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靈異神怪(25、26)
第069章 靈異神怪(25、26)
從徐老爺子的書畫店離開後, 冬青和齊峥一起去吃了火鍋。
以前在裴家的時候,裴茂彥和趙玉怡把裴冬青管得很嚴,辣條, 路邊攤售賣的小零食, 還有絕大多數的油炸食品, 都被這對夫妻稱之為垃圾食品,根本不準裴冬青吃。
甚至,班上舉行集體活動,去吃火鍋,或者是烤肉之類的自助餐,裴茂彥和趙玉怡也會找借口, 說他們家孩子的身體不好, 不允許裴冬青參加這類的活動。
裴冬青也是傻, 裴茂彥和趙玉怡把他管得這麽嚴,就像是看犯人似的,他也沒有感覺這對夫妻的控制欲太強,只當是裴家的規矩大,家長對孩子的管教才會這麽嚴苛。
事實上, 裴茂彥和趙玉怡對裴冬青的身心健康漠不關心,但又對他管得這麽嚴,純粹是因為裴冬青能不能平安長大, 還關系着沈陽夏的生死。
錢大師不止一次提醒過裴茂彥和趙玉怡, 讓他們夫妻倆善待裴冬青, 盡量把這孩子當成是他們夫妻倆的親生孩子來對待,如果裴冬青不能平安長大, 換命這事也就不可能成。
錢大師還說過,如果裴茂彥和趙玉怡心裏有疙瘩, 不能心無芥蒂地把裴冬青當成他們夫妻倆的親兒子來對待,就多想一想他們的親兒子沈陽夏。
對裴冬青好,全當是給他們的親兒子沈陽夏積福了。
但是顯然,裴茂彥也好,趙玉怡也好,他們夫妻倆都沒有把錢大師的警告聽進去。
如果不是國家明文規定了,所有适齡兒童都必須在相應的時間裏接受九年義務教育。裴冬青的身體又很好,沒有理由休學在家,不去上學。裴茂彥和趙玉怡都想圖省事,把他整天關在家裏,讓他盡量減少和外界的接觸。
這個辦法雖然缺了大德,但是毋庸置疑,這樣做,确實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保證裴冬青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十八歲成年。
本來,裴茂彥和趙玉怡這對缺了大德的夫妻一開始還準備讓裴冬青休學在家,聘請所謂的家庭教師上門,給裴冬青做一對一地針對性教學的。
美其名曰,為了孩子好,早早地給他提供面向國際的精英教育。
但這話糊弄糊弄不明真相的人就算了,稍微了解他們夫妻倆品行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不會這麽好心。
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裴茂彥和趙玉怡給裴冬青聘請的“家庭教師”,八成都是徒有其名,只會濫竽充數,沒有真才實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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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裴茂彥和趙玉怡又不是真心為了裴冬青好,在給他聘請家庭教師時,自然不會太上心。
最後還是裴老爺子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阻止了裴茂彥和趙玉怡這麽做。
“等我老頭子閉眼了,你們夫妻倆想怎麽搞都行,但是我現在還沒死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這麽缺德的事,你們夫妻倆怕不是巴不得我早點閉眼吧?”
換命那事就算了,畢竟這麽做,是為了讓裴陽夏能活下去,平平安安地長大,不至于因為詛咒而早夭。
但是換了別人家的孩子,還不好好對他,這就讓裴老爺子看不過眼了。
或許真的是上了年紀,心腸沒有年輕時那麽硬。
裴老爺子出面,強硬幹涉了裴茂彥和趙玉怡對裴冬青的教育,這才使得裴冬青能像絕大多數的同齡人一樣上學。
冬青回想裴冬青在裴家的生活,竟然沒有什麽美好的回憶,只剩下了一把辛酸淚。
和齊峥一起吃的這頓火鍋,還是裴冬青長這麽大,第一次吃火鍋。
滿心感慨的冬青,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回去的路上,冬青忽悠齊峥,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然後愣是拉着齊峥一起,一邊散步,一邊慢悠悠地往家裏走。
等到冬青和齊峥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今天,裴陽夏沒有回沈家,沈志學終于想起了冬青,見他這麽晚了都沒有回家,還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冬青說自己和朋友約好了,今天不回家吃飯,也不回家住。
沈志學嘆了口氣,再一次感受到了冬青對他們夫妻倆的客氣和疏離,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改善他們的親子關系。
末了,沈志學也只多問了一句:“冬青,你的零花錢還夠花嗎?”
