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哥兒
穿越成哥兒
寧啓感到一陣頭痛,睜開眼環顧四周,看到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中,屋裏只有一個櫃子和一張桌子,看起來都很陳舊。
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是大紅色的,嶄新嶄新的,和屋內的設施比起來異常不和諧。
嘩啦啦的雨聲隔着門窗傳入寧啓的耳朵,除了雨聲,寧啓還聽到異常清晰的“滴答”聲,寧啓朝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原來是房頂漏雨後,雨滴滴在了床邊的木盆中。
寧啓對目前的狀況感到迷茫,他記得他正在家裏趕一份設計圖紙,因為甲方催的急,他這幾天一直熬夜在電腦前畫圖。
今天剛畫完,發給甲方,感覺有點困,就趴着睡着了。
寧啓感覺到自己後腦勺一直隐隐作痛,擡手一摸,摸到了一個鼓包。
他揉了揉鼓包,想緩解疼痛,揉着揉着,寧啓腦海中閃過了一串畫面,像是被人灌輸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梳理一番記憶後,寧啓發現原來自己是穿越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寧啓,是石溪村人,父親叫寧柱子,母親叫王桂花。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寧柱子一家是在寧啓小的時候逃荒來到的石溪村,逃荒的時候寧柱子和王桂花父母都死了,家人就只剩彼此和原身。
在石溪村安定下來後,一直對原身很好,養成了原身驕縱任性的性格,整天什麽都不做。
因為是逃荒過來的,家裏地少,很窮,正好原身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就把原身嫁給了鄭雲。
要說男子為什麽能家人,當然是這個世界與自己原來的世界也不同,這個世界除了男人和女人外,還有一種特殊的性別哥兒,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間,從外表看像男人,但是比男人更加纖細柔美,但是身體的構造和男人完全不同,可以孕育孩子。哥兒一般身體上會有孕痣,孕痣越深,代表懷孕的幾率越大,反之,則代表懷孕幾率越小。
原身的孕痣在耳垂上,是淺淺的粉色,代表着很難懷孕。因此即使原身是石溪村最好看的哥兒,但是附近村子裏也一直沒人願意娶他。導致原身已經17歲了,還沒有成親。對于這個時代十四五歲就要成親來說已經相當晚了。
最近鎮裏有家有錢的員外家的少爺看上了原身的相貌,想讓原身去做妾,給了二十兩銀子。原身是很想去的,但是原身的父母沒有同意,怕原身這個性格去做妾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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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父母擔心員外家來強娶,就想趕快讓原身出嫁。于是找到了同村的獵戶鄭雲。
在村裏,打獵一直是收入比較高的,還能三天兩頭的吃上肉。如果不是鄭雲家這兩年一直發生意外,也輪不到原身嫁給他。
鄭雲十五歲時,他的父親上山打獵時追趕獵物,一個不小心,摔下山崖去世了。
他母親一直身體不好,生了他後藥都沒斷過,天天藥用名貴的藥材吊着命,家裏的錢都拿去買藥了。
自鄭雲父親去世後,家裏情況更是不好,鄭雲一邊打獵,一邊照顧母親,入不敷出,更沒人會想嫁給他。
在鄭雲十七歲時,母親還是撒手人寰,離他而去。
自此,鄭雲自己一個人生活、打獵,賣的錢都拿去還債了。村裏人都知道,因此許多人家都不願意把自己家的女兒和哥兒嫁給鄭雲。
鄭雲到現在十八歲了,債也還完了,但鄭雲家裏沒有別的親戚,沒人為他張羅婚事,也就一直沒有成親。
原身的父母對原身一直都很寵愛,不希望他做小,也不希望他嫁的太差。這個時候想到了鄭獵戶,就托人問了問。
鄭雲一直住的偏離人群,也不知道原身的性格,見了一面之後,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但是原身對這門婚事并不滿意,覺得鄭雲是粗人一個,不如鎮上的少爺。
昨天婚禮結束後,自己趁着晚上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想去鎮上找那位少爺,但是天黑摔了一跤,摔倒了頭部,暈倒了。鄭雲找到他把他背回來之後,還沒有清醒。
在這個時候,寧啓穿越了。
寧啓感覺到上天對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穿越就穿越吧,你說,為什麽要讓自己穿越到一個這樣的世界,而自己還成為了一個哥兒,嫁給了一個男人。作為一個鋼鐵直男,實在接受不了嫁人,更不用說以後還生孩子,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梳理完記憶,寧啓看到木盆已經快接滿了,就趕快起身,端起木盆,把裏面的雨水到出去。
将木盆重新放回原位後,寧啓觀察自己,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婚服,看來是昨日暈倒之後并沒有更換,就下床更換了一套簡單的衣服。苦惱的是自己的長發,寧啓并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索性就用紮法的布條簡單的束在了腦後。
到廚房用木盆盛了點水進行簡單梳洗,寧啓借着水的倒影看了一下自己的樣貌,和原來的自己長的差不多,但是看着更加清瘦一些,臉部線條也更加柔和一些,少了一些男子氣概,卻多了一些柔美,這樣看着确實是一個美人。
寧啓看着自己的臉一陣沉默,就這麽一分的不一樣,就讓自己看起來确實是不像一個男人,就算不看耳垂的孕痣,也能讓人知道這就是一個哥兒。
