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武俠(14、15)
第099章 武俠(14、15)
二師兄打了一只野兔回來, 準備帶回去給三師妹和小師弟打打牙祭。
還沒有靠近破廟,武藝不俗的二師兄就敏銳地察覺到破廟裏除了三師妹和小師弟之外,還多了一個陌生人的氣息。
擔心三師妹和小師弟出事, 二師兄想也不想就急匆匆地沖進了破廟裏。
“二師兄。”
冬青第一個注意到了拎着野兔回來的二師兄, 開口和二師兄打了聲招呼。
二師兄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把拎在手裏的野兔遞給了冬青,然後就往正相談甚歡的鐘晴虹和林寒泓那邊走去。
冬青手忙腳亂地從二師兄手中接過了還活蹦亂跳的野兔,肢體動作有些僵硬。
不知道這只野兔是不是也能敏銳地察覺到抓住它的人到底是強是弱,剛才在二師兄手上安分乖巧的野兔,到了冬青的手上,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開始死命掙紮起來。
冬青愣是被這只欺軟怕硬的野兔給氣笑了。
看不起自己是吧?
今晚, 他還一定要把這只野兔殺了吃肉。
冬青一邊惡狠狠地想着, 一邊瞪圓了眼睛,用自以為兇狠的眼神瞪着手裏的野兔。
野兔也一臉無辜地和冬青對視,紅紅的眼睛,還有幾分可愛。
要不都說野生的小動物大多比家養的小動物聰明呢。
這只野兔也是一樣。
落到冬青的手上後,竟然還知道先用可愛的外表來迷惑冬青, 然後,再趁冬青放松警惕之際,奮力一躍, 掙脫了冬青的鉗制, 想要逃之夭夭。
“啊!”
冬青一個不小心, 竟然真的讓這只狡猾的野兔逃走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冬青。
在此之前, 別說是原主季冬青了,就連冬青本人, 前前後後經歷了那麽多個小世界,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但要讓冬青親自動手殺兔,放血剝皮,那就是真的太為難他了。
不管是殺兔,還是殺雞殺魚,類似的這種髒活累活,冬青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幹過。
即便是在資源短缺的末世,也有秦铮這個任勞任怨的護花使者幫冬青做這些髒活累活。
也是前幾個小世界的大峥把冬青給保護得太好了,冬青才會小看了這只野兔,一不小心着了道。
被打臉的冬青惱羞成怒。
不為了今晚能吃上一口香噴噴的烤兔肉,就是為了保住他身為堂堂人類的尊嚴,他也一定要抓住這只狡猾的野兔。
野兔動作靈敏,逃跑的速度極快。
如果是沒有捕獵經驗的獵人,或者是從來沒有習過武的普通人,恐怕還真的會讓這只狡猾的野兔順利逃之夭夭。
但季冬青好歹也是醫仙谷的弟子,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不僅能妙手回春,救人性命,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人下毒,讓人死得悄無聲息。
眼看着野兔就要逃出冬青的視線範圍,冬青趕緊從腰包裏摸出了一根針頭上塗滿了麻醉劑的銀針,向着還在賣力狂奔的野兔,飛速射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
銀針閃着寒光,快準狠地刺入了野兔的身體。
針頭上塗抹的麻醉劑是季冬青親手調配的,見效快,效果好。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野兔,幾秒鐘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徒勞地蹬着四條小短腿,垂死掙紮。
冬青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已經暈死過去的野兔旁,抓着野兔的兩只耳朵,把渾身軟綿綿的野兔拎到了半空中。
銀白色的銀針紮進了野兔的身體裏,在灰白色的毛發中,并不顯眼。
冬青親自上手摸了一遍,這才找到了他剛才射出的那根銀針,将其拔出後,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腰包裏。
雖然野兔已經被冬青再次抓住了,但是說實話,冬青其實并不太滿意。
本來,他剛才那一針是想要刺進野兔的小腦袋裏的,也不知道是他動作不熟練,還是準頭太差,本該刺進野兔小腦袋裏的銀針竟然刺到了野兔的身體裏。
好在野兔最後還是被成功放到了,不然,冬青恐怕會在二師兄和三師姐,還有林寒泓這個隐雷閣的弟子面前,狠狠地丢上一個大臉。
