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靈異神怪(23、24)

第068章 靈異神怪(23、24)

【233, 是我想太多了嗎?怎麽我總感覺這位錢大師身上透着一股古怪?】

【古怪嗎?】233忽然笑了。【宿主你覺得古怪就對了,這位錢大師,可不是一般人哦。】

【十七年前, 裴茂彥和趙玉怡就是通過朋友的介紹, 認識了這位神通廣大的錢大師。】

【那時候的趙玉怡, 肚子才剛顯懷,因為得知了裴家子孫世世代代都要背負血咒,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注定早夭。趙玉怡愁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一見到這位錢大師, 就哭着請求對方一定要想辦法幫她的寶貝孩子改變注定早夭的命運。】

【錢大師确實有幾分本事, 看了看裴茂彥和趙玉怡的生辰八字後,就給他們夫妻倆提出了“換命”這個缺了大德的建議。】

【為了保證“換命”的成功率,裴陽夏和沈冬青的出生日期都是在錢大師的精心推算後,才終于敲定的。】

【如果宿主你去詢問沈冬青的親生母親周幼蓉就能知道,嚴格來說, 沈冬青還是一個早産兒,他的出生日期比預産期早了足足大半個月。】

在第二個小世界,冬青的身份是可以懷孕生子的Omega。

雖然冬青和聞峥并沒有生孩子, 但是不妨礙冬青多出了一些沒用的小知識。

比如, 整個孕期一般為280天, 差不多40周左右,也就是所謂的十月懷胎。

但即便是現代醫學比較發達的現代, 在估算預産期時也不可能做到絕對精準,即便是經驗特別豐富的婦産科醫生, 也只能預估一個大概的時間,孕婦真正生産的時間,比預産期提前個一到兩周,或者是推遲個一到兩周,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像周幼蓉這種情況,生産日期比預産期提前了大半個月,這就明顯不正常了。

【周幼蓉不是那麽馬虎大意的人啊?生産日期比預産期提前了這麽久,她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麽啊?害怕生孩子的時候不好生,自從周幼蓉懷孕後,每天吃過晚飯後,只要沒下雨下雪,天氣還不錯,沈志學都會陪着挺着個大肚子的妻子外出散步。】

【裴茂彥和趙玉怡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雇人偷偷去給正在外出散步的沈志學和周幼蓉夫妻制造了一些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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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沈志學和周幼蓉夫妻,這天外出散步時,果然就“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沈志學反應快,在摔倒時護住了自己懷孕的妻子,周幼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沒有大礙。但是這一摔,也使得周幼蓉身下見了紅,明顯的胎像不穩。】

聽着233講述這些往事,冬青都忍不住替沈冬青捏了一把冷汗。

只差一點兒,沈冬青就沒了,根本不可能平平安安地降生到這個小世界。

【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真是喪心病狂,這麽搞,就不怕沒控制好,或者是在計劃執行的時候不小心出了什麽差錯,弄得沈冬青根本不能平安出生嗎?】

到時候,裴茂彥和趙玉怡替裴陽夏苦心籌謀了這麽多,不就全部前功盡棄了嗎?

233冷笑了一聲,暗中感嘆,自家宿主果然是個心慈手軟的,根本無法理解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是什麽腦回路。

【裴茂彥和趙玉怡為什麽要在乎沈冬青能不能平安出生?對他們夫妻倆來說,沈冬青只不過是衆多備選中的其中之一,沒了沈冬青,也會有其他的小孩。】

冬青目瞪口呆,這才知道裴茂彥和趙玉怡有多喪心病狂。

【除了沈冬青,裴茂彥和趙玉怡這對夫妻還盯上了別人?】

【是的哦。】

233不是第一次對除了小世界的天道寵兒之外的人表現出嫌惡的情緒,但是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确實是他比較嫌惡的那一類人。

【當時,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一共盯上了五對夫妻,這些人的情況都和沈志學、周幼蓉這對夫妻差不多,普通的工薪階層,夫妻感情和睦,疼愛孩子等等。】

【只能說,沈冬青比較倒黴,他是錢大師精心推算後,最适合和裴陽夏換命的那個孩子,所以他才首當其沖。】

【周幼蓉“不小心”摔了一跤後,躲在暗處,密切關注着這一切的裴茂彥馬上撥打了急救電話,叫來了救護車,把周幼蓉緊急送往了醫院。】

【之後就是剖腹産手術,而在周幼蓉做剖腹産手術時,不遠處的手術室裏,趙玉怡也在接受剖腹産手術。】

【可以說,正是因為裴茂彥和趙玉怡在暗中精心策劃的這些,沈冬青和裴陽夏才能巧合地在同一天出生。這也為後來,裴家和沈家因為“一系列的陰差陽錯”不小心抱錯孩子,埋下了伏筆。】

