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鬥顧府

第47章 鬥顧府

城主負責吸引四大府的注意力,月小憐負責吸引城內中小權貴的注意,所以宴回春今日才在月小憐的建議下舉辦了隆重的盛會,城內能邀請的權貴全都邀請了。

月小憐被鎖在屋內,兩個侍女連忙上前,好歹求了老鸨這才讓進去了。

“這該死的死蹄子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瞞着我做了這按攢事,還有能耐聯系上了城主府!”

“你要是為這一己之私将我們一群人給害死了,我臨死前也必讓你體會一番這抽筋扒皮的苦楚!”老鸨大罵,“進去的兩個小蹄子看好了你們主子,若是出了差錯,明日你倆也別當這低三下四的侍女了,好生嘗嘗這一點朱唇萬人嘗的歡快滋味!”

屋內歡喜撲向自家主子的兩人頓時吓的臉色慘白,求助的看向月小憐。

老鸨又罵了幾句這才急匆匆的沖着雲府而去,真是要了命了,她一小老百姓竟然扯進了城主府與顧府的事上,少東家還不要了她的老命哦!

風聲吹的窗外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聽到外邊人似乎走了,月小憐才安慰兩人,“無事,只要顧府到了,媽媽難為不了你們。”見兩人哭的可憐她又道,“這一遭是我連累了你們,便是我拼了命也會護住你二人的。”她眼神堅毅的望向窗外。

“謝謝姑娘。”

“姑娘已經護我二人多年,我兩人已經是感激,便是這次死了也值了!”

“別說傻話。”

主仆三人又是一陣抽泣聲。

尋常月小憐不在屋內時,為了省錢,這屋內的炭火便是熄了的。待姑娘要回來時,會提前一刻鐘便點燃。這次回的突然,屋內到底是冷了。

月小憐已經回了塌上,批了一層外裳,她正看着窗子外面,高聳的樓宇似依稀可看見那昏黃的燭光,那方向是觀一樓的方向。仆從點了炭火回來,卻見兩人似有愁色。

“怎麽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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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屋子熱起來還要好一會。

兩人卻愁苦道,“這炭火維持不了一個時辰,咱們怕是要被凍到天明了。”媽媽現在正在氣頭上,想來肯定是不會給她們送炭火的。

“那關了窗戶吧。”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床側,“今晚咱們三個擠一擠總是能過去的。”

“姑娘說的也是,總是能過去的。”

三人躺在塌上,不過一會,塌上熱了,屋內也因炭火熱了起來。許是不知未來如何,三人在榻上來了聊天興致,話語多的像是一輩子都說不完。

“說起來,我還記得觀一樓外邊的那些人哪,可可憐了,這麽冷的天衣服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單衣,單衣上還全是窟窿,就沒個好的地方。”

“嗯,漏出來的地方全都是凍瘡。”

“當時我還以為是乞丐呢,哪想一打聽那些全是老百姓還是咱城內的,可不是可憐嗎。”“這樣一想我們可好多了。”

月小憐說,“對啊,我們可不是好多了,受苦受難的太多了,我們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說到這個話題,令兩人有些沉默,她們一下想到了胡越村的人。

一人不想讓主子亂想連忙搖了一下腦袋,轉移話題道,“說起來要不是觀一樓的掌櫃分發食物,今年還不知道又要死好多人的。”

月小憐心想那是城主府的命令,沒有城主府的命令掌櫃的再有膽子也不敢做,但掌櫃的也是個心有善的。

她剛進宴回春那陣,也是伺候人的被派去宴回春催飯菜,便正好撞上了樓內偷拿剩菜送給一快被凍死的乞丐後被顧府的人發現後活生生打死在雪地裏的畫面。

鮮豔的血染在雪地上星星點點的像極了梅花,卻讓她做了好幾晚的噩夢,還因為失手砸了一個碗,被媽媽打了一頓扔進了雪地裏要凍死她。

還是當時雲府派來教習唱曲的女師傅憐惜,又見她相貌好,教導她唱曲她也學的努力,又因算的上天賦好一點學的也快,這才有了今日。

雖不知城主府來人讓她今日做這一場與觀一樓內的宴請有什麽關系,但大抵是要比這邊更兇險的。

小苑縮在月小憐身旁,嗅着主子身上令人安心的清冷氣息,緩緩閉上說,“希望城主府宴請順利吧,不然我們真的要被媽媽給賣了身子了。”

這一驚一吓下,此時被窩裏暖意襲上身體,擔驚受怕許多天的兩人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小憐卻是沒有睡,低頭看着兩人尚還稚嫩的面容,她眼眸內卻漸是清醒。

她緩緩掀開被子,兩人呓語了下,她停了動作又落了地。

悄聲走到門口,果不其然門口守着兩個人。

她又悄聲回到梳妝臺前,拉開後看到兩個裹着細銀的包裹,內裏還有兩個路符與戶籍證明。諸多城池給了銀子後,只要身份正常都是可以直接轉辦戶籍的。

當然也有很多不需要戶籍與路符就可以轉辦戶籍并通行的,但那些城池多半秩序已非常混亂,危險異常并不适合沒有力量的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弱女子生存。