以後有時間,得多多練習才行。
冬青抓着已經暈死過去的野兔回到了破廟裏,就聽到了林寒泓似笑非笑的聲音。
“季少俠好功夫。”
林寒泓只看到冬青扔出了一根銀針,精準地刺中了野兔,然後野兔就徹底暈死過去,一頭栽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不明真相的林寒泓不會想到冬青事先就在針頭上塗抹了麻醉劑,還以為冬青年紀輕輕就內力深厚,笑着拍了冬青一記馬屁。
林寒泓本以為,這番真情實意的誇贊能快速拉近自己和小美人的關系,不指望小美人能給他一個笑臉,再不濟,也能多給他幾個眼神吧。
誰曾想,林寒泓想要拍冬青的馬屁,結果卻拍到了馬蹄上。
冬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身功夫,說是三腳貓功夫都有些過譽了,也就只能糊弄不通武藝的普通人,真要是遇上了江湖中的英雄豪傑,怕是只有被對方吊打的份,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這也是冬青想要抓緊時間多練習,讓自己的銀針能使得又快又好的根本原因。
只有這樣,他以後行走江湖,才能有自保之力。
以為林寒泓是在嘲笑自己,冬青看他這個人更不爽了。
真不愧是江秋月七個官配CP中的一個,果然很讨厭。
狠狠地瞪了林寒泓一眼,冬青徑直走到了二師兄的面前,把野兔物歸原主。
“二師兄,你抓的野兔,你自己動手料理。”
反正冬青不想親自動手了結這只野兔的性命,更不想給這只野兔放血剝皮。
【233,我又想我們家大峥了。】
如果大峥在,像這種髒活累活,根本就輪不到冬青來做,甚至,都不用冬青開口,大峥就一定會早早地幫冬青處理好。
估計也就只有冬青,才能把自己想要光吃肉,不幹活,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二師兄愣了一下。
很快,二師兄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輕笑着搖了搖頭,認命地從冬青手中接過了已經昏死過去的野兔。
“行,交給我。”
二師兄這麽好說話,冬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給二師兄打下手。”
“不用。”二師兄想也不想就拒絕。“你一邊呆着去吧。”
小師弟年紀不大,看了這血刺呼啦的場景,怕是會被吓到。
為了不吓到膽子小的小師弟,二師兄拎着野兔,離開了破廟。
等到把野兔料理幹淨,二師兄才拎着兔肉回了破廟。
接下來,就該輪到冬青大展身手了。
冬青主動上前,從二師兄的手中接過了清洗幹淨的兔肉。
穿上樹枝,又往野兔的肚子裏放了一些自己從醫仙谷裏帶出來的細碎草藥,做完這些後,冬青才将整只兔子放到火堆上方,小火慢烤。
放草藥,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讓兔肉更美味,還因為冬青之前用來射野兔的銀針上塗抹了季冬青自制的麻醉劑。
這種麻醉劑見效快,效果好,能在瞬息之間就讓一只精力充沛的野兔昏死過去。
如果被射中的目标從野兔換成了人,也就是多耽誤幾秒鐘的時間罷了。
冬青很有信心,即便是武藝再高強的人,中了這種季冬青親手調制的麻醉劑後,都不可能安然無恙。
最多就是武藝越高的人,能維持清醒的時間越長,不至于那麽快就失去理智,徹底昏死過去。
更重要的是,這種麻醉劑的後勁并不小。
中了這種麻醉劑的野兔,在二師兄手起刀落,幹脆利落地了結它的性命時,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苦,但是它的體內,卻會殘留着不少麻醉劑。
如果冬青不往野兔的肚子裏放可以祛除麻醉劑毒性的細碎草藥,吃了這些兔肉的人,也會中毒。
那不就搞笑了嗎?
冬青可不希望自己和二師兄、三師姐因為多吃了幾口兔肉,就像那只蠢兔子一樣,受到麻醉劑的影響,腦子暈暈乎乎,甚至是徹底暈死過去。
這破廟裏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林寒泓,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
看到冬青往兔子的兔子裏填放細碎的草藥,林寒泓表情古怪,似乎是想不明白冬青為什麽要這麽做。
直到随着冬青的動作,被小火慢烤的兔肉味道越來越香,林寒泓才恍然大悟。
“真沒想到,季少俠不僅武藝不俗,廚藝還這麽好。”
長得漂亮好看,武藝又不弱,還有一手好廚藝,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嗎?
