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楠貴妃回宮了
楠貴妃回宮了。
“久違了,時隔多年看到熟悉的學校,那種開推車把學校推平的感覺還是那麽濃烈。”楚言楠看着自己也好歹讀過三年初中的學校:“還記得我初中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嗎?”
“畢業以後對着學校外面的石碑吐口水。”白晚風面無表情道:“但是我勸你善良。”
離學校越來越近,白晚風和楚言楠看着學校門口嚴防死守的檢查人員,對視一眼,心裏倒數三秒。
3,2,1——
“站住。”一個檢查人員看着他們兩個:“美瞳和耳釘都摘了。”
白晚風和楚言楠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無奈和習以為常,甚至将“白月光情結”帶來的眩暈效果精确精确到了秒。
在初中,他們已經被抓出應激反應了,只是沒想到高中以後還會時不時來個突擊檢查。
“我這個是痣。”楚言楠指着自己的耳朵,湊近那個檢查人員:“小姐姐仔細看看。”
檢查的女生紅着臉後退兩步,手上的圓珠筆指向白晚風:“那,那他呢。”
“我哥這是天生的。”楚言楠攬過一旁的白晚風,指着他的眼睛道:“他祖上是歐洲的,中意尼三國混血。”
“啊啊,這樣啊……”
看着小姑娘越來越紅的臉和越來越敬佩的目光,白晚風對準楚言楠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我不記得哪個‘尼’字開頭的國家是在歐洲的。”
“怎麽會沒有呢?”楚言楠捂住自己的腦袋:“尼日爾不是嗎?”
“那在非洲。”
“尼日利亞呢。”
“還是非洲。”
“那尼加拉瓜呢。”
“美洲。”
“威尼斯總是了吧。”
“威尼斯的确在歐洲,但那是意大利的一個城市,而且威尼斯是‘尼’字開頭的嗎?”
“麻煩您能不能不要編那些圓不了的謊呢?”白晚風默默翻了個白眼:“我怎麽不知道我祖上是歐洲那邊的。”
有那麽一刻,楚言楠覺得自己還在初中,還沒有轉學,還沒有……
“晚風!”
林珂抱住白晚風的大腿,上來就是一頓嚎:“不過就是兩個星期不到,你怎麽就在外面養了別的狗。”
在白晚風把楚言楠拉進高三明天班的群聊後,林珂就一直在群裏幹嚎,現在終于有本尊可以騷擾了。
白晚風捂住自己的眼睛,強忍着給他一腳的沖動道:“你仔細看看他是誰。”
楚言楠蹲下來和林珂平視,露出一個笑:“好久不見呀,林珂。”
“……”
林珂原地呆住片刻,三秒後。
“卧槽卧槽卧槽!”林珂三步跑兩步跌地跑回教室,再探一次頭想要确認什麽,再發出一次尖叫:“楠貴妃詐屍了!”
蒼天!他早該知道的!那個被拉進班級群的人微信名是“阿楠”,除了楚言楠還能是誰!
“能不能好好說話?”楚言楠在他後面說:“什麽叫詐屍啊?”
“楠貴妃回宮了!”林珂立馬調轉口徑:“楠貴妃回宮了!”
“啧,沒想到啊沒想到。”楚言楠故作失望道:“三年了,我竟然還只是個貴妃,沒有在久別重逢Buff的加持下升到皇後。”
教室裏很熱鬧,剛回學校的人要麽在做題,要麽在打鬧。雖然只是兩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不見而已,但是對他們來說是久別重逢。
“沐皇後,有人要挑戰你的鳳命權威吶。”林珂轉頭對沐子歸說。
沐子歸擡頭和白晚風對視一眼,然後問林珂:“那我現在應該說什麽?”
林珂清了清嗓子:“大膽楚氏,形容不端,降為嫔位。”
“楠嫔?”楚言楠挑了挑眉:“那有沒有什麽方法是能讓我立馬當上皇後的。”
“有啊有啊。”林珂立馬開口:“母憑子貴,需要讓我幫你找付太醫接生嗎?”
