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夫哥26(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6(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6
“這個婚, 我離定了。”
哭得沙啞的嗓音很輕地說出這句話,何其平淡的語調,摘下戒指的動作幹脆利索, 沒有絲毫猶豫,若是做的其他事情,定能令某人甘之如饴的順從。
直到戒指丢在地板上,‘叮’的一聲, 在地面轉了兩圈, 直至撞到膝蓋前, 緩沖停下原地轉了幾圈, 才‘噠’的完全停下。
金屬光澤勾勒出輪廓, 依稀可見戒指圍裏還刻着‘No one but you&L’的字眼。
陸或雍下颚線猝然繃緊, 放在膝蓋上的手也随之收緊, 左手拇指摁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喉嚨發緊, 胸膛悶堵得幾乎快要爆炸, 作了幾個深呼吸, 才說得出話。
“寶寶,我跪好了。”他伸出手, 将戒指收回掌心,擡起頭,望向側躺在床邊的顧知煦:“你批評我吧。”
“那你跪着吧, 只要我能走出門,民政局去定了。”顧知煦移開視線,并沒有要跟他談妥的意思, 想着轉個身眼不見為淨,結果扯到背上腰下的傷, 還沒轉身就痛得臉煞白,疼得倒吸氣。
陸或雍倏然站起身,連忙走到床邊握上他的肩膀,讓他躺好,主要是怕他弄到傷口反複發炎:“不要動,等下我怕你——”
啪——
清脆的一巴掌反手拍在臉上,幹脆利落。
陸或雍的臉偏過些許,他抿着唇角,沉默須臾,又将視線落回顧知煦臉上,緊緊地盯着他,眸色深沉。
顧知煦打得手背疼,恰好撞入這雙眼,看着他的眼神本就深情,可深情底下,帶着晦澀而又強烈的情愫,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強迫自己看他一次又一次,那種難以逃脫的強勢溫柔讓他很不爽,是被欺騙的羞惱,也伴随着刷新認知的心理陰影。
仿佛有什麽脫離了自己能把控的程度。
他實在是難消心頭的恐懼,發顫地再次擡起手,正準備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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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揮下去的瞬間被握住手,他看見陸或雍将臉埋入自己的手,随即磨蹭地吻上手掌心。
條件反射地身軀一顫。
“吓到你了是不是?”陸或雍用鼻尖蹭着顧知煦的手掌心,吻着時,看見這只修長的無名指位置有被吸吮出的印子,好像摘下了婚戒也沒用,這裏的痕跡也只能自己留:“你打我也可以,罵我也可以,但不要弄傷自己,醫生說了你至少得休息半個月。”
顧知煦聽到休息半個月時,沒感情的呵呵笑,他覺得手被親得黏黏稠稠的,皺起眉,想抽出來卻沒成功,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嘴巴:“陸或雍,你是狗嗎?你不是不行嗎?你把我當成什麽?玩具嗎?有人像你這樣做的嗎?你要把我玩死嗎?”
殊不知這幾個問題把某人給問爽了。
“我沒有。”
陸或雍見他臉色還那麽蒼白,心疼得不行,想上床抱抱他。
誰知被識破意圖。
“滾下去,誰讓你碰我了。”顧知煦蹙起眉頭,很不高興地推他下去床,推不動就加上腿想踹他,結果又扯到腿與下半身,他痛得人都麻了,盯着天花板流眼淚,又氣不過,攥緊拳頭在床上捶了兩下:“……陸或雍!你不是人!!”
痛得半身不遂,最終實在是難受,胳膊擋住眼皮,眼淚就順着臉頰滑落。
……怎麽可以這麽大,太吓人了。
身體仿佛還殘留着瀕臨絕望卻又伴随着強烈興奮的餘感,瘋狂得令人在歡愉中窒息。
現在都不是婚姻破裂的問題,而是他也破裂了。
之前還說只要陸或雍行了就不離,可是現在行了尺寸不合适還能繼續嗎?
他很害怕。
陸或雍坐在床邊,見他又哭了,心裏也很清楚顧知煦的脾氣,知道這件事就是他的不對,是他的焦慮影響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他也有在努力的緩解,卻很難跟自己的尺寸和解。
如果不是顧知煦跟自己離婚的事刺激他,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盡管事情被他弄糟了,顧知煦還是害怕了。
盡管他知道哄好顧知煦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這家夥真的很難哄。
有多難追就有多難哄。
那又能怎麽辦,他就是很愛顧知煦。
“對,我不是人,我乘人之危,我有病。”陸或雍将手撐在床沿,低下頭,凝視着顧知煦的側臉,聲音低沉道:“寶寶,我知道你害怕了,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行,我真的只是擔心弄傷你,你不肯要我我也只能這麽做。”
“那你也——”顧知煦放下手,正準備罵出聲,沒想到陸或雍坐得離自己那麽近,對上這人深情又委屈的模樣,頓時語塞:“……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反正這個婚離定了,我大哥已經知道,那現在喊我大哥進來。”
“可是我已經行了。”陸或雍握住顧知煦的手,低聲道,語氣帶着幾分懇求:“寶寶,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你行了我不行。”顧知煦腦海裏又聽到陸或雍的心聲,本就疲憊,剎的又覺得精神松懈了下來:“我受不了,你太大了。”
他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陸或雍。
瘋了的做。
大得太過分了。
“我們可以慢慢磨合。”陸或雍将額頭再低下,将額頭抵在顧知煦的手背上,順勢也躺在他身側,臂彎将他圈入懷中:“我學着收斂一些。”
“收斂?”顧知煦強忍着眼皮發沉的困意,用手肘想把身後的身軀推開。
卻聽到倒吸一口氣的痛呼聲。
他動作戛然而止,側眸看了眼。
“沒事,碰到大哥揍我的地方了,但大哥打得對,是我做錯事。”陸或雍不顧地繼續抱上去,圈住側躺着的顧知煦,手放在他背部上,隔着單薄的家居服輕輕地安撫着,吻上他臉側:“醫生說了,你至少得休養半個月,可能下床的話不太方便,得要抱着你,你是想回家休養嗎?”