冬青回答夠花。
然後倆人就同時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沈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挂電話了。”
沈志學“嗯”了一聲,又叮囑了冬青幾句,讓他早點回家,不要玩得太晚,然後才心情複雜地挂斷了電話。
挂了沈志學的電話,冬青和齊峥一起寫完了作業,洗漱好,正準備上床睡覺時,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李靈萱,開口詢問齊峥道:“齊峥,你說,此時李靈萱應該已經去見沈陽夏,不,裴陽夏了吧?”
齊峥比冬青先洗完澡,此時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用幹毛巾擦頭發。
和冬青這種精心修剪過的發型不同,齊峥的頭發很短,就是一個很幹脆利落的圓寸,随便擦幾下就幹得差不多了,不像冬青,還必須得用吹風機吹,不然頭發可沒那麽容易幹。
雖然齊峥洗完澡後不用吹頭發,但是冬青一點兒都不羨慕。
齊峥現在留的這個圓寸頭很考驗頭型和五官,長得稍微磕碜一些的,留這個圓寸頭的發型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比辣眼睛還要更辣眼睛。
齊峥也是因為頭型好,五官周正硬朗,才敢這麽幹。
換成是冬青,留這個發型不僅不潇灑帥氣,反而會透着幾分傻憨憨的氣息。
光是想象,冬青都覺得這樣的自己特別可笑。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冬青知道自己不适合這種幹脆利落的發型,也就不會作死嘗試,更不會羨慕齊峥這張能扛得住圓寸頭發型的臉。
看着冬青抱着自己的一個枕頭,側躺着身,睡在自己的床上,齊峥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特別是,剛洗完澡的冬青,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一頭烏黑細碎的頭發,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蓬松,柔軟,看上去就特別好摸的樣子。
腦袋有些發暈的齊峥,最後還是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冬青的頭發。
冬青:……
什麽意思?
我和你說正事,你擱這兒吸貓呢?
不怪冬青不高興,齊峥揉他腦袋的動作,真的很像是在撸貓撸狗。
冬青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看到冬青瞪圓了眼睛,一臉不高興地等着自己,齊峥見好就收,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指尖,依稀還殘留着冬青頭發的細膩觸感。
嗯,确實和他猜測的那樣,特別好摸。
“你的頭發還沒有吹幹,不要濕着頭發睡覺,當心頭痛。”
齊峥也算是還沒有蠢到家,知道找個借口,合理化自己剛才的行為。
冬青哼了一聲,坐起身,一手抱着枕頭,一手伸出了一根手指,去戳齊峥的後腰。
明明冬青的力氣不大,但齊峥還是被冬青的這些小動作折騰得根本坐不住,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狗狗一樣,猛地站起身,躲到了離床遠遠的地方,耳朵尖通紅,表情羞憤地看着冬青。
“你,你……怎麽能……”
随随便便就對自己動手動腳,還碰那麽敏感的地方,真是太不矜持了。
此時的齊峥,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惡少和他的一幹狗腿子們攔住,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調戲了一番的良家婦女。
而冬青,則是那個見色起意的無恥惡少。
“原來後腰是你的癢癢肉啊。”
冬青嘿嘿一笑,感覺自己又在無意中發現了齊峥的一個弱點。
“我不是怕癢,而是……”齊峥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說道:“算了,和你說也說不清楚,你只要記得,以後不要随便對我動手動腳就行,不然,你後果自負。”
光是和冬青同床共枕,對齊峥來說,就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要是冬青還這麽沒有防備心,主動招惹他,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齊峥是好意提醒冬青,但是他的話,聽在冬青的耳朵裏,無疑是一種挑釁,冬青能忍得下這口氣才怪。
随手将手中的枕頭扔到一邊,冬青一邊嘿嘿地笑,一邊故作兇狠地向着齊峥撲了過去。
既然知道齊峥怕癢,還不趁此機會,多欺負欺負他。
以後,到了別的小世界,怕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冬青以為自己是惡虎撲食,特別兇狠,但在齊峥的眼裏,冬青的舉動,就和主動投懷送抱差不了多少。
齊峥根本就沒閃躲,穩穩地站在原地,伸手接住了撲過來的冬青。
冬青還想趁此機會偷襲齊峥,殊不知他已經主動跳到了齊峥的碗裏來。
齊峥根本不廢吹灰之力,輕輕松松地抱起了冬青,往前幾步,将冬青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去。
情勢瞬間逆轉。
冬青只感覺到視線翻轉,然後就被齊峥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說不聽是吧?”
