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夫哥34

前夫哥34

前夫哥34

‘啪’的一聲。

黑色皮帶在這個拉扯的動作下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跪坐在床尾的青年也就喝了幾杯, 冷白的膚色就染上殷紅,沒戴眼鏡的醉眸微醺如同沁着水,眼尾都抹出绮麗的緋色, 這雙含情的眼睛看狗都溫柔。

他仰頭注視着身前的男人時,将手中的皮帶漫不經心地對疊又撫平,像是在調整着合适的長度,又像是在猜測丈量的長度。

“30?”

皮帶的頂端, 抵住近在咫尺的東西, 順着剪裁完美的西褲布料, 沿着沉靜的輪廓緩緩往下, 最後停在了底部。

頭頂落下的呼吸沉而深, 似是忍了又忍。

“陸或雍, 你不會謊報了吧?”

顧知煦掀起眼皮, 看向一言不發凝視着自己的陸或雍,拿起手中的皮帶輕輕地拍了一下, 又看了他一眼。

像是一種試探。

但在陸或雍看來, 更像是一種詢問。

“所以你想做什麽?”陸或雍站在沒有動, 語氣平淡,他掠過握着皮帶的那只手, 努力裝得平靜,頸側青筋已經忍得若隐若現。

“我要量一下。”顧知煦低下頭,認真地對折皮帶, 皺了皺眉又覺得不太對,幹脆往前挪了段距離,直接将對折好的皮帶對上尚且安靜的玩意。

他半眯雙眸, 看不清,湊前想看看長度, 額頭卻忽然被掌心擋住,茫然地擡起頭:“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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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喝醉了還是認真的。”

顧知煦耳畔嗡嗡作響,沒聽清楚這句話,推開這只擋着自己的手,伸手抓住西服褲腰的位置,什麽話也沒說将拉鏈扯下。

這套動作絲滑無比,像是做過了無數次。

而金屬鏈條滑動的聲響驚擾了某人那根弦緊繃克制的神經,喉結再度滾動,脖頸的汗從若隐若現的青筋上滑落。

“我要量一下,你不能騙人。”顧知煦說的話有些含糊,顯然是醉了,腦袋發沉地往前砸去。

砸得準确無誤。

也是這一瞬,與沉重的悶哼響起。

陸或雍猝然摁住這顆砸到自己的腦袋,将翻湧起的呼吸吞咽,做了幾個深呼吸,彎下腰時手順勢從後腦勺的發絲上滑落,随即掌心扣住顧知煦的後頸,往上一擡,強迫他看向自己。

“顧知煦,你是認真的嗎?”

話音剛落掌心裏的腦袋就挪走了,甚至那裏還被野蠻地打了一下。

陸或雍蓋在對方腦袋的手僵住,仰起脖頸,眼睛緩緩閉上,汗從喉結滴落,呼吸才沉沉地吐出:“……顧知煦!”

這句喊着怒意的叫喚一落,西褲褲腰一松,布料被扯了。

生扯扯爛了。

頂盛集團的執行總裁一世英名,被個小酒鬼弄得攪渾得一塌糊塗。

這招也算是有樣學樣,畢竟某人也沒少做撕爛內庫的行為。

于是——

“不行,皮帶量不出。”

顧知煦從床上翻身下來,下床時站也沒站穩直接摔了,好在只是摔倒了臀部,又堅強地扶着床頭櫃,拉開抽屜,翻找着什麽。

連着幾聲‘啪嗒’響起,幾盒方形的金色包裝盒被丢了出來,寫什麽熱感,什麽超薄,什麽超潤,什麽延時……

包裝都沒拆過那種。

他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眼自己丢的盒子,拿起來眯着眼低頭包裝,沒戴眼鏡什麽都沒看清楚,手摸索着拆開盒子,邊拆邊嘟囔着:“……多大的這個,大號嗎,都沒用過。”

說完抽出一片,用嘴撕開。

陸或雍見況,別開臉深呼吸,襯衫背後被汗浸濕了一片。

“過來。”顧知煦将薄薄又涼快的東西拿了出來,坐在床頭櫃旁的地板,朝着陸或雍勾勾手。

“我們離婚了。”