【寶寶,如果上廁所的話我幫你脫褲子會比較方便。】
【還有你身上的傷,我上藥的話會比大哥幫你上藥好一些吧?】
【還有洗澡,你是想讓大哥幫你洗嗎?】
【是不是我來照顧你會好一些。】
【寶寶,先暫時留下來,我來照顧你,等你好了我們再談離婚的事好不好?】
這些話的意圖實在是明顯。
顧知煦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明明耳畔的話語還那麽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抽離了氣力,頭枕在臂彎上,額頭沉沉地抵着結實的胸膛位置,他無聲地張了張嘴。
那天晚上就是這樣,心聲聽多了他就會忽然陷入睡眠,最後就是再被硬生生做醒。
循環反複,折磨透頂。
“還是我照顧你好不好?”
【後面的傷得用棉簽你不舒服,我得戴指套幫你上藥的,要是疼得哼哼唧唧你覺得大哥會哄你嗎?我會哄你,還可以幫你吹一吹。】
【半夜難受的時候我還可以抱抱你,你爸媽會抱着你睡嗎?】
“……”
“寶寶,大哥也揍我了,不知道骨頭斷沒斷,但我這張臉估計也得養一段時間,要不我們說好,等都好了再心平氣和來談這件事,可以嗎?”
顧知煦強撐起眼皮,氣笑了:“……你跟我哥說了我們要離婚的事?故意惹我哥揍你?你被打有瘾是吧?”
“擔心我嗎?”
顧知煦正準備合上眼,感覺到身前溫度的流逝,懷抱分開,他又極力地睜開眼皮,發現陸或雍站在床邊,單臂掀起腰腹前的衣服。
伴随着平穩地呼吸,常年健身的強勁腹肌線條清晰性感,不誇張而顯得有成熟男人的荷爾蒙,而被揍的位置有幾處,淤血蔓延的邊緣連成一片,一處疊着一處,就顯得傷得嚴重。
他看着,不由得皺起眉,他哥是不是有點誇張,打那麽用力做什麽,淤青成這樣。
正想着就被陸或雍拉起手,輕輕地放到腰腹的位置上。
大手覆蓋着手腕,将他的掌心貼着微燙淤青的腰腹皮膚,清晰地感受到腹肌之餘,陸或雍的呼吸起伏落在掌心的位置,好像把控着對方的心跳頻率。
他只是掙紮地動了一下,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距離,原本沉睡雌伏的位置有了起伏。
黑色西褲有些顯瘦了。
顧知煦後背一涼,眼皮輕顫地擡起眼皮,恰好對上陸或雍低頭看着自己的眼神,跟被抓住的獵物似的。
他一皺眉,就感覺眼前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你做什麽?”
陸或雍彎下腰,單臂撐在床沿,另一只手将心肝寶貝的手摁在腰腹受傷的位置,将距離拉近,深深地凝視着他。
“寶寶,如果我真的被打傷了,傷得挺嚴重,你會擔心我嗎?”
顧知煦想把手抽回來,又被用力摁在那處看起來最嚴重的位置上,他看着肉疼,沒忍住仰起頭:“什麽叫如果,你已經被打了。你不該打嗎?讓你的東西老實點,東西收回去!”
畜生玩意。
之前動也不動現在倒是不老實了,離個婚就受那麽大的刺激,他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我沒惹它。”陸或雍低聲道,又往下靠近:“是你惹它了。”
“……”
顧知煦瞥了眼撐在耳畔的強健胳膊,短袖袖口位置被結實臂膀撐出輪廓,青筋順着手臂蔓延而上,身體似乎回憶起被這樣強有力的臂膀圈在懷中的感覺,他男人的胸膛特別熱,汗時不時伴随着低喘的呼吸滴落脖頸,那種被強勢占有的感覺躲又躲不了,掙紮又無果。
他喉結滾動,抿弄着幹澀的唇,轉移視線,強迫自己不再回憶起陸或雍那樣蠻不講理的行徑。
“……陸或雍,你的臉皮可真厚,罵不聽,打不聽,說不聽。”
臂彎裏說話的青年聲音微乎其微的顫抖,耳廓逐漸染上紅暈,讓本就布着星點痕跡的耳側脖頸位置也跟着暈開緋色,在白皙的皮膚上實在是晃眼。
這句話帶着幾分羞惱的譴責,說絕情,又似乎算不上。
陸或雍幹脆将握着的手放開,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顧知煦身上,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上他,将臉埋入他的肩頸。
埋肩頸的這個動作帶着撒嬌的意思。
身上的男人寬厚臂彎帶着源源不斷的熱,隔着被子也似乎阻擋不了耳後吐落的呼吸,深呼吸之餘,透出幾分餍足。
顧知煦被隔着被子抱得嚴嚴實實,後腰一陣發緊:“陸或雍!”
尾音驚慌上揚。
“寶寶說得對,我的臉皮就是很厚,你說什麽我都愛聽。”
顧知煦感覺到後面不對了,驚呼出聲,瞪大眼:“陸或雍……杵到我了!你是畜生嗎……”
他都這樣了還敢……!
啊!
“嗯,老婆罵得好聽,我就是。”陸或雍貼着顧知煦微燙的臉頰,聞着愛人的氣味,低聲發出嘆息,滿足道:“寶寶,我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別不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