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武俠（16、17）

第100章 武俠（16、17）

如果不是給林寒泓診了脈, 冬青都沒有想到，外表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的林寒泓，竟然已經中了毒, 而且還是這麽稀奇古怪的毒。

電光石火間, 冬青忽然就有了一個乍一看很離譜, 但是細想一下又不無道理的猜測。

根據233給他的情報，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寵兒江秋月一共有七個官配CP，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喜歡江秋月喜歡得不得了。

就好比他們醫仙谷的大弟子莫聲谷，為了江秋月，不僅心狠手辣地殘殺同門師兄弟們, 還欺師滅祖, 所作所為, 堪稱瘋魔。

其他人也和莫聲谷差不多，都事事以江秋月為優先，唯江秋月的命令是從。

光是聽233向他轉述的原劇情，冬青想當然地還以為，江秋月的這七個官配CP, 應該都是對江秋月情根深種，所以才會這麽聽江秋月的話。

但是給林寒泓診完脈後，冬青的心裏忽然就多了一個猜測。

“林少俠,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中毒？”林寒泓聞言, 吓了一大跳。“怎麽會呢？最近這段時間, 我的身體并沒有什麽異樣。”

林寒泓想要質疑冬青是不是搞錯了，但不知道是生性謹慎, 還是出于對冬青這個醫仙谷弟子的信任，林寒泓并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表現在臉上。

看着面色如常, 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林寒泓，冬青也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

“我很确定，林少俠，你已經中毒了。”

冬青一邊說，一邊低頭在自己的腰包裏翻翻找找，然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玉瓶，打開瓶塞，再把玉瓶遞到了林寒泓的面前。

林寒泓不明所以地看着冬青，沒有動。

“聞一聞。”

冬青話音剛落，林寒泓就低頭，把腦袋湊到了瓶口。

最先聞到的，是一陣淡淡的草藥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就在林寒泓想要深呼吸一口氣，多聞一聞這種特別好聞的味道時，胃裏忽然泛起了一陣陣強烈的惡心之感。

林寒泓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趕在自己一不小心就在一見鐘情的小美人兒面前出醜之前，林寒泓猛地站起身，用極快的速度沖出了破廟，随便找了個地方，開始大吐特吐。

如果冬青沒有提醒林寒泓，他已經中毒了，林寒泓只會以為自己是最近趕路太辛苦，沒有休息好，或者是風餐露宿，一不小心吃壞了肚子。

反正絕對不會往中毒這方面想。

等到林寒泓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再想要嘔吐，卻什麽東西都吐不出來後，林寒泓才拖着虛弱的腳步，形容狼狽地返回了破廟裏。

剛才還精神頭十足，意氣風發的林寒泓，此時就像是被霜打了茄子，焉頭巴腦的，精神萎靡到了極點，哪兒還有初見面時風度翩翩的模樣。

說林寒泓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恐怕都有不少人會相信。

“林少俠，你還好吧？”

鐘晴虹倒不懷疑冬青的判斷。

小師弟的醫術可是師父他老人家都贊不絕口的，他說林寒泓中毒了，林寒泓就肯定已經中了毒。

林寒泓剛才反常的表現，還有此時精神萎靡的狀态，都證明了冬青的話。

鐘晴虹一臉擔心地看着林寒泓。

雖然剛認識沒多久，但是林寒泓待人和氣，說話也風趣幽默，鐘晴虹對他的印象還挺好，也很樂意和林寒泓交朋友。

“我沒事兒。”

林寒泓苦笑着搖了搖頭，語氣無奈。

“剛才，季少俠告訴我，說我已經中毒了，我還不相信，覺得自己身強體壯，沒有任何的中毒症狀。”

“現在看來，之前我之所以感覺不到自己已經中毒，只是因為這毒還沒有到毒發的時候。”

“請問季少俠，我到底是中了什麽毒？可有解毒之法？”

林寒泓很慶幸，還好自己今晚遇見了這幾位醫仙谷的弟子，不然，真等到毒發的時候，再想找人救自己的命，怕是就來不及了。

林寒泓對藥理确實一竅不通，但這并不代表他好糊弄，親身體驗過那種吐得昏天黑地，連大半條命都跟着去了的感覺，對自己已經中毒這事，林寒泓也是不得不信。

冬青想過林寒泓會不相信他的話，拿玉瓶給林寒泓聞，不僅僅是想要向林寒泓證明他說的沒錯，還有順便捉弄一下林寒泓，讓林寒泓出個醜的意思。

誰知道林寒泓滑跪的速度這麽快，如果林寒泓嘴硬，冬青還可以多捉弄他幾次。

但林寒泓這麽能屈能伸，察覺到自己中毒後，馬上就放低了身段，向冬青虛心求教。

這下子，冬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醫者仁心，林寒泓中了毒，也算是病人，自己不該因為對江秋月的官配CP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就暗中出手捉弄他的。

