初深深地吸了口海島上的空氣,跟在宋青藴身後。
“不是……是沐沐定的。他說咱們結婚他也沒準備禮物,就幫咱們定個酒店。還說他下了血本,讓咱們必須要住,別辜負他。”
紀正初整個人突然一僵。
不敢相信地又确認一遍:“尚沐定的?”
男人拿着身份證辦理入住:“嗯。聽說他大學給人寫軟件,看來是賺了不少,定的酒店規格還挺高。”
紀正初:……
酒店規格高不高什麽的,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只想跑……
如果沒記錯的話,尚沐結婚那年,夫夫倆去Q市旅游,酒店就是他定的。超超超豪華情侶(qu)房,裏面的擺設他還是提前踩的點,什麽衣服呀、工具呀,應有盡有。
聽說,當晚他發小被人按在床上,一直搞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才結束。
“他定的……什麽房間啊……”
小Alpha舔舔唇瓣,湊到男人旁邊,小心翼翼地問。
前臺的姐姐笑着說:“是特殊情侶雙人房。”
紀正初:……
好的。懸着的心,死了。
“啊哈哈哈,小姐姐,房間能退嗎?”
小姐姐給他們遞房卡的動作一頓:“剛錄好入住……要退嗎?現在退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建議你們不要退,因為南島的住宿很緊俏,臨時定基本都訂不上的。而且,你們這間的話……你們訂房的朋友說,如果紀正初敢退,就飛過來打死他……對不起,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只是重複您朋友的話。”
紀正初:“……”
好的他知道了,這間房他是逃不掉了。
他今天一整晚都逃不掉。
宋青藴見自家小Alpha吃癟,好笑地彎彎唇:“好了,別折騰工作人員了,就這間吧。”
說完,接過房卡。
小姐姐笑眯眯地介紹:“您的房間在二樓,是複式雙層套房,含露天泳池和室內溫泉浴。有任何需要,可以電話聯系客服前臺哦。”
很有禮貌,笑得也很自然。
但紀正初總覺得,她暗搓搓不懷好意。
可是,逃又逃不掉,只能背着他的小包,像小尾巴一樣墜在男人身後。
門“滴”一聲打開。
臆想中亂七八糟的東西并不存在,反倒是……鋪了滿地的玫瑰花瓣。
一直延伸到房間的正中央。
那裏放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白鳥玩偶,依偎在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布偶身上。
雖然小白鳥沒有什麽表情,但那張着翅膀的憨憨模樣,紀正初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自己。
旁邊的男布偶就更明顯了,身上的裝扮簡直和宋青藴一模一樣,就連腕上的手表都是小一號的同款。
房間并沒有開燈,只有擺成一圈心形的蠟燭,火苗安安靜靜的燃着,照得兩只依偎在一起的玩偶影影綽綽。
紀正初忽然意識到什麽地回頭。
發現男人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束手捧花。
“臨時和沐沐他們策劃的,誰讓你這麽出其不意。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還好,玩偶是提前就定好的。”
男人牽着他的手走到正中間的心形蠟燭圈裏。
“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瞞着你。也不算瞞……一開始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抱歉,我以前确實很自大。後來又沒有機會告訴你,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紀正初戰術性後仰:“什麽事啊……別是對不起我的事兒吧,你掂量着點,要不還是別說了。咱們才剛領完證,我可不想瞬間變成二婚備選。”
被男人在額頭上輕輕一彈。
“這麽不信任我嗎?”
紀正初:“你什麽時候看起來可信過?要不是我死皮賴臉,咱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沒準我早就懷裏抱着香香的Omega,連孩子都有了,還輪得到你天天折騰我。也就是我年輕,Alpha的等級高,體力好。”
他連珠炮似的叽叽呱呱,男人就一動不動地聽着。等到他一通輸出結束,才捏着手捧花挑眉:“嗯,Omega。孩子。”
青年連忙對着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做出請的手勢。
“哥,你繼續。”
男人放下手裏的話,直接單手把他扛到肩上,一路進了卧室,狠狠摔到床上。
然後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煽情不适合咱們,我看還是直接幹更合适。”
紀正初:??!
雖然……從倆人在一起到現在,他沒有一頓C是白挨的。
但是……怎麽能連求婚都省了呢!
“別!我錯了哥!”
