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龍馬的傳說

白龍馬的傳說

不一會兒,武大郎夫婦返了回來,他把手裏的一個小木盒放在桌上,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完打開了盒蓋。

慕容娜娜定睛看去,見是一條盤成幾圈的繩子。

金蓮同樣不解,道:“大郎,你怎麽送公主一條繩子?”

武大郎正色道:“這可不是繩子,它是一條龍筋,一條魔龍筋,你去拿把剪子來。”

金蓮拿來剪子,武大郎取出龍筋,約有一丈長短。

武大郎道:“你剪它。”

金蓮開始剪龍筋,可怎麽剪都剪不斷。

武大郎又道:“你拉它。”夫婦倆各拿一頭向後退去,魔龍筋随之變細,它越細,感覺所需拉扯的力量就越大,直到拉不動,夫婦倆已相距三丈遠,可魔龍筋絲毫未損,一放手,回彈如初。

慕容娜娜想:“看着不錯,可有什麽用呢?”

仿佛知道了她的疑慮,武大郎道:“公主聽說過九龍鞭嗎?”慕容娜娜搖搖頭。

武大郎接着道:“九龍鞭就是由九條魔龍筋編織而成,是武林中最厲害的兩件兵器之一,近有九龍鞭,遠靠射月弓。”

慕容娜娜來了興致,問道:“九條魔龍筋 ,其餘的那八條在哪?”武大郎搖搖頭。

慕容娜娜收了禮物,回到宮裏,正行進間,前面一個高大的身影讓她喜出望外,她一躍而起,揮掌向那人後背擊去,同時嬌叱道:“看掌。”

那人聞聲而動,回掌招架,慕容娜娜使出蘭花手,玉手上下翻飛,左右開弓,令人眼花缭亂。

那人氣定神閑地見招拆招,應對得游刃有餘,兩人瞬間就電光石火般地過了十餘招,慕容娜娜祭出獨門殺招,想騎在那人背上,可宇文泰來是何等人物,怎能讓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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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娜娜試了兩次未果,急道:“姥爺,不許躲。”

宇文泰來哈哈一笑,不再躲避,讓外孫女成功地騎在他背上,慕容娜娜就勢雙臂摟住姥爺的脖子,親昵地道:“姥爺,我好想你。”

宇文泰來背着外孫女,邊走邊道:“姥爺也很想寶貝呢。”

“都多大了,還讓姥爺背着。”是宇文知音的話音:“爹,您來了。”

“哎,閨女。”宇文泰來應道。

進得房裏,宇文泰來邊解開包袱,邊道:“猜猜姥爺給你帶什麽禮物來了。”

見姥爺手裏托着一件神采奕奕的小白馬,慕容娜娜不禁脫口而出道:“白龍馬?!”

宇文泰來奇怪道:“你怎麽知道這是白龍馬?”

慕容娜娜道:“它頭上長着一只角。”

宇文泰來又問:“你聽說過?”

慕容娜娜點點頭道:“不過,只是個傳說。”

宇文泰來肯定道:“不是傳說,是真的。”

“啊!?”慕容娜娜張大了嘴。

宇文泰來又補充道:“是姥爺親眼所見,還騎過它吶。”

“天哪!”慕容娜娜興奮得跳了起來。

吃過晚飯後,皇上皇後國丈公主一家人在禦花園中散步,行至雨花臺時,慕容娜娜非要姥爺講講白龍馬,于是大家便坐了下來,聆聽宇文泰來講述白龍馬的故事。

宇文泰來先講起了有關白龍馬的傳說。

白龍馬的前身是白玉龍,乃佛主座下八部天龍中神龍族的一員。當時,如來要尋東土取經之人,這白玉龍便自告奮勇領命而去,到東土之後,為不引人注意,白玉龍就變成一個玉面書生。

可這白玉龍取經人沒找到,倒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也就是織女,倆人一見鐘情,私定終身。

慕容娜娜問道:“是牛郎織女裏的那個織女嗎?”

宇文泰來道:“不是。”

慕容娜娜問道:“那為什麽叫織女?”

宇文泰來道:“叫別的也行。”

宇文知音笑道:“這都懶得改名了。”

白玉龍回西天後,就向如來申請要和織女結婚,那如來能幹嗎。

如來說道:“本來派你去出差是談業務的,可你卻談起了朋友,泡起了妞兒。你沒完成本職工作也就罷了,身為龍神卻要和一個凡人結合,這是違背常倫大逆不道之舉,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慕容娜娜問道:“龍神為何不能與凡人結合?”

宇文泰來道:“可能是——是基因不匹配,容易生出傻子。”

慕容娜娜又問:“什麽是基因?”

宇文泰來想了想,道:“基因就是——就是基本的內因,騾子是騾子,馬是馬,驢是驢,為什麽它們不一樣呢?就是因為它們的基本內因不一樣,懂了嗎?”

看着大家懵懂的神情,宇文泰來道:“咱們接着講,不懂就裝下懂。”

這白玉龍為了愛情真是義無反顧,他說道:“我不做這神龍了,願只做一凡人。”

如來不悅道:“你說不做就不做了,還有沒有一點組織性紀律性,培養你們這些人容易嗎?經過百裏挑一,千裏挑一,萬裏挑一的層層篩選,組織上花了多少人力財力時間。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聽勸不聽勸?”

