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只要愛

第39章 他只要愛

頻繁粗暴的情事,讓岑沛安日夜颠倒了兩天,到第三天意識才真的清醒過來。

十月中下旬,早中有溫差,玻璃上一層霧氣,濕漉漉的。岑沛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了會兒窗外,然後伸出胳膊撐起身子,他試着挪動疲軟的雙腿,結果牽着腿根一陣刺痛。

卧室盈溢着淡淡的藥酒味道,嗆得人忍不住皺眉。沈捷發起瘋克制不住,在他身上掐出道道淤青紅痕,緩過勁來又一副虛僞深情模樣,找出藥酒坐在床頭,用手心捂熱給他擦上。

岑沛安懶得理他,醒了也裝沒醒。

臨近中午,岑沛安從床上磨蹭起來,扶着牆一瘸一拐,姿勢怪異地挪進浴室。

岑沛安看向鏡子,白皙皮膚上一圈醒目的青紫手印,脈搏跳動的位置指痕最深。沈捷當時得多恨他,看起來要是手勁再大點,都能把他掐死。

從樓上下來,岑沛安聽到客廳有交談聲,他猶豫不前,擡手隔着衣領摸了摸脖子,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結果腳尖剛踏到客廳地板,沈捷的聲音響起:“芳姐,把飯給他熱一下。”

岑沛安不領情地睨過去,客廳裏,沈捷背對着坐在沙發上,正翻閱手裏秘書遞過去的材料。

王景坐在側面單人沙發,視線不知道往哪放,在空曠的廳裏轉了一圈又一圈。

岑沛安接過芳姐遞過來的勺子,低頭攪動碗裏的魚片粥,他換了件高領毛衣,那道淤青随着擡頭,在毛衣邊沿若隐若現,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思。

客廳和餐廳有段距離,岑沛安只能聽見交談聲,具體的談話內容他聽不太清。沈捷把材料遞給他,王景接下,沒第一時間站起來,而是坐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捷抽了張紙巾,擦掉濺到手背的茶水,看了他一眼說:“有話直說。”

王景低下頭,視線飄忽不定,朝着岑沛安這邊看了好幾次,似乎是顧慮他在場。

以往沈捷在家很少談工作,即便是談也不會刻意避開他,作為秘書,王景不可能會疏忽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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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沈捷看他吞吞吐吐,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眼餐廳的方向,和岑沛安視線相接一秒,又轉回來,不悅道,“有話就說。”

“......”

王景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今天FB組織給我打電話,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過去一趟。”

他說到這停頓片刻,側過身,用身子擋住岑沛安的視線,“對刑芷的處置...”

“我知道了。”

沈捷出聲打斷他,掩飾性地端起茶杯,餘光不動聲色地瞥向餐桌,王景心領神會,起身收拾東西離開。

吃過飯,岑沛安在露臺打電話,下來時發現書房門沒關,裏面傳來一聲突兀短促的女聲尖叫,僅僅一秒,甚至時間更短。

岑沛安雙唇緊抿,越想越不對勁,他推開半掩的門,看見沈捷坐在電腦後,聞聲擡起頭,屏幕冷調的白光照在他臉上,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錯覺。

“電話打完了?”沈捷若無其事地合上電腦問他。

岑沛安無視他的關心,一聲不吭地盯着他合電腦的手。

“你沒去公司?”

“休息兩天。”沈捷把椅子向後退了點,示意他過去,“有什麽打算?”

岑沛安表情空白了一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後,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頭。當時拿到護照,他二話不說提了離職,搞得現在家回不去,公司也回不去,除了待在沈捷身邊,他好像沒有另外一個去處。

“說話。”

“沒想好。”

“想回去上班還是待在家裏?”沈捷了解他糾結嘴硬的性子,索性直接給了兩個選擇。

岑沛安踱步過去,視線閃躲遮掩着瞟過去,心虛地碰了下鼻尖,擰巴又小聲地問:“還能回去嗎?”

“不容易。”

岑沛安不免洩氣,但也理解,畢竟他先是甩下一堆爛攤子跑去悉尼,接着項目又因為他差點夭折,把公司高層們搞心力交瘁,底下負責項目的各部門更是雞犬不寧。

這事其實沈捷已經替他打完招呼了,但看他吃癟的模樣,又故意問他:“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岑沛安低着頭不吱聲,明顯一副不服氣也不後悔的樣子。

“這是什麽?”岑沛安瞥到書桌一角有個檔案袋,還沒來得及合上,幾張照片從封口處露出一半。

牛皮紙制從指間抽過,沈捷快他一步,把東西奪走,陰沉下臉,“別亂動。”

岑沛安微愣,不解地皺了下眉,他本來只是想岔開話題,沒想到沈捷反應這麽大。

不知道為什麽,岑沛安忽然回想起王景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的态度。

他有種直覺,這個檔案袋裏的東西和自己有關。

空氣焦灼僵持不下,沈捷微微垂下眼睛,對上他的視線,半響,他說:“去把門關上。”

這句話的語氣不複雜,可岑沛安聽不懂,明明聽着像妥協,仔細琢磨後又覺得不夠純粹,仿佛有更深層的得逞意味。

“過來給你看個東西。”沈捷重新打開電腦,修長的手指在操控面板上點動,“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點下播放鍵後,岑沛安才理解為什麽沈捷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屏幕上刑芷被壓制綁在椅子上,她蒙着眼罩掙紮劇烈,頭發淩亂不堪,嘴上粘着膠帶,指頭粗的麻繩将她捆得結結實實,完全沒有了印象裏清冷與安然,狼狽而又可憐。

鏡頭外伸進來一只手,揭下她眼睛上的眼罩,她甩動腦袋,發絲垂下,一雙哭過的紅腫眼睛,白色的刺眼強光忽然靠近,那只手捏着她的臉,把燈光怼到她臉上,迫使她看向鏡頭。

近一分鐘的視頻,沒有一句話,岑沛安控制不住雙手的顫抖,整個人顯得孤立無援,過了好久,他僵硬地轉過蒼白的臉,透過模糊不堪的視線看着沈捷。

“還有其他的,還想看嗎?”沈捷皺了下眉,擡起手指,溫柔地抹掉他眼尾的淚珠,“嗯?”