“我嘴欠,我把嘴縫上了,不說話了!”
“宋青藴,你混蛋……唔唔!”
最後确實說不出話來,因為某個男人把他雙手都捆到背後,嘴也給堵住了。
Alpha欺身上前,從背後抱着他,單膝頂在月退間。
“還記得嗎,第一次我安撫你,就是這個姿勢。你一直反抗,害怕我qin犯你,我沒辦法,只能把你兩只手都按住。”
男人的呼吸響在耳邊。
米且重又急切。
“那晚過後,我每天都在後悔,為什麽當時沒做點更過分的事。”
他說着,指尖順着青年的脊背,一路暧昧地下滑。
“就像現在這樣……”
“醫生給我開了拿米羅布息,說先吃一個療程。”
紀正初眸子忽然瞪圓。
拿米羅布息……那不是,當初他雛鳥情節,醫生開的藥?
“唔,唔唔……”
他劇烈地掙紮。
男人把他放開的瞬間,整個人彈坐起來。
“你當時也……?你半點都沒提過!”
男人垂眸,牽過他的手:“抱歉……我,當時覺得這不是問題,就沒同你說。我不是要為自己找借口,但那時只想着,得斷的徹底,才對我們兩個都好。所以有些瞻前不顧後,傷害到你很多。”
紀正初一時怔住,過了很久才聳拉着眸子,跪到他面前:“……你怎麽這麽狠啊。”
“對不起。我……那時确實年少,沒有處理圓滑。”
“我是說,你怎麽對自己也這麽狠……”
紀正初很難想象,一個受雛鳥困擾的Alpha,在雛鳥的對象面前要有多強的心智,才能保持那樣的冷靜。
當時,他可是抱着他的腰哭,問他:躺下面行不行,你試一下,就試一下行不行。
男人卻拒絕的溫柔又幹脆。
不行。
不可以。
你只是病了,等你好了就不會這麽想了。
“我真的還以為你特別……煩我。咱們見的最後一回,你就給我一袋藥,把我打發了,連面都不願意見我一下……”
但如果當時宋青藴也和他一樣的話……
“我怕如果留下來……我們就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初初,當時你就睡在我隔壁。”
他說的很隐晦。
但紀正初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那……第二次,是我一直單方面斷了和你的聯系,我們才……”
青年聲音微顫。
宋青藴連忙把人抱住,安撫地摸在他的頭發:“不是這樣,你不要這樣想。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
“可是……我們錯過了四年。”
四年。
從十八|九歲到二十二、三。
大學,是風華正茂、紀正初人生最好的年紀……
也是宋青藴最好的年紀。
在最好的時間相遇,卻又遺憾在最好的年紀分離……怎麽可能不遺憾呢。
如果他們當初可以在一起,或許……在異國生病的時候,就不會是自己一個人昏倒在房間,醒來之後在醫院,仍然是自己一個。
他們可以通很久的電話……
他的早晨,是宋青藴的黃昏。
又或者,在無數個通宵學習之後的早晨,會有那麽一天,他一開門,看見等他回家的Alpha。
“初初。乖,乖……別哭。不難過。”
男人吻上他的眼角,舌尖吮走掉落的淚珠。
青年雙臂環在他頸子,委屈地吸鼻子:“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哭,哪有這麽求婚的……”
男人就吻着他的臉頰哄:“對不起,是我的錯。”
紀正初吸着鼻子,窩到他懷裏,緊緊握着他的腰:“就是你的錯……你就是話多,明明直接幹就完事了,非得說這麽一大堆,惹人哭。”
“好,好,我現在就幹。”
“晚了。不給幹了。”
然而,反駁沒有任何作用,反倒被男人哄着陷進床裏。
“乖初初,用四年前這個姿勢,就當咱們當初沒分開過……我知道你也想。”
沒有聽見回應,空氣裏只剩下長長的湍息。
“今天讓我do到底好不好?”
“初初……老婆。”
“都,都合法了……還廢什麽話,宋青藴你還是不是個Alpha。洞房花燭夜,不就是用來,唔……”
……
剩下所有的聲音,都吞沒在唇齒的糾纏裏。
房間裏,燭光依舊。
依偎在布偶身上的小白鳥,朝着男人緩緩傾斜……最後,一整個倒在對方懷裏。
外面的天還沒黑。
夕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星星點點的光。
等下,就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