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夫哥25(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5(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5
“陸或雍, 你跟我玩這種把戲?”顧聿珩放在大腿的手猝然握緊,他皺起眉:“知煦呢?”
氣氛陷入對峙的沉默。
過了會,陸或雍主動打破僵持。
“他在樓上休息。”陸或雍放下手, 語氣毫無波瀾。
顧聿珩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這兩人的感情那麽好,怎麽陸或雍會是這樣的态度:“他在樓上?那手機怎麽關機了?”
“他查出發作性睡病,這段時間狀态不是很好。”陸或雍往後靠在椅背, 再次撫上婚戒的位置:“各項檢查都做了, 也做了基因檢測。”
顧聿珩聽見‘發作性睡病’, 表情有些許陌生:“這是什麽?”
“他最近總會在白天陷入深度睡眠, 蘇騁說了這個情況會伴随終生, 他的身邊可能都離不開人。”陸或雍心想, 那就是離不開他。
顧聿珩聽到‘蘇騁’這個名字時, 表情又是另一種變化,他沉下氣, 站起身:“小寶在卧室嗎?我去看看他。”
“大哥。”陸或雍喊了聲。
顧聿珩聞聲看向陸或雍, 見自己弟弟的愛人保持着坐在沙發上的姿勢, 垂着首,雙手撐着額頭, 渾身散發着低沉的氣息:“做什麽?”
“我弄傷了知煦。”
顧聿珩聽到這句話表情先是一沉,腦袋裏先蹦出‘家暴’兩個字,倏然走到陸或雍面前, 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提起來,呵斥道:“陸或雍!!!你是覺得我不敢動你是嗎?!”
“大哥, 知煦要跟我離婚。”陸或雍被扯得幾步踉跄,眼皮下的疲憊因這麽笑顯現得淋漓盡致:“……怎麽辦, 他要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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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聿珩是在氣頭上,自己護着長大的弟弟跟個男人結婚就算了,現在還被欺負,哪裏還有忍的道理。
他對陸或雍這幅頹廢的模樣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意思,但畢竟是警察,職業素質心理素質還是在的,遇事必須要冷靜,不會随便的動手,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前他也不能夠意氣用事。
“小寶在哪。”他先去看看弟弟什麽情況。
陸或雍喉結滾動,心裏有愧,雖然大舅哥來是意外,但這件事遲早會鬧到家裏人那裏去,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認錯,确實是他的錯。
态度很重要,認錯總歸是沒錯的。
他本想着帶着大哥坐電梯上去,但是大哥三兩步邁開步子就上樓梯了,風風火火,背影跟火燒缭繞似的:“……”
也好。
被揍一頓打斷腿也是他活該。
五分鐘後——
“陸或雍你特麽是個畜生嗎!!!!”
剛說完自己是個遇事冷靜的顧警官從卧室沖出來,将自己的弟夫狠狠地摁在牆上,脖頸青筋透出皮肉,絲毫沒收斂戾氣朝陸或雍的臉用力地揍了兩拳,再往看不見的腰腹狠揍幾拳。
但都難以洩憤看到弟弟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心疼又惱火。
這是緝毒大隊出了名的獵殺拳頭,沒幾個人能受得住這樣的重拳出擊,就算是常見健身的陸或雍也不例外。
嘴角直接被打出血。
“咳——”
陸或雍被手肘砸向腰腹的那一瞬,感覺喉嚨上湧腥甜,低下頭嗆咳出聲,被打破的嘴角溢出粘稠的血。
他擡起手,面無表情地抹去唇邊的痕跡,看向顧聿珩:“大哥打得好,是我做錯了。”
顧聿珩下颚緊繃,咬緊牙關,指着房間的方向,手指發顫,像是難以啓齒那般:“陸或雍…..你能這樣做嗎?哪有人是這樣…做這些事的,你特麽腦子進水看片看多了?!”