“付太醫不能讓公雞下蛋,創造不了醫學奇跡。”付乖木着臉回頭。
林珂雙手合十道歉:“對不起付太醫,勞煩您了,您繼續做題,我繼續犯賤。”
“付班長,你沒看見我在這嗎?不驚訝一下嗎?”楚言楠看着她說。
“看見了。”付乖一邊暴躁做題一邊說:“但是不太想驚訝——靠,這道題到底是用雙換元法還是柯西公式啊——以及林珂現在才是班長。”
“嗯,高二分班之後她就不當班長了,就算當了班長也會被叫成副班長,關鍵是當時的副班長還姓鄭,每天都在被降咖,生活還有什麽樂趣呢?”林珂笑着說:“還有你考慮母憑子貴嗎,我好去找個太醫。”
趁他們聊天的時候,沐子歸把書包裏的飯盒拿出來遞給白晚風:“付乖以前還當過班長嗎?”
“嗯。”白晚風打開飯盒,裏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蝦餃:“初中三年她都是班長,因為老師覺得她有點內向,想讓她做班長歷練歷練。”
“那她能鎮的住人。”沐子歸新奇。
“那個時候班裏都是皮猴,你說鎮的住嗎?”白晚風淡淡地說:“當時我們班傳的最廣的話就是,每一個班長背後都會有一個紀律委員。”
“當時的紀律委員是林珂。”白晚風擡頭看了一眼憋笑的沐子歸,淡淡道:“別笑。”
沐子歸輕咳一聲,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對不起,我真的很好奇,林珂做紀律委員,真的不會開party嗎?”
“我也想啊。”林珂聽到他們的話之後插嘴:“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們班傳的最廣的一句話話:每一個皮厚紀律委員背後都會有一個關燈委員。”
在白晚風要殺人的眼神裏,林珂說完這句話。
沐子歸:“關燈委員?”
“晚風啊,你別看他現在這麽高,初一的時候其實是班裏男生最矮的,坐在講臺旁邊,專門負責關前面的燈。”林珂看了一眼白晚風的神色,默默後退兩步,正巧是他後退的兩步躲過了白晚風手上卷起來的卷子。
“老子現在一米七七,跳起來兩米。”白晚風再次掄起卷子。
“操,晚風!你的人設呢!你怎麽能自稱老子呢!”林珂上竄下跳地躲避:“不過你破防的樣子真好玩。”
“唉,我們那個時候的班主任真的很有新意,性子最軟的當班長,最皮的當紀律委員,最——”楚言楠話還沒說完就被卷子掄了一下。
“閉嘴。”白晚風看着眼前排排站的林珂和楚言楠,深呼吸:“明天期初考試,你們最好,好——好——考——”
“yes sir .”兩個人裝模作樣的敬了個禮。
最後只有白晚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白晚風坐下吃蝦餃,仿佛吃的不是蝦餃,而是林珂和楚言楠的身高。
楚言楠的座位在沐子歸後邊,他探出頭看着那碼的整整齊齊的蝦餃問了一句:“哪來的早餐?不會是你哪個小女朋友送的吧。”
“是,我小女朋友送的。”白晚風懶得理他。
這一句話讓楚言楠吓趴在桌子上,讓林珂吓得直咳嗽,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女朋友送的?”
被前後包圍的白晚風不想理這兩個活寶,默默咽下蝦餃,指向旁邊的沐子歸:“你們問他。”
“沐貴妃,皇後娘娘美嗎?”林珂湊上前問。
“能耐啊,我只不過一個低頭的功夫,皇後就變成了貴妃。”沐子歸嘴角抽搐。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嘛。”林珂笑着指了指白晚風:“快告訴我,他的小女朋友好看嗎?”
“……我好看嗎?”沉默片刻,沐子歸問他。
“好看好看,宇宙無敵超級霹靂帥,騎個小電驢出去都能擲果盈車,拳打宋玉腳踩潘安。”林珂猛誇一通,然後問:“所以呢,晚風的小女朋友好看嗎?”
