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香江舊事（10、11）
第117章 香江舊事（10、11）
顧祺祥對和冬青一起做生意很有幹勁, 拉着冬青聊到了大半夜，冬青都累得哈欠連天，困得不行了, 顧祺祥還紅光滿面, 精神抖擻。
冬青也是不服不行, 誰讓他在這個小世界的身體确實是很差。
同樣都是熬夜，顧祺祥兩三天不睡，身體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如果換成紀冬青這個剛出生就被确診先天性心髒病的小可憐兒，等待他的，就很有可能是猝死。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冬青決定好好調養身體, 能不熬夜就盡量不要熬夜。
顧祺祥也知道冬青身體不好的事, 見他困了，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疲憊，又是心虛，又是愧疚。
“不好意思啊，冬青, 我一激動就忘了時間了，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回去, 你也趕緊去睡吧, 有什麽事, 我們明天再說。”
顧祺祥告辭離開，冬青跟着起身, 想要去送一送顧祺祥，至少把人送到樓下, 但卻被顧祺祥阻止了。
“不用送我，你這臉色太差了，趕緊去休息吧。”
這次是他疏忽大意了，冬青身體不好，他不應該拉着冬青陪他一起熬夜的。
以後，顧祺祥一定會多注意，冬青就是想要熬夜，顧祺祥也會勸他早點休息。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司機就在樓下，這麽一點兒路，難道你還擔心我迷路，或者是被人拐走不成？”
顧祺祥死後不同意冬青送他下樓，反倒一個勁兒地勸冬青趕緊回去休息。
冬青拗不過顧祺祥，只能在自家大門口止步，目送顧祺祥的身影消失在狹長的樓道裏。
或許是真的累了，顧祺祥走後，冬青回了房間，躺到床上，腦袋剛一沾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領着小弟們在夜總會看了一晚上場子的衛峥終于下班了。
和往常一樣，衛峥在回來的路上順便買好了早餐，自己的那份，三兩口就吃了，另外的那一份，則是他給紀冬青他們三兄妹帶的。
“老大，今兒我還是去你那兒住，成嗎？”
黃毛家裏的情況比較複雜，他也不太喜歡回家。
正好衛峥自從奶奶過世後就一直一個人住，空了一個房間出來，黃毛就惦記上了，時不時就會在衛峥這裏住上一晚。
“随便你。”
衛峥無所謂，黃毛願意住就住吧，反正另一個房間空着也是空着。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下班，衛峥在回家補覺之前，都會先繞路去紀家看一眼，給紀知秋和紀春燕帶一些吃的，順便，也看看紀冬青的情況。
到了紀家，衛峥一邊敲門一邊自報家門。
“知秋，春燕，快開門，是我。”
聽到衛峥的聲音，紀知秋高高興興地小跑過來，墊着腳給他打開了房門。
“衛峥哥哥！”
衛峥連着投喂了紀知秋和紀春燕這麽多天，早就把紀知秋和紀春燕兩兄妹給養熟了。
紀春燕年紀小，性格又很害羞腼腆，衛峥逗她，她都會沖衛峥撒嬌，對衛峥很是親近。
更別說年紀更大一些的紀知秋了。
在紀知秋的眼中，衛峥已經替代了二哥紀半夏，成為了除大哥之外，他最喜歡，也最親近的人。
“喏，給你們兄妹的早餐。”
衛峥把早餐遞給了紀知秋，順便向他打聽情況。
“你大哥呢？醒了沒？”
紀知秋搖了搖頭。
大哥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所以，紀知秋從來不會去打擾大哥睡覺，也會看着小妹，不讓她去煩大哥。
知道冬青還沒有醒，衛峥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偷偷松了口氣，還是應該感到失望。
“我去看看你大哥。”
想了想，衛峥還是不放心，決定去看看冬青的情況。
紀知秋知道衛峥哥哥和自家大哥關系好，當然不會阻攔，反而側過身子，讓衛峥和黃毛進了屋。
黃毛眼睛毒，剛一進來，就被客廳裏忽然多出來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一看這精美的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
同時，也和這個破舊狹小的家格格不入。
黃毛趕緊叫住了衛峥。
“老大！”
聽到了黃毛的喊聲，衛峥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然後，順着黃毛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客廳裏多出來的那些包裝精美的見面禮。
衛峥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那是什麽？”
紀知秋也沒有隐瞞衛峥，告訴他道：“是凱文哥哥送我和小妹的見面禮。”
