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第 54 章

蘇好好看到沈初茹,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朝着沈初茹伸手:“姨媽,我今天差點被拐。”

胳膊上塗了跌打膏的痕跡太過刺眼, 沈初茹疾步走來,握住蘇好好的手,急道:“什麽被拐?這淤青怎麽回事兒?”

她都沒敢往人販子身上想。

蘇好好嗚嗚嗚:“我今天去學校領畢業證, 下午跟美珊、靜靜一起去看電影, 碰到了人販子,我差點就被他們拽走了, 幸好江宿在暗處跟着我,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太可怕了!人販子是個侏儒, 看着跟個三四歲的小孩一樣,我都碰到那十來歲的侏儒三次了!”

沈初茹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摟着蘇好好哄:“沒事了, 現在沒事了。”

他們沈家今年是走了什麽黴運?怎麽三番五次的遇到危險。

蘇好好:“他們拽我頭發,我頭皮現在還疼呢,還把我胳膊掐的都是烏青,腿上也撞了一塊,腰上也疼。”

“姨媽,好好腰上的傷沒有上藥,您幫她揉開。”江宿把跌打膏放在桌子上後走了出去。

沈初茹讓蘇好好趴在床上,掀開她裙子看她腰上的傷。

瑩白如玉的腰上一大塊烏青,沈初茹心疼的直抽氣, 她小心的給蘇好好抹上藥, 才開始揉, 蘇好好便喊疼,“姨媽, 你輕點!你怎麽比江宿的手勁還重!”

難怪剛剛那麽喊疼。

沈初茹:“……我沒使勁呢!你忍着點。”她按着她的腰,直接幫她揉開。

蘇好好:“嗚嗚嗚,姨媽,你還疼不疼我了?”

終于,沈初茹松開了手,“好了。”

蘇好好趴在床上不想動,她今天又怕又累又哭了許久,這會兒姨媽在身邊,外面還有江宿,安全感特別足,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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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茹摸摸她的臉:“睡吧。”

蘇好好蹭了蹭她的手,閉上了眼睛。

等蘇好好睡着了以後,沈初茹走到門口問江宿具體情況,江宿又講了一遍。

沈初茹止不住的後怕:“幸好你跟着好好了。”

江宿:“但我不能一直跟着她。姨媽,背後的人,我想揪出來。”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最終沈初茹在房間裏看着蘇好好,江宿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沈初茹坐在床邊看蘇好好睡得很熟,天有些悶熱,開着風扇也熱,她拿了蒲扇在旁邊給蘇好好扇風,以前覺得江宿是軍人,職業太危險,可如今再看,真是哪哪都好。

最重要的是,江宿的一顆心都在好好身上呢。

蘇好好是的并不踏實,做了噩夢,說着夢話,喊的都是江宿救她。

沈初茹心都要碎了,這該死的人販子怎麽總是盯着她家好好,她握着蘇好好的手,拍着她的背哄:“不怕,不怕。”

蘇好好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她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小治和小明就守在床邊,一個在床頭扇風,一個在床尾扇風,中間還有對着吹的風扇。

蘇好好是一點汗都沒出。

兩人看到蘇好好醒了,趕緊喊道:“姐,你餓不餓?疼不疼?能不能起來?需不需要把飯端過來?”

蘇好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能動彈的病號呢,她這一覺睡得很香,身上也不怎麽疼了,她從床上爬起來,“餓!”

學校的飯不好吃,她中午在學校吃的都不多。

她讓兩弟弟先出去,她換了一件衣服。

蘇平安已經做好了飯,都是蘇好好愛吃的,不停的給蘇好好夾菜。

蘇好好:“江宿呢?”

沈初茹:“他有些事情,說晚一些再來看你。”

蘇好好點點頭,認真幹飯,糖醋魚真好吃,糖醋裏脊好嫩,粽子又甜又糯。

李小琴盡量的讓自己的狀态自然一些,可心裏忍不住的詛咒,怎麽就沒把蘇好好拐走呢!她要是別拐走了,蘇平安的心不都在蘇明善身上了。

宋和宜與陳斯年也來了,李小琴趕緊給兩人添筷子,還給兩人講蘇好好今天差點被拐走的事情。

宋和宜震驚:“人販子?京城怎麽會有人販子?這也太猖狂了吧。幸好你沒事!”

陳斯年也跟着說了兩句。

蘇好好:“拐賣我的人定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霖、周治和蘇明善也跟着罵幾句,人販子不得好死!