但聽白玉龍斬釘截鐵地道:“不聽。”

如來見此大怒,大手一揮,“嗨——”地就是一記鐵砂掌,把白玉龍打落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化成一匹白龍馬。

宇文知音道:“如來怎會使如此粗淺的功夫,好歹也得是如來神掌呀。”

“如來神掌就——就如來神掌。”宇文泰來說着開始比劃着如來神掌的架勢。

慕容娜娜對此沒興趣,追問道:“後來呢?”

織女聽聞此事,悲痛萬分,她要親自去尋找白龍馬。可北方的戈壁草原何其大,縱橫萬裏而又天寒地凍,她拖着帶病的身子找了兩三年,一無所獲,饑寒交迫之下,病情加重,一個弱女子就此魂歸大漠。

“好令人傷心。”慕容娜娜感慨着。

宇文泰來道:“上面的是白龍馬的傳說,下面的才是姥爺親身經歷的。”

這次神游,在塞北一帶,宇文泰來聽到不止一人講白龍馬的事跡。所謂三人事虎,傳的人多了,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循聲逐跡,他一路向北。關于白龍馬,有人說就聽,碰見人就問,終于打探到傳說白龍馬的大概方位,是在漠北之北,跨過蒙古大草原,一個叫伊莎貝爾湖的地方。

北國天寒,尤其是現在已到冬季,而此行又超出宇文泰來的原定計劃,所以他沒有帶禦寒的衣物,無奈之下,他捕獵了一只大棕熊,将它的毛皮做成一件大衣,穿在身上。

到了伊莎貝爾湖後,他就圍着湖轉悠,以探尋白龍馬的蹤跡。以前他只知道天大地大,這一轉,就讓他知道了什麽叫湖大,這伊莎貝爾湖老大了去呢,寬百裏,長千裏。他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轉完一圈,當轉到第三圈的時候,在湖的東岸,終于發現了白龍馬的蹤跡。

那是一天下午,冬日斜射的陽光雖不溫暖,但很明亮,湖面早已結冰,又剛下過一場雪,真是一片銀裝素裹。

騎馬前行的宇文泰來發覺前方的樹林裏有光影在晃動,他定睛一看,是一匹白馬在那裏啃樹皮,如果不是在樹林裏,白馬在雪地裏還真不易被發現。

為了不驚擾對方,宇文泰來翻身下馬,小心翼翼地緩慢靠近。

他再仔細一看,見此馬體格矯健勻稱,四肢修長,毛發濃密整齊,潔白如雪,一塵不染,神氣十足,最最最特別的是——它的額頭正中,長有一支一尺多長的獨角。

“就是它了!”宇文泰來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的心跳在加快,手心在冒汗。

真是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馬卻在林木闌珊處。

宇文泰來是越看越愛,心道:“這要是把他帶回去,送給我那寶貝外孫女,她不定多高興呢。”

對于相馬馴馬養馬騎馬,宇文泰來并不是專家,但也略知一二。他知道想馴服一匹野馬,要有耐心,不可操之過急,要循循善誘。野馬都有戒備心,膽子還小,不能驚吓到它,讓它落荒而逃。還要和它進行感情交流,讓它感受到你的善意,而不是敵意。

宇文泰來又蹑手蹑腳地往前挪了幾步,距離白龍馬更近一些。

這時,白龍馬也發現了他,它轉過頭,看着他。

該說兩句了,宇文泰來道:“寶貝兒,幹什麽呢?”,他臉上笑容可掬,語調親切溫柔,仿佛是在跟幼年時的小娜娜說話。

白龍馬高傲地昂起頭,心道:“怎麽又來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宇文泰來又偷偷往前蹭了兩步,接着道:“寶貝兒,跟姥爺走吧,到前面的鎮子裏,姥爺給你買蘿蔔買蘋果吃,省得你在這兒啃樹皮。”

白龍馬冷冷地看着他,心道:“少虛情假意的,老子啃樹皮怎麽了,那樹皮雖粗糙紮嘴,但它含有一些稀有營養且風味獨特,你想吃還啃不動呢。”

見宇文泰未擡腿又想往前,白龍馬擡起前蹄嘶鳴了一聲:“別再往前了,這是老子的私人領地,擅闖者,格殺勿論。”

宇文泰來見白龍馬有些不安,只得停下來,繼續做它的思想工作。

“我那外孫女,肯定會喜歡你,你們倆會成為好朋友的。在那裏,你可以住單間,可以吃小竈。每天有人給你洗澡,給你按摩。不比你孤苦伶仃地在這冰天雪地裏流浪強?”說完就往前邁了一步。

“好嘛,給老子擲糖衣炮彈是吧,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也嘗嘗老子的厲害。”白龍馬頭往下一沉,獨角對着宇文泰來,猶如離弦之箭般地沖了過來。

宇文泰來沒料到它會突然襲擊,更沒料到速度會這麽快。眼瞅着那獨角已近在咫尺,但還是讓他閃開了,要是換做旁人,那就很難說。

還沒完,白龍馬的尾巴又狂飙般掃來,宇文泰來上身後仰,又躲過一擊。

這時,白龍馬前蹄着地,後蹄騰空,在旋轉九十度後,猛力向他踹來,宇文泰來輕盈地一個側滑,使它的最後一擊又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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