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避風港
避風港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寧智禮睜開了雙眼,空氣中彌漫一陣檀木香,坐起身,身旁的姑娘還在熟睡。
寧易安不在家。
廚房裏阿姨還在勞碌,寧智禮見狀圍上圍裙和阿姨一起做飯。
“大小姐,您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阿姨一邊洗水果一邊說。
“不用叫我大小姐,叫我寧智禮就行。”
水槽裏放着一個紅袋子,寧智禮好奇查看,是一袋蝦,她對海鮮過敏,但一想到蔡琳喜歡吃蝦還是将蝦倒進了盆裏。
“哎呀智禮,你不是海鮮過敏嗎?這個我來就好,易安不讓你碰這些的。”
“沒事,蔡琳喜歡吃。”剛說完見阿姨還想攔着寧智禮補充道:“只喜歡我做的。”
這阿姨有些舊思想,一開始見到蔡琳時她是反感的,但她從小看着寧智禮長大,寧智禮能這麽開心她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先将蝦焯水,寧智禮開始撥殼,手指的癢感傳來,寧智禮只好求助道:“阿姨幫我去拿一下藥吧。”
吞了兩粒藥,寧智禮的蝦撥的也差不多了,她讓阿姨先出去買些東西,自己則留下來做飯。
寧易安最近常常呆在公司,俗話說胃病就是總裁病,寧易安也不例外。
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喝酒,最狠的一次是連喝了三杯54度白酒,直接喝出胃出血了。寧智禮将一大盆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清淡,另一部分則是蔡琳喜歡的辣口味。
清淡的放在餐盒裏,準備中午送去給寧易安。
蔡琳還在呼呼大睡,寧智禮去叫她起床。
“乖寶起床了。”
“嗯……5分鐘……”
迷迷糊糊的蔡琳被寧智禮抱到了衛生間,衛生間的洗手臺是大理石,被冰到的蔡琳打了一下寧智禮。
“你做什麽?好涼。”
蔡琳現在穿着的是寧智禮的襯衫,白皙的雙腿勾在寧智禮身上。寧智禮摸了摸蔡琳的頭發,溫柔地說:“那我讓你暖和暖和。”
下一秒,靈活的舌頭撬開了蔡琳的唇齒,蔡琳的雙手抵在胸前,因為襯衫領口大的原因,蔡琳的肩頭露了出來,白色的肩帶格外明顯。
“阿禮……大早上你幹什麽啊……”
寧智禮咬在蔡琳的肩頭上,蔡琳疼的叫了一聲,但在寧智禮耳朵裏卻是別一番滋味。
“寶寶,不要勾引我,不然成年之後有你受的。”寧智禮用力拍了蔡琳的屁股。
“誰勾引你了?我也不一定要和你做……”話還沒說完寧智禮已經将手伸進了白襯衫裏。
“那你想和誰做//愛?你只能是我的。”
蔡琳看着寧智禮嚴肅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她親在寧智禮唇上依次向下,親到鎖骨時親到了一個牙印。
“你咬的,還記得吧?”
“記得,這是我給你的标記。”
“那還記得什麽嗎?”
蔡琳突然想到了一個羞恥的話題,她抱着寧智禮裝傻賣萌:“不記得。”
“你說你想和我做//愛。”
“沒有,沒說過。”
“你說了,你要和我做//愛,你想讓我占有你。”
聽着這些羞恥的話,蔡琳臉頰燒了起來,她昨天也是混了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原本以為寧智禮會被吓到,但聽着她嘴裏玩味十足的“做//愛”蔡琳真的受不了。
“說着玩的。”
“我當真了,你只能有我一個。”
蔡琳摸了摸寧智禮的臉頰,笑着說:“我永遠都是你的人,老婆。”
蔡琳不情不願地接受寧智禮的穿衣,頭上是寧智禮送的水晶發夾,她身上穿着寧智禮的大牌連衣裙,頸間是寧智禮送的項鏈,左手腕上是寧智禮送的情侶手镯,左手無名指上是寧智禮送的戒指。
她好像真的已經成為了寧智禮的人。
蔡琳低頭看正在為她穿鞋的寧智禮,問道:“你幹嘛對我這麽好啊?送我這些東西都得多少錢了?”
“小錢,我現在也資産過億,你一天花500萬我都付得起。”
寧智禮不知道怎麽樣對蔡琳才算是好,但她首先認為要把物質給足了,其他的是其次。
“我不想你老是為我花錢。”
“你不也花了?那個胸針少說10萬吧?”
“哪有你送的貴?”