其他人也都跟着咒罵,李小琴罵的最兇:“祝這人販子斷子絕孫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真是沒本事,拐個小姑娘都失敗。

宋和宜與陳斯年也跟着罵,不然顯得他們好像同情人販子一樣。

宋和宜晚上吃的不多,她花了一百塊錢、一個金戒子,竟然打了水漂,氣的飯都吃不下。

蘇好好看着她道:“大姐,你怎麽沒吃多少?”

咋滴,她沒出事,宋和宜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宋和宜:“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我想再瘦一點。”

李小琴:“你這麽好看,哪裏還需要瘦。胖點好看!”

胖了才能生孩子。

陳斯年道:“這樣最好。”

等吃了飯,蘇好好要洗澡,沈初茹道:“身上都是淤青,也才上了藥,今天別洗了。”

蘇好好:“身上髒死了,等洗完再重新上藥。”

她美美的泡澡,沈初茹還往水盆裏放了藥包,蘇好好很好奇,“這是什麽?好香。”

沈初茹笑:“這是沈家傳下來的藥,對身體好。”

具體的功效,她沒說,等蘇好好結婚以後,再與她說。蘇好好覺得香噴噴的,特別好聞。

等蘇好好泡了二十來分鐘,中間沈初茹又她了幾次熱水,等洗好以後,蘇好好聞着身上都變香了。

沈初茹把洗澡包撿出來後,打開門,喊周霖進來倒水。

周霖、周治和蘇明善擡着木桶出去,把洗澡水都倒了出來,還拿了拖把把地上的水漬拖了。

沈初茹又與蘇好好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帶着周霖周治離開。

蘇好好等了一會兒,不見江宿來,她也不準備等了,剛準備睡覺,反而聽到了敲門聲,是江宿來了。

蘇好好:“你有沒有吃飯?”還伸手摸江宿肚子飽不飽,摸不出來,只有腹肌的手感,“我爸爸給你留了飯,在爐子上溫着呢。”

江宿端了飯,坐在蘇好好房間裏吃,與蘇好好說着人販子的情況,已經查出了破廟地址,并在破廟裏搜出來四個少女和三個幼兒,都是最近一段時間被拐賣的。

至于人販子,抓住了三個,一個是燒火做飯的啞巴,一個打掃衛生的聾子,還有貪財如命的刀疤臉,其他人提前跑了。

啞巴不會寫字,聾子也不會寫字。

刀疤臉倒是有機會跑,本來也跑掉了,但是他有一些錢票忘了帶了,忍不住又跑回來拿錢,正好被警察抓個正着。

真視錢財如命。

啞巴和聾子點頭搖頭比比劃劃的,警察局警察理解費勁,又找來了經常接觸聾啞人的同志,這才理解啞巴和聾子比劃的。

比如一共跑了兩個頭頭,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四十出頭,兩人是夫妻,男的是瘸子,女的沒毛病,專門做一些拐賣人口的勾當,也會做一些生意,比如雇主花錢,讓他們拐賣某一個人。

至于把拐來的人賣到哪裏,啞巴就不知道了。

聾子知道的多一些,可能是因為他聽不見聲音,瘸子對他不設防,但這聾子能看懂口型。

他也開始比劃,最近有一個特別醜的女人來兩趟,拿着一百塊錢和一個金戒指讓拐賣一個姑娘,她給的照片是一個眼睛特別大的姑娘,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瘸子夫妻想趕緊抓來,和地下室裏的一塊賣出去,能大賺一筆。

不過這姑娘太難抓,人販子守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機會。

江宿遞給聾子一張照片,讓聾子認,聾子立刻點頭。

江宿又問聾子照片上的人穿着什麽衣服。

聾子比劃着,江宿從軍官證後面取出另外一張照片,“是穿這樣嗎?”

聾子趕緊點頭,比劃着就是這樣的。

這是他與蘇好好第一次去動物園時拍的照片。

這年頭照相機不是誰家都有的,而且當天,江宿并沒有發現誰偷拍蘇好好。

如果是蘇好好照相機裏拍的照片,那誰能拿到這些照片。

照片是他洗出來的,是他把照片交給蘇好好的。

雇傭人販子的人是可以拿到蘇好好的照片的。

這已經把人物範圍縮小了。

聾子和啞巴都不知道瘸子的上線,這些都是晚上進行的,他們倆晚上不許出門的,他們在這裏幹着這些,就是為了能吃飽飯,無兒無女的,哪裏會為人販子隐瞞,只想争取寬恕繼續活着,把知道的都說了。

