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哇,好大一個變态呀

哇,好大一個變态呀。

九年級1班中午最後一節課是美術老師的,總是提早放學,一放學白晚秋和白晚童就直奔食堂,白晚風已經打好飯菜在等她們了。

只是……他旁邊那個人是誰?

看見白晚風身邊的沐子歸,白晚秋怎麽也想不通白晚風為什麽會讓一個對他心思不純的人跟在身邊,總不可能是奪舍了吧。

……呔,妖精,還我哥哥。

白晚秋坐下,白晚童坐在她身邊,沐子歸把筷子遞給她們。

“謝謝。”兩個人同時說道。

白晚風其實并不想和沐子歸一起吃飯,但是他又沒有理由拒絕——人家是喜歡男人,但是又不一定喜歡的是他。

情書什麽的都可能是巧合,既然有那麽一種幾率,他就不想太尴尬。

“花阿姨的女兒生病了,今天我放假,放學回家我做飯。”白晚風給她們夾了兩筷子菜。

“嗯。”白晚童應了一聲。

“嗯。”白晚秋頓了頓,又看着他開口,“哥哥,我聽我們班的同學說六中有幾個人被開除了。”

“和你有什麽關系。”白晚風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白晚秋看向一旁的白晚童:“還是有點關系的。”

白晚童裝不了鹌鹑了,清了清嗓,小聲道:“都被我打過。”

白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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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沐子歸笑着把手機解鎖,拿着給白晚童看:“是這幾個嗎?”

白晚童看着屏幕上還沒有染發的李奕華,又看了看沐子歸。

他把手機往前送了送,白晚童接過手機一張一張看去,是之前六中的刺頭,雖然少了幾個。

“我找沐予明認的,還有,謝謝你那天幫他。”沐子歸笑着說。

白晚童翻着照片:“沒有,不是幫他,那裏面有個人摸我大腿。”

白晚秋看看哥哥,又看看沐子歸:“你做的?”

“哥!終于找到你了!”沐予明端着餐盤過來,麻煩的繞了一圈坐在白晚秋邊上:“我說你幹嘛呢,六中社會人被開除的事,是你打的小報告吧。”

沐子歸拿筷子往他頭上一敲:“這叫檢舉揭發。”

翻着照片的白晚童忽然頓住,然後渾身僵硬,白晚秋看着僵住的妹妹:“怎麽了?”

她湊過去只見手機上的照片赫然是她哥哥。

這張照片偷拍技術賊雞毛爛,是可以把人拍成殘影的技術,但奈何照片裏的人顏值過關。

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白晚風支着臉看書,神情懶懶的,嘴角是困倦的弧度,黑發柔軟而松散,夏季校服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

整個人就像一只困倦慵懶的貓兒,在陽光下溫暖的陽光,正好擦過他的鼻尖,灰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陽光中暖黃色的書頁。

因為整張照片有些模糊,所以更添幾分意境。

僅是一張照片,白晚秋就品出不對來,臉上的笑容一僵,擡頭看向白晚風。

白晚童雖然還沒有發覺不對,擡頭看向白晚秋,又順着她的目光轉向白晚風。

彼時白晚風正從菜裏吃到一根頭發絲,和那根頭發絲表演大眼瞪小眼,場面有些滑稽。

沐子歸一臉忍笑:“往好處想,這是蛋白質。”

“呵呵,蒼蠅也是蛋白質。”白晚風注意到妹妹的目光,挑眉問:“怎麽了?”

白晚秋和白晚童對視一眼,一齊搖頭,然後統一步調,低頭繼續往後滑。

下一張照片,還是她們那性冷淡的哥哥。

繼續滑,下一張還是。

繼續滑,還是。

連續四張日常照片都是一個人,這下白晚童也察覺出不對來,繼續往下滑的手都有些猶豫。

所幸下一張照片不是她們哥哥——

等等……

哦不,還是,只不過是她們哥哥左邊鎖骨上的紅痣。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白晚童退出大圖,相冊的全貌展露,入眼就是清一色的她哥。

兩人:“……”

白晚秋收斂假笑,木着臉往下滑。

是她哥,還是她哥,全都是她哥。

手機的主人好像是生活裏只有她哥,和她哥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好朋友一樣,手機相冊裏沒有風景,沒有萌寵,也沒有美女,只有她哥!

有全身,有半身,有正臉,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角度。

也有一些平常不會在意的局部,比如解開衣領紐扣後露出來的半截鎖骨,和鎖骨上的紅痣。

比如因為發呆,目光沒有聚焦的灰藍色眼睛。

比如體育課後,沾了一層薄汗的喉結。

比如午睡閉眼後微蜷的睫毛。

……

白晚秋和白晚童再次對視一眼,眼裏明明白白都是一個字:操!