這好像有些過了。

畢竟，林寒泓除了是江秋月的官配CP以外，和冬青稱得上是無冤無仇。

即便是233向冬青轉述的原劇情裏，林寒泓也和他們醫仙谷八竿子都打不着。

想明白這一點後，冬青當即決定多管閑事一次，幫林寒泓解毒。

倒不是閑着沒事兒幹，想要撬江秋月的牆角。

只是，冬青忽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如果他能提前幫林寒泓解了毒，林寒泓這個前途無量的隐雷閣弟子，可能就不會非要和江秋月攪合在一起。

而江秋月的七個官配CP，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江秋月的得力助手。

江秋月也是在這些人的幫助和扶持下，坐穩了從他父親那裏接過來的武林盟主之位。

少了一個林寒泓，對江秋月來說，未必就會傷筋動骨，但卻是毫無疑問地斬斷了江秋月的一條臂膀。

如果冬青再“缺德”一點，偷偷在江秋月養魚的魚塘裏動手腳。

江秋月往魚塘裏扔一條魚，冬青就偷偷放走一條魚。

雖然不一定每一條魚都願意離開江秋月的魚塘，但只要有那麽兩三條魚不願意繼續待在江秋月的魚塘裏，江秋月以後的日子就有得樂子瞧了。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林少俠中的毒，名字叫‘醉生夢死’，是一種無色無味，但毒性卻特別強的奇毒。”

“中了‘醉生夢死’的人，會變得嗜睡，精神也一天比一天萎靡，直到最後幹脆一睡不醒，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

“其實，更準确地說，‘醉生夢死’并不是毒，而是一種共生的‘子母蠱’。”

“所謂的‘蠱’，就是将許多毒蟲放在封閉的器皿中，使其互相吞食，最後剩下的那條毒蟲，就是蠱。”

“而‘子母蠱’，又是所有‘蠱’中最特殊的一種。想要養成一只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養成子母蠱，更是難上加難。”

“我曾經聽說過一個很簡單的方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家聽個樂子就行。”

“傳說，如果許多毒蟲在封閉的器皿中互相吞食時，最後活下來的那條毒蟲恰好是懷孕的母蠱，之後還順利生下了子蠱，那這一大一小兩只毒蟲就能被稱之為‘子母蠱’。”

“為什麽說想要養成子母蠱很難，那是因為，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已經成為了蠱蟲的母蠱，即便順利生下了子蠱，子蠱也會在本能的驅使下，貪婪地吞食母蠱，如果一直放任一大一小兩只蠱蟲待在一起，子蠱遲早會将生下了它的母蠱吞食幹淨。”

為什麽是明顯更弱小的子蠱把母蠱吞食掉，而不是明顯更強大的母蠱把子蠱吞食掉，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母蠱能在那麽多只毒蟲之中殺出重圍，活到最後，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欺負的軟柿子。

但即使母蠱已經成為了蠱蟲，也是生物。

只要是生物，就會有生物的本能，比如母親對孩子的愛。

因為愛，母蠱能克制自己吞食的本能，不去吃自己的孩子；也是因為愛，母蠱會心甘情願地被她生下的孩子吃掉。

而對于明顯更弱小的子蠱來說，什麽“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那都太複雜了。

子蠱根本不能理解母蠱對他的生育之恩，對它來說，生下了它的母蠱，根本不是它的母親，而是它的食物。

食欲，本來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更別說，對弱小且虛弱的子蠱來說，只要吞食掉了母蠱，就會獲得更強大的毒性，甚至是成為新的蠱王。

這麽一看，子蠱在本能的驅使下，吞食母蠱，也就不足為奇了。

聽了冬青的解釋，鐘晴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子食母，違背人倫的事，确實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

也就是小師弟平日裏喜歡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雜書，才會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知之甚詳。

“正是因為生下了子蠱後，子蠱會在本能的驅使下吞食母蠱，而母蠱又在母愛的影響下，心甘情願地被子蠱給吃掉。所以，如果想要養成一對子母蠱，必須時刻關注母蠱的情況，在母蠱順利生下子蠱後，第一時間就将母蠱和子蠱分開，絕對不能讓母蠱和子蠱繼續待在一起。”

“而被分開的母蠱和子蠱，雖然都可以獨自生存，但是母子連心這個說法，在母蠱和子蠱之間，依然存在。”

“即便相隔千裏，母蠱依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子蠱的存在，如果子蠱死亡，母蠱也會在不久之後死亡。”