剛收拾完,寧啓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吱呀”的開門聲,寧啓扭頭望去,看到雨幕中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只手拿着弓箭,一只手上拎着兩只山雞。男人一步步的向寧啓走來,在寧啓身前停下了腳步。寧啓想,這就是鄭雲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寧啓擡頭望去,男人大概有一米九,身材健碩,五官俊朗,皮膚黑黝黝的,能看出是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男人在一米七六的寧啓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單手就能把寧啓給拎起來掼在牆上。加上現在接近傍晚又下着雨,天色陰沉,就更給寧啓帶來了一股壓迫感。
寧啓定定的看着他,想到原身昨晚逃婚,就腦仁疼。
看鄭雲這長相,感覺不像是個脾氣好的,不知道會不會家暴啊。
“你醒了。”男人看到寧啓,率先開口。
“嗯,下這麽大雨,怎麽出去了?”寧啓看男人下雨還出去打獵,有點疑惑。
“昨天結婚,家裏的肉擺酒席吃完了,就想着去山上看看有沒有獵物,剛好在以前的陷阱裏發現了兩只山雞,就帶回來了。”男人還拎起山雞給寧啓看了看。
“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但現在婚禮都辦了,希望你以後好好跟我過,只要你好好跟我過日子,我會努力打獵讓你過上好日子的。”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淡,并沒有因為寧啓不想嫁就氣憤。
“好,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想通了,不會再逃了。”寧啓趕快承諾,現在已經嫁人了,看情況暫時也離不了婚,先過着再說,就當多了一個室友。
“既然你想通了,昨天你逃跑的事我就先不計較了,你昨天磕到了頭,這兩只雞給你補補身子”。出乎意料,男人還算好說話。
寧啓松了一口氣,要是一直抓着昨天逃跑的事算賬,寧啓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那我去做飯吧”,寧啓說。
“別了,你頭上的包還沒好,好好休息一下,我換身衣服就去做飯。”鄭雲說着,趕快脫了鬥笠和蓑衣,放下山雞,進屋裏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去廚房做飯了,好像生怕寧啓去做飯。
寧啓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慢慢的笑了,從發現穿越到現在懸着的一顆心好像落到了實處,慢慢的恢複規律的跳動。
在鄭雲做飯的時候,寧啓觀察了一下這個院子,堂屋西側是寧啓他們現在住的房間,東側是鄭雲父母以前住的房間,現在空置着,堆了一些雜物。挨着西側房屋的是一間柴房,裏面堆滿了柴火。挨着東側房屋的是一間廚房,糧食不多,碗筷也很少。
院子很大,周圍是用籬笆圍起來的,院子中還種了一些青菜。
晚飯是雞湯、炒青菜、饅頭和小米粥,菜的味道都很清淡,只放了一些鹽巴。做飯的時候寧啓在旁邊問鄭雲,這兒的人做飯調味基本都只有鹽巴,沒有其他多餘的調料。而且這個地方的主要作物是小麥、高粱、小米之類的,大米基本上比較少。
說實話,鄭雲的手藝實在不怎麽樣,做的飯菜也就是勉強下咽的程度。
吃完晚飯收拾完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現在這個時代晚上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而且油燈、蠟燭對于一般家庭也點不起。天暗了之後,基本都是直接上床睡覺的。
“鄭雲,我想燒水洗澡,你要嗎?”。
“啊?那我去給你燒水吧。”作為一個糙漢子,鄭雲顯然是沒有這麽講究的,自己一個人都是隔好幾天才洗一次。
不過看自己的夫郎白白淨淨的,鄭雲覺得自己也應該講究一點,以免夫郎嫌棄自己。
在寧啓洗完澡之後,鄭雲就用寧啓的洗澡水也洗了一下澡。
寧啓坐在床上,一想到等會兒要和一個男人一起睡,他就不得勁,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跟鄭雲商量一下,分床睡。寧啓心想。
胡思亂想着,鄭雲進來了。鄭雲到床邊之後,就脫了外衫,只穿着裏衣。寧啓看他身上鼓鼓囊囊的,相必肌肉一定很發達。
鄭雲坐在床上,注視着寧啓,眼裏都是欲望。寧啓看他已經準備朝着自己撲過來了,趕快說道:“鄭雲,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們分開睡。”
“怎麽,不是剛說好要好好跟我過日子嗎,現在就要分房睡,明天是不是還要逃跑?”鄭雲以為寧啓出爾反爾,有點生氣。
“鄭雲,對不起,我說過跟你好好過日子,就不會反悔的,但是我現在暫時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寧啓盡量溫和和鄭雲說。
“為什麽,我們現在已經成親了,新婚夫妻都是這樣的,為什麽不能?”,寧啓能聽出他語氣裏的委屈,也能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動。
“我們現在只是見了一面就成親了,我們之間并沒有感情,我希望我們先培養感情,有了感情再圓房,好嗎?。”不管怎樣,寧啓盡量先穩住鄭雲,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
“可是,村裏人不都是見一面就成親的嗎?也沒見有培養感情的啊!”鄭雲雖然看着是個糙漢,但并不好糊弄。
“對不起,我知道,但是沒有感情我真的接受不了。”
“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強迫我,但是這樣,我會恨你的,鄭雲,你不希望我一直恨你吧?我也想好好跟你過日子。”連恨都搬出來了,鄭雲要是再不答應,寧啓感覺自己都沒辦法了。
“行,我答應你,不圓房,但是不能分房睡,還有我得抱着你睡。”鄭雲想了想,暫且答應了,反正夫郎早晚都是自己的。
不過分房是不可能的,夫郎就在自己身邊,吃不到肉也得聞聞肉香,不能圓房,也得為自己謀點好處。
“好。我答應你”
既然已經說好不圓房,寧啓也退了一步,答應讓鄭雲抱着,畢竟抱着也不能少塊肉,就當兩個好兄弟抱着睡一覺了。
寧啓答應之後,鄭雲像樹袋熊一樣抱了上來,緊緊的抱着寧啓,寧啓感覺都不能呼吸了。
而且鄭雲的手還不安生,寧啓有點心慌,怕他反悔。
“你輕點,抱的我痛。還有別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