“都是我的錯。”陸或雍靠着牆,強忍着腰腹的劇烈疼痛,站好:“……現在他還沒退燒,我先照顧好他。”
顧聿珩走上前再次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嚴厲警告:“照顧?我還真看不出你有這樣的癖好,穿得人模狗樣,做着敗類的事。”
陸或雍見大舅哥又要揮拳揍他的意思:“大哥,如果可以的話別打臉,我怕知煦看見了會擔心我。”
“擔心?你以為我不了解顧知煦?”顧聿珩冷笑出聲,一把松開他的衣領:“就小寶這樣記仇的性格,你敢打他一下他給你記一輩子。”
陸或雍沉默了。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寶寶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批評一句就能罵回你十句。
“所以你拿什麽東西動他的?”顧聿珩腦袋裏想到無數的可能,氣得咬牙切齒,用力的點着陸或雍:“你不會用道具吧!真是上腦啊你!”
陸或雍:“……”真的沒用道具。
更何況他哪裏舍得動顧知煦,有時候批評都不舍得,只是搖頭更像是狡辯,因為顧知煦還躺在裏面,身上的淤青也還沒退,也還發着燒,說服力為零。
那晚的性生活,對顧知煦來說或許就像是一場暴力。
他一邊不舍得,也一邊狠心。
将隐忍兩年的焦慮全部發洩了出來。
此時的沉默更像是一種默認。
顧聿珩見他這樣,加上弟弟又還沒醒,護短的程度還是大于理智:“你還真的用了?!”
陸或雍還沒說話另一個臉又被狠狠地揍了一拳,悶哼出聲,巨大的沖擊力打得他耳膜嗡嗡作響,被打破的唇角溢出血,他擡手抹掉。
這下臉算是暫時見不得人了。
也好,就當陪顧知煦了。
而卧室裏聽完全過程的顧知煦:“……”
他緩緩閉上眼,簡直是兩眼一黑的程度,陸或雍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跟他哥說這件事。
打得好……氣死他了。
也差點弄死他了。
忽然覺得喉嚨巨疼,沒忍住地咳了起來,腦海裏浮現那晚進入喉嚨的感覺,又咳又氣地緊攥住被子,骨節用力至發白。
……真是畜生玩意。
吓死他了。
門外的兩人想都沒想到扭頭往房間裏跑,門框就那麽大,兩個高大個一同擠進去,胳膊肘猝然碰撞在一塊,都沒有想讓的意思。
最終還是顧聿珩冷笑了一聲。
陸或雍:“……”他默默地側過身,讓給大舅哥。
顧聿珩想也沒想的快步走進房間,往主卧的那個房間去。
陸或雍這才緊跟上。
走進主卧,就看見醒來的顧知煦趴在床邊,咳得臉色紅漲,喘不過氣的模樣。
也是在這時,顧知煦擡眸看見跟着大哥走進來的陸或雍,第一時間是發現陸或雍的臉受傷了,随後雙眸染上怒意,身體卻先沒忍住顫抖了起來。
他極力克制着自己的身體反應。
……奇恥,大辱
好你個陸或雍。
敢這樣欺負他?
“哥…..”
顧聿珩連忙走到床邊,手忙腳亂地拍拍弟弟的後背,幫他平順好呼吸:“怎麽樣啊小寶,哪裏不舒服,跟哥說啊,要不要喊醫生過來,算了我還是喊醫生——”
“哥哥……”顧知煦吃力地從被窩裏,伸出那只吻痕星星點點的手,發顫地拉住哥哥的胳膊。
顧聿珩動作一頓,看見弟弟的這只手,這是直接拿起來就吮了吧!陸或雍是狗嗎?心頭疼得一顫,想揍人的心又起來了。
又見弟弟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以及喊他的這聲‘哥哥’,想起小時候,他的弟弟從不會膩膩歪歪喊他哥哥,都是直呼哥或者是大名,除非有求于他,就得開始裝模作樣哭得凄慘,喊他哥哥。
就像現在這樣。
顧知煦只能側躺着,平躺他會哭的,現在就仿佛像個半身不遂的患者,拉住顧聿珩的胳膊晃了晃,眼淚汪汪地看向他,哽咽道:“哥哥,陸或雍,他打我……”
弟弟親口說的話比對方說的更具有說服力。
顧聿珩臉色鐵青地看向陸或雍:“虧我當初還是你們兩人的唯粉,覺得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現在呢,我看錯你了陸或雍,原來你是這樣的人,你們豪門真的是多少沾點……”
可惡,當初送他的BRABUS1300R他還回去吧!吃人嘴軟,哥不稀罕。