“蠱師們利用了母蠱和子蠱的這一習性，用母蠱偷偷給人下蠱，如果被下蠱的人不聽話，那就出手折磨子蠱，這時候，感受到子蠱痛苦的母蠱，也會變得不安起來，連帶着，折磨得被下蠱的人痛不欲生。”

“如果被下蠱的人寧死不屈，怎麽也不肯低頭，蠱師就會狠下心殺掉子蠱，而感知到子蠱死亡的母蠱，也會在不久之後死去，當然了，被下蠱的人也會跟着失去性命。”

“利用子蠱控制被下了母蠱的人，這才是子母蠱的可怕之處。”

聽完了冬青的解釋，林寒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就像是打翻了顏料的調色盤，精彩紛呈。

按照冬青剛才所說的，他中的毒名叫“醉生夢死”，也是一種子母蠱，那豈不是說，他的性命，以後都得受制于那個掌握了子蠱的蠱師。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下得這麽缺德的蠱？

要是讓林寒泓找到那個偷偷給他下蠱的人，他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知道他的厲害。

“季少俠，我中的‘醉生夢死’，有解藥嗎？”

冬青語氣認真地告訴林寒泓。

“實不相瞞，在遇到林少俠之前，我并沒有見過任何中了‘醉生夢死’的人。”

還是從之前在醫仙谷裏看的那些古籍上，冬青才知道了“醉生夢死”和“子母蠱”的存在，不然，冬青還沒辦法這麽輕易就診斷出林寒泓中了毒。

“中了‘醉生夢死’的人會變得嗜睡，也是我從醫仙谷珍藏的某本古籍上看到的，應該是子蠱的習性影響了母蠱。”

子蠱嘛，也可以理解成幼蟲，而幼蟲嗜睡一些，也是應該的。

至于中了醉生夢死的人，最後會一睡不醒，直接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應該就是子蠱死後，母蠱也因為傷心過度死去，連帶着，影響了中了母蠱的人。

世人不知道子母蠱的習性，只看到中了毒人一睡不醒，甚至是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就想當然地認為中毒之人是毒發身亡了，還給這種毒取了一個充滿了夢幻色彩的名字，“醉生夢死”。

這樣想想，林寒泓也是挺慘的。

被人下毒就已經夠慘的了，還被人下了子母蠱，可謂是慘上加慘。

冬青看林寒泓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連帶着，對林寒泓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剛才我讓林少俠聞的玉瓶，裏面裝的是我用百部、硫磺、艾草、榧子、使君子等各種草藥，親手制作的驅蟲藥丸，在驅蟲這方面，特別有效。”

子蠱也好，母蠱也罷，都是蟲子，自然會不喜歡這個驅蟲藥丸的味道。

林寒泓聞到這個驅蟲藥丸味道，會感覺不舒服，甚至是忍不住大吐特吐，也是受到了體內母蠱的影響。

“根據我看的那本古籍，子蠱死，母蠱也不可能獨活，反之，母蠱死，子蠱卻能不受影響。”

也就是說，林寒泓想要利用自己體內的母蠱，反過來制衡掌握了子蠱的蠱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林少俠想要解毒，還是得先想辦法，找到給你下毒的人才行。”

林寒泓聽懂了冬青的意思。

找到了給他下毒的人，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掌握了子蠱。

偏偏對于到底是誰偷偷給他下了蠱這事，林寒泓是真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看林寒泓苦着臉，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冬青才反應過來，他好像有些太為難林寒泓了。

如果不是他們偶然相遇，自己又好心告訴了林寒泓，他已經中了“醉生夢死”，林寒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連自己什麽時候中的毒都不知道，還指望林寒泓回想起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那才是天方夜譚。

冬青想了想，又好心提醒林寒泓道：“養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子母蠱就更難了，因此，每一對子母蠱都各位珍貴。”

越是珍貴的毒，就越不可能尋常人之手。

林寒泓都有些受寵若驚，他何德何能，竟然會被人偷偷下了這麽不尋常的子母蠱。

估計也是氣急了，林寒泓都顧不得繼續維持自己在冬青面前溫文爾雅的形象，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不要讓我抓到那個偷偷給我下毒的人，不然，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冬青倒是對那個偷偷給林寒泓下毒的人有些猜測，不過，因為沒有确鑿的證據，冬青沒有貿然開口。

根據原劇情，林寒泓中了子母蠱，最後受益的人中，就有名劍山莊的少莊主江秋月。

那時候，已經是劇情的後半段了，林寒泓也終于知道自己中了子母蠱，他的師長們也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帶着他到處尋醫問藥。

如果醫仙谷還在，隐雷閣的長老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帶着林寒泓來醫仙谷求見老谷主。