他們要真是重要的人,瘸子夫妻也不會不帶走他們了。

江宿又拿了紙筆開始詢問瘸子夫妻的外貌形象,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臉型,是否有痣、雀斑、傷疤等等等,問的非常細致。

最後畫出了兩張畫,給聾子和啞巴看。

兩人都震驚了,說就是長這樣的。

畫像出來了,接下來就是找人,這難度可是大大的減少了。

接着又問了雇傭人販子拐賣蘇好好的人,是個女人,長得很醜,臉很黑,眉毛很淡,眼睛很小,鼻子是塌的,但是手和脖子很白,差不多一米六五的個子。

江宿懷疑對方畫了妝,也許還墊了鞋跟。長相和身高都是存疑的。

警察把瘸子夫妻的畫像拿給刀疤臉看,他瞳孔放大,眼球突出,呼吸都變得急促,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拿兩張畫像幹什麽?”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可他的第一反應已經說明了問題。

刀疤臉是看門的,挺受重用,他知道的東西肯定多,但他不肯開口!骨頭很硬,不過總有開口的一天。

人可能不怕死,但他一定害怕求死不能。

警察局開始查瘸子夫妻,有了畫像,找到人只是時間問題,一定會有人認識他們的。

就算離開了京城,只要不是躲在深山老林中,也一定能找到。

蘇好好把所有的照片拿出來,第一次在動物園裏拍的照片,她只給了周霖、周治,剩下的都在家中。

她這裏的照片并沒有少。

她喊了蘇明善過來,蘇明善跑過來,“姐,怎麽了?”

蘇好好:“你看看咱們在動物園裏拍的照片有沒有少,小聲些,別驚動其他人。”

她有些懷疑宋和宜。

蘇平安放在相框裏幾張,剩下的都在蘇明善的相冊裏。

蘇明善又跑回屋,先看了相框,幾張照片都在,他又翻開自己的相冊,李小琴道:“幹嘛呢?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找個東西。”蘇明善拿着自己的相冊,發現少了一張他與蘇好好的合照。

也虧得這個年代的照片珍貴,哪怕少一張,都能發現!

宋和宜不是這個時代的,她覺得拍照片很常見,那麽多的照片,誰還能發現少了一張呢,她就是随手從相冊裏抽出了一張。可七十年代,很多的人連照相館都沒有去過的。拍的每一張照片都非常珍貴!會被妥帖收着。

蘇明善也是最近沒有打開相冊,不然已經嚷嚷着相片丢了一張。

他皺眉,誰動了他的相冊,他什麽也沒說,把相冊放回櫃子裏,又跑到了蘇好好房間。

他道:“二姐,我們一起拍的相片少了一張,是咱們與孔雀的合照。”

蘇好好怔了一下,一定是宋和宜,她确實與宋和宜不對付,但不至于如此恨她啊?她們又不是生死仇敵,不過是不親密的繼姐妹。

“誰動過你的相冊?”

蘇明善也很生氣,誰偷他照片了,他那麽喜歡那張照片呢,“我相冊放在了櫃子裏,會開我櫃子的人不多,只有咱們家裏人。二姐,這照片……”

蘇好好冷笑:“有人拿着這張照片去找人販子,花了大價錢要讓人販子把我拐了。”

蘇明善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二姐被人販子盯上,不是偶然,是故意的!他氣的臉都紅了,緊緊的攥着拳頭,“姐,對不起。是我,是我沒有放好相冊。”

蘇好好摸摸他的頭:“跟你有什麽關系。”

誰會拿走相片?蘇明善平複了許久,也沒法平複心情,他又氣憤又傷心,眼圈也紅了,最終,他哽咽道:“是不是大姐。”

他不想這麽說,可是宋和宜最近做的事情,會讓人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她。

他母親有賊心沒賊膽,更做不出來拿錢買兇。

蘇好好:“我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

蘇明善忍着不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誰也不說。”

二姐相信他,才會告訴他。

蘇好好拍拍他:“咱們上次去舊貨市場碰到的小玲玲就是人販子,當初要不是遇到了徐敬業,咱們倆怕是都要被拐走了。我被賣到山溝裏給人當媳婦,你這麽白胖可愛,怕是要被賣到山溝裏給人當兒子了。”

她喜歡小明,希望小明永遠是她的親弟弟。

蘇明善傷心、失望、害怕,這樣複雜的情緒讓他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蘇好好抱着他:“好了好了,咱們不都沒事嗎。”

蘇明善哭了好一會兒,聽到他吸鼻子,蘇好好趕緊推他:“你只能哭,可不能流鼻涕,你要是把鼻涕弄我衣服上,我可饒不了你。”

蘇明善悶聲:“沒有。”

蘇好好沒有勸他,與他說道:“去睡吧,不然明天該起不來了。”

蘇明善離開之前,“姐,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不會原諒這個人的。”

等江宿離開,蘇好好有些悵然,“江宿,能抓到人販子?能指出宋和宜嗎?”

