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

第 55 章

陳斯年回了一趟家, 帶來了一套瓷碗,一共六個,釉裏紅纏枝牡丹紋碗, 十分精致。

宋和宜看着不像贈品,她道:“真漂亮。”

陳斯年笑:“家中的那套更漂亮,你一定會喜歡。”

宋和宜勉強滿意。

兩人一起送給蘇好好, 當作添妝。

宋和宜抱着東西進了蘇好好的房間, 陳斯年不便進去,只站在門口。

蘇好好打開箱子, 把瓷碗放到了箱子裏,謝過兩人, 接着又委婉的表示,自己要睡覺了。

她和宋和宜可沒什麽好說的。

宋和宜與陳斯年一同離開。

當天夜裏,蘇老太太沒睡蘇好好房間, 她睡在主屋,她要睡大床,讓蘇平安和李小琴打地鋪。

她就是故意拿捏李小琴的,連帶着看蘇平安也不順眼。

她聽沈初茹說了人販子的事情,心裏希望李小琴趕緊帶着宋和宜離婚滾蛋。

蘇好好的房中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她沒有說話,只是朝着蘇好好點點頭。

她細致的檢查了一遍,在一個紅色的毛絨發環中發現了一個竊聽器, 指甲蓋大小, 被做成了小花的樣子, 就是戴在頭上都無法發現。

女人拿了紙筆,在上面寫字:有監聽器, 假裝看添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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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好心裏發毛,假裝自己在看添妝,還自言自語了幾句。

女人把紅色的毛絨發環重新扔到了箱子裏,并蓋上了箱子。

蘇好好想着這發環是誰送的,把沈初茹記的添妝單子拿出來,并沒有人送,這是多出來的東西。

她想着江宿下午與她說的話,晚上會有人來檢查嫁妝看看是否有問題。

其實江宿不怕對方耍陰招,就怕對方不出現。

這次結婚是一個機會!

不然江宿離開京城出任務也不放心蘇好好。

女人查過以後,給蘇好好留了一張紙條,便離開了。

讓蘇好好與往常一樣。

如果對方圖謀甚大,那婚前的兩天反而是最安全的。

等女人離開,蘇好好喝了些水,關燈睡覺。

她就要結婚了,她要當最漂亮的新娘,美美的出嫁。這些事情交給江宿,也許睡着以後還能夢到些什麽呢。

做了一夜的夢,她還在上學,前桌宋和宜,同桌陳斯年。

兩人一跟她說話,就變成鬼頭,張着血盆大口。

夢醒之後,蘇好好暗罵晦氣,看到木箱子,就想到了裏面的竊聽器,還有那套牡丹紋的瓷碗,晦氣!

裏面不定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呢!

她起床穿衣服,又想到了夢境。

如果……這是個預警夢呢。

陳斯年和宋和宜一樣蛇蠍心腸,要弄死她?

媽耶!她要找江宿。

蘇好好換了衣服,出門洗漱,一開門就看到了江宿,他正與蘇平安說話,看到蘇好好起床,便走了過來,“睡醒了?”

蘇好好趕緊拉着江宿去旁邊說話,湊近他耳邊,“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夢到宋和宜和陳斯年變成了鬼臉,朝我張着血盆大口!陳斯年是不是壞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又道:“他和宋和宜來給我添妝,晚上箱子裏就多了竊聽器!普通人誰能有這玩意兒,陳斯年該不睡是狗漢奸吧!”

江宿煞有其事的點頭:“是有這個可能得。”

他如果不相信,蘇好好會很生氣,但他輕易相信,蘇好好又覺得奇怪,“我做一個夢,你就相信?”

江宿:“你說什麽,我都信。”

蘇好好不滿意,她睨着他,“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江宿笑:“陳斯年的成長路線很順,看似很正常,一旦深究,會覺得奇怪。所以我相信你的夢,也相信你這話。”