“是我的錯,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好知煦,也會盡全力的彌補我的過錯,我不該這樣。”陸或雍走到另一側的床邊,見顧知煦看也不肯看他,背對着他時,露出的那截白皙脖頸全都是還未褪去的吻痕。
他彎下腰,輕扯被角,想讓顧知煦看看自己。
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那晚的每一處細節,他的愛人在懷中直掉眼淚,一次又一次的痙攣失控,卻一聲都不肯吭,宛若傲慢的白天鵝。
他的索取皆是源自于他恐懼失去顧知煦,顧不得意願,都是他的錯。
顧知煦感覺到被子的動靜,肩膀下意識地一顫,餘光瞥扯被子的大手,手背上的青筋看得他屁股疼。
就是這只手掐死他了。
“不用了。”他握緊哥哥的胳膊,低聲說了句‘哥扶我起來’,緩慢而艱難地坐起身,動一下都疼得臉色發白,卻都沒有因為疼而露出半分示弱。
還是因為疼得坐不穩而身體搖晃。
陸或雍驟然地跪在床沿,下意識地想要去扶他,‘啪’地一聲,伸出去的手被滾燙的掌心拍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垂眸看向顧知煦。
顧知煦沒有躲開這道難以置信地視線,壓下觸碰時泛起的心悸,淡淡道:“哥,我跟他離婚了。”
陸或雍心頭一顫,下颚線猝然緊繃,密密麻麻地鈍疼在胸口彌漫開,極力地保持着該有的理智,身體稍稍往前:“寶寶,我們只是簽了字,正式離婚的手續還沒有辦理,這不代表我們就可以——”
“所以呢?”顧知煦感覺到身後的床凹陷的深度,感覺到熱源靠近,下意識地抓緊哥哥的手臂。
……靠,都快被陸或雍整出心理陰影了。
那玩意……真不是人。
他不是要這種什麽解釋跟美好都沒有就被釘在床上往死裏做。
“行了陸或雍。”顧聿珩察覺到弟弟抓緊自己的胳膊,呼吸都變緊張了,他沉下嗓,看向靠過來的陸或雍,幹脆利索地擡起手,手背朝後的揮了揮,眼神警告冷聲道:“往後退。”
作戰手勢都出來了。
陸或雍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他只能默不作聲地站起身,垂下眸撫着自己被打傷的唇角。
顧聿珩半眯雙眸:“…………”茶的味道?
“寶寶,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好好的談一下。”
顧知煦心想就沒人讓他受過這樣的委屈,他感覺到腰後被放了枕頭,稍微好受了些,見陸或雍還盯着自己,更惱火了:“哥,你先出去,我跟他聊聊。”
顧聿珩知道有些事可能他聽了也不好,但還是擔心弟弟受委屈,手比槍,拉過弟弟的手,将‘槍’放到放到他手心,認真嚴肅道:“哥的配槍放你這。”說完站起身,又指了指陸或雍視作警告。
顧知煦:“…………”都這種時候,哥你就別逗我了。
但還是默默地握緊了這把“槍”。
直到房間門關上,‘噠’的一聲,門把手複位,室內靜了下來。
一個靠坐在床頭,一個站在床邊。
“顧知煦。”
直到一聲叫喚打破安靜。
顧知煦看見陸或雍繞過床,走到自己面前,深沉的雙眸注視着自己,先是單膝跪地,再将另一只長腿屈下,雙膝都跪好,大腿微微分開,雙手放在大腿膝蓋上,視野角度從垂視到仰視。
他眉心一挑。
陸或雍就跪在自己面前,身上還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襯衫與西褲,襯得寬肩勁腰,襯衫扣子依舊扣得一絲不茍至頂部,透着幾分斯文男人的禁欲。
他雙手掌心放在膝蓋的動作顯得态度無比虔誠,西褲下,大腿勾勒出的線條結實而不誇張,某處的輪廓也被勾勒得無比清晰,禁欲中又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氛圍。
加上英俊臉龐上被揍出來的紅淤破損,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被虐待的那個。
這個畫面看起來還是很具沖擊力。
而這張臉,這人的氣質太具有欺騙性,跟那晚餓瘋了的野獸判若兩人。
“老婆,我錯了。”
目光相對。
顧知煦不閃不避,他垂下眸,擡起左手,摘下無名指,揚了揚戒指,朝陸或雍示意:
“這個婚,我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