她怎麽那麽壞呢?勾搭陳斯年,試圖引誘江宿。

蘇好好只當她是跳梁小醜。

但如今,是要毀了她。

江宿伸手抱着她:“人販子一定會被抓住。至于宋和宜,不一定。”

人販子不一定能指認出來。

她太謹慎了,演技也好到察覺不到她的任何不妥,就好像真的與她無關一樣。

大半夜的,江宿沒有待太久,他親了親蘇好好的額頭,端着碗筷離開了房間,蘇好好關燈睡覺。

次日。

警察局并沒有傳來其他信息,瘸子夫妻并未找到。

大清早的,蘇家開始熱鬧了,蘇家人從蘇何大隊來了,帶着兩床新被子,兩個箱籠,一臺梳妝桌,兩個圓板凳,另外還有衣服、布鞋、枕巾、手帕、帽子、圍巾等小東西,都是給蘇好好添妝的。

大件的是長輩們置辦的,小件是同輩們湊得。

這次來的都是長輩,沒讓孩子們過來。

蘇家人也沒有留家裏吃飯,搬了東西就回去了,蘇老太留了下來,張羅着蘇好好的嫁妝。

梳妝桌特別精致好看,惹得衆人都誇,蘇好好也覺得好看,不過這會兒院子人太多了,她這個即将出嫁的姑娘,還是別這個時候出去了。

沈初茹也把準備好的嫁妝帶來了,兩床被褥,兩床鋪墊,還有兩套棉布床單被罩枕套,箱籠也準備了兩個,棉花和棉布都是沈初茹這些年攢的。

壓箱底的嫁妝錢私下裏給了蘇好好一千,另外一千先不給她,沈初茹替她收着,主要怕蘇好好都給花了。

蘇好好什麽都不用做,吃好睡好,以最好的狀态出嫁就行。

沈初茹又悄悄問蘇好好,警察局那邊有沒有消息了,蘇好好與沈初茹說了疑似宋和宜拿照片花錢找人拐賣她的事情。

與沈初茹說這些,不需要拿着證據。

沈初茹大罵宋和宜沒良心,她從來都不喜歡宋和宜,覺得她眼神不幹淨。接着又罵蘇平安,要不是他,能有宋和宜這麽個禍害。

蘇好好:“姨媽,你小聲點罵。”

沈初茹氣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把蘇平安、李小琴和宋和宜趕走,這裏是沈家!他們一群禍害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宋和宜幹了這種事,能不能把她抓起來槍斃了。”

蘇好好:“得有證據。”

沈初茹真想揍蘇平安一頓,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當初要不是他不夠謹慎,能着了道嗎?

蘇好好:“姨媽,你別生氣了,我覺得江宿不會放過她的,江宿肯定有辦法。”她趴在床上,掀開床頭櫃,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面抓了一把金珠塞給沈初茹:“姨媽,給你打手镯戴。”

這一把有三十多顆,打成金手镯,那也是30g的大金镯子了。

沈初茹正生氣呢,被蘇好好塞了一把金珠,沉甸甸的很有光澤,這是金子的光澤,她怔了怔:“江宿給你的?”

“不是的哦,這是我自己的!”蘇好好:“那個玲玲之前還裝三歲小孩騙過我一次,把我和小明騙到了舊貨市場,當時正好碰到我同學,跟着我們一起過去的,我便在舊貨市場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其中一個裏面裝着金珠,還有一對清末的瓷瓶,都是好東西。也算是因禍得福,不然我也不會去舊貨市場。”

沈初茹又罵了宋和宜幾句,她也不會罵髒話,就心狠手辣喪良心狗東西,翻來覆去的組詞罵,她現在最想的是揪着宋和宜揍一頓。

現在不能揍,晚上給她套麻袋揍。

沈初茹不要金珠,讓蘇好好仔細的收起來。

蘇好好硬是塞給她:“姨媽,随便戴戴。”

沈初茹:“你別跟個散財童子似的随便散財出去,攢起來能累着你嗎?”