陳斯年是在他的懷疑名單中的,也安排了人密切監視着。

蘇好好滿意點頭,又埋怨江宿竟然瞞着她。

當天中午,陳斯年來了一趟,過來幫幫忙,他作為蘇家未來的女婿,來幫忙顯得他很懂事。

他眼裏也挺有活的,打掃衛生,幫着搬東西。

蘇好好房間裏的箱子要騰出來,全部放在主屋裏,再把蘇好好房間收拾一遍,就等明天出嫁了。

蘇好好怕打草驚蛇,都不敢多看陳斯年,盡量的跟平時一樣。

這一天,過得很快。

當天晚上,蘇好好繼續泡澡,還是用的藥包,身上泡的香噴噴的,等她洗好以後,把泡澡水倒掉後,沈初茹與蘇好好一同坐在床上。

今天晚上,沈初茹不回家,陪着她。

沈初茹從包裏拿出一本泛黃的舊書,她輕撫着書皮,“這書是你姥姥給你媽,你媽又給我的,如今,我傳給你。”

蘇好好好奇:“什麽書?古董嗎?”

沈初茹笑:“也算古董了。”她遞給蘇好好,輕咳一聲:“你看看。”

書名是《密戲圖》,普普通通,等蘇好好翻開了第一頁,就不覺得普通了。

這……這是春宮圖。

她紅着臉合上冊子,把冊子還給沈初茹:“我不看!”

沈初茹:“要看的,不然結婚頭一晚上,怕是要受罪。我懷大霖的時候,你總是追着我問大霖是怎麽到了肚子裏的。就是這麽來的。”

看的時候,雖然難為情,但還是要懂一些的,這種事情,要兩人一起快樂,男人不能只顧着自己。

而兩人一起快樂的方法,都在裏面了。

蘇好好到底忍着害羞,囫囵吞棗的過了一遍,等翻完以後,連耳朵尖都是紅紅的,原來男女可以如此的親密無間。

沈初茹伸手抱着蘇好好:“我的寶貝已經成大姑娘了。”又細細的交代了一些,書上雖然很詳細了,可第一次并不會像書上這麽順利。

說了許多,還跟蘇好好道:“你還小,身體沒有長成,最好過了20歲再要寶寶,我準備了一些避.孕.套,在袋子裏裝着,要用上。裏面還有一個壓箱底的紅蘋果,明天晚上,你與江宿一同打開。願我的寶貝這一輩子平安喜樂,順遂幸福。”

蘇好好抱着沈初茹:“姨媽,我不想嫁人了,我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你。”

沈初茹輕笑:“嫁了人以後,還不是想回來就回來。四合院的房間給你留着,機車廠的房間也給你留着,要是江家讓你不開心了,你就回家。”

蘇好好:“嗯。”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還說了江宿的母親,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但江家還有江老太太管着,倒不算太難對付,蘇好好只需要面子上過得去就好,至于以後,再不濟,還能分開住。

夜深了,沈初茹拍着她的背:“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蘇好好以為自己會失眠,但在沈初茹的懷中,她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蘇好好不到五點就起床了,她換上一件大紅色的長裙,等洗漱過後,沈初茹為她修眉上妝盤頭發,沒有塗口紅,等會兒吃了飯再塗。

早上吃的飯比較幹,蘇好好也沒有喝太多水,上午會比較忙,不方便上廁所。

等到六點多,外面已經熱鬧了起來,鞭炮聲噼裏啪啦,江家迎親的隊伍來了。

蘇好好兄弟姐妹們多,今天都來了,堵在門口不肯讓江宿輕易進去,出了字謎讓江宿猜。

幾乎沒有停歇的,謎底就被江宿猜了出來,給了紅包喜糖,接着又要江宿打軍拳,伴郎兩步邁出,提江宿打了一套拳,拳拳虎虎生風,惹得一衆人啪啪啪的鼓掌,東側們也被打開了。

江宿抱走了蘇好好,走出了四合院,将她放在了吉普車上。

周霖瘋狂拍照,這是蘇好好交代他的任務,今天一定要把她拍的非常美麗。

坐在車上,蘇好好也不想哭的,會把妝哭花,但這個時候,哪裏忍得住,尤其是看着親人偷偷流眼淚的時候,她更忍不住啊。

嗚嗚嗚,她不要嫁人,她不要長大。

婚車朝前行駛,沈初茹跟着車子走了兩步,被周海拉着,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蘇好好回頭看着,逐漸的,看不到人影。

江宿拿着帕子幫她擦淚,低聲哄着她:“距離這麽近,想什麽時候回來都可以的。想回來住,我也陪着你。”

吉普車開的不快,後面還跟着軍用卡車,是蘇好好的嫁妝和送嫁的隊伍。

蘇好好的情緒逐漸的平複了下來,她小聲問到:“今天會順利嗎?會不會有人破壞我們的婚禮?”