冬青已經不想再罵裴茂彥和趙玉怡這對夫妻了,有幾個臭錢,就真的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和他們說再多,都是浪費口舌。

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個錢大師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而不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宿主,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小看了這位錢大師,這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一時半會兒的,我也和你說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一點,他絕對不是什麽只會裝神弄鬼的騙子。】

想想也是,裴茂彥和趙玉怡這對夫妻确實喪心病狂了一些,但是他們并不蠢,如果這位錢大師沒有拿出一些真本事來,估計也沒辦法取信于他們。

冬青和233聊天的時候,走在冬青身旁的齊峥,見冬青眉頭緊皺,還以為他正在苦惱該怎麽完成李靈萱這個女鬼的托付,把那個粉紅色的日記本悄悄放到裴陽夏的身邊。

迫切想要幫冬青分憂的齊峥,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趁着高啓還沉浸在自己闖下的爛攤子被冬青幫忙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慶幸中,沒有注意他們,齊峥趕緊湊到了冬青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冬青,那個日記本,你帶着嗎?”

冬青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自己背上的書包。

意思是,那個粉紅色的日記本就在他的書包裏。

要是之前,冬青絕對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把這個來歷不明的日記本随身帶着。

但或許是李靈萱這個女鬼在齊峥的面前表現得太慫太弱,冬青對她的恐懼感不說是煙消雲散,也是大大消退,連帶着,也不害怕這本毫無攻擊性的日記本了。

“給我吧。”

齊峥沒有明說,但是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有辦法将這本日記本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放到裴陽夏那裏。

冬青很好奇,用眼神詢問,齊峥到底想怎麽做。

齊峥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一旁的高啓有顧慮,沒有多說,只是親自動手,從冬青的書包裏拿出了那本粉紅色的日記本,扔下了一句,“等我一會兒”,然後,就轉過身,以極快的速度,跑得沒影了。

冬青甚至都沒來得及攔住齊峥。

看到齊峥忽然轉身跑走,高啓也是一臉懵逼,忍不住開口詢問冬青道:“他幹什麽去啊?”

“誰知道啊,說不定,是去找廁所了。”

冬青随便找了個借口,把這事糊弄過去了。

高啓也沒有懷疑。

“冬青,今天多謝你了,我先把畫帶回去,向我家老爺子主動認錯,免得他老人家太生氣。”

損壞了高老爺子珍藏了大半輩子的畫,高老爺子不生氣才是不可能的。

現在,高啓只希望高老爺子能看在他認錯态度良好,又第一時間想了辦法及時補救的份上,不要太生氣。

不然,高老爺子要是真被他這個不孝子孫給氣出了毛病來,他就罪加一等了。

“行,你趕緊回去吧,記得好好向高老爺子認錯。”

高啓苦笑着點了點頭,語氣中,還透着一股子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祝福我吧,兄弟,希望明天,我還能安然無恙地去學校和你見面。”

見高啓這副怕得不行的慫樣,冬青忍不住笑着打趣了他幾句。

“別怕,虎毒還尚且不食子呢,高老爺子就是再生氣,看在你身上還留着高家血脈的份上,也不會對你下手太狠,最多就是打斷你的一條腿,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聽到冬青這麽說,高啓更是哭喪着臉,一副随時可能哭出聲的可憐模樣。

“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有你這麽咒我的嗎?”

心裏忿忿不平的高啓,和冬青分開之前,還不忘惡狠狠地對冬青放狠話道:“你給我等着,要是我回去後,真被我家老爺子打斷了腿,我肯定第一時間賴上你,在我恢複之前,都讓你伺候我的衣食住行。”

高啓離開後,冬青又等了好一會兒,齊峥才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高啓呢?”

“先回去了。”

聽到冬青說,高啓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齊峥忍不住暗喜。

這個沒有半點眼色的電燈泡,總算是走了。

“怎麽樣?事情順利嗎?”

冬青對齊峥很信任,但還是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

齊峥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順利。

冬青聞言,看齊峥的眼神馬上就不一樣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齊峥也沒隐瞞,笑着對冬青說道:“從那家書畫店出來時,我留意到裴陽夏的書包就放在店裏的太師椅上,由店員看着。而裴陽夏和那位錢大師進去拜會徐老爺子時,視線又有盲區,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書包。”

“我就拿着那個粉紅色的筆記本,找到店員,說這是一個性格有些腼腆害羞的小女生托我轉交給裴陽夏的,也不知道是情書還是什麽,既然裴陽夏不在,那我就直接放到他的書包裏好了,這樣,我也算是完成了別人的囑托。”

“店員小哥估計是見我坦誠,沒怎麽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冬青:……

冬青做夢都沒有想到,讓他苦惱了好半天的事,竟然就這麽輕易地被齊峥給辦好了。

齊峥可不就是很坦誠嗎?