“非要和我鬧是吧?”
“不是早就提醒過你了嗎?後果自負。”
冬青可太熟悉齊峥此時的表情了,再不跑,自己怕是要屁股開花。
察覺到危險将至的冬青果斷認慫道:“算你厲害,我認輸。”
一邊說,冬青一邊伸出雙手,抵着齊峥的胸膛,想要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這個姿勢真是太危險了。
妥妥的齊峥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行!
齊峥巋然不動。
說實話,就冬青這點力氣,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現在知道認慫了?晚了。”
齊峥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了對冬青的無奈。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拿冬青怎麽辦才好。
冬青不服氣,正想和齊峥好好理論。
齊峥就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低頭狠狠地吻了過來。
冬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個略顯兇狠的吻粗暴地奪了呼吸。
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室內的溫度也快速升高。
眼看着局面就要往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時,卧室裏忽然響起了李靈萱這個女鬼凄凄慘慘的哭聲。
“裴冬青同學,齊峥同學,救救我……”
下一秒,李靈萱模糊的鬼影就憑空出現在了卧室裏。
齊峥反應很快,幾乎是在李靈萱現身的那一秒,就眼疾手快地拖過了一旁的被子,把冬青給蓋住。
雖然他們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幹淨,該遮擋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但冬青被他親得面色潮紅,眼睛水潤,這麽可口誘人的模樣,齊峥可舍不得給別人看,更不想和其他人分享,鬼也不行。
齊峥和冬青不同,他沒有陰陽眼,按理說,應該是看不到李靈萱這個女鬼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齊峥碰過了李靈萱的粉紅色日記本,沾染上了李靈萱的鬼氣,一時半會還沒有消散。
反正從那以後,即便沒有再觸碰到日記本,齊峥也能看到李靈萱的鬼影,聽到她說話。
至于能不能看到其他的鬼,缺乏實驗,齊峥也不能得出結論。
李靈萱一進屋,就看到齊峥把沈冬青壓在床上,親得難舍難分。
這麽刺激且火熱的場景,使得李靈萱當場愣在原地,鬼臉懵逼。
不過,懵逼的同時,李靈萱也不禁恍然大悟。
“原來你們倆是戀人啊!”
難怪她總覺得齊峥看沈冬青的眼神怪怪的,現在想來,這不就是想要獨占一個人的眼神嗎?
只是之前,李靈萱見齊峥和沈冬青都是男生,沒有往這方面想。
是她年紀輕,沒見過世面,想法太單純了。
李靈萱當場反省。
“對不起,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齊峥都快要被李靈萱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碩大電燈泡給氣死了,強忍着怒火,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李靈萱同學,你知道有一個詞語叫‘陰魂不散’嗎?”
就因為李靈萱忽然冒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齊峥真是恨不得能手撕了李靈萱這只鬼。
“好歹你生前也是一個女孩子,在進男同學的房間之前,就不能事先敲一敲門,得到允許才進嗎?”
李靈萱尴尬地笑了笑,怕齊峥嫌棄她礙眼,開口趕她離開,迫不及待地開口解釋道:“對不起啊,齊峥同學,沈冬青同學,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急着來找你們求救的。”
齊峥和李靈萱說話的時候,冬青就躲在被子裏,隔着柔軟的被子,狠狠地往齊峥的胸口捶了幾拳,洩憤。
齊峥的脾氣稱不上好,但在冬青的面前,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脾氣好得出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等到冬青手都捶疼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這才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從被子裏探出了腦袋來。
冬青本來還想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所以,他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态度輕松随意地和李靈萱打招呼。
但是想法跟不上變化,冬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李靈萱的驚嘆聲給說得腦袋冒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沈冬青同學真的好嬌啊~”
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嬌媚,連她這個女鬼,曾經的小女生都自愧不如。
難怪齊峥把持不住。
說實話,就連她這個女鬼見了,都有些蠢蠢欲動。
冬青羞憤異常,腦袋磕在齊峥的胸口處,發洩怨氣。
都怪齊峥!