蘇好好不樂意:“姨媽,給你怎麽就是随便了?你還嘲諷我是散財童子!”

沈初茹拿她沒辦法,收下了這沉甸甸的愛,留着以後給蘇好好的寶寶打小金鎖戴。當姨婆的可得有能拿出手的東西。

蘇老太太把東西收拾妥當,四季新衣和床單被罩裝在一個箱籠裏,蘇好好喜歡的玩意兒放在另外一個箱籠裏,最後兩個箱子放親朋好友給的添妝,還有一部分人會在結婚當天送來。

箱子上面都貼了寫了紅雙喜的紅紙,看着便喜慶。

梳妝臺和兩個圓板凳也放在門口,上面都貼了紅雙喜,梳妝臺做工精致,也不知道老蘇家找誰打的,特別好看。

宋和宜早早的出了門,她昨天并沒有睡好,她雖然有信心別人認不出來她,但心中到底不踏實,她反複的想自己有沒有暴露什麽。

她化了醜妝,穿了增高鞋墊,聲音也故意變粗了,衣服也是最普通的碎花棉布和黑褲子,一個街上能有七八人在穿。

她沒有任何的漏洞。

下一步怎麽辦?原主的三個心願一定要滿足的,第一:與陳斯年結婚,即将實現。第二:奪走蘇好好的風光。

第三:找到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工作,這個比較簡單,工作而已,她還能找不到嗎!

最難的是第二個,蘇好好氣運太好了,常規手段根本無法成功,人販子沒能把蘇好好拐走,還有什麽辦法能毀了她?下藥讓人淩辱她?可根本沒機會,蘇好好這個人太惜命了,從不脫單。

宋和宜越想越憋屈,暗罵人販子無能。

說到底還是江宿太厲害了,難不成江宿還能一輩子待在蘇好好身邊嗎!就讓蘇好好嫁給江宿,短暫的風光幾天又何妨,遲早弄死她。

她出了四合院,去找陳斯年。這男人成天忙的不行,她不去找到,他就仿佛又忙不完的工作一樣。但只要她去了,陳斯年就會放下工作陪伴着她!

一路上,她想了許多方法,等蘇好好去國營飯店工作以後,機會可就多了。

蘇好好在家玩了一上午,江宿來了一趟,給蘇好好帶了些水果,又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蘇好好洗了一盆子的葡萄和大棗,放在桌子上讓大家一起吃。

蘇好好嘗了葡萄,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大棗是脆甜,但蘇好好心裏都是江宿說過的話。

家中熱鬧了一天,等到傍晚時分,把嫁妝都搬到了主屋,零零碎碎的擺了一主屋,因為擺不下,兩個木箱子都放到了蘇好好屋子裏。

晚上吃飯都是在外面吃的。

李小琴看的羨慕,誰家姑娘出嫁會有這麽多的嫁妝?等宋和宜結婚的時候,能有這些嗎?她猛然發發現,她并沒有顧上給宋和宜打結婚用的箱子和櫃子。

李小琴道:“娘,好好結婚,你們添了這麽一套嫁妝,等和宜結婚的時候,你們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好好是我孫女,我自然給添妝。等和宜結婚的時候,我自然也會添妝,雖然和宜沒去過蘇何大隊,但到底喊過我奶奶。”蘇太太笑着道:“你給好好添了什麽妝,給和宜添了什麽?”

李小琴臉色一僵,她準備都想着她的工資呢,她娘家侄子訂婚還差一些,就等着她預支工資呢,可她根本預支不到!蘇平安竟然跟會計說了,以後她的工資都是蘇平安領。

她忙的昏頭轉向,哪裏顧得上這些。

她連宋和宜的嫁妝也只備下了一床被子,和一套床單被罩和枕巾。

老太太震驚:“不可能沒準備吧?”

宋和宜臉色也變了變,原主親媽是有多不靠譜啊。

等吃了飯,蘇老太、沈初茹都跑進蘇好好房間裏,院子裏竟然空了下來,陳斯年笑:“咱們也給你妹妹添些妝吧。我家有一套瓷碗挺好看的,明日我帶來送予你妹妹。”

宋和宜不樂意陳斯年送蘇好好東西,她笑着說道:“我準備了兩個玻璃花瓶,好好最喜歡這些。”

陳斯年前期宋和宜的手:“一起吧。”小聲宋和宜道:“家中有兩套,其中一套是送的,看着喜慶,最适合送禮。另外一套留着咱們結婚用。”

贈品啊!宋和宜嬌笑,“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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