一邊說，紀知秋還一邊把自己的玩具車和紀春燕的芭比娃娃展示給衛峥和黃毛看。
“喲，這玩具車好像還是進口的，價格可不便宜。”
黃毛都有些羨慕紀知秋了，他小時候，也特別特別想要一輛玩具車，可惜，他身邊并沒有一個洋氣又時髦的哥哥，願意送他這麽貴重的見面禮。
這個凱文到底是誰？
衛峥也在想這個問題，還拉着紀知秋，問了不少問題。
只是，紀知秋和顧祺祥也就只見了一面，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衛峥問的那些，他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告訴衛峥，凱文哥哥是大哥的同學，和大哥的關系很好。
衛峥聽後，心裏的醋壇子都打翻了，整個人都開始泛着酸氣。
紀知秋說這個凱文是冬青關系很好的同學，衛峥這麽容易就信了，不僅僅是因為凱文出手大方，第一次見面就給紀知秋和紀春燕送了這麽貴重的見面禮，還因為冬青沒有阻攔紀知秋和紀春燕收下這麽貴重的禮物。
黃毛和紀知秋一起玩了起來。
衛峥對玩具車不感興趣，就沒有加入他們，而是選擇了去看看冬青的情況。
“我去看看你大哥。”
心裏酸溜溜的衛峥，推門進了冬青的房間。
屋裏，冬青正側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如果是平時，看到冬青睡得正香，衛峥會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不去打擾冬青休息，但今天不知道是為什麽，鬼神神差的，衛峥徑直走到了冬青的床邊，側身坐在床上，伸手輕輕撫了撫冬青的臉。
正如衛峥猜想的那樣，手感細膩，溫潤如玉。
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又是和奶奶相依為命，衛峥從小就習慣了做各種粗活，他的手，和“細嫩”兩個字根本沾不上邊，反而很粗糙。
睡得正香的冬青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吓得做賊心虛的衛峥猛地收回了手。
又盯着熟睡中的冬青看了一會兒，衛峥也有些困了，幹脆脫了外套，躺到冬青的身邊，沒有共枕，但也算是同床了。
衛峥閉上雙眼，正準備開始補覺，身旁睡得正香的冬青卻忽然投懷送抱，主動滾到了衛峥懷裏。
軟玉溫香在懷，呼吸間，都能聞到冬青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
衛峥的瞌睡蟲都跑了幾只。
沒舍得推開主動滾到自己懷裏的人，衛峥心裏掙紮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伸手抱住了冬青的腰。
明明是第一次這麽親密無間地睡在同一張床上，但神奇的是，衛峥的身體卻像是很熟悉正窩在他懷裏睡得正香的人一樣，直接以保護者的姿态，自然而然地把人圈到了自己保護範圍之內。
曾經的衛峥，只是把紀冬青當成了一個需要他照顧的童年玩伴。
但是現在，衛峥無法再自欺欺人，他對冬青好像忽然就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讓我以後都不要再來見你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衛峥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又萬分珍惜地把冬青抱進了懷裏。
如果可以的話，衛峥會像一塊沾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纏冬青一輩子。
這輩子，冬青都別想徹底擺脫衛峥。
衛峥昨晚在夜總會裏看了一晚上的廠子，抽了不少煙，也喝了不少酒，哪怕他已經拖了外套，身上還殘留着一股濃濃的煙味。
冬青很嫌棄，即便還在睡夢中，都不忘伸手推着衛峥的胸膛，小聲嘟囔道：“臭死了。”
聽清楚冬青在嘟囔什麽後，衛峥更是哭笑不得。
“嬌氣。”
話雖如此，但衛峥還是起身下了床，推門出去。
“知秋，我借你們家的衛生間洗個澡。”
客廳裏，紀知秋正領着小妹紀春燕一起玩，兄妹倆一人拿着玩具車，一人拿着芭比娃娃，玩得都很高興。
黃毛不在，應該是已經回衛峥的家裏補覺去了。
“對了，知秋，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幫我拿一身幹淨的洗衣服過來。”
紀知秋很樂意替衛峥跑腿，脆生生地答應下來。
反正，兩家離得也不遠，紀知秋一來一去也就幾分鐘。
等紀知秋來到衛峥家，黃毛才剛剛睡下，就這麽被吵醒，心情自然不爽，得知紀知秋是來幫衛峥拿一身幹淨的衣服，黃毛更是被氣笑了。
“什麽毛病啊！平時也沒見老大這麽講究。”
吐槽歸吐槽，但黃毛還是去了衛峥的房間，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讓紀知秋帶回去，然後再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房間，繼續補覺。