“他的小女朋友長得跟我一樣。”沐子歸面無表情道。
“……完了,那不咋地。”林珂一下子就不激動了,坐回位置上:“白白浪費我感情。”
“你清醒一點,都快高考了。”白晚風掄起卷子給了他一下:“你還記得百日誓師改革事件嗎?”
“百日誓師改革事件?”沐子歸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了。
“百日誓師改革事件,有一個高三學姐在百日誓師那天跑到演講臺上表白,被拒絕之後那個學姐從明天班尖子生掉到今天班吊車尾。”出乎意料這次給他解釋的人是楚言楠。
“雖然老師給我們講這個故事,可能是為了讓我們不要早戀,但是從那之後,就出現了主席臺表白是真愛的說法。後來有人為了證明自己是真愛,就效仿那個學姐在百日誓師當天沖上主席臺表白。”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一中就出現了百日誓師改革,誓師的地方改成了求學業的道觀,畢竟在人家的地界不好談情說愛嘛。”
“等上完香之後還會發上一屆優秀畢業生的宣傳手冊。”林珂接上了他的話:“說是優秀畢業生宣傳手冊,其實是在優秀畢業生裏面挑幾個長得好看的、大學不錯的挂上面,供人YY,樹立目标。”
“初中的時候沒有百日誓師,但是百日誓師前要開家長會,老師也會發高中部的招生手冊。”楚言楠忽然想起什麽:“我記得我媽來給我和晚風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和他就在外面看招生手冊上的學姐。”
“是你在看,別拖上我。”白晚風冷漠道。
“哎呀,都一樣都一樣。”楚言楠直接挂在白晚風身上。
白晚風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笑眯眯的沐子歸,默默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楚言楠撕下來。
沐子歸聽着他們說話,但是插不上嘴,這些都是曾經白晚風經歷過的,但是他卻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所以你畢業之後有沒有被印在招生手冊上?”楚言楠問他。
林珂揮了揮手:“我們都高中了,還會看高中的招生手冊嗎?閑的蛋疼吧。”
“印了的。”沐子歸說。
楚言楠和林珂都看向他。
“對哦,你那個時候還初三。”林珂突然想起來,笑着說:“怎麽樣,招生手冊上晚風的照片好看嗎?”
“我只能說,我那一屆的一中升學率比往年要高。”沐子歸給予了肯定:“絕對是因為學長那張三寸免冠證件照。”
“噗——”
幾個人看向憋笑的林珂,白晚風冷冷地問:“有問題嗎?”
“哈哈哈哈哈,沒有問題,哈哈哈——”
“證件照不是都要撩頭發嗎?”
“班裏其他人都是一撩頭發見光死,只有他,被攝影師偏愛抓了個大背頭。”林珂笑得幾乎要仰躺到地上去:“哈哈哈——”
“大背頭!”
“你明白嗎?聽說他被特地被梳了個大背頭,不少人在論壇上叫他中年油膩男!”
“最後還是看到照片成品的時候才閉嘴,改口說他是Copy萊昂納多。”
白晚風把卷子卷成團塞進他嘴裏:“你夠了,別逼我罵你。”
林珂呸呸吐出試卷,還想說什麽,就迎上了白晚風殺氣騰騰的目光,意思很明确:機會只有一次,自己掂量。
林珂:“……”
林珂:“喵~”
—
馬晉背着半人高的旅行包進教室,瞬間教室裏一片驚呼。
“馬晉,你至于嗎?”
“馬晉,晉哥,過度疲勞是會猝死的。”
“我去,我打賭,這裏面有一半是草稿紙。”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多重,活像是腎虛了似的,停別拿包砸我!我知道知識的力量有多重。”
劉翀剛和堂哥發完消息往教室走。
路過明天班的時候下意識地往裏看,裏面的人打鬧。
他不明白,為什麽有的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所有,有的人就算拼盡全力也登不到頂峰。
謝敏從他身邊走過,進門大喊:“家人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小竹馬呢。”
“對呀,小竹馬怎麽不在。”
餘潇背着兩個書包跟在她身後走進教室:“你眼瞎?”