蔡琳抱着寧智禮輕撫她的後背說道:“我只想要你,身外之物我不在乎,只要你愛我就足夠了。”
蔡琳被寧智禮反手扯進懷裏,寧智禮深吻着她,手摸着蔡琳的大腿。
一吻完畢後,蔡琳只覺得舌根生疼,但她想親,她想永遠沉淪在眼前的人身邊。
她主動吻了上去,二人相擁着,寧智禮的臉頰、嘴上和鼻子上都是口紅印。
蔡琳的嘴上早已被寧智禮咗紅了,脖子上的吻痕足以證明剛才到底有多激烈。
“阿禮……再抱緊我一點……”
二人緊緊相擁着,仿佛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好讓對方無法分開。
寧智禮抱着蔡琳道:“你不用有負擔,你和我在一起是享福的不是受苦的。”
二人從試衣間一路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回到卧室,寧智禮望着身下的人。
“寶寶,你好美……”
正當二人準備繼續親吻時,門外傳來門鈴聲,寧智禮不舍離開蔡琳的唇,她們抛開了一切,在不停的門鈴響下熱吻。
嘴到最後蔡琳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她唯唯諾諾去廁所。
“你去廁所幹什麽?”
“補妝,還有……換內//褲。”
寧智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去衣帽間找了條新內//褲遞給蔡琳。
“給……給你。”
蔡琳換下的衣服扔在髒衣籃裏。寧智禮去廁所洗臉時看見了那髒衣籃裏的衣服臉更紅了。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寧智禮開了門,門口是樂遙和樂郁。
“你倆回香港不回自己家,跑來找我幹什麽?”
“看你這麽生氣,打擾你好事了呗?”
樂遙點了點寧智禮的嘴,調侃道:“口紅都沒擦掉,你們女同這麽饑渴啊?”
“再說就滾出去。”
蔡琳臉紅耳熱吃着滿滿一碗的蝦,每一只都是去了蝦線,個個都有飽滿的蝦肉,一點髒東西都看不見。
“阿禮,你這蝦做的還挺不錯的。”
“你喜歡就好。”
樂遙忍不住做作起來,她嗲嗲問道:“阿禮~我的呢~”
寧智禮給樂遙盛了碗白粥,又拿了包榨菜,遞給樂遙。
“吃吧,白粥就榨菜挺不錯的。”
樂遙兩眼一黑。
蔡琳見狀笑了笑,看了一眼寧智禮,寧智禮表面上正吃着飯,實際上左手一直都在摸蔡琳的手,恰好蔡琳是個左撇子,她們就悄無聲息牽着手。
“對了阿禮,我剛看廚房裏還有蝦,是要給小叔的嗎?”
“對,吃完飯你和我去一趟吧。”
“那我們呢?”樂遙樂郁問道。
“看家。”
蔡琳今天是真的很美,珠光寶氣,盡顯貴氣,樂遙不禁感慨道:“寧智禮你還真會養老婆。”
“不養她我養你?”
丢下這句話,寧智禮大搖大擺拉着蔡琳走了。
寧智禮左手拎着飯盒,右手牽着蔡琳。二人有說有笑進了寧氏企業大樓。
“小寧總,寧總在開會,我帶您去辦公室吧。”
“不用,我自己知道在哪裏。”
上了電梯,沒一會就到了辦公室。寧智禮聽着裏面的談話不禁蹙眉。
全英文的對話裏,外國客戶一直都在為難寧易安,明知道寧易安有胃病還在逼他喝酒。
“寶寶,你在門口等我一會。”
寧智禮推門而入,她關閉了大門,坐在寧易安旁邊,看着不舒服的寧易安,寧智禮:“You can also talk to me about this cooperation. I am also one of the leaders of thepany.(你也可以和我談合作,我也是本公司負責人之一)”
外國客戶要求寧智禮喝完面前的一排酒,達成寧易安談的要求,望着眼前的一排酒,寧智禮一口氣喝完了。
“Now please abide by the agreement and sign it.(現在請您遵守約定簽字。)”
等客戶走後寧智禮将蔡琳拉了進來。
“小叔,你還好吧?”