紀知秋拿了幹淨的衣服回來，衛峥已經動作快速地洗完了澡，頭發還在往下滴着水。
“衛峥哥哥，衣服我給你拿回來了。”
紀知秋難得有機會幫衛峥做事，完成後，馬上迫不及待地來向衛峥獻寶。
衛峥笑着向紀知秋道了謝，又誇了他兩句，把紀知秋誇得小臉蛋紅撲撲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衛峥哥哥，要不，你還是去我的房間睡吧……”
紀知秋也是一片好心，擔心衛峥哥哥和大哥一起睡，床太小了，倆人都會睡不好。
衛峥卻寧願紀知秋不要這麽好心。
要不是為了和冬青一起睡，他還不如回自己家。
“不用了。”
生怕紀知秋纏着自己，非要讓自己去睡他的房間，衛峥根本不給紀知秋說話的機會，一路小跑着，趕緊進了冬青的房間。
洗了澡後的衛峥，再把冬青抱進懷裏，冬青果然不再嘟嘟囔囔了。
衛峥也睡了一個好覺。
再醒來，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冬青還在睡。
衛峥怕他餓着，不得不開口，把人叫醒。
“冬青，醒一醒，該起床了。”
叽叽喳喳的，煩得不行。
冬青被吵醒了，看到衛峥，腦子都還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衛峥可太稀罕冬青這迷迷糊糊的小模樣了，越看越覺得可愛。
“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衛峥一邊說，還一邊把冬青給抱了起來，像個愛操心的老媽子一樣，任勞任怨地給冬青穿衣服。
就在衛峥蹲在床邊，想要給冬青穿鞋的時候，冬青終于清醒了。
“衛峥？你怎麽在這兒！”
冬青惱羞成怒。
他睡得未免也太熟了吧，連衛峥什麽時候過來的，他都不知道。
倒不是冬青太沒有防範心，只是他太熟悉衛峥了，所以才會對衛峥這麽沒有警惕心。
衛峥并不知道冬青此時的糾結心情，還笑着打趣冬青道：“一大早我就過來了，那時候，你還睡得跟頭小豬一樣。”
冬青聞言，不高興地皺眉，正想好好和衛峥掰扯清楚。
衛峥忽然話鋒一轉，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也是托了你的福，時隔這麽長時間，我終于又睡了一個好覺。”
這話，半真半假。
在冬青身邊，衛峥确實睡得更香。
但也沒有到離了冬青，衛峥就睡不好的地位。
之所以這麽說，還是想要通過賣慘，博取冬青的同情。
衛峥可沒有忘記，冬青說讓他不要再來見他的話。
當時，衛峥回答得很硬氣，什麽不見就不見，他們倆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早點分開更好。
但真要讓衛峥從冬青的世界裏徹底消失，從此以後，倆人老死不相往來，死生不複相見，衛峥可做不到，也不願意去做。
“你不是很能幹嗎？”冬青一想到衛峥昨天怼他的話就生氣。“領着一群小弟，給人看場子，收保護費，确實很風光，以後，見了你，我是不是還得叫上一聲‘峥哥’？”
衛峥讨好地看着冬青，就當沒有聽出冬青話裏的揶揄。
“你要是願意，想怎麽叫我都行。”
衛峥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在夜總會裏看場子的時候，多的是人叫他“峥哥”，但不管是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是風情萬種的混血女郎，都沒有冬青給他的觸動大。
此時的衛峥，心裏就像是被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貓輕輕地撓了一爪子，心癢癢的，頗有些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衛峥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現在的狀态特別像他手底下那些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
和冬青談戀愛？
光是想想，衛峥就感覺興奮不已。
冬青沒好氣地瞪了衛峥一眼，一把把人推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看到冬青醒來，紀知秋趕緊跑到了冬青的面前，仰頭問道：“大哥，你餓不餓？”
衛峥哥哥給他們兄妹帶的早餐中，就有冬青的那一份。
紀知秋和紀春燕并沒有多吃，而是把冬青的那一份單獨留了下來，就等着大哥醒來後，可以吃一點東西，填飽肚子。
衛峥可舍不得冬青吃這些早就冷掉的早餐，重新加熱過再吃也不行，口感差太多了。
“知秋，讓你大哥去洗漱，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好吃的。”
這就是要請客的意思了。
冬青正想拒絕，衛峥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說什麽一樣，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先別急着拒絕，再怎麽說，知秋和春燕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請他們兄妹倆吃一點好吃的，也沒什麽吧？”