眼見着班裏的人都快到齊了,各科課代表開始收作業,最晚進教室的語文和數學課代表站上講臺。
“語文語文,作業全給我交上來。先說好,不要再出現你愛寒假,寒假愛作業,作業老師,老師愛學校,學校愛你的閉環五角戀了,咱恩師這麽大年紀真遭不住如此前衛的思想。”
“數學作業沒那麽多要求,我就敷衍一下那個誰,第一張試卷最後一道簡答題要用海倫方程,做了的放左邊沒做的放右邊。”
“物理作業除了必須要用精密實驗儀器的操作題以外應該都做了吧,操作題都做了的那些小心被老師懷疑。”
“化學作業老王抽樣檢查,重點檢查該死的平衡和産率大題,各位請做好準備。”
……
—
事實證明,白月光就應該活在傳說或者別人的口中,不然等他和朋友阿巴阿巴的時候,原本聖光籠罩的白月光濾鏡就碎了。
看着調戲完付乖之後一改斯文敗類,變得腦幹缺失,和林珂你一句“阿巴阿巴”我一句“烏拉烏拉”的楚言楠,沐子歸陷入沉思——
這玩意兒确定是他白月光的白月光?
夾在“阿巴阿巴”和“烏拉烏拉”之間的白晚風擡頭看了一眼他們。
楚言楠:“阿巴阿巴。”
林珂:“烏拉烏拉。”
白晚風:“……滾。”
習以為常。
沐子歸一瞬間就不相信白月光替身文學了,就楚言楠這德性,白月光?他是替身?林珂是替身他也不會是替身……
嘶——
林珂背後一涼,轉頭問楚言楠:“你剛是不是心裏瞎曲曲我了?”
楚言楠:“沒有。”
林珂:“你有。”
“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有!”
emmm……有點直覺,但不多。
事實證明,沐青雅女士看的108本某乎替身文白看了。
學校短期不會安排通校生晚自修,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段放學打鈴就可以回家的時間了。
楚言楠收拾好東西拉上白晚風的手:“我們回家。”
白晚風被拉的一愣,下意識去看沐子歸。
這細微的動作都被楚言楠看在眼裏,如果是以前的話他現在會問“要等他一起嗎?”,但是現在他沒有問,因為他想等白晚風做選擇。
“你快好了嗎?”白晚風問沐子歸。
沐子歸看了一眼白晚風被拉着的手,露出一個笑:“沒有,我有本習題找不到了。”
白晚風抽出被楚言楠拉着的手,:“怎麽會找不到呢?”
楚言楠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沉默片刻道:“哥,我們能先走嗎?我有事跟你說。”
“什麽?”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拉走。
沐子歸在原地勾起嘴角,他已經贏了。
在他們走後,沐子歸把那本“找不到”的習題放進書包。
白晚風被拉到學校的小樹林,廣玉蘭依舊枝繁葉茂,他被拉到一棵廣玉蘭樹後。
“哥,喜歡你。”
楚言楠本來不應該現在說的,但是……
沐子歸真地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危機感。
實驗中如果出現了變量,哪怕那個變量再小再不起眼,實驗結果也會截然不同。
沐子歸就是那個變量。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楚言楠少見的有些遲疑:“說到底還是我孟浪了,你可以晚些回答……”
“不用。”白晚風打斷了他的話。
楚言楠不再說話。
“你剛剛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白晚風面無表情道。
一盆冷水澆下,楚言楠瞬間涼了下來。
“為什麽……”他喉結滾了滾:“因為沐子歸?”