江宿:“不會,咱們的婚禮,會順順利利的。”

一輩子一次的婚禮,怎麽會不順利呢。

車子駛進了軍區大院,停在了江家院子前。

江宿下了車,繞到這邊打開車門,抱蘇好好下車,踩着紅毯,一路将她抱上了二樓。

這是他們的婚房。

房間裏貼着大紅喜字,挂着紅綢,喜氣洋洋,家具也都是新換的,桌子上還放了兩盆盛開的大紅牡丹,滿室馨香。

一波又一波的人進進出出,蘇好好只需要坐在床邊,伴娘陪着她說話,還有兩個嫂子為她介紹過來的親戚。

人太多了,蘇好好也記不住,反正讓叫什麽就叫什麽。

快十一點的時候,開席了,房間裏也擺了一桌席面,有葷有素有糕點,蘇好好嘗了一口,便嘗出來是肖磊師傅的手藝,甜食做得太好吃了。

餘美珊小聲道:“好好,你對象家可不得了!我看到報紙上的領導人了。”

蘇好好:“是嗎是嗎?我都沒看到。”

餘美珊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呢。”

蘇好好:“哈哈哈,我對象還不得了呢,他超帥。”

餘美珊:“媽呀,太帥了。還有兩個伴郎,也超帥!怎麽長得啊。好好,你看我長得怎麽樣?等會兒我能不能跟伴郎搭讪啊?”

蘇明溪一心幹飯,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兩人是伴娘,穿的是淺綠色的長裙。

兩個嫂子估計是害怕蘇好好和伴娘覺得生,沒有留下一起吃飯。

外頭,陳斯年坐在送親隊伍裏,他是未來女婿,其實可以不用來的,不過擡嫁妝的一個人拉了肚子,就缺人手了,沈初茹臨時拉了他過來。

陳斯年自然高興,畢竟拉肚子也是他搞的鬼。

他親手把裝有炸彈的箱子擡到了洋樓裏,只需要按一下開關,‘嘭’的一聲,這座樓和樓裏的人就會跟着‘嘭’的死掉。

有開國元勳,有國家領導,多好玩啊!

一死死一群哦,都是重量級人物。

哦,他也會受傷,他坐在院子裏,可能會被破碎的瓦片和石頭砸中,也許會破皮,也許會流血。到時候他會不怕死的勇敢往裏沖,去救人,去支援,去看那些人有沒有死透。

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玩着鑰匙扣,手指輕輕的按在了開關上。

一秒,兩秒,三秒。

無聲發生。

他的笑容有些僵住,他再次按住開關,使勁的按,依舊無事發生。

他笑不出來了。

一雙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咔咔咔咔’的幫他按開關。

對方賤兮兮的說道:“咦,怎麽沒反應?炸彈呢?爆炸呢?”

陳斯年僵硬的轉頭,看向對方,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他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因為……炸彈被拆了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陳斯年知道他,他也是擡嫁妝的,似乎是蘇好好的一個遠方叔叔。

他不是蘇家人!

這是一個局,等着他往裏頭鑽。

陳斯年渾身發冷,後脊背浮了一層細汗,他想要甩開他的手,“你胡扯什麽?”

他不該跟來,他不該如此大意,他應該聽從吩咐,放完炸彈以後果斷離開京城,偷渡出國,他只是想看一眼,親眼看着這棟樓被炸毀。

他的鑰匙串被對方搶走。

他力氣已經很大了,可對方的力氣更大,竟壓得他反抗不得。

對方拿着鑰匙扣,‘咔咔咔咔’的按着定時開關鍵,“還怪好玩呢。”【  】

陳斯年喘着粗氣,脖子青筋暴起:“還我!你手,不然我喊人了。”

對方哈哈大笑:“你喊啊,看看你喊破喉嚨有沒有人理你。哎,你爸媽都是幹部,你也是幹部,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當什麽狗漢奸呢?”