這人是變态嗎?如果不是因為被拍的人是她們親哥,而她們又是最近才認識的沐子歸,恐怕他們也會認為這倆是一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革命好戰友。

連神經有點大條的白晚童也感覺背後一陣毛骨悚然。

特別是在翻到相冊最底下的時候,白晚秋幾乎要忍不住掀桌子的沖動了。

大概是因為不好偷拍,所以相冊裏的照片很少,很容易就翻到了底。

而底下的照片大多是白晚風的背影……

明白嗎?背影。

跟蹤,尾随,偷拍。

最早一張還是在兩三年前,白晚風還在初三的時候。

淦!

這是什麽變态?

“怎麽了?”白晚風注意到她們僵硬的表情。

白晚秋手疾眼快在手機上劃了兩下,點擊屏幕,停在一個黃毛的照片上。

她笑了笑:“沒有,什麽也沒有。”

這不是巧合,這是故意讓她們看見的。

白晚秋微笑着看向沐子歸。

沐子歸也笑着看向她。

他這是害怕自己表現的不夠明顯,她們看不出來,或者是害怕她們覺得是誤會,所以直接明示了。

又或者是拿來測試她們是否知道,如果不知道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但是……

他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變态,還是想讓她們知道自己是個變态。

比如現在,白晚秋已經知道他是一個變态,并且在考慮幫白晚風擺脫變态的章程了。

告訴白晚風?

算了,沒必要讓她哥知道這麽肮髒的事情。

白晚童把手機還給沐子歸,心不在焉的吃飯,結果咬到片生姜咳了個驚天動地。

白晚秋心裏也想着事,面不改色的咽下了不小心送進嘴裏的第三支辣椒。

白晚風察覺到餐桌上氣氛詭異,打破沉默,問沐子歸:“你的微信名為什麽是‘7’啊?我記得你好像不是七月出生的。”

沐子歸眨了眨眼,笑道:“我在七月和我喜歡的人相識。”

“……”白晚秋沉默片刻,揚起笑臉,聲音甜膩膩地問白晚風:“诶,哥哥,你是幾月遇見這位哥哥的呀。”

“嗯?”白晚風想了想,說:“好像是秋天。”

沐子歸身形微微一頓,突然揚起臉笑眯眯地看向白晚風,也不說話,就只是看着。

白晚童把手裏的筷子攥得咯咯響,把沐子歸當成了從夏天跟蹤她哥哥到秋天的變态。

白晚秋直接陰沉下來,因為她注意到沐子歸手機裏最開始的偷拍,季節順序是秋、冬、春、夏,這代表……

沐子歸這個變态是從秋天跟蹤到隔年夏天的超級無敵宇宙霹靂大變态!

而且她哥說是秋天遇見的,她哥早就知道沐子歸跟蹤他了!還特麽的沒有報警!

……

她哥似乎、好像、應該,挺喜歡變态?

……

接下來餐桌上沉默到死寂,除了筷子碰到餐盤的聲音,沐予明連咀嚼的聲音大點都被白晚童瞪了一眼。

沐予明:“……”我又怎麽了?

沉默一直持續到他們看着白晚風吃不完的飯被沐子歸端走,白晚風阻攔的手停在半路。

白晚童和沐予明手一抖,筷子雙雙落地。

沐予明:“……”哥,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白晚童:“……”這人怎麽生得這般可惡。

白晚秋笑容僵硬着坐的端正,看着沐子歸把碗給端走,又開了瓶水給哥哥。

這水你是不是喝過?白晚秋幾乎快暴走地想。

沐子歸遞了張紙過去。

呼,是讓他擦瓶口的吧——哥哥!

阻攔未果,白晚風拿那張紙擦了擦嘴,拿起水喝了口。

一滴水順着白晚風的嘴角流過下巴,沐子歸拿過他手裏的紙想給他擦掉,白晚風卻躲開了。

白晚風還是注意了的,只是和白晚秋注意的點不太一樣。

果然男女生思維是不一樣的。

“我自己來。”白晚風又從他手上拿回紙,自顧自把下巴上的水珠抹幹,未曾注意到沐子歸眼裏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白晚風是怎麽突然之間開了情竅的,但是總歸是好的。

沐予明看着白晚秋和白晚童的表情,怎麽說呢?

看着像是已經起草了滿清十大酷刑,就等着一個合适的時機創死沐子歸。

白晚風和沐子歸雙雙起身離開,留下三個小孩呲牙。

白晚風不知道為什麽,班裏的人都特別想讓他跟着一起去看籃球賽。

可是為什麽好好的休息,他不回家幫忙做飯,要去看一場他根本看不懂的籃球賽呢。

而且看着班裏同學一個比一個激動,他差點都忘了他們班沒有一個會打籃球,去年籃球賽壓根就沒有報名。

在別班男生連進門都要對着門框來個投籃姿勢的年紀,他們心如槁木。

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動力,白晚風再怎麽冷淡也依舊滅不了他們的熱情,下午只要有時間,班裏的人都會對他明裏暗裏的暗示。

“哎晚風,你看外面雨停了耶,籃球賽會不會搬到籃球場?”