可惜，那時候老谷主已經仙逝許久了，醫仙谷的谷主換成了醫術平平無奇的莫聲谷。

隐雷閣的長老們帶着林寒泓到處尋醫問藥，卻始終沒能幫林寒泓解決掉體內的母蠱，眼看着林寒泓這個被師門寄予了厚望的晚輩被折磨得越來越虛弱，眼看着林寒泓就要英年早逝了，抱着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态，隐雷閣的長老們只能帶着林寒泓來醫仙谷找莫聲谷。

莫聲谷這個半吊子的醫術，當然沒辦法幫林寒泓解決體內的母蠱。

當着隐雷閣一衆長老們的面，莫聲谷直接就給林寒泓判了死刑。

就連林寒泓本人，也在這一次次的尋醫問藥中，逐漸絕望了。

關鍵時刻，還是江秋月站了出來，拿出了他們名劍山莊獨有的一味秘藥，說是能暫時安撫住林寒泓體內的母蠱，讓林寒泓體內的母蠱陷入沉睡。

只要母蠱陷入了沉睡之中，掌控了子蠱的蠱師不論對子蠱做什麽，哪怕是直接動手殺了子蠱，母蠱也感受不到。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治标不治本的辦法，但卻可以幫林寒泓解決眼下的麻煩。

林寒泓本來并不相信，但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吃下了一顆名劍山莊的秘藥後，體內躁動的母蠱果然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時隔好幾個月後，林寒泓再一次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從那以後，林寒泓和江秋月的感情就開始一日千裏，突飛猛進。

林寒泓本人，更是常住名劍山莊，時不時還會出手幫江秋月和名劍山莊解決一點小麻煩。

而林寒泓的師門隐雷閣，也開始和名劍山莊綁定得越來越深。

冬青忍不住想，如果他這時候出手，幫林寒泓安撫住體內的母蠱，或者是想辦法，幫林寒泓徹底清除體內的母蠱，林寒泓還會和江秋月順利發展出一段“感人至深”的戀情嗎？

冬青可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就算不能阻止林寒泓和江秋月越走越近，能阻止隐雷閣和名劍山莊綁定得越來越深，也是好事一樁。

想到這，冬青忍不住笑着開口，對林寒泓說道：“林少俠，雖然我學藝不精，暫時沒辦法幫你徹底清除體內的母蠱，不過，我倒是可以制作一些藥丸，讓你體內的母蠱陷入沉睡，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短暫地擺脫母蠱對你的影響。”

林寒泓敏銳地注意到，冬青說的是暫時沒有辦法幫他徹底清除體內的母蠱，“暫時”兩個字，聽得林寒泓忍不住眼睛一亮。

這是不是證明了，多給眼前的小美人兒一些時間，他就能想到辦法幫他徹底清除體內的母蠱。

林寒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眼前的小美人兒充滿信心，或許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合了他的眼緣，更有可能，對方醫仙谷谷主小徒弟的身份，讓林寒泓對他多了一層“醫術精湛”的濾鏡。

“多謝季少俠，還請季少俠施以援手，我林寒泓感激不盡。”

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林寒泓一邊說，還不忘一邊向冬青躬身行禮。

“林少俠不用客氣，只是，有些話，我必須得說在前頭。”

冬青随意擺了擺手，怕林寒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冬青還貼心地提醒道。

“我雖然可以幫你制作一些藥丸，讓你體內的母蟲陷入沉睡，但是一枚藥丸最多只能讓你體內的母蟲睡上十天。”

換言之，如果林寒泓想要讓體內的母蟲一直沉睡，每隔十天，就得按時吃上一枚藥丸。

原劇情裏，江秋月給林寒泓提供的名劍山莊的秘藥，也差不多能讓林寒泓體內的母蠱沉睡十天。

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冬青才會忍不住懷疑，林寒泓後來成為了江秋月的官配CP之一，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PY交易。

“如果掌握了子蠱的人想盡各種辦法折磨子蠱，受到影響的母蠱，也很有可能會提前醒來。”

因為事關自己的小命，林寒泓問得很仔細。

“如果我體內的母蠱提前醒來了，我趕緊再吃一枚藥丸，可不可以讓我體內的母蠱繼續沉睡？”

冬青認真想了想，對林寒泓說道：“原則上講是可以的，但是次數一多，母蠱說不定會對你吃下的藥丸産生抗藥性，沉睡的時間也會越來越短，直到最後，吃再多的藥丸，也不能讓母蠱再次陷入沉睡。”

說白了，服用藥丸，讓林寒泓體內的母蠱陷入沉睡，只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乃權宜之計。

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幫林寒泓徹底清除體內的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