陳斯年拼命反抗,試圖站起來,“你放開我,我不和你坐在一起。”

對方‘啪啪啪’的給了陳斯年兩巴掌,“你閉嘴吧,別耽誤我吃席,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揍暈。”

陳斯年旁邊的青年也笑:“怪不得要當狗漢奸,腦子不聰明嘛。”他擡手打暈陳斯年,一腳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青年笑:“不好意思,他耍酒瘋呢。讓大家看笑話了,我自罰三杯,別耽誤了大家吃席,今天這事最重要。”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青年拿出軍官證後,都不吭聲了。

陳斯年犯了什麽事?大家偷偷摸摸低頭看桌子底下暈倒的陳斯年,吃飯都不敢大聲了,飯菜都不夠香了。

他們足夠安靜,并沒有影響到相鄰桌的人。

等兩青年吃完飯,提溜着陳斯年朝外走去,仿佛陳斯年是喝醉了酒不能走路的醉漢。

終于有人大着膽子道:“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江宿正好過來敬酒,兩青年趕緊立正行軍禮:“老大。”

江宿笑:“喝了這杯再走。”

兩人立刻端着杯子與江宿碰杯,喝完酒以後,兩人提着陳斯年離開時都是同手同腳,緊張不已,老大給他們敬酒了!!!

江宿對其他人笑:“酒席還沒有結束,都吃好喝好了嗎?等酒席結束再送大家一起離開。大家有什麽疑問,後面都會知道。”

衆人對江宿的身份是非常了解的,難道陳斯年犯了大事?

他們也不是陳斯年的親戚,都是蘇家的親戚,自然是相信江宿的,陳斯年頂多算是蘇家繼女的未來女婿,隔了許多層呢,一個年長一些的中年人招呼大家:“喝酒吃飯。”

只當沒看到。

這只是婚禮上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軍區大院的外頭,兩公裏以內都被包圍起來,路過的行人都留在了個人信息,陳斯年的親戚同事也都被扣押,接受調查。

正在家中吃飯的宋和宜也被帶走。

宋和宜都要被吓死了,“你們要幹什麽!”

蘇平安也不能由着她被帶走,擋在跟前:“你們不能随便抓人。”

李小琴緊緊的抱着宋和宜:“你們松手!快松手!”她又踢又踹的不讓別人碰宋和宜。

蘇老太太端正的坐着:“人家當兵的還能随便抓人?宋和宜,你背地裏幹了什麽犯法的事情?”

李小琴大怒:“你少污蔑和宜!她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麽?你這是要逼死和宜嗎?”

蘇老太太:“我可不敢。”她問兩軍人:“你們是哪兒的?為什麽抓人?總要說明白吧。”

等兩人說明白以後,宋和宜都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陳斯年身份存疑是什麽意思?”

都來抓人了,還能是什麽?

蘇老太太大罵:“狗漢.奸,狗間.諜,狗內.奸,狗特.務,天殺的,這狗日的真該千刀萬剮。”

李小琴撲通坐在了地上,她的好女婿是漢.奸te務???她頭暈目眩,差點暈過去,趕緊拉着軍人道:“跟和宜沒關系,他們就是相了親,他們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系。和宜被騙了,和宜是無辜的,青天大老爺啊,你們要替和宜讨公道啊。”

也是真慌了,青天大老爺都出來了。

蘇平安的手也在顫抖,他家好好之前還跟陳斯年相過親,他拽住李小琴:“和宜,你跟着走一趟,軍人不會冤枉你。”

李小琴不肯,“和宜一個大姑娘家,這要是進了監獄,以後還怎麽嫁人。”

可她的話根本沒有用,所有與陳斯年牽扯的人都被帶走了,按理說蘇家也該全部被帶走,但他們江宿的岳家,也是受害者,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兩個軍人對蘇老太和蘇平安态度特別好,生怕他們也被吓住了,盡量笑着說道:“這兩天最好不要離開出四合院。”

蘇老太道:“我們懂,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給國.家添麻煩。”

哭泣的宋和宜被帶走,李小琴慌了,想出去打聽打聽,求蘇平安:“你去問問江宿,到底是怎麽回事?斯年那麽好的女婿,怎麽會是漢.奸,肯定是弄錯了,平安,你快求求江宿,放斯年出來。”

蘇老太摔了碗筷,差點砸在李小琴的腳上:“你可閉嘴吧,不然我去喊他們回來,把你也帶走。你最好祈禱宋和宜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足夠隐蔽。”

李小琴怔住。

蘇老太冷笑:“我好好前幾日被人販子盯上,可是你那好閨女花錢雇傭人販子幹的。最好把這事情也查出來。”

李小琴大哭:“你污蔑和宜。你想逼死和宜,逼死我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到底給老蘇家生了大孫子。”

蘇老太又不缺孫子,她一堆的孫子。

蘇平安:“娘,你說什麽?”