“晚風聽說六班有個會打籃球的女生,長得超好看。”

“晚風,你那個會打架的小妹妹應該也會打球吧!”

“晚風,知道打籃球時的抛物線和抛出籃球時所用的力嗎?”

“晚風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個籃球。”

“我看你像個籃球。”白晚風看着天上的薄薄的對流雲,忍無可忍地問道:“你們騷擾了我一個下午到底要做什麽?”

“去看球賽吧!”謝敏真的很想讓白晚風看見周思蘊和她男朋友在一起,這可能是屬于情敵之間的鬥争吧。

平常十分熱衷于此的林珂現在倒是對這些無感,畢竟他之前的拉郎行為不過是開玩笑。

看樣子謝敏還想再勸什麽,但是那個高中時期最讨厭的上課鈴,它再一次響起來了。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做着作業。

嗯?他們現在怎麽這麽乖覺?平常不是連作業都不寫要寫競賽題找傷害的嗎?

不是上次全班寫競賽題寫到心靈氧吧麽?

不是傳說中的又菜又愛玩嗎?

坐班老師的眼鏡好像在反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們……”

全班人齊刷刷擡頭。

“……”坐班老師沉默片刻:“你們沒惹什麽禍吧?”

意識到老師在想什麽的林珂率先道:“對不起老師,我們把你的眼鏡弄丢了。”

坐班老師瞬間站起來,打開自己面前的眼鏡盒。

全班想笑,又不敢笑,努力憋着。

“我的眼鏡呢!”

“噗——”

“噗哈哈哈——”

“老王,你鼻梁上那是什麽?”

老王:“……”

王老師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冒犯,氣鼓鼓不想說話。

不過在他接受“老王”這個愛稱以後,其實也就沒什麽威嚴了。

王老師最開始其實并不太喜歡“老王”這個愛稱,聽起來就像是隔壁老王,但是明天班後來派出他們班語文最好的學生,餘潇出面解釋:“老,年長者也。王,霸王者也。說你年長的霸王呢。”

于是王老師就被說服了,誰不喜歡聽彩虹屁呀?

簌簌——

白晚風聽見後門的響動,後門是關着的,但是他明顯聽到布料摩擦牆面的聲音。

這個月高二是第一批放學的,沐子歸提前來等他了。

直到放學班裏一直安靜的不像話,王老師覺得他們可能是做題太忘我,便不打擾他們離開了教室。只是在他離開的下一秒,所有人統一站起來,看向白晚風的方向。

白晚風深吸一口氣,拎起書包就往門外跑。

“拖着他去籃球賽!”

因為剛剛王老師收拾東西離開的那一小段時間,走廊上面已經是人潮洶湧了。

看着等在門口的沐子歸,白晚風一把拉過他的手:“快跑。”

沐子歸不管發生了什麽跟着他一起跑。

“晚風!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林珂并沒有想追上去,但是湊了個熱鬧:“沒有撤退可言!現在是獵殺時刻!”

他似乎是想來一個歪嘴邪笑,但卻被身旁的人無情嘲諷:“林珂,你別邪笑好不好?真很特麽歪嘴龍王。”

本來走廊上因為他一聲吼看向白晚風他們的人又回頭圍觀歪嘴龍王,發出爆笑。

“太降san了,林珂,你是不是敵軍派來的卧底?”

“确認了,是救兵搬來的猴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珂:“日。”

白晚風帶着沐子歸沒入人群,并不打算下樓,而是直接往連接兩個教學樓的連廊跑。

高中部連廊的綠植和初中部不一樣,也是紫藤花,但顏色比起初中部的要淺一些,近乎于白,影影綽綽的垂吊在走廊兩側。

這條走廊有一個很文藝的名字,叫徘徊廊,說起來玫瑰花就有個別名叫做徘徊花,但願人生莫徘徊的“徘徊”。

此時的夕陽非常漂亮,把垂落的紫藤花也染成了金黃色。這紫藤花也快落了,每次當它們落下時都會成為一地雪白。

一陣風吹來,紫藤花瓣落了他們滿身。

周圍的學生打鬧着,擁擠着,嬉笑着,路過這條徘徊廊。

沒有人注意人群中兩個少年從徘徊廊跑到隔壁高二教學樓,又從高二教學樓下去。

白晚風不出意外接到了白晚秋的電話:“哥哥這邊出了點事,馬上去找你。”

電話對面餘潇冷淡的聲音響起:“那你趕緊過來吧,我的小青梅已經把你的妹妹控制住了,以及,我比你年長一些,弟弟。”

白晚風:“……”

這群畜……出陰招的狗東西。

沐子歸:“……”

我還沒叫哥哥呢,你叫什麽?