“你到底想幹什麽?!”岑沛安情緒激動,他雙手提拽着沈捷的衣領,脖頸青筋暴起,歇斯底裏地說,“你又打算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威脅我嗎?!”

“威脅你?”沈捷薄唇輕抿,“岑沛安,你未免太過自信了,我威脅你什麽呢?威脅你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

岑沛安看着眼前這個愈加陌生的人,心痛得快要喘不上氣。

“我不需要威脅你,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給你任何離開的機會。”

“卑鄙。”

“我卑鄙?”沈捷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不氣反覺得好笑,“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岑沛安僵住,眼底的淚斷線般滾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放下雙手,無力反駁,只把頭低得不能再低。

“你釣她的時候,肯定沒想過她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吧?”沈捷輕笑,話裏話外都是嘲諷,“利用她感情的人是你,所以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罵我卑鄙,因為比起來,你比我卑鄙多了。”

“岑沛安,是我太慣着你,給你收拾了太多爛攤子,才會讓你覺得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承擔後果。”沈捷漫不經心地拍拍他的臉,“你有我,所以你可以任意妄為,但她不行,她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岑沛安聞言潰不成軍,他拼命地搖頭,單薄的身子在輪番精神打擊下搖搖欲墜,雙腿癱軟着跪在地上。

“我花兩百萬雇她,結果她反過來和你串通一氣騙我。”沈捷說到這停頓片刻,像在有意壓制心裏的火氣,“是她違反組織規定在先,所以她們組織怎麽處置她,我幹涉不了。”

“你肯定有辦法的。”岑沛安仰起淚痕交錯的臉,他抓住沈捷的手,跪着往前走了兩步,讓兩人離得更近,“我已經回來了,我不會再跑了,你去幫她求求情,你是雇主,他們肯定會給你面子,求求你沈叔,求求你了。”

岑沛安額頭抵在他膝蓋上,渾身顫抖不止,嘴裏不停地呢喃着求求沈捷的話。

“岑沛安。”沈捷強制他仰起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嘴裏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我不會再騙你了。”岑沛安慌亂無措,他緊緊攥着沈捷的手腕,泣不成聲地保證,“你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只要你說我都答應你。”

沈捷眉目輕浮一瞬,接着面色微沉,問他:“什麽都答應嗎?”

“什麽都答應。”岑沛安用力點點頭,他用手擦掉糊滿臉的淚水,澄澈的眼睛此刻變得渾濁不堪,那樣黯然地回看他,向他承諾,“我會乖乖聽話,也會乖乖待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我心甘情願。”

“口頭承諾可不行。”沈捷低笑,擡起他的下巴,似情動下的愛撫,“拿出你的誠意讓我看看。”

岑沛安錯愕仰頭和他對視,認真思索着他口中的誠意,數秒後,他解開睡衣的扣子,脫光身上的衣物。

沈捷盯着他的動作,不自覺吞了下喉結。

岑沛安跪在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他胯間,拉下他的睡褲,雙手握住硬挺的肉棒,生澀地上下撸動幾下,棒身青筋盤繞,在他手心滾燙彈跳。

岑沛安湊近猙獰駭人的肉棒,用緋紅濕潤的臉頰讨好地蹭了蹭。

他蹭完擡起頭,眼神無辜又怯懦,就像做了件小事就讨要獎賞和糖果的小孩子。

岑沛安舔濕嘴唇,低頭親了下溢出粘液的性器頂端,濕軟的雙唇在龜頭處輾轉,吮吸得啧啧作響。

沈捷目光灼熱,眼底燒得猩紅,看着身下人不得章法,毫無技巧的舔弄。

岑沛安張嘴含住肉棒,賣力地嘬吸,濕膩的舌頭舔過棒身,舌尖靈活地在敏感的溝身來回舔弄。

書房裏充斥着淫靡的口交水聲,卻始終沒有激起沈捷的欲望,他平靜地垂眸注視着岑沛安。

地上的人動作生澀拙略,每一次急切賣力的吞舔,都像是一把利刃,把沈捷的心切成碎塊。

在檢察院審訊室的那幾天,即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岑沛安,但沈捷依然在心裏為他開脫。

他想,怎麽會呢。

他對岑沛安有多縱容,在岑沛安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岑沛安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可此刻,沈捷終于真切體會到被擊垮的滋味,無法擺脫的無力感占據了整個身體。

他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麽,只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原來岑沛安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岑沛安說恨死了他,卻又為了其他人,選擇毫無尊嚴地跪在地上給他口交。

沈捷深吸一口氣,鼻尖湧上難以言說的酸澀,他猛地抓住岑沛安的手腕,一手推開他的額頭。

“起來。”

岑沛安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要這個。”

“我弄疼你了嗎?”岑沛安眼裏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他再沒有其他可以拿出手的誠意,所以略顯焦急地低頭,想再次含住沈捷的性器,“我會注意的,不會再弄疼你……”

沈捷痛苦地阖上雙眼,複又睜開,攥住他的手腕,“岑沛安,我說了我不要這個。”

岑沛安無措,喃喃道:“那你要什麽?”

沈捷直視他的眼睛,攥他的手不自覺用力,克制着顫抖的雙唇說,“我要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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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傷害任何一個正面配角,安心安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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