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爾反爾
第11章 出爾反爾
沈捷給他擦幹淨臉,攥着髒紙巾,坐在離他幾步遠的床尾。
岑沛安雙手被捆在身後,行動狼狽不便,他勉強冷靜下來,将自己背靠在床頭,在真正談條件之前,他說,“你能幫我解開嗎?”
怕沈捷不同意,他連忙補了句,“我不會跑。”
沈捷沉默地注視他的側臉,片刻後朝他走近,岑沛安主動轉過身,把背後的雙手露出來,感覺到沈捷彎腰的動作,他回過頭,發梢輕輕掃過沈捷的額頭,“謝謝沈叔。”
他在撒嬌。
這是沈捷能聽出來的唯一一層意思,也正因為這一層意思,讓他心情頗好。
“要是敢跑,就把腿打斷。”沈捷說得輕巧,語氣不乏透着玩笑的意味,“你說是打左腿還是打右腿?”
岑沛安裝作沒聽懂,他垂下腦袋,額前和鬓角的亂發擋住眼睛,他目光在床邊和卧室門之間來回丈量,又在腦海裏确認了一遍別墅樓梯和大門的位置。
“說話。”沈捷催促他。
岑沛安仰起頭,看着他的眼睛,“什、什麽?”
“左腿還是右腿?”沈捷重複了一遍,問得認真。
岑沛安渾身輕顫,兩手放在身前,輪流捏着轉動僵痛的手腕,他不死心地看着卧室門。
而沈捷也在看他,在等他的回答。
岑沛安吞了吞喉結,最後閉上眼睛,那是個極其具有欺騙性的表情,像是徹底的,心如死灰的妥協。可下一秒,岑沛安暴力推開床邊的人,朝門口跑過去。
他雙腿蜷縮了太久,跑起來跌跌撞撞,一手握着門把手,一手轉動下方的安全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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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捷坐在床邊,看着他焦頭爛額的表情,心情不錯地輕笑出聲,“岑沛安,你又出爾反爾。”
門又鎖死了。
一時間,岑沛安只覺得腦子嗡嗡響,他轉過身,麻木且平靜地看着沈捷。
沈捷沒有留下任何漏洞,也就代表這是一次早有預謀的囚禁。
“那就談談吧。”岑沛安壓抑着顫抖的聲音開口。
沈捷緩慢地搖頭,不為所動地對上他的視線,“和你這種不講信用的人沒什麽好談的。”
岑沛安的呼吸又變得急促,心跳愈發快且沒有規律,他捂着心口,一手扶着牆縮到置物架的角落,盡量表現出示弱的脆弱,他知道沈捷吃這一套,“這次我不會再騙你了,要不就把我左腿打斷,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沈捷快步逼近,把人橫抱起,岑沛安身子瞬間失重騰空,他驚呼一聲,雙臂下意識地圈住人脖子。
他總能在不經意間取悅到沈捷。
“談談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小要求。”沈捷淡淡笑了下,把人扔在床上,抽過旁邊的領帶,握着岑沛安的一只手腕,把他拴在床頭,“只要你順着我,什麽都好說。”
“什、什麽?”岑沛安忐忑地問。
沈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岑沛安把頭埋進膝蓋,不去看他的眼睛。
短暫的安靜後,沈捷站起來脫掉褲子,走到他靠着的床頭角落,岑沛安條件反射地往另外一邊爬。
床就只有那麽大,即使是爬到另外一邊,岑沛安仍然能感受到沈捷身上的溫度和氣味。
“舔我。”沈捷開口。
岑沛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敢置信地擡起臉,臉上赫然寫着“你瘋了吧”幾個大字。
沈捷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把岑沛安拽過來,讓他跪在床上,捏着他下巴,分開他的嘴唇,胯下的性器早已勃起,隔着內褲蹭岑沛安的下巴。
“不行...不行...”
岑沛安竭力向後躲,他崩潰地閉上眼睛,緊閉嘴巴,開着冷氣的房間,卻異常燥熱沉悶,那股象征着情欲的荷爾蒙味道,離他的嘴巴越來越近。
“要我關燈嗎?”沈捷自認為善解人意地詢問。
岑沛安緩慢地搖頭,任誰都知道是在抗拒,但落在沈捷眼裏,卻成了赤裸裸的撩撥。
“沈、沈叔。”岑沛安漆黑的眼眸失去焦距,他喃喃重複道,“我會老實待着這裏,不會跑的,我也會試着慢慢接受你,但是你別再逼我了。”
沈捷大手摩挲他的下巴,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他說這話的真實性。
他真的能心甘情願被囚禁在這裏嗎?當然不能,不過讓他跑出去,才是沈捷的目的。
馴服一只鳥,絕對不是簡單地折斷雙翼,而是要讓它廣闊的天空下,依然選擇回到自己身邊。
“去躺下。”沈捷哄他。
岑沛安又緊張起來,“不能給我點時間嗎?”