想到這,林寒泓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忍不住又偷偷看了正在專心烤肉的冬青幾眼。
在火光的映襯下,小美人兒白皙如玉的皮膚,更是找不到半點瑕疵,原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也愈發勾人心魂。
林寒泓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眼前的小美人兒深深吸引。
可惜,小美人兒性格高冷,不太喜歡搭理人,自己就是想要向小美人兒獻殷勤,在小美人兒的面前多刷一刷存在感,都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看着眼前的小美人兒,林寒泓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曾經有幸見過慧衡宮宮主的開山大弟子,那位江湖中公認的第一美人。
那時候的林寒泓,确實是第一眼就對這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驚為天人,覺得世上肯定不會再有比這位江湖中公認的第一美人更好看的人了。
但是現在,林寒泓的想法動搖了。
老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論武藝是如此,論才華是如此,論美貌,亦是如此。
林寒泓還在胡思亂想,破廟裏已經飄滿了烤兔肉的香味,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聞着這霸道的香味,已經啃過好幾塊幹糧的林寒泓也感覺有些餓了。
冬青把兔肉烤好,又從二師兄那裏借了匕首,先将整只兔子一分為二,然後再将二分之一的兔肉再次一分為二。
如此一來,整只兔子就被分成一大兩小的三份。
冬青很有自知之明,二師兄帶着他們趕了大半天的路,找到一個破廟可以歇息後,還馬不停蹄地跑去抓野兔,當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要給三師姐獻殷勤。
為了不辜負二師兄的一番苦心,冬青直接把大份的兔肉給了三師姐,自己和二師兄吃小份的。
把小份的兔肉分給二師兄時,二師兄還不想要。
“小師弟,你自己吃吧。”
二師兄從來就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看到冬青直接把半只野兔分給了鐘晴虹,自己只留了四分之一,他就更不好意思和冬青搶東西吃。
“二師兄和我客氣什麽?”
冬青就是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霸占二師兄那一份吃食,直接把烤好的兔肉塞到了二師兄的手上。
“這只野兔本來就是你抓的,少了誰,也少不了二師兄你那一份。”
至于林寒泓,直接就被冬青給無視了。
甚至,冬青連裝都懶得裝,根本沒有問林寒泓要不要嘗一嘗他烤的兔肉。
林寒泓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小美人兒對他有敵意,而且敵意還不小,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人給得罪了。
有些委屈的林寒泓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哪怕聞着烤兔肉的香味饞得直流口水,也沒好意思開口讨要。
小美人兒已經夠讨厭他的了,他可不能再為了一口吃的沒臉沒皮,免得更不招小美人兒待見。
冬青毫不掩飾自己對林寒泓的敵意,連個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有些失禮的。
只是,二師兄一向神經大條,根本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反倒是鐘晴虹不好意思了,開口向二師兄借了匕首,主動把自己的那份烤兔肉一分為二,分給了一半給林寒泓。
“林少俠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嘗嘗。”
林寒泓受寵若驚,下意識地開口拒絕。
“這,不可不可,鐘姑娘自己吃吧,我身上還有一些幹糧,足夠填飽肚子了。”
鐘晴虹微微一笑道:“相逢就是有緣,林少俠不用和我們師兄弟客氣。”
這話倒是有道理。
江湖兒女,快意恩仇,敢愛敢恨,要是行事磨磨唧唧,一點兒也不大氣爽朗,反倒惹人不喜。
想明白這一點後,林寒泓就直接站起身,一邊向鐘晴虹躬身行禮,一邊認真道了謝。
“既然如此,那林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美人兒親自動手烤的兔肉,林寒泓光是聞着這霸道的香味,就已經開始饞了。
雖然這點兒烤兔肉還不夠他塞牙縫,也就只能嘗個味,林寒泓也知足了。
鐘晴虹面帶微笑地把烤兔肉遞給了林寒泓。
“請。”
“多謝鐘姑娘。”
看到三師姐把自己的烤兔肉分了一半給林寒泓,冬青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不會是會喜歡上大師兄的三師姐,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雖然林寒泓的外表确實是風度翩翩,像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但從233那裏打聽到不少劇情的冬青可是一清二楚,林寒泓就是江秋月七個官配CP中的其中一個,如果鐘晴虹真的喜歡上了林寒泓,那就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只有被再一次炮灰的份。
怕鐘晴虹真的眼瘸,看上了林寒泓,冬青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不情願地開口提醒道:“這位林少俠身上還有傷吧?烤兔肉裏,我放了不少草藥,有幾味草藥的藥性,怕是會影響林少俠身上的傷口愈合。”
本來,冬青是不想要多管閑事的,但是誰讓鐘晴虹對林寒泓表現出了沒必要的殷勤呢。
為了避免鐘晴虹和林寒泓一來二去,擦出什麽亂七八糟的小火花,冬青只能冷着臉開口提醒。
“啊,是這樣的嗎?那怎麽辦?”