自己被李靈萱這個女鬼出言調戲,也全部都是齊峥的錯。
齊峥順手将冬青攬進了自己的懷裏,一邊動作溫柔地給他順毛,安撫他的情緒,一邊臉色難看地轉頭看着李靈萱,語氣不善地開口警告道:“不要以為你是女鬼,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如果是老弱婦孺,齊峥可能還會有顧慮,不太好動手。
就算真的被逼急了,迫不得已動了手,也不會下手太重。
但若是把動手的目标從老弱婦孺換成了鬼怪,哪怕是女鬼,真動起手來,齊峥都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李靈萱本來就很怕齊峥,被齊峥這麽狠狠地一通威脅,更是直接被吓破了膽,哪兒還敢出言調戲冬青。
此時的李靈萱,甚至都不敢多看冬青一眼,就怕惹惱了齊峥。
“你說你是來找我們求救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或許是尴尬過了頭,冬青忽然就感覺沒有那麽尴尬了,于是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詢問道:“李靈萱同學,你不是去見裴陽夏了嗎?怎麽樣,你見到他了嗎?”
聽到冬青這麽問,李靈萱一個沒忍住,哭出了聲。
“嗚嗚嗚~沈冬青同學,齊峥同學,你們都不知道,沈陽夏他到底有多過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去見他,他看到我,明顯很意外,也很害怕,但還是佯裝鎮定地和我聊天,說很想我,自從我死後,他每一天都會想我,晚上,甚至需要靠着我們曾經的美好回憶才能睡上一個好覺。”
“聽到他那麽說,我真的很感動,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
“誰知道,全都是騙我的!”
“沈陽夏就是個渣男,他和我說過的甜言蜜語,全都是毒藥。”
“趁着我被他的這番話勾起了我們共同的美好回憶,沈陽夏對我發起了偷襲,将一枚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黃符,扔到了我的身上,我想要閃躲,卻沒有躲過。”
“那張黃符碰到我之後,就牢牢地粘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痛苦不堪。”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從沈陽夏的眼中,看到了他對我的嫌惡,還有恨不得我馬上魂飛魄散的濃濃惡意。”
“我這才恍然大悟,沈陽夏剛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我的,他忽悠我為他去死還不夠,還想讓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氣憤之下,我徹底失去了理智,狠狠地向着沈陽夏撲了過去,想要殺了他,食其肉,吮其血。”
“就在我雙手掐到沈陽夏的脖頸之上,即将收割沈陽夏的小命時,沈陽夏用桌案上的鎮紙,狠狠地拍到了我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個鎮紙是什麽寶貝,被它拍到後,我就莫名其妙地從沈陽夏的身邊彈開了。”
“沈陽夏也趁此機會,扯着個破鑼嗓子,大聲呼救。”
“很快,他的親生父母就慌慌張張地從樓下跑了進來,在他們夫妻倆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黑色太極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沈陽夏的親生父母看不見我,但是聽沈陽夏說,他被鬼纏上了,鬼還想殺了他,就轉頭去哀求那個中年人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沈陽夏。”
“我還聽見,沈陽夏的親生父母,叫這個中年人錢大師。”
“這位錢大師乍一看其貌不揚,我也就犯了以貌取人的錯,以為他就是一個只會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騙子。”
“沒想到這個錢大師竟然有幾分真本事,不僅能看得見我,而且一出手,就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還好我機靈,見勢不妙,就果斷放棄了繼續找沈陽夏尋仇,從裴家逃走了。”
李靈萱有一個很強烈的直覺。
如果不是她跑得快,等待她的,怕就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這一個結局了。
“沈冬青同學,齊峥同學,我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這個錢大師不會放過我的,他肯定會想辦法找到我,讓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好讓沈陽夏以後再無後顧之憂。”
李靈萱很清楚,經此一事,她就算是和沈陽夏徹底撕破臉了。
她對沈陽夏恨之入骨,同樣的,沈陽夏也肯定恨不得能将她早點除之而後快。
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沈陽夏肯定會拜托這位本事不小的錢大師想辦法徹底解決自己。
就算沈陽夏不開口,以沈陽夏的親生父母對沈陽夏的重視程度,他們也肯定會拜托這位錢大師,請求他出手料理自己。
所以,不管怎麽看,自己的處境都很不妙。
李靈萱算是已經死過一次的鬼了,嚴格來說,她并不怕死,但她害怕不能親自手刃沈陽夏這個渣男。
如果能和沈陽夏同歸于盡,李靈萱是不介意再死一次的。
但若是只有她死了又死,而沈陽夏這個造成她所有不幸的罪魁禍首卻能逍遙法外,李靈萱就是魂飛魄散了也不甘心。
“沈冬青同學,齊峥同學,我知道我忽然跑來找你們,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但是除了你們倆,我也不知道該去向誰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