“嗯,倒是你,那都是洋酒,你喝了別把胃喝壞了……”
“我身體好得很,我給你帶了午飯,吃了午飯之後吃藥回家睡一會。”
寧易安捂住肚子,笑了笑:“長大了,好,小叔下午會回家的。”
出了公司大樓,寧智禮不放心又給周慎言打電話:“你回頭去找一下小叔叔,他被客戶灌了酒,我替他攔了十杯,你看看他,別出岔子了。”
樂遙樂郁聽說家裏有事就先回了家。
寧智禮牽着蔡琳一直逛到了晚上。
寧智禮頭也不怎麽清醒,她牽着蔡琳吹着風,港口的風讓寧智禮的眼睛有些濕潤。
她們來到了維多利亞港,看夜景還得來維多利亞港。
“阿禮,你和維多利亞港還挺有緣的,你叫Victoria。”
“我的英文名是因為這裏才取的。”
香港寸土寸金,紙醉金迷。寧智禮總感覺蔡琳怪怪的,就拍了拍她。
“怎麽了?”
“你喝酒了,那還是洋酒,你還好嗎?”
“嗯,沒事的,我是酒鬼嘛。”
寧智禮從包裏掏出煙盒,她點燃了一根煙,蔡琳從她手裏拿出一根煙。
“幹啥,你不能抽。”
“為什麽?”
蔡琳捏住寧智禮的胳膊,摸到一塊疤。
“你燙自己了……對不對?”
寧智禮剛想回答,一個周邊的地痞混混就在用粵語吐槽寧智禮和蔡琳,無非就是普通話的問題。
“那您又是個什麽爺兒啊?”
寧智禮玩味看着眼前這個人。
“老子天生就是香港戶口,和你們這種大陸仔是不一樣的。趁早滾回大陸吧。”
這話惹惱了寧智禮,寧智禮打了個電話。
電話挂斷後,寧智禮活動了一下筋骨,她用粵語和那男人對罵着。
寧智禮雖然在廣東呆過兩年,但粵語是完美的港式粵語。那男人聽見口音也不罵了,反而是勸寧智禮一致對外。
“幹你娘的一致對外,老子馬上讓警察帶走你,你搞港//獨你爹娘沒有打死你啊?香港本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是香港人就了不起了嗎?”寧智禮原本還想多說什麽,但被蔡琳按住了。
“好了阿禮,跟這人較什麽勁?”
此時一輛摩托車從遠處駛來,一個狼尾美女從車上下來,她比寧智禮還高出來一截,最少178,最高感覺有181。
“阿禮,會香港也不帶着女朋友去我們家吃飯,不夠意思啊。”
裴渡,20歲,香港刑警。
裴渡看了眼那個男人,那男人看着裴渡,裴渡給了他警告。
“你眼前所謂的大陸人,一位是京城蔡家三小姐,一位是你更惹不起的資本家,咱本地的,寧氏集團繼承人。”
那男人受了警告以後就跑了,裴渡笑嘻嘻來拉蔡琳:“你就是三小姐吧?我叫裴渡,寧智禮姐姐。”
“你好。”
裴渡邊打聽着兩人的進展邊嘆氣。
“怎麽?江寧還沒休假?”
江寧是裴渡的丈夫,因為香港16歲就可以結婚了,裴渡18,江寧20的時候就領了證。但江寧是軍人,常年在外二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哎,沒辦法,不過把他上交給國家我很放心。”裴渡眼裏滿滿都是幸福。
“姐姐,那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嗎?”
“大部分時間是,小部分時間和親人一起。”
“那你的電話號碼可以給我嗎?我只要來了香港就找你玩。”
“可以呀。”
互換了號碼後,裴渡就回家了。寧智禮望着蔡琳:“在想什麽?”
“我二哥以前也是軍人,他17歲當兵,20歲就退伍了。肩膀中了兩槍,好好一個神槍手就這樣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蔡厭原本是被認成私生子的,但他不甘心,所以當了兵,因為有天賦,能吃苦很快就成了神槍手。
天總是不随人願。
“你哥哥的夢想是保衛祖國,那你呢?”
“比較不現實啦,舞蹈家。”
“有什麽不現實的,你有時候不也去跳舞嗎?”寧智禮抱着她安慰道。
“那不是差遠了嗎?舞蹈家不是那麽好當的。”
“以後我只給你拉伴奏,讓你成為擁有Victoria小姐獨一份伴奏的舞蹈家,怎麽樣?”
蔡琳笑着點了點頭,她趴在寧智禮背上,玩着寧智禮的長發。
“咱們八月三就回學校了,假期就剩十三天了……我作業還沒寫……作業還沒帶過來……”蔡琳一句說着一句,聲音漸漸低了起來。
“那咱們再玩兩天就回北京補作業。”
從前維多利亞港是我傷心時會來的地方,是年幼寧智禮的避風港,現在我傷心時有你在身邊,那種痛苦到極點的感覺突然就煙消雲散。你就是我的避風港。
——《Victoria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