“量一下尺寸而已。”顧知煦見他站着不動,扶着床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再爬上床,爬到床尾的陸或雍跟前,直接伸出手。

靜息的狀态在溫度的掌握下開始變化,妻管嚴也名不虛傳,在老婆手裏還算比較溫順。

依據基本情況,大部分的品牌長度都是19,超過19都是罕見,有區別的是直徑,大號直徑35毫米,可拓展至56毫米。

“剛好。”顧知煦握在手裏剛套完,下一秒,他的表情變了。

‘啪’的一聲,破了,頂部開裂。

下面甚至多出了一大截。

“……”顧知煦暈乎着沉默了,他做事慣有說出口的話必須要做到的較真,又下床去翻床頭櫃。

要找尺子才對,有刻度才準的。

他一定要知道比大號的19長是多長。

全然不知某人已經忍到極點。

陸或雍下颚線猝然緊繃,呼吸間,高眉弓微斂帶出幾分壓迫感,他凝視着還在翻床頭的背影,目光從上至下順着襯衫背部勾勒出的清瘦背脊線,像是視覺慰藉,如同剛才像只貓一樣爬到他跟前。

手不緊不慢地将作廢的膠扯下丢在一旁。

‘啪嗒’一聲,落在地面是膠上黏稠的聲響。

根本就沒有适合他的尺寸,他沒用過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會到哪個程度,只不過用了一次就被老婆怕了而已,還離婚了。

賺錢都沒有老婆難懂。

而沉浸式找尺子的顧知煦還不知道危險,等他翻到一把伸縮尺時都過了幾分鐘,他的手剛扶着床沿就忽然被掐腰抱了起來,詫異地擡頭看,發現是陸或雍。

“不是想量嗎,現在可以了。”

下一秒,顧知煦直接跟這位兄弟打了個照面,沉默幾秒,眉心皺起唇抿了起來,表情十分複雜。

他困惑地仰起頭,卻迎來一陣恍惚,腦袋往後倒,好在被掌心托了回來,才坐好。

“這是什麽表情,不是見過嗎?”陸或雍見他不說話的樣子,乖乖地跪坐着,腦海裏浮現了太多沒法明說的畫面與方式,過去他不敢暴露自己的欲念,甚至連自己晚上做的事都閉口不提,在這場婚姻裏他就像是僞君子,只因為顧知煦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溫柔的時候讓我很有安全感。

就是這句話。

可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顧知煦不完全喜歡他這樣,或者說也是喜歡,但還可以喜歡其他樣子的,是他自己将自己逼進了胡同,他的焦慮是作繭自縛的結果,所有只有顧知煦可以幫他。

那就是要撕掉所有的皮囊,向顧知煦一點一點的袒露自己的真面目。

袒露那個瘋狂自私只想占為己有的他。

“害怕?”陸或雍問。

顧知煦坐穩,讓自己不要搖搖晃晃,拿起手中的伸縮尺,拉開長度,貼到上面,他見覆蓋着的青筋随着自己的動作在動,讓本來就不好量的長度總是出現些許偏差,這玩意還是聲控的。

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用伸縮尺打了一下。

陸或雍暗啞地嘆了聲氣。

顧知煦聽見了,惱火地擡眸:“能不動嗎?量一下有那麽困難嗎?自信一點,手放背後。”

陸或雍無奈又愛他,只能将胳膊背到身後。

身上的黑襯衫尚且完好,寬肩內陷低垂,頂端解開的兩顆扣子隐約可見隐匿于襯衫下的肩頸線,底部解開的兩顆扣子隐約可見訓練有素的腹肌,結實的臂膀松弛有度的往後放,這個姿勢讓整個畫面十分有沖擊力,荷爾蒙充斥着周身,不經意就展露出一個自律且成熟的男人身材魅力。

顧知煦見到他站好,便開始認真的量了起來。

白皙修長的手托起底部,一并用上手指,将尺子放在頗有份量的上頭,一并量着。

頭頂落下的呼吸頻率或輕或重。

顧知煦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視線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眯眼确認下,看到了尺子上最終的長度。

他笑出聲,擡起眸,用尺子輕輕地拍着這裏:“你謊報,25而已。”

“而已?”

