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将計就計

第40章 将計就計

萬利會議樓氣派威嚴,來往的員工低聲交流。沈捷開一上午會,頭昏腦脹,他從會議室出來,走到四樓盡頭點了一根煙。

第二根煙燃到一半,王景上來,站在樓梯口一側等他,看樣子是有事要彙報。沈捷看了眼時間,近中午時分,他掐滅煙面色不耐走過去。

秋風凜冽,加上他腳下生風,吹得大衣簌簌作響。

一路上,沈捷表情難揣,時不時點點頭,回到主辦公樓,他又看了眼腕表。

“食堂中午有什麽菜?”

“今天菜色還不錯,我已經打好放你辦公室了。”

沈捷輕聲“嗯”了下,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見王景還跟在身後,一副有話要說的猶豫模樣。

“還有事?”

王景瞥了眼大門的方向,主樓正對大門,不過也有一些距離,沈捷早年讀軍校,視力出奇得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衛室外的岑沛安。

“沛安來了。”

沈捷沒管,徑直走進辦公室,坐到辦公椅上打開餐盒,“他來幹什麽?”

“這個我不清楚,看樣子是來找你。”王景不敢多揣測,留意沈捷臉上沒有不悅的表情才繼續問,“要不我下去問問?”

沈捷沒好氣地兀自來了句,“無事獻殷勤。”

這話說完,王景更拿捏不準,他為難地抓了抓頭發,小心翼翼地試探:“那我就說你不在?”

沈捷握着筷子,橫懸在半空,嘴裏淺嚼,若有所思,然後低下頭故作自然地問:“下午去軍區幾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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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半。”

“能稍微晚點嗎?”

“這個恐怕不行,老軍長和鄧少将已經定好了時間。”

“我知道了。”

王景心裏難為,想着怎麽打發門口那位,都沒仔細琢磨這番話的深意,“那我現在先去和沛安說一聲。”

沈捷沒什麽胃口,放下筷子,語氣沉着又頗有些無奈,“讓他進來。”

十月底氣溫驟降,正午的陽光才有一點和煦,警衛挂斷內線電話,出來打開門,畢恭畢敬地領着岑沛安進去。

岑沛安視線四下環顧,和企業大廈不同,萬利角角落落都充斥着嚴肅,似乎連磚瓦都镌刻着冷漠莊嚴。

風貌展示欄內,張貼着優秀幹部,沈捷的照片居于正中央,黑色正裝的半身照,五官深邃,眉目英挺,眼神堅毅銳利。

岑沛安駐足了片刻,他盯着那張照片,明明只是一張靜态照片,依舊難以掩蓋與生俱來的強勢風範。

這樣刻板肅穆的沈捷卻和他說,他只要愛。

警衛将他帶到五樓,指了個方向便下去了,岑沛安走到沈捷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擡手敲了兩下。

裏面沒回響,他又敲了下,耐心地等着。

“沈叔,你在裏面嗎?”

岑沛安眉頭輕皺,握着門把的手猶豫再三,最後緩緩擰動,門開了條縫,他悄摸摸地望進去,沈捷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吃飯。

原來在辦公室呢,不說話估計是不想搭理他。

沈捷聞聲頓住手頭的動作,擡眸看了他一眼,語氣裏是明顯的不愉快。

“有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岑沛安看着他面前餐盒裏葷素搭配的菜,心虛地輕咳一聲,走過去,把手裏的飯盒放在桌子上,“做了點飯給你送過來,但是剛警衛不讓我進,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他眼眸低垂,濃密纖長方睫毛微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話調子軟得不像樣,又像撒嬌又像告狀。

“我是第一天上班需要吃午飯嗎?”

“......”

沈捷這句話明顯在陰陽怪氣,意思是以前沒見他這麽貼心過。

“無事獻殷勤。”

沈捷面無表情地拆穿他,一貫喜怒難辨,陰晴不定的臉上,寫着明晃晃的不高興。

岑沛安忍氣吞聲,閉了閉眼睛,擰開保溫飯盒,殷勤地把菜擺出來,“沈叔,你快嘗嘗。”

沈捷掃了一眼飯盒,先抛去賣相不說,這兩菜一湯全是岑沛安最喜歡的吃的。

“這是你做的?”

“......”

