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

李程起身保證:“我一定将這冰的用途發揮出來, 保證過兩天,我們酒樓就能恢複到前段時間人多的樣子。”

“而且還要多謝兩位信任,将制冰的方法告知與我, 我一定會保密的,買硝石的事我也會處理好,不讓人跟着這個線索猜出來。”

李程知道, 這制冰的方法一旦流傳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現在夏季的冰基本都是冬季的時候保存下來的, 只有有錢人家才用的起。

寧啓和鄭雲跟李程合作了這麽久, 知道他的為人:“我們相信李掌櫃。”

果然如他們所料, 自從悅來酒樓有了冰塊, 還有了新鮮的吃食, 夏天顧客也越來越多。

而且來的人也不是只點涼皮、涼面、涼糕、涼蝦,酒樓中到處都放着冰塊,一點都不熱,連帶着酒樓中其他的菜也賣的很好, 酒樓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酒樓包廂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 正對着涼蝦贊嘆, 這已經是他點的第三碗了。

“小二,不知這涼蝦是你們酒樓那位廚子想出來的,我能不能見見呢?”這位公子十分鐘愛這加了冰塊的涼蝦, 想高價把這廚子買到自己身邊, 讓他夏天能天天吃到這等美味。

“公子有所不知,這涼蝦并非我們廚子想出來的, 而是我們酒樓的一位東家想出來的,不止這涼蝦, 我們酒樓中所有大家未見過的新鮮的吃食都是這位東家想出來的,不過這東家不經常來酒樓,今日也不在酒樓裏面,恐怕是不能讓公子相見了。”小二答道。

“那你們酒樓這高粱酒呢,是誰釀造的?”白衣公子也很喜愛這高粱酒。

小二:“也是我們那位東家釀造的,聽說啊,是在他們村裏釀的,專門請了人送到縣裏的呢。”

白衣公子聽完,更加驚訝了。本來聽到這人并非廚子,而是悅來酒樓的東家,就知道自己肯定買不走了。

但現在又知道,連着酒都是那人釀造的,便對這妙人更加充滿了好奇,想見一見這人的心思更是收不住了,覺得一定要見了這人。

“那你們這東家什麽時候來?”白衣公子問道。

小二:“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位東家有事三五天來一次,有時十天八天都不會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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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行,你下去吧。”

這位白衣公子便是那日在街上聽到三個書生有新鮮吃食,便詢問在哪裏的那位公子。

這位白衣公子名為杜子越,是京都人士,父親是在京都做官。只是他不愛官場,就喜歡吟詩作賦,鐘情山山水水,并且喜愛各地的美食。

好在他父親兒子衆多,有幾個兒子也在做官,因此也不指望他做官。而且他是最小的兒子,從小便備受寵愛,便由着他的性子,讓他自由發展。

自從他成年後,便開始帶着小厮到處游山玩水,品嘗當地美食,最近剛好游歷至平陽縣,發現悅來酒樓酒樓的新鮮吃食,便一直逗留至今。

這悅來酒樓的美食他已經連着吃了一個多月,已經吃了一遍了,剛準備出發到下一個地方,沒想到來到這悅來酒樓中,就又推出了新鮮的吃食,并且讓他很是喜愛。

他在京都長大,并且這兩年也游歷了許多地方,自認為見過不少美食。在炎熱的夏天,也是吃過各種各樣解暑的吃食,但都沒有這悅來酒樓的涼蝦味道好,讓他吃了還想吃。

因此,便生出了要把這廚子買走的想法,只是沒想到這并不是廚子想出來的吃食。并且據這小二所說,這酒樓中的新鮮吃食、酒水都是這東家想出來,他便打定主意要見一見這妙人。

從這天開始,杜子越便每天都到悅來酒樓中,點些吃食,酒水,等着這位傳說中的東家。

只是,十多天過去了,杜子越一直沒有等到這位傳說中的東家來到酒樓。

而寧啓呢,這十多天确實沒有去悅來酒樓,天氣越來越熱,在縣裏似乎比石溪村的時候還要熱。

酒樓最近一直發展的很平穩,并沒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這些天便偷偷懶,在家避避暑。

他并不知道酒樓中一直有位公子在等着他,一直想見他。

“铛铛铛。”

雲兒剛午睡起來,洗了把臉,準備收拾屋子,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天氣熱起來,白天時間變長,寧啓他們三人都會有午睡的習慣,中午在屋內放些冰塊,睡起來也不熱。

“來了。”雲兒一邊大聲回應一邊走過去開門。

雲兒打開門,便看到李掌櫃帶着一位白衣公子還有一位小厮,站在門口。

只見這白衣公子二十歲左右,相貌英俊,氣質不俗。雲兒也是從小在京都長大,一看便知道這位白衣公子不是出自普通人家。

“李掌櫃,請進,來找我們家郎君和夫郎嗎?”雲兒開口。

李程:“雲兒姑娘,是這位公子想見一見你家郎君和夫郎,我便帶他來了。請雲兒姑娘告知一聲。”