“限你三分鐘內趕到,不然我們就撕票了。”謝敏興奮地在餘潇旁邊說:“我這是第一次綁架業務可能不太熟練,你最好快點。”

“操。”白晚風罵了一句,挂掉電話,冷笑一聲抱怨道:“真不敢相信我會在學校這樣……”

然後下一秒,在一樓到二樓樓梯轉角側面的窗口,白晚風竟然左手撐着窗臺,就那樣翻身跳了下去。

周圍同學報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沐子歸看着白晚風的縱身一躍,心髒猛地漏了一拍,然後開始狂跳。

好像白晚風最後應該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他感覺白晚風就是少年意氣的代名詞,意氣風發裏都有一個風字。

二樓到一樓轉角處的窗口離地面也就一兩米的距離,已經落地的白晚風回頭看沐子歸。

沐子歸向下望着,竟也是想跳下來。

在他恍神間,沐子歸直接跳了下來,站在他的旁邊,趁他愣神的時候拉住他的手。

“我們趕緊去救公主吧,王子。”騎士拉住他趕緊跑。

公主的哥哥當然是王子了。

能披荊斬棘,打敗惡龍,去救公主的王子也只能是哥哥了。

林珂正給兩個小姑娘變魔術。

他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這裏的地面是幹的,還有三階臺階,剛好可以作為魔術師的舞臺。

“選出你喜歡的那張牌吧。”林珂把牌遞給了白晚秋。

白晚秋把牌給開扇,然後先讓白晚童選,白晚童在一衆牌裏選擇了梅花6,白晚秋自己則是選擇了梅花5。

“被你們這樣可愛的小姐選中是他們的榮幸。”林珂對兩位年紀尚小的小姐鞠了個躬,然後洗起了牌。

白晚秋用她練習狙擊的視力,看着林珂好像把兩張牌放進撲克牌裏,實際上是手飛快地将牌藏進了袖子裏。

作為俱樂部老手的白晚童卻沒有接觸過牌桌,很新奇地看着那堆撲克牌。

林珂把撲克牌向上一撒。

嘩啦——

周圍沒有走完的人都看過來,但是魔術師從不畏懼更大的舞臺。

他一邊向那些撲克牌伸手,一邊把袖子裏的撲克牌飛快拿出來。

林珂在空中抓了兩把,好像是真的從空中抓到了兩張牌一樣。

“一場偉大的魔術獻給兩位可愛的小姐。”林珂鞠躬。

白晚童小海豹鼓掌,白晚秋也禮貌捧場:“好厲害,這是怎麽做的?”

“林珂你晚點再飄。”餘潇擺着張臉,指了指一個方向:“兩位小姐的哥哥要來了,來打擊我們這一群——”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高三明天班同學:“誘拐小女孩的變态。”

他們看向那個方向,白晚風輕喘着氣,拉着沐子歸過來。

看着氣勢洶洶走來的白晚風,和他身後裝小媳婦兒的沐子歸,白晚秋忽然湊近白晚童說:“想辦法讓他來我們家一趟。”

白晚童眨眨眼:“啊?”

“我遲早給你們氣死。”白晚風他們走過來。

“哎呀,我們又不會真的撕票,這麽着急做什麽。”謝敏撓了撓她的小卷發。

餘潇向他道歉:“對不起。”

白晚童拉住哥哥的手,指了指林珂:“他剛剛給我們變了個魔術。”

白晚風看着滿地的撲克牌。

“那邊的,這是我們班的公區啊!”一個路過的同學說。

在別人的公區亂丢垃圾還被發現了,林珂沉默片刻,認命的開始撿地上的撲克牌。

看他這麽可憐,還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變魔術,白晚風也幫他撿。

為了主角趕緊到場,一堆人一人一張或是兩張牌把牌給撿完了。

“其實牌不完整也沒關系的,反正也就換一副的事。”林珂嘆了口氣:“但是為了不給他們班打死,我還是認命吧。”

如果他記性好一點就會知道那些神秘消失的撲克牌,其實都拿來當書簽了,他只是喜歡收集撲克牌而已。

林珂有收集撲克牌的癖好,每副撲克牌都有特別的記號。

“就當感謝你給我妹妹表演魔術,走吧。”白晚風看他可憐樣。

這不巧了嗎?陳杳今天也有事兒,也給白晚童放了一天假。

這才是真湊巧。

所以一群人踩着還積水的地面,走去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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