他給店員小哥說的那些話,幾乎全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虛言。

就是說李靈萱是一個性格有些腼腆害羞的小女生這句,好像不太準确。

更準确地說,李靈萱是一個性格有些腼腆害羞,但是有些偏執的戀愛腦女鬼。

“怕裴陽夏提前察覺到不對,在李靈萱找上他之前,早早地把這本粉紅色的日記本處理掉,害得李靈萱不能和裴陽夏相見。離開前,我還提醒了店員小哥,不要告訴裴陽夏這事,等裴陽夏回家,看到這東西後,再給他一個驚喜。”

冬青:……

裴陽夏會不會感到驚喜,冬青不知道,但是看到死後變成了女鬼的李靈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裴陽夏就是不被吓個半死,也會被吓一大跳。

233也對齊峥的神操作贊不絕口。

【哈哈哈~齊峥真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233難得和冬青英雄所見略同,足以證明他對齊峥的印象有多好。

冬青聞言,也忍不住笑了。

希望,裴陽夏不會被這個“驚喜”吓得太慘吧。

就在冬青和齊峥回家的路上,錢大師也在徐老爺子那裏,幫裴陽夏挑好了一塊玉質的鎮紙。

謝過徐老爺子,從徐老爺子的書畫店離開後,裴陽夏坐着錢大師的車回了家。

看到錢大師,裴茂彥和趙玉怡都很高興,趕緊把錢大師請進了家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敢有絲毫地怠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大師才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說來也是湊巧,今天,我帶令公子去一位老友那裏挑選鎮紙時,意外遇見了一個鐘靈毓秀的小少年,還是聽令公子說起,我才知道他就是十七年前不小心和令公子抱錯的,沈家的孩子。”

聽錢大師提起這事,裴茂彥和趙玉怡都有些緊張。

這件事,不管是裴茂彥,還是趙玉怡,都暫時不想讓裴陽夏知道。

趙玉怡幹笑兩聲,随便找了個借口,支開了裴陽夏。

正好裴陽夏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笑着點了點頭,說自己回房間寫作業,然後離開了飯廳。

等到裴陽夏離開之後,趙玉怡才一臉緊張地開口,詢問錢大師道:“大師為什麽忽然提起沈家的那個孩子?莫不是,那孩子身上有什麽不妥之處?”

不怪趙玉怡這麽緊張。

沈冬青是死是活,趙玉怡都并不關心,但沈冬青又關系到裴陽夏能不能平平安安地長大,這就讓趙玉怡不得不在他身上多放一些心,就很矛盾,也很無奈。

錢大師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像是不滿,又像是在責怪。

“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們夫妻倆,換命這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能半途而廢,想要讓你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到成年,最好還是等到倆個孩子都年滿十八歲,再考慮各歸其位,讓你們的孩子認祖歸宗的事嗎?你們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連短短幾個月都等不及了呢?”

要是就因為只差了這短短的幾個月,就前功盡棄,別說裴茂彥和趙玉怡不甘心,就連錢大師也會覺得可惜。

趙玉怡聞言,也慌了神,脫口而出道:“可是,錢大師,在把我們的孩子接回裴家之前,我們也問過你,可不可以這麽做?你不是說可以的嗎?”

看到趙玉怡想讓自己背這個黑鍋,錢大師眉頭一皺,趕緊甩鍋。

“我确實是說過可以,因為過去了整整十七年,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的孩子,健健康康地活到成年,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我是不是還再三提醒過你們,前面的十七年都已經等了,也不差這短短的幾個月,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你們再把孩子接回身邊,這才最穩妥。心急吃不了肉豆腐,你們夫妻也不必急于一時。”

錢大師确實說過這些話,但是趙玉怡當時滿腦子都是趕緊把裴陽夏接回來,只聽得進去她想聽的話,不想聽的話,哪怕是錢大師說破了嘴皮子,她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我苦命的陽陽!”