蘇老太把照片的事情說了,這會兒應該也不用瞞着了,她早都瞞的要憋不住了,擡腳就往蘇平安肚子上踹,“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差點害了好好。當初初桦去了,我就該把你這孽根剪了一了百了。好好還要瞞着你,害怕你難過不好做。有什麽不好做的!”

蘇平安被蘇老太踹倒在地上,湯汁撒了一身,他也仿佛沒有察覺到,腦子裏都是蘇老太的話。

他該死,是他害了好好。

蘇老太冷笑看向李小琴:“能拿到明善照片的,只有你和宋和宜,不是宋和宜,難道是你?”

李小琴僵硬的說道:“也……也有可能是別人偷得。”

沈初茹又來了一趟,帶着警察一起來的,警察去搜宋和宜的東西,李小琴也不敢阻攔啊,警察找到了一件碎花襯衣和黑褲子,這衣服很常見,但宋和宜怎麽就恰好有一件呢。還帶着汗味!

可見是穿了沒有洗的。

警察帶走證據,離開了蘇家。

李小琴之前還能說宋和宜是無辜的,不能因為一張照片就污蔑宋和宜,可現在她說不出來辯駁的話,和宜糊塗啊,怎麽能留着這些東西。

沈初茹一肚子的火,她本來想給宋和宜套麻袋揍一頓的,如今宋和宜被帶走了,她按着李小琴揍了一頓。

李小琴不敢大聲哭,宋和宜害慘了她啊。

沈初茹揍了她,依舊很氣,她恨自己千挑萬選差點給蘇好好介紹一個狗漢.奸。媽的!

蘇老太坐在旁邊流眼淚,一邊哭,一邊道:“可憐的好好,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爹呢。”

沈初茹看着失魂落魄備受打擊的蘇平安,她嘆氣:“也不全怪姐夫。當初不結婚,難不成還讓姐夫挨槍子嗎?好好已經沒了媽媽,不能沒有爸爸了。”

李小琴用了藥,但兩人确實發生了關系,李小琴一直哭,李小琴的老娘抓了奸鬧着要結婚,如果不結婚,就去報警。

流氓罪很嚴重,不是槍斃也得下放農場,跟老耕牛一樣累死在農場。

等結了婚,李小琴就發現了那次懷了孕,生了蘇明善。

這些年,李小琴小毛病不少,但誰也沒指望她把好好當親閨女疼,有蘇平安在,李小琴甚至不敢有什麽出格的。

哪裏想到,宋和宜能幹出這種事情,這事,李小琴參與了嗎?

蘇家一片水深火熱,江家熱熱鬧鬧。

吃了飯,江家送客人離開,餘美珊沒能要到伴郎的信息,還求蘇好好幫忙問一問。

蘇好好表示會問江宿的。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蘇好好趴在桌子邊吃葡萄,有些無聊,房間們被推開,江宿走了進來并反鎖了房門,他走到蘇好好旁邊坐下,把她抱在懷裏親了一下:“媳婦兒,咱們現在合法了。”

蘇好好被喊的有些不好意思,兩個人以後就是夫妻了。

江宿嘗到了她唇上的葡萄汁液,格外的甜,忍不住吻得更深,她是他的媳婦兒,他不用再克制着,他摩挲着她的背,指尖觸到了她背後的拉鏈,再等等,至少得等到夜晚。

兩人如此的親昵,她又被他攬在懷中,稍微有些異常,蘇好好便感覺到了,她以前不懂,可昨天晚上看了秘戲圖,還有姨媽說的那些話,她自然知道是什麽,她臉上的紅暈更勝,推開江宿,爬到床的另一邊,“你不要臉。”

這樣确實太過無禮。

江宿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抱歉。”

蘇好好不肯看他,明明昨天都是囫囵的看的,這會兒卻一一的出現在腦海中。

太污了,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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