顧知煦耳畔落下這句不輕不重的反問。

不過是須臾,他拿着尺子的手就被驟然握住,随後只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摁着往後倒入柔軟的大床,暈頭轉向間被鉗制住手腕倏然壓制頭頂,想掙脫一秒就被洞悉了意圖,直接被腿間跪着的膝蓋限制了活動範圍。

“……??”

“不是害怕嗎,逗它做什麽?”

耳畔的嗓音已經啞得不行,聲線微顫,是在忍耐,也聽得出在失控邊緣克制欲念的程度。

就在這時,一滴微涼滴在臉上。

顧知煦眼皮一顫,微涼順着臉頰沒入唇縫,唇下意識抿了抿,是鹹的,是汗。

他睜開眼,目光撞入陸或雍這雙深邃微紅的眼睛,看着汗從額頭,從棱角分明面部輪廓滑落,伴随着重而沉的呼吸。領口敞開的黑襯衫下,結實胸膛起伏的呼吸頻率仿佛擠壓着他們彼此的空間,壓迫與危險感鋪天蓋地彌漫開來。

“不是會做噩夢嗎,還看它做什麽?”

汗再次滴落臉頰。

顧知煦覺得口幹舌燥,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話。

陸或雍單手鉗制着這人不安分的手,壓制頭頂,又壓低肩,啞着聲音反問:“不是承受不住嗎,為什麽還要碰它?”

這幾句多少有些難以隐忍下的反諷意味。

“你不就是因為這樣否定了我愛你的一切,為什麽還要好奇它多少?不行也不可以,太行也不可以,25對你來說不夠是嗎?在你裏面就可以滿滿的30,哭得最崩潰就是你。”

顧知煦是醉,但不是失去意識,聽着這幾句像是諷刺他的話,明明是在該生氣,卻因為壓制着在頭頂的手無法掙脫,以及不斷傳入耳朵的心聲困擾着思緒。

【我只是因為不舍得弄傷你又難以啓齒。】

【我甚至不舍得控訴你沒有心。】

【我甚至連委屈都沒有吭過一聲。】

【我這輩子就愛過這麽一個人。】

【那我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我也是第一個愛人,現在你把我弄不會了。】

【……我有錯嗎?】

【顧知煦,我有錯嗎?】

“你錯了。”

陸或雍的動作戛然而止,掃了眼掌心下掙脫着的雙手,出了汗,指尖顫抖着,那雙手又白又比他小,力氣自然抵抗不了他。

他不動聲色又将掌心收緊,另一只手扣入對方的指縫中,完全壓制住顫抖,再将目光落回身下的顧知煦。

“我錯哪了?嗯?”

“……你錯就錯在什麽話都不跟我說……”

微甜的果酒纏繞着呼吸,與這句話一并吐落在耳畔,語氣含糊像是醉了又像是沒醉。

陸或雍垂下首,緊繃的神經像是斷了的弦,肩膀一寸寸塌下,用額頭與他相抵:“我比你年長,會影響你心情的事情不跟你說有錯嗎?”

【我要跟你說什麽,說我對你的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那你會覺得我是個變态。】

【說我努力跟你相敬如賓就怕我會失控*死你。】

【說我把你放在身邊是因為我自私,我的占有欲。】

【我這樣說話你肯定會覺得我變了,我不溫柔了。】

【我已經在努力吃藥控制焦慮,可還沒好你就走了……】

【我只是繃不住一回你就跟我離婚了,那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不放你走你不開心,我不想你不開心。】