“随便你。”
冬青懶得和衛峥多說，徑直去了衛生間。
趁着冬青在衛生間裏洗漱，衛峥抓緊時間，趕緊去找紀知秋套話。
“知秋，還記得你大哥喜歡吃什麽嗎？”
紀知秋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大哥喜歡吃川菜，只是，大哥的身體不好，飲食也得多注意，很多大哥喜歡吃的大哥都不能多吃，甚至是一點兒都不能吃。”
說到這，紀知秋還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語氣深沉地感慨了一句。
“大哥真是好可憐啊……”
衛峥也是心疼得不行，更加堅定了要趕緊攢夠錢，讓冬青早點做心髒手術的決心。
就在衛峥和紀知秋閑聊的時候，睡了一覺後，餓得不行的黃毛也找了過來。
“老大，太好了，你也醒了，走吧，去吃點東西，我都快要餓死了。”
“餓死你算了。”
衛峥舍不得冬青吃自己早上帶回來的，已經冷掉的早餐，怕冬青那脆弱的腸胃受不了，但是換成黃毛去吃，衛峥就一點兒也不在意，黃毛那鋼鐵一樣的腸胃，吃了肯定沒問題。
“桌上還有一份沒吃的早餐，先吃一點，墊一墊肚子吧。”
黃毛一點都不嫌棄，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三兩口就吃完了。
“啧，怎麽還越吃越餓了？”
就這麽點東西，真不夠自己塞牙縫的。
紀知秋聞言，想也不想就拿出了顧祺祥給他們兄妹的見面禮，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餅幹，大方地和衛峥、黃毛分享。
衛峥哥哥對他們兄妹這麽好，黃毛哥哥也對他們兄妹特別照顧，他可不能吝啬，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要和衛峥哥哥和黃毛哥哥分享。
紀知秋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餅幹，拿給衛峥和黃毛吃，卻一點兒都不心疼。
黃毛早就饑腸辘辘了，雖然吃了一點東西墊肚子，但還遠遠不到緩解饑餓的程度。
聞到巧克力餅幹的香味，黃毛腦子都不會轉了，下意識地伸手拿了一塊，眯着眼睛，吃得津津有味。
“唔~真好吃……”
因為在吃東西，黃毛的聲音都有一些含糊不清。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吃這麽貴的進口餅幹……多謝知秋弟弟，哥哥之前真是沒有白疼你。”
紀知秋聞言，高興得眼睛都亮了。
“衛峥哥哥！”
因為紀知秋的強烈推薦，衛峥不得不拿了一塊巧克力餅幹品嘗。
不得不說，進口的巧克力餅幹賣得這麽貴，也是有道理的，味道是真的不錯。
衛峥一邊吃着香甜的餅幹，一邊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個給紀知秋和紀春燕送這麽貴重的見面禮的凱文。
如果有機會的話，衛峥是真的想要見一見這個凱文。
至少，他得知道這個凱文是不是和他一樣，對冬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巧合的是，衛峥正在想着找機會見凱文一面，顧祺祥就出現在了門外。
聽到敲門聲，黃毛這個當小弟的，很有當小弟的自覺，不等衛峥開口就主動起身，跑去開門。
門外的顧祺祥，看到黃毛，人都傻了。
“你是誰？”
這裏不是冬青的家嗎？
這個染着一頭黃發，一看就是一個小混混的年輕人又是誰？
他為什麽會出現冬青的家裏？
如果不是聽到屋裏傳來了紀知秋的聲音，顧祺祥都要懷疑自己不小心走錯門了。
“凱文哥哥！”
原來他就是那個凱文。
衛峥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打量起被紀知秋引進屋內的顧祺祥來。
年紀不大，五官周正，一副從小養尊處優的豪門小少爺模樣。
“知秋，你大哥睡醒了嗎？我有事找他。”
顧祺祥的語氣有些着急。
事實上，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顧祺祥真的不願意在這時候跑來打擾冬青休息。
顧祺祥來時，冬青正好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Kevin？”冬青想了想，大概猜到了顧祺祥的來意，試探着開口詢問道：“是顧老爺子讓你來的嗎？”
顧祺祥苦着臉點頭。
老爺子發話了，他可不敢不聽。
“行吧，我陪你走一趟。”
顧祺祥對冬青感激不盡，他這個同學，還真是人美心善，又善解人意。
見冬青要跟着顧祺祥出門，衛峥不高興了，上前一步，攔到了冬青的面前。
“你要去哪兒？”
冬青還在生衛峥的氣，自然不願意什麽都和衛峥說，故意怼他道：“這好像不關铮哥你的事吧？”
衛峥聞言，臉色果然變得很不好看，連帶着，看顧祺祥的眼神都充滿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