楚言楠還抱有一絲幻想:“我打聽過了,他是你在我走之後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剛走,你是不是——”
“不是。”白晚風回答的斬釘截鐵。
“如果和你說的一樣,那又是因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沒和他在一起!”楚言楠摁住他的肩膀。
他們兩個差不多高,楚言楠的鞋底比較厚也只是比白晚風高一點,但是他想盡量讓自己顯得有壓迫性……
“……阿楠,你再墊腳我就踹你了。”白晚風看着他墊起的腳尖,伸手将他強行按到和自己平視。
楚言楠:“……哦。”
—
白晚秋和白晚童買完菜想來接白晚風,結果就看到這麽一場大戲。
蹲在白晚秋下面一點探出頭的白晚童碎碎念:“踹他裆踹他裆。”
白晚秋把下巴支在她頭頂:“阿楠哥哥動什麽手啊,哥哥怎麽不動腳呀。”
在她們上面扒牆的沐子歸強烈贊同:“臣附議。”
遠處白晚風看着楚言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和他在一起嗎?因為我看到他的時候會想到你。”
白晚秋:“……”
她掃了一眼沐子歸:“你現在是不是要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果是偶像劇,他現在就應該頭也不回的離開,然後錯過接下來的話。
“所以我也曾疏遠他,因為我害怕他離開我的時候我會受不了。”白晚風灰藍色的眸子裏是一種楚言楠無法探究的情緒:“阿楠,你真的很厲害,在你沒有出現的時候你就已經阻止了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還是覺得他像我。”楚言楠依然抱着點微弱的期待。
“他不像你。”白晚風嘆了口氣 伸手揉了揉他的狗頭:“他就是個變态,占有欲還很強,你別好的不學學壞的。”
“那你為什麽會喜歡他?你不應該喜歡他!”
“沒有什麽不應該的——也不知道你這幾年被什麽人給荼毒了,你要知道,就算當年你沒有走,我們也是不可能的。”白晚風看着他,神情漠然:“阿楠,回家吧。”
楚言楠轉身就跑,根本不用他說第二遍:“操/你爹的白晚風!你會後悔的!”
“等你找到我爹再說吧!”白晚風沖着他遠去的背影大喊:“記得先通知我,讓我把人給物理結紮了。”
“別跟我說話,我在生氣——”
聽着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白晚風往另一個方向走。
“他過來了,他過來了,隐蔽注意隐蔽!”白晚秋低吼。
“別隐蔽了,站住,鞋帶都散了。”白晚風冷冷地說。
偷聽三人組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沒有一個人的鞋帶散了。
白晚風此時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一個一個打量他們:“偷聽?”
“額,那個,我去買菜!”白晚秋拉上白晚童就跑了。
“我很好奇,你手上那是什麽?”白晚風看着她手上那袋菜:“是鞋帶嗎?”
白晚秋:“是你眼花!”
“真是長大了,小時候她可不會這麽和我說話。”白晚風吐槽了一句,然後對身後的沐子歸說:“走了。”
“學長。”沐子歸從他背後抱住他:“你剛才說我是變态。”
白晚風挑眉:“你不是?”
“……我是。”沐子歸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那你就不怕我對你做出什麽過激行為?”
白晚風:“囚禁,強制,還是其他的?”
沐子歸:“說實話,都想。”
沐子歸擡頭,兩人對視一眼,白晚風踩了一腳他的鞋:“強制什麽的我不感興趣,但是囚禁……我還蠻感興趣的。”
白晚風一笑,“不過前提是我關你,而不是你關我。”
聽他這麽說,沐子歸喉結滾了滾,低低地笑了起來,勾起他的下巴偏過頭與他接吻,另一只手捏了捏白晚風的腰,白晚風順從的張嘴。
“好乖。”
溫柔的殼子下是如海般深邃的瘋狂,那是一種無比強烈的情感,沉溺深海、抵死纏綿的瘋勁兒。
真奇怪呀,像他這樣感情并不充沛的人,偏偏愛得如此熱烈。
灰藍色的眸子直視深淵,到底誰才是深淵?
到底誰才更瘋狂?
白晚風貪戀他眼中的溫柔,如果可以,再久一點吧。
如果下一秒就要墜入無盡深淵,被烈火焚燒,那麽就去愛吧,去恣意的愛吧,去放肆的愛吧,我們只為了這一刻而活。
以愛為籠,他們同為籠中鳥。
玫瑰囚籠之中,你我皆為囚徒。
只有他能,囚禁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