【可現在你讓我怎麽辦……】

高大身軀像是在尋求安全感,徹底向下松懈了力氣,原本撐在耳畔的手漸漸往下放,另一只鉗制對方的手也放開,雙臂都抱住身下的腦袋,額頭相抵。

彼此的距離幾乎能夠吞咽對方的呼吸,親密無間地将清瘦的身軀完全圈入臂彎與床之間,是完全占有的姿勢。

顧知煦感覺自己被抱得很緊,這人又很沉,他有些喘不過氣,推了兩下。

直到被翻了個身,寬厚的胸膛從背後擁了上來,腦袋枕在胳膊上,後頸落下一道又一道的親吻。

【……我最愛的寶貝。】

密不透風的心聲在耳畔傾訴,發顫的聲線,将所有僞裝卸下,将包裹着愛意的克制情緒都發洩在這一聲又一聲的求助下。

【……顧知煦,我能怎麽辦。】

顧知煦眼皮一顫,緩緩地合上眼,他意識到精神開始疲憊,已經超負荷聽着陸或雍太多的心聲。

……或許。

也多虧了讀心術的能力。

讓他知道陸或雍的心聲。

也第一次真切地聽到了陸或雍的求助。

這個對內對外都何其完美的男人,在工作中有着冷靜果斷的決策力與領導能力,對人親疏有度,身邊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在家中更是對他傾注所有的耐心跟溫柔,對他百分之百的順從,從沒有聽過任何一句抱怨和負面情緒,頂多問他為什麽那麽晚回家的好男人……

生病了。

陸或雍生病了。

沒有告訴他。

明明是陸或雍教他的愛是自由意志的沉淪,這人卻在不斷地克制愛他的本性。

他将額頭貼近這人的手背,胸口酸澀得難受,用盡最後一絲精力,想再聽聽陸或雍的訴求,卻只聽到耳畔響起的嘆息,以及輕輕拍着胳膊,一下又一下的哄睡的動作。

“睡吧。”

……

“……寶貝,對不起。”

聲線中發顫溢出的哽咽,鋪天蓋地落下的酸澀情緒瞬間吞沒了他的意識。

……

第二天。

顧知煦是被鬧鐘吵醒的,還沒睜開眼就下意識地摸了摸身旁,摸到只有涼意的位置才想起什麽。倏然睜開眼,映入眼簾是熟悉的環境,發現在家裏……不對,是在陸或雍家裏,還是在主卧。

他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昨晚做什麽來着?腦海一閃而過皮帶,尺子……好像是給陸或雍量尺寸……

“……”

以後還是別喝了,喝了就失态。

再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衣服,陸或雍沒有給他換,也就是這人昨晚沒有跟自己睡,估計是他睡了就去隔壁房間了。

叩叩叩——

正想到陸或雍,恰好這時響起敲門聲。

他以為是陸或雍正想開口,在聽到外面的聲音時,幸好沒喊。

“小先生。”是劉媽。

硬生生地将那聲下意識的‘老公’咽了回去。

“小先生你醒了嗎?”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光着腳準備走出卧室,又想到什麽跑回去穿上拖鞋,再打開卧室門,就看見劉媽将早餐放在外面的小餐廳裏。

劉媽剛放下早餐,看見顧知煦走出來,慈祥地笑道:“睡醒啦,昨晚是跟陸總和好了嗎?”

“和好?”顧知煦狐疑問了句,走向浴室:“什麽和好?”

陸或雍這男人說什麽呢?

他走進浴室,在看見雙人洗手臺上他之前收走的東西,一直用慣的用品,又準備了新的一份,就擺在之前屬于他右邊洗手臺,就好像沒有離開過。

劉媽站在浴室外,探了個頭進來:“小先生你不是離家出走嗎?”

顧知煦拿起牙刷的手一頓,他詫異地扭過頭,對上劉媽真誠詢問的目光:“……他是這麽說的?”

陸或雍沒跟他們說離婚的事嗎?

劉媽點了點頭:“是啊,前天陸老和夫人打電話過來喊你們回老宅吃飯,陸總是這樣說的,說你們暫時在吵架,和好了再說。”

“……”顧知煦沉默須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算是知道了,陸或雍想用無數個謊言去給焦慮營造安全港,就是什麽也不肯說,坦誠地放開本性有什麽不敢的嗎?

“他呢?”

劉媽聽到顧知煦這麽問,回想了一下:“好像說是去看什麽家具。”

“好,我知道了。”顧知煦也不知道陸或雍好端端地去看什麽家具,但至少他知道陸或雍幹脆利索的答應他離婚就是在逃避。

借着自己的害怕在逃避一些事。

比如晚上睡覺時會碰自己,又比如因為焦慮在吃藥的事。

“那小先生你要去找陸總和好嗎?”劉媽心想,她可是背負着陸老和夫人期望的啊,這不指望着能讓她帶點什麽消息回去。

顧知煦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身上還穿着皺得不成樣的襯衫,這男人沒幹點什麽還真的不至于皺成這樣。

要主動嗎?