“麻煩雲兒姑娘了。”白衣公子開口。

白衣公子看到這位雲兒姑娘,覺得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只是自己見的姑娘基本都是在京都見到的,不可能來這平陽縣,白衣公子便覺得自己看錯了。

雲兒領着兩個人進了客屋:“兩位請在這裏稍作片刻,我這就去叫郎君和夫郎。”

說完,雲兒便出門,去叫寧啓和鄭雲。中午寧啓一般睡的久一些,鄭雲便也在屋內陪着。

鄭雲聽到了敲門聲,看寧啓還在睡,便起身去開門。

“雲兒,什麽事?”他們在屋內的時候,雲兒一般不會來打擾他們,除非是有急事。

雲兒:“郎君,李掌櫃帶着一位公子,來找您和夫郎。”

鄭雲:“行,我去叫阿啓。”

鄭雲回道屋內,看到寧啓已經起床了,便開口:“阿啓,你醒了,有位公子還找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寧啓也差不多到了平時起床的時間,這時他并不會睡的很死,隐隐約約聽到了敲門聲,便醒了。

“好。”寧啓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點。

兩人收拾好自己,便去客屋見李程和那位公子。

杜子越坐在客屋內,便看到雲兒姑娘跟着一位男子和一位哥兒進了客屋,杜子越一下子便知道,這是雲兒姑娘口中的郎君和夫郎。

從看到寧啓和鄭雲的身影開始,杜子越便開始觀察。

這位郎君雖然五官算得上俊朗,但整個人皮膚呈古銅色,長的很高,渾身肌肉,整個人透漏着一股野蠻勁,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山野村夫,并且不好惹。

若是這位郎君續一個絡腮胡子,說是土匪都有人相信。

反觀這位夫郎,長的很是漂亮,皮膚白皙,五官柔美秀麗,一雙桃花眼盯着人的時候似乎有種魔力,讓人挪不開眼。

而且這夫郎不止長的好看,氣質也不俗,穿着一身青衣,看着就像是山間的青竹,完全不像是從村裏走出來的哥兒。即使在京都,也很少見到這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哥兒。

很難想像,這兩個人是怎麽結合到一起的,總覺得他們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再一看,又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有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莫名又有點般配。

看着這兩個人,杜子越便猜測,小二說的那位東家便是眼前這位夫郎,這位郎君看着就不像是有那麽多奇思妙想的人。而且似乎也只有眼前這不一樣的夫郎,才能做出那麽多好吃的東西。

李掌櫃接下來的話,也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測。

“鄭老弟,鄭夫郎,打擾了。”李掌櫃看他們走進來便起身開口。杜子越也跟着站了起來。

“李兄客氣,兩位請坐。雲兒,去做一點西瓜汁,給李掌櫃和這位公子解解暑。”寧啓和鄭雲做到主位上,寧啓開口。

“是。”雲兒退出門去。

寧啓:“不知李掌櫃帶這位公子來是有什麽事情?”

李掌櫃:“鄭夫郎有所不知,這位公子自我們酒樓開業以來,經常來我們酒樓。自從聽說我們酒樓中的新鮮吃食和高粱酒都是夫郎做的,便一直想見見你,只是最近你一直沒有來酒樓。”

“這位公子已經連着來酒樓等了十多天,還是沒有等到你,便托小二和我帶話,想見見你,我看他誠心,确實很想見你,便帶他來了。”

李掌櫃介紹完,便見這白衣公子起身作揖:“在下性杜,名子越,自幼便喜愛美食,聽說這酒樓的美食和酒水都是夫郎做的,便心生向往,想見夫郎一面。直到見到夫郎,才發現夫郎人美手巧,也只有夫郎這樣的人,才能做出那麽多好吃的東西。”

杜子越平素喜吟詩作賦,為人風流不羁,說話做事便沒有那麽注意分寸。

寧啓看者眼前這位公子,覺得他與往常見到的人都不一樣,禮節無可挑剔,可整個人又透漏着不羁,應該是大家族出身,并且備受寵愛,才養成這幅性子,不過他的态度還是一樣。

寧啓剛準備開口,鄭雲的手便隔着桌子伸過來,便拉住了寧啓的手:“什麽心生向往,人美手巧,阿啓已經和我成親了,我知道阿啓長的好看,還很聰明,但是你也不要打阿啓的主意。”

寧啓無奈,心想,這傻子,醋勁真大,這杜公子明顯對他無意。讀了這麽多天書,還是老樣子。

寧啓:“杜公子不要介意,我郎君讀書不多。”

杜子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是我不對,說話唐突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做出這些美食和蒸餾酒的人很敬佩、好奇,見到夫郎驚訝而已。”

鄭雲冷哼一聲,粗聲道:“沒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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