饒是岑沛安心裏素質再強,也沒法睜眼說瞎話,“芳姐給我做的,但是我沒吃,想先給你送過來。”

“那你剛剛說是你做的。”

岑沛安擡手,從外套口袋裏,慢吞吞摸出一個保鮮袋,裏面裝着兩個煮雞蛋,他不好意思地擱在飯盒旁,觀察着沈捷的表情,字黏着字含糊地說:“這是我做的,我不會做飯,本來想給你煎兩個雞蛋的,但是芳姐說不好帶。”

“......”

“我明天早上給你煎可以嗎?”

看沈捷沒說什麽,岑沛安把手插進口袋,不安地握了一手心的汗,然後低下頭小步走到沙發邊,乖乖坐下。

期間岑沛安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沈捷瞥他一眼,伸手拿了個雞蛋,在紅木桌上磕碎剝殼,招呼小狗似的,讓岑沛安過去。

刑芷現在情況不明,岑沛安為了确保她的安全,對沈捷百依百順,眼下甚至無師自通,走過去自然跨坐在他腿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沈捷不得不後仰身子。

“你晚上幾點回家?”岑沛安咬了口他手上的雞蛋問。

“不确定。”

“那我來接你。”

“随你。”沈捷不鹹不淡地回答,側目睨他要往自己懷裏蹭的撒嬌架勢,淡淡道,“下去。”

“......”

吃過飯,岑沛安在一旁收拾東西,而沈捷在批文件,至始至終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岑沛安灰溜溜的垂下頭,拎着飯盒出去,門剛掩上,又匆匆忙忙往回跑,嘴裏念叨着“差點忘了”。

沈捷“啧”了聲,剛要斥他丢三落四,岑沛安卻跑到他身旁,溫熱的掌心搭在他肩膀上,彎腰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淺嘗辄止,蜻蜓點水的一下,沈捷瞳孔驟然收縮,握筆的手不自覺用力攥緊。岑沛安唇瓣分離,和他咫尺之距,眼波流轉暧昧,和他深深對視了幾秒。

空蕩的辦公室裏,沈捷只能聽見心髒的劇烈跳動聲,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擊穿他的耳膜。

晚上七點多,岑沛安把車停在萬利門口,還是上午那輛阿斯頓馬丁,警衛認出來,問他要不要進去。

岑沛安搖頭,說他在外面等就好。

下午從軍區回來,沈捷參加了萬利的運動會,他起表态作用,這會兒額頭上還有汗,他随意往後抓了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三七分或者二八分,也不是精致的背頭。

發絲随意慵懶地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透着一股含蓄的鮮活和年輕風華,岑沛安看得出神。

晚八點,高檔小區的一處廢舊別墅前,停着一輛黑色私家車,車頭正對着圍欄,中間巧妙地留了點位置。

岑沛安褲子堆在腳邊,趴在引擎蓋上,白嫩的兩瓣臀肉在冷風下瑟瑟發抖。

“嗯...啊...”

本就是監控盲區,倆人站在車身和圍欄間,更看不清動作。岑沛安屁股高高翹起,後穴裏咬住三根手指,随着抽插發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聲。

“真浪。”

沈捷喉嚨溢出一聲輕笑,抽出手指,牽扯出一段黏膩的銀絲,他拍了拍人屁股,“撅高點。”

岑沛安腰窩直哆嗦,渾身像是電流竄過,他雙腿發軟,倚靠着車身,踮起腳撅起屁股,頂着沈捷胯下鼓囊囊的那塊。

沈捷西裝革履,他松開皮帶,從內褲裏掏出性器,兩指插進穴裏捅了兩下,然後掐着岑沛安的腰,膝蓋頂進他腿間,壓制住他的身體,對着翕合不止的穴洞一插到底。

圍欄外偶爾過一輛車,掩蓋着倆人交合出的淫蕩拍打聲。岑沛安襯衫半褪,圓潤的肩膀上滿是牙印,脊背緊繃,穴裏的淫水順着大腿根下滑。

“慢一點...”

随時會被人發現的環境,讓岑沛安格外恐懼,他渾身寒毛豎起,甬道裏緊得要命。

“不許叫。”

沈捷對着他屁股打了一巴掌,響亮的肉浪聲,岑沛安羞恥地咬住下唇,腿打着顫,上半身往車上爬了爬。

“也不許夾。”

沈捷像是故意的,打他屁股打得上瘾,隔一會兒就要拍一下,再用手掌揉着白軟的肉。

岑沛安被幹得失神,臉上淚水交錯,他咬着下唇,兜不住的口水從嘴角流下來,砸在車漆上,泛着黑亮的光。

沈捷胯下野蠻用力,次次鑿進最深處,那穴裏沒盡頭,越往裏越濕軟緊致,絞得人理智全無。

“不要...慢一點...”

