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炮灰原配10

炮灰原配10

如蘇阮所想那樣,以白絨的低微修為,只需吸收一點溫泉池水的精純本源,便會迎來修為上的突破。

妖族不同于修道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突破瓶頸。妖族突破一次修為瓶頸,需得化作原形,耗費一月乃至數月之久。

恰好能借此機會,将白絨留在府上,避開日後的死劫。

因為原文的劇情,蘇阮打算出府,等白絨死劫結束再回來。

白絨跟了蘇阮後,就從未離開過她。此時知道小姐要閉府下山,更是淚眼汪汪地望着她。

主仆二人悄悄說了些體己話。

安撫好白絨,蘇阮便被流烨送回院子裏。

外裳被裏面的綢衣染濕,緊貼在身上,極為不适。徐徐夜風吹來,凍得蘇阮連代步工具人都忘了,滿心都是趕回院子。

好在剛泡過溫泉,身體不容易疲乏,蘇阮跨進院子裏的時候,曜靈正提着籃子,候在門外。

小狐貍被凍得厲害。

連一眼都不曾看他,徑自推開屋門進去,在衣櫥裏重新找了身幹淨衣裳換上。

曜靈站在原地,捏緊了提籃子的手指。

他與跟過來的流烨對視一眼,便移開目光,背脊挺直,表面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鎮靜模樣。

流烨也不與他搭話,只是掠過他手裏的籃子,面紗後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連帶着那雙潋滟的桃花眸都微彎起來,自顧自地說:“小姐好像很喜歡我。”

像是要擊潰對方強作的鎮定般,他慢慢悠悠道:“即便我不會讨小姐歡心,不會那些個心機手段……小姐她呀,也記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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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靈攥緊籃子,手背青筋鼓起,垂着的星眸赫然睜開,瞳仁透着極寒的黑,鋒銳逼人,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劍,殺意盡出。

就在流烨打算繼續激怒對方時,從屋裏傳出少女的軟軟嗓音:“曜靈,将香膏送進來。”

青年周身的殺意轉瞬便收斂住,鋒銳的眉毛低下來,重新變得柔和。溫柔籠着眉眼,仿佛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寒冰被寸寸化開,緩緩流淌出春水來。

他提着籃子進去。

流烨站在臺階下,驚嘆于他兩副面孔的同時,還頗為可惜地覺得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倘若激得曜靈動手,那麽他便能裝作完美受害者,搏一搏蘇阮的憐愛,順帶打擊曜靈這個情敵,讓蘇阮厭棄他。

還能加快情劫結束的速度。

雙贏的局面,沒有讓他把握住。

流烨輕輕嘆了口氣,站在原地,等待下一次機會。

*

屋裏隔着一面繡着狐貍的雪白屏風,從綢面上透出一些照過來的光。

曜靈初初繞過屏風,乍然見到眼前的美景,驚怔在原地,腦子裏浮現出大片的空白。

聽到聲響,伏在榻上的少女偏頭看來,勾魂攝魄的狐貍眼輕掃過去,檀口輕啓,含着小小的抱怨:“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過來替我塗香膏呀。”

塗、香、膏。

曜靈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他像是被蠱惑似的,提着籃子直愣愣地往前走。

離得近了,看得便也更清晰。

趴伏在柔軟絲被上的少女,只用一塊綢布遮住腰際以下的位置,露出那雙玉白纖細的小腿。

在床邊那盞落地宮燈明亮的光線映照下,背後裸露的那一大片雪膚仿佛在泛着玉色的光。

少女還一無所知地踢了踢小腿,懶聲喚他:“快些,我冷了。”

曜靈只覺得周身燥熱。

“小、小姐。”他張了張唇,磕磕絆絆道,“當、當真要我,塗香膏嗎?”

“曜靈不願嗎?”

小狐貍看他這樣磨磨蹭蹭,也有些煩了,淡聲道,“那便喚流烨進來伺候罷。”

曜靈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過去的,只知道今夜第二次聽見相似的話,腦子一嗡,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床邊,掌心按住了少女細膩柔滑的背。

“要茉莉香的。”

小狐貍愉悅地眯起眼,枕着自己的手,用上揚的軟軟調子發號施令。

青年垂着密密的睫毛,不敢多看她,沉默地拿起一罐香膏擰開,用手指挖出裏面的雪白膏體。

指尖被香膏覆上,接着又落到少女的背上,雪白膏體被緩緩推開,散發出越來越馥郁的甜香,充斥在屬于這張床榻的小小空間裏。

小狐貍還挺喜歡這個味道。

她被曜靈推揉得哼哼唧唧,忍不住用臉蹭了蹭自己的手背,整個人也像小動物一樣扭動兩下。

此時的曜靈阖着眼睛,已經是深秋的夜,鬓發卻被滲出的汗打濕,他感覺自己的掌心越揉越熱。

小姐軟得不像話。

聲音軟,人也軟。

很香。

還會一聲一聲喚他的名字。

少女那頭如瀑的烏黑濕發被捋至一邊,放在幹淨的綢布上,像是最鮮亮的緞面。

當曜靈停下來時,蘇阮還會偏過臉,低着頭來看他。

烏發披散在身後,襯得那張巴掌大的雪白小臉越發秾麗,琥珀色的眼眸瞧着他,清亮亮的,在光線的映照下,好像汪着一湖波光粼粼的水。

曜靈啞了聲。

“好舒服。”嬌小姐彎了眸,“謝謝你呀,曜靈。”

曜靈不知該說什麽,半晌才偏過臉,露出完全紅透的脖子,輕聲吐出一句話:“小姐舒服便好。”

塗香膏的工具人暫時用完,蘇阮毫不猶豫讓他去屏風外面守着,她自己拿着香膏,塗抹其他自己能夠抹到的地方。

許是手不夠大也不夠有力的原因,蘇阮總覺得自己抹香膏不如曜靈抹的舒服。

屋裏屋外一片沉寂。

只有屬于香膏的馥郁甜香彌散在屋子裏。

許是方才更進一步的親近觸碰,曜靈一手來回摩挲撫過蘇阮背部的手指,想到小姐最後用亮晶晶的眼看他的模樣,越想越覺得心熱,忍不住越了矩:“小姐……小姐日後可以只喚我嗎?”

還在與抹香膏作鬥争的蘇阮:“什麽?”

明知容易暴露心意,可曜靈還是壓抑不住地開口:“只喚我做這樣的事。”

小狐貍覺得男主說話很有意思,想扒開他表面的矜持,看看裏面是什麽,便開始逗他:“……這樣的事?”

略顯疑惑的聲音,讓曜靈張了張唇,最後心跳如擂鼓地紅着臉,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緊張地吐出三個字:“塗香膏。”

“哦?”小狐貍繼續逗他,“塗香膏……塗香膏要獨獨喚曜靈。”

輕聲念叨,最後确定的語氣,讓曜靈的心跳得更快。

“可是,為什麽呢?為何只喚曜靈,不喚阿絨與流烨?”小狐貍直接發出靈魂疑惑。

少女未開情竅,話語裏的喃喃困惑,讓曜靈險些都要将自己深藏的心意全部剖給她看。

那些壓抑在心底的,少女不懂的愛意。

遲遲不敢說出來,生怕連再靠近她都做不到。

曜靈沉默。

他到底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小狐貍塗完香膏乏了,懶得再去逗男主,更別提去猜測他那些波濤洶湧的心理活動。

天大地大,小狐貍睡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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