趙玉怡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

“自從他出生後,我就只看了他一眼,抱了他一次,然後,他就被他的父親抱走,送到了沈家。”

“沈家那種小門小戶的家庭,又怎麽和裴家比?可憐我的陽陽,本來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豪門貴公子,結果卻成了拔了毛的鳳凰,反倒讓沈家那個雞崽子,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這些年,看着沈家的那個小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不僅高家老爺子對他青睐有加,就連裴老爺子,也曾經向我們夫妻倆感嘆,這麽好的孩子,不是裴家的血脈,可惜了。”

“我這心裏有多苦,多難受,根本沒辦法說給別人聽。”

“別說是短短幾個月了,就是幾天,我也無法再忍耐了……我苦命的陽陽,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要背負這麽惡毒的詛咒?而我,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要讓我們母子倆分開整整十七年,讓我這個當媽的飽受思念孩子的痛苦。”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趙玉怡哭得眼淚根本止不住。

裴茂彥見狀,趕緊上前,摟住了妻子柔聲安慰。

等到趙玉怡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裴茂彥才轉頭看向了錢大師,語帶歉意地解釋道:“對不起,錢大師,我太太也是太愛孩子了,所以情緒才這麽激動,讓您見笑了。”

錢大師能怎麽說?

他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收了雇主那麽大一筆錢,哪怕雇主幹出再離譜再傻缺的事,逼得他不得不站出來幫忙收拾爛攤子,他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至少明面上不能有。

嘆了口氣,錢大師一臉嚴肅地對裴茂彥說道:“裴先生,實不相瞞,見過沈家的那個孩子之後,我心裏就萦繞着一股說不清楚的,不祥的預感。”

“你們夫妻倆都不是修行之人,不知道命數這東西有多玄妙。”

“當初,我在那麽多備選之中挑中了沈家的那個孩子,就是從這孩子的姓氏,名字,還有出生年月推算出他的命數極好,是真正的有福之人,一輩子無災無病,順風順水,很适合給令公子換命。”

趙玉怡對自己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親兒子有厚厚的一層濾鏡,覺得他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豪門貴公子,包括沈冬青在內的其他人,連她兒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但是在錢大師這樣的修行之人看來,裴陽夏哪怕出生再富貴,也是注定早夭的命,而命都沒有了,出生再富貴又有什麽用?

反而是沈冬青,命數極好,是真正的有福之人。

趙玉怡一直耿耿于懷,覺得裴家和沈家抱錯了孩子後,沈冬青鸠占鵲巢,代替她兒子享受了整整十七年的富貴。

錢大師都不好意思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裴先生,裴太太,你們也不要怪我話說得難聽,令公子身上背負着裴家子孫世世代代都必須要背負的血咒,命數可謂是差到底了,和沈家那個命數極好的孩子相比,不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是有着天壤之別。”

說白了,裴陽夏是注定早夭的命格,想要和沈冬青這種命數極好的人換命,難度系數極高,即便是自己勉力為之,最後好不容易成功了,裴陽夏也不一定能擔得住這麽好的命數。

為了提高“換命”這事的成功率,也為了能讓裴陽夏能順利接收沈冬青這麽好的命數,錢大師還精心推算了一番,更改了沈冬青和裴陽夏的出生日期。

本以為,這樣能讓沈家那孩子的命數沒有那麽好,也讓裴陽夏的命數沒那麽差。

誰知道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我本來以為,更改了兩個孩子的出生日期後,沈家的那個孩子命數會發生重大的改變,變得不那麽好。”

錢大師嘆了口氣,語氣很是唏噓。

“但是今天見過沈家那個孩子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失算了。”

“可能和更改之前相比,沈家那孩子的命數确實變差了,但即便如此,他的命數依然比絕大多數的人都還要更好。”

“觀沈家那孩子的面相,我就忍不住眼前一亮,知道這孩子以後絕非池中之物。”

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命數這東西,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操控的。”

錢大師願意承認,是他學藝不精,也太高看了自己。

聽到錢大師這麽說,裴茂彥不禁急了。

“錢大師,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在裴茂彥和趙玉怡的苦苦哀求之下,錢大師終于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以做的了,只能賭賭看沈家那孩子對你們夫妻二人還有多少感情了。”

畢竟也是他們夫妻倆養了整整十七年的孩子,不至于真的一點兒父子感情和母子感情也沒有吧?

錢大師早就提醒過裴茂彥和趙玉怡,讓他們夫妻倆對沈家那孩子好一些,哪怕是裝的也沒關系,最好能讓沈家那孩子把他們夫妻倆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孝敬。

但是很可惜,這對夫妻明顯沒有把他的勸告聽進去。

就在錢大師和裴茂彥、趙玉怡夫妻商量着該怎麽挽回局面時,樓上裴陽夏的房間裏,忽然傳出了裴陽夏恐懼到極點的慘叫聲。

“啊!”

聽到裴陽夏的慘叫聲,趙玉怡就像是一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猛地站起身,腳步匆匆地跑上了樓梯。

因為跑得太急,趙玉怡還不小心踩到了長裙的裙角,狠狠地摔了一跤。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耽擱,而是強忍着疼,繼續往裴陽夏的房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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