岑沛安受不了這麽粗魯的幹弄,他小腹痙攣酸麻,軟綿綿地往下滑,沈捷提起他,迫使他打開屁股,性器毫不憐惜地重新操進去。

呻吟浪叫破碎,岑沛安意識有些渙散,他身上汗淋淋,冷風一吹,忍不住打顫。內外快感高潮交替,他腳趾蜷縮,肩頭繃直,奶白的精液從龜頭的小孔裏噴出來。

持久連續的高潮讓岑沛安耳朵嗡嗡發鳴,卻忽然聽到交談聲,他害怕地往下躲,沈捷不如他意,捂住他的嘴,胯下幹得越發猛,又快又重,岑沛安想叫卻不能叫。

沈捷伸手捂住他嘴。

岑沛安神經尖銳,被刺激得瞪大眼睛,眼淚從眼尾滾落,剛射過的性器挺翹腫脹,他身子劇烈抽搐,然後癱軟在沈捷懷裏。

他什麽都沒射出來。

沈捷見狀不敢再折騰他,等交談聲走遠,才把人抱回車裏,密閉溫暖的空間,給了岑沛安一絲安全感,他眉頭緊鎖,看着痛苦不堪。

“好痛...”

岑沛安性器脹得疼,根本碰不得,他眼淚橫流,身子痙攣不止,像被弄壞操壞的木偶。

沈捷把他推到座椅上,埋下身子用嘴幫他含出來,濕熱的口腔比手溫柔,岑沛安哭着喊難受,他射太多次,有點受不住。

最後岑沛安挺着腰身,在沈捷嘴裏噴出一小股黏水,帶着星星點點的腥臊味。

沈捷給他清理身子,脫下外套包住哆嗦的他,抱在懷裏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岑沛安趴在他胸口,緩過神後,他伸手在旁邊摸索,拿出一個禮物包裝盒遞給沈捷。

“送給你的。”

沈捷縱過欲,輪廓線條沒下午那麽冷硬,反而帶着餍足,他接過一聲不吭地撕開包裝。

藍色的盒子裏放着一個銀色皮質項圈。

岑沛安握着他的手,把項圈戴到自己脖子上,然後湊上去吻他緊抿的嘴唇。

“不喜歡嗎?”

沈捷眸色暗沉未明,他手指勾着項圈,沿着人脖子滑動一圈,摸到左側又細微的幾處凹陷。

“殘次品?”

“不是,是刻的字。”

“什麽字?”

岑沛安仰起脖子,把項圈全部暴露出來,眼神渾濁勾人,摟着他的脖子,唇瓣貼着他的唇瓣,說話間唇瓣相互摩挲。

“沈捷的小狗。”

沈捷聞聲笑了下,他捏住岑沛安的臉,嗓音渾厚喑啞,似烈酒醉人,又似開刃軟刀,冰冷鋒利。

“沒有你這麽不忠誠的小狗。”

第二天上午,沈捷起得比平時早,他開着車出去。清晨的郊區霧氣彌漫,車子沖開一陣霧,平穩地行駛在鄉間窄路上。

漸漸靠近不遠處的農家院子,沈捷把車停好,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走過來,規矩地向他颔首。

“沈先生要等一會兒,大小姐去遛狗了。”

“嗯。”

沈捷應邀在院子裏坐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外面傳來狗的興奮叫聲。

“安靜點!”一道女聲伴随狗吠響起,接着她安撫了一會兒狗,狗叫聲慢慢停下。

“沈總這招将計就計,實在是妙啊。”

沈捷倒茶的動作停下,擡頭看着走進來的人。

對方淺色襯衫加開衫,白色直筒褲,腳上一雙單鞋,讓她當成拖鞋,随意踩在腳下。

“該謝謝你出神入化的演技。”沈捷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笑了笑,擡手替她斟了杯茶,“刑小姐才是大功臣。”

刑芷迎着朝陽坐,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姿态極致放松,橘紅的晨光照在桌子上,兩人望着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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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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