只會比血河城生存環境更惡劣。

若非陷入絕境這條路便絕不能走。月小憐也曾經考慮過前往凡人域,但凡人域的人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留在魔域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月小憐睡不着。

月小憐枯坐了一夜,不知什麽時候炭火已經熄滅,屋內溫度漸漸消失,冷的像冰窖。她搓了搓指尖,走到窗前,透過縫隙看向觀一樓,那裏面燈火還在,在一片漆黑的城內異常顯眼。

而此時天邊一縷微光已經浮現,樓內的人顯然是談了一晚。

直到樓外官道有人狂奔而來,嘴中高呼胡越村的罪人抓起來了!整條街道突然熱鬧了起來。黑暗中隔着窗戶縫隙觀看的月小憐那一雙美眸才陡然一亮。

“城主真的抓人了!”

“讓姑娘唱的小曲內的內容是真的!”

卻是兩人也被那一聲清醒了。在宴回春內的人也已經窸窸窣窣的醒了。

“姑娘的手也太冷了。”三人欣喜下,小苑連忙捂着姑娘的手使勁給捂着,她們這一夜哪能睡的安穩,身旁姑娘起的時候哪能感知不到,但兩人具都心領神會的選擇了裝睡。

就在三人喜不自勝間,急促馬蹄聲在朝陽下停到了宴回春內,小苑瞪着圓眼睛說,“是城主府的人!”來人手持城主令,要請宴回春月小憐姑娘前往府衙作證。

小溪也興奮,“我們不用被媽媽賣身了!”

另一邊在雲府枯坐了一夜的老鸨,被告知府內主子們盡皆在觀一樓內受邀城主府宴席,事關資源大比所有未曾受邀之人包括奴仆在內均不得進入樓內,若是要禀報也需要等主子回來,這一等直到天明主子們也沒回來。

反倒是等來了宴回春夥計跑來給他報信,月小憐已被請去衙門的消息。

一聽這這消息,她腦內只出現一句悠長的‘吾命休矣’,一夜受怕下氣血上頭人就在雲府內暈了過去。但她也不敢暈太久,不過幾息人便幽幽轉醒,一醒便着急道,“走!走!快走去府衙!!”

“辛辛苦苦培養出個白眼狼。”“月小憐這小賤人真要害死我了!”她氣的胸脯直發抖。

人到了府衙已經是人滿為患,卻是月小憐那一曲到底起了大作用,此時也沒人在意這府衙的破落,全都落在了內裏壓了滿院的罪人身上。

宴回春的夥計護着花枝招展的老鸨擠開人群,“讓開!讓開!”

老鸨一擠到內裏一看,這一看差點又沒昏過去,最內裏堂下做的兩排臉色異常難看的人不是消失了一夜的四大府的人又是誰?!

她扶着夥計直喘氣,這天是真要亡她喽!

其中尤以顧府的人臉色最為慘烈。

外邊人看的不慎分明,內裏人卻是看的清楚,一排人前方,卻還有那顧忠的人頭被放置着。

顧大少看了一眼父親,站起來對上方人怒道,“城主這是何意?”主事坐在座位上屁股已經是如坐針氈,顧大少問的不是他,他卻又是滿頭的汗,生怕突然看向他。

索性城主也沒想在為難他,“處置自家不聽話的家仆罷了,只是反抗的厲害便手段重了點。”顧一白沒什麽表情的說。

這顧忠自然是城主府的人,只是後面背叛進了顧府,這并不是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事,重要是外人還不知顧忠是他顧府的人。顧大少啞口無言,總不能親口承認這見不得光的事實。他又道,“我問的是為何要抓我顧府之人!”

“哦。”顧一白這才頓時驚訝般,“原來這行罪惡,拘禁買賣他人兒女的罪人是顧府之人?”

此話一出其餘三府人都看向上座與顧府,目露沉思,今日看來是城主府與這顧府雙方的恩怨了。雖依然有怨言但到底臉色好看了一點,算城主還有點腦子知道一同惹了他們必會大亂。

但青年通身威儀氣派,一擡眼一話語間,竟是壓住了在場所有人。

“你!’竟然給他下套!顧大少氣急,瞪眼,什麽時候這蠢貨城主這麽精明了!

“回來。”老邁的聲音傳來。

顧家主已經知道了此次這是又着了這城主的道,來者不善了,顧大少卻不可置信的看向父親,難道就受制于人聽之任之?上次他們可坑的他們好慘!顧家主卻依舊冷聲道,“坐下。”

他又臉色沉道,“看城主如何秉公處置!”他就不信城主還真敢把他顧府能給怎麽了!

強者才為尊!

衆所周知,四大府內屬他顧府實力最盛,甚至隐隐力壓三大府之事态。動了他并不比動了三大府的後果弱。

一朝被算計了又怎樣。若是城主想鬧的整個馭屍城不得安寧,那鬧,鬥便是他顧府也不是怕的自是都會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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