鐘晴虹毫不懷疑冬青的話。
小師弟的醫術是他們五個師兄弟中最高的,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對小師弟的醫術贊不絕口,還說假以時日,小師弟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醫者。
鐘晴虹甚至覺得,如果說他們師兄弟五人中,有誰能繼承師父他老人家的衣缽,将醫仙谷繼續傳承下去,那一定就是小師弟。
相比從小一直被師父他老人家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大師兄,小師弟明顯更适合繼承師父他老人家的衣缽,還有醫仙谷的傳承。
可惜,這種特別像是在挑撥大師兄和小師弟得師兄弟感情的話,鐘晴虹根本不敢對任何人說。
此時,聽到冬青說林寒泓身上有傷,不适合吃冬青烤的兔肉,鐘晴虹生怕自己好心辦壞事,害了林寒泓,趕緊開口,向冬青詢問挽救辦法。
林寒泓捧着鐘晴虹給他的烤兔肉,正準備大快朵頤,冷不丁就聽到冬青說破了他身上有傷的事,原本香氣撲鼻的烤兔肉,也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能早點告訴自己?
就非得這麽折磨自己嗎?
越是不能吃,林寒泓就越覺得饞。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他身為隐雷閣的弟子,從小不說是錦衣玉食,也能被稱之為衣食無憂,如今僅僅是一塊烤兔肉,竟然就讓他饞成了這輩子好像都沒有吃過好東西的模樣,真是沒出息。
林寒泓一邊唾棄自己沒出息,一邊安慰自己,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烤兔肉,而是小美人兒親手烤的兔肉,他會饞也是正常的。
更準确的說,他饞的不是這塊烤兔肉,而是眼前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兒。
林寒泓沒有急着吃鐘晴虹給他的烤兔肉,而是擡起頭來,一邊含情脈脈地看着冬青,一邊溫文爾雅地開口詢問道:“季少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傷的?”
林寒泓很确定,從踏進這間破廟以來,他一直都表現得和正常人無異。
就連和他交談最多的鐘晴虹,都沒有發現他身上的異樣,反倒是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的小美人敏銳地發現了他身上有傷。
真是有意思。
林寒泓對眼前的小美人兒興趣更大了。
“血腥味。”
冬青冷着臉,就當是沒有注意到林寒泓看他的古怪眼神,惜字如金地吐出了三個字。
林寒泓恍然大悟。
說實話,如果不是小美人兒提醒,林寒泓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居然有血腥味。
“或許真的是‘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如果不是季少俠提醒,我還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血腥味。”
冬青不想說話。
如果不是林寒泓說這話時的語氣格外真誠,冬青都忍不住懷疑,林寒泓是在諷刺他擁有一個狗鼻子。
鐘晴虹和季冬青的關系好,逮着機會,就會狠狠地誇一誇她的小師弟。
“我們小師弟不僅嗅覺很靈敏,醫術也很好,林少俠要是不嫌棄,不妨讓我們小師弟幫你看看傷?”
林寒泓看了看熱心腸的鐘晴虹,又看了看板着臉,一言不發的小美人兒,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想要逗一逗小美人兒的念頭。
“可以嗎?”
鐘晴虹确實是個熱心腸,聞言,笑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冬青?”
鐘晴虹不知道小師弟為什麽一直板着臉,一副不太想搭理林寒泓的高冷模樣,她能感覺到,林寒泓不是什麽壞人,甚至,人還很知禮懂禮,性子也豪爽,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小師弟從小生活在醫仙谷,鮮少出谷,也不怎麽和谷外的人打交道。
鐘晴虹怕小師弟養成越來越孤僻古怪的性格,想要讓他多結交一些朋友,這才努力地給小師弟和林寒泓牽線搭橋,希望他們倆能成為朋友。
冬青也能明白三師姐的良苦用心,可惜,他這個炮灰工具人,注定沒辦法和主角受的官配CP和睦相處。
看在三師姐的面子上,冬青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走到了林寒泓的面前。
“林少俠,請伸一下手,我替你把一把脈。”
林寒泓從善如流地伸出了右手。
冬青忍着內心淡淡的嫌棄,把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了林寒泓的右手手腕處,開始認認真真地替林寒泓診脈。
這麽近的距離,林寒泓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小美人兒精致漂亮的五官。
就在林寒泓忍不住神情恍惚,面紅耳赤的時候。
用最快的速度替林寒泓診完了脈的冬青,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