他還不夠主動嗎?

那什麽程度才算主動,他們之間做過的事還少嗎,除了最後一步姍姍來遲,剩下的就差當着陸或雍的面自己用手,又或者是……

臍橙。

“看我心情。”

看他的勇氣。

花了大約二十分鐘,洗漱沐浴過後換了身衣服。

準備去簽賣車和新家的合同。

……

咖啡廳裏放着悠揚舒适的輕音樂。

靠窗的位置,兩杯黑咖啡相對放着,隐約響起翻頁的聲響。

“我覺得沒問題,看得出顧先生應該很愛惜這輛車。”

顧知煦也飛速的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擡眸看向面前這位氣質清俊的男人,笑道:“也十分感謝江先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沒那麽快能找到自己心儀的房子。”

說完把合同遞給江先生。

江先生知道老板的交代,簽合同這件事他沒有表現得特別迫切,簽完後,出于禮貌,朝顧知煦伸出手:“顧先生客氣了,十分愉快。”

顧知煦看着這只伸過來的手,雖然這段時間因為頻繁接觸其他人的手稍微沒那麽抵觸,但他還是要多注意。

畢竟他現在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有點潔癖,是我的小毛病。”他雙手合十抱歉地看向江先生。

“沒事,能理解。”江先生豁達地笑道。

顧知煦側過身,将車鑰匙從口袋裏拿出來,他推到江先生面前:“江先生,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一把副鑰匙在我……前夫那裏,我沒找到,等我找到我立刻寄給您可以嗎?”

江先生又豁達地笑了笑:“可以的,沒問題。那現在我帶你去家裏看看?”

反正鑰匙最終都在同一個人手上。

“好。”

從市中心商場咖啡廳去江港一灣也不過是十五分鐘的車程,只要不塞車,這是非常理想的通勤時間。

車緩緩駛入江港一灣的停車場。

停好車後,兩人走去電梯前,通過新錄入的指紋乘坐電梯上20樓。

“江先生,我覺得你裝修的那套房子品味真的特別好,當時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很喜歡,就覺得一定得買下。”

“哈哈是嗎,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我也正好閑置了,正好遇見有緣人。”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20樓,門緩緩打開。

兩人前後邁了出去。

顧知煦看見另外一個電梯正好有工人在搬運大型的家電:“我隔壁是有人住的嗎?”

江先生顯然有些意外:“嗯可能是這個戶主回來住了吧,不過這裏的兩梯兩戶隔着一段距離。”

“應該也不會影響。”顧知煦對這個倒沒有特別在意:“我平時早出晚歸的,估計也遇不上。”

江先生笑而不語,将房子交給了主人,便跟他道別離開。

顧知煦跟江先生道別後,在新房門口輸入指紋密碼,沉重的雙開大門緩緩打開。

映入眼簾便是一覽江景視野的客廳。

顧知煦走了過去,站在落地窗邊,俯瞰着窗外極致美麗的江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他人生意義上,第一套自己買的房,他人給予跟自己給予自己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就特別想分享。

‘嗡’——

握在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拿起看了眼,‘陸總’的字眼映入眼簾,滑動接聽,放到耳邊。

“顧秘書。”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顧知煦扶了扶眼鏡,‘嗯’了聲:“怎麽了陸總。”

“你的新家風景好看嗎。”

顧知煦聽着那頭似乎有些雜音,像是搬東西的動靜,心頭劃過微妙感,也不知道想到什麽,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大門,但又想了想,可能性為零。

“怎麽不說話,風景不好看?”

顧知煦收起心思,将目光投向不遠處,望着日光傾灑在湖面上,緩緩行駛着的郵輪落在湖面的倒影與行駛時翻騰的水波紋理融為一體。

他輕笑道:“白天看起來很舒服,但我想晚上亮燈的時候應該更好看。”

“那就好。”

“陸總想來看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意外這句話那麽快的到來。

顧知煦微挑眉,輕撫摸着落地窗玻璃,他往吧臺走去:“我指的是入夥飯的時候,來嗎陸總。”

隔着手機電流的媒介,細微的呼吸頻率如抽絲剝繭般傳入耳膜,頻率似乎能捕捉到對方的情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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