“不強迫你。”沈捷無奈地說,“但我現在很難受。”
岑沛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順着沈捷的目光,看到人胯下鼓鼓囊囊,直挺挺地翹起硬着,只一個輪廓就讓人心猛跳了下。
沈捷沒那個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白天開了一天的會,頭昏腦脹,回來被他又是打又是踢,現在硬得發疼,管他願不願意都得解決。
趁他愣神的工夫,沈捷把他推倒,岑沛安像是剛撈出來的魚,一瞬間掙紮起來。
沈捷脫掉他的內褲,對着他彈軟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別動,說了不做就肯定不做,這次只用腿。”
岑沛安一只手吊在床頭,絕望地仰起頭,雙腿拼命絞在一起掙紮,打着哆嗦想要躲避。
沈捷握着他的腳腕,兩只并起擱在肩上,溫暖幹燥的手摸進他腿跟,上下摸了摸。
真嫩,一會兒蹭完該留印子了。
岑沛安閉着眼睛,睫毛亂顫,一副被強迫的順從和屈辱表情,讓沈捷興致少了一大半,他扯過薄被蓋住他腦袋,只留脖子以下在外面。
“怕就不看。”
身下的人抖了抖,渾身緊繃局促,在形成的狹窄窒息空間裏睜開眼睛,被子下邊邊緣翹起,視線裏并不是全完黑暗。
岑沛安眼睛向下,淚眼朦胧間,看見沈捷擡高他的腿,把粗硬猙獰的性器頂進他的腿縫,頂端的粘液就蹭在他腿心。
“唔——”
岑沛安下意識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他用手臂緊緊抱住被子,把自己完全悶在裏面,試圖用窒息來混淆血液下沸騰流竄的陌生快意。
“你今天就是把自己捂死,我也得奸屍。”
岑沛安被他的話驚得一激靈,但似乎也更加确定,沈捷就是個十足的瘋子變态。
他松開緊勒的手臂,沈捷幫他掀開一角被子,讓他換氣,被子裏的人臉頰潮紅,分不清是憋的,還是動情。
沈捷扛着他的雙腿,腰胯挺動得愈發猛烈,被操弄的雙腿緊繃,暗暗的抗拒反而讓腿夾得更緊,給了沈捷一種他在生澀回應的錯覺。
也正是這種錯覺,讓沈捷雙眼猩紅,他關掉房間的燈,一瞬間四周陷入黏稠的黑暗,耳邊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呻吟和交錯粗重的喘息。
沈捷給他換了個側躺的姿勢,抓着他的腳腕向上彎曲,讓他臀部挺翹,緊緊貼着自己的腰腹。
岑沛安沒有安全感地蜷縮起身子,被撞得哽咽可憐,腿間的性器操幹的節奏越來越快,次次磨過他的腿心,帶來可怖的戰栗,讓他忍不住帶着哭腔顫抖。
沈捷低喘着俯身,親了親他繃直的脖子,“沛安,別這麽抵觸。”
“不...我不想,求你了...”岑沛安腿根又疼又燙,渾身熱流亂竄,他抵觸抗拒,可身體的主動反應讓他害怕。
他今天晚上哭了太多次,嗓子幹澀嘶啞,沈捷躺在他身後,摟住他的腰,強迫他緊貼在自己懷裏,手伸進被子,撩開他汗濕的頭發,手指溫柔地摸他眼睛。
沈捷沖完澡出來,岑沛安縮在角落裏,腿根和腰上的精液都沒擦,從他這個角度看,還能看濃稠的白濁一滴滴往下。
“過來,我給你擦擦。”
岑沛安搖頭拒絕,可惜沒有任何意義,沈捷強硬地把他圈在懷裏,用熱毛巾貼着他泛紅的腿根,“疼嗎?”
懷裏人不說話。
“說話。”沈捷不耐煩地皺眉,擡起他的下巴,對上他紅腫雙眼的瞬間,又不忍心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信守承諾不強迫你。”
“我要洗澡。”岑沛安吸溜了下鼻子。
“可以。”
沈捷幫他解開床頭的束縛,又替他揉了一會兒手腕,那體貼細致入微的模樣,就好像這惡劣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浴室門關上,岑沛安縮進浴缸,輕柔的水波撫在身上,暫且沖淡了他的恐懼和絕望。
沈捷拿進來一套換洗睡衣,走到浴缸旁邊蹲下,在岑沛安的注視下,伸手從水裏撈出他的左邊腳腕,把一只黑色的腳環戴上去。
腳環扣死啓動發出“嘀”的一聲,岑沛安茫然地盯着那個東西,聽到沈捷解釋,“打斷你的左腿我肯定是舍不得,不過因為你總出爾反爾,所以要戴一個定位器。”
說罷,沈捷塞了兩根手指在腳腕和腳環之間,前後試了試松緊,确定不會勒着岑沛安後,他才起身出去。
整個過程,岑沛安都沒有表态,他仰頭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在這一瞬間,在最後關頭,沈捷徹底堵死了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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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