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最炫西域風

最炫西域風

那邊,馬大炮已經壓軸登場,馬大炮道:“剛才那個節目很——很精彩,現在,更精彩的節目來了,最後一個節目總是最精彩的。大家都知道,我是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但藝無止境,所以我最近又開發出一種新唱法,就是花腔男高音,現在,我就把它奉獻給大家。”

伴奏的何二葛全知有點蒙,葛全知問道:“大炮,你唱哪支歌?”

馬大炮道:“就——就是泰坦尼克主題曲——‘我心永恒’”。

葛全知一聽,趕緊扔下二胡,拿起唢吶,心道:“這首歌一般的女高音都唱不了,你還真敢整,還整出個花腔男高音。”

花腔男高音果然非同凡響,具有絕對的穿透力,絕對的震撼力。

馬大炮唱到一半,觀衆走了一半,還沒等他唱完,觀衆就走光了。

馬大炮無奈道:“曲高和寡呀,看——看來,這裏的觀衆藝術鑒賞力還有待提高。”

葛全知道:“可不是嘛,我被你熏陶得都麻木了。”

何二道:“我覺得我的聽力都下降了。”

第二天上午,他們除三丈八介留下看家,其他人都外出偵察。基本上每兩人一組,江州八怪分為四組,葛全知葛蛋蛋一組,何二馬大炮一組,嫦娥紀登科一組,慕容娜娜金蓮歐陽克妮一組。他們都有各自的目标地域,慕容娜娜他們的任務是考察當地的服飾文化,就是逛街買衣服。

下午,他們回來時,發現,在市場的另一側,又來了一幫人,車馬也是披紅戴綠,人員也是花裏胡哨,他們正在搭臺子,看樣子是同行。

馬大炮道:“這是要——要跟咱們唱對臺戲呀。”

何二道:“各唱各的,管人家呢。”

今天是第二場演出,可輪到八介時,他居然要罷演。

歐陽克妮信誓旦旦道:“二師兄,你放心,我保證不打你。”可八介不為所動。

這時,臺下的觀衆都已等不及,齊聲高呼道:“八戒——八戒——八戒——”

馬大炮道:“救場如——如救火,不行,我演八戒吧。”

何二道:“你不行,還是我的外形與八戒接近,我演最合适。”

馬大炮道:“兄弟,你——你怎麽還跟大哥争呢?太不夠意思了。”

何二道:“舞臺上無大小,誰能演誰演。”

葛全知道:“你倆別争了,還是我來吧,我要演繹一個全新的八戒,花腔豬八戒。”

八介叫道:“你們都給我一邊涼快去,沒聽見觀衆在喊誰嗎?還想演八戒呢,你們有那個藝術細胞嗎?”說罷,八介昂首挺胸地走上舞臺,馬大炮三人相視一笑。

這回歐陽克妮真沒打八介,他只是不停地催八介快一點,等八介速度上來後,他就使個絆子,八介‘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歐陽克妮抱歉道:“二師兄,不好意思,沒注意,咱們再來。”

可沒兩下,歐陽克妮又故技重施,八介道:“你怎麽回事兒?是不是故意的?”

歐陽克妮道:“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太快了,這回咱們慢點。”

吃兩塹長一智,這回八介學精了,他低着頭,看着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歐陽克妮見無機可乘,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改摔跤,他絆住八介一腿,再使勁一推,八介第三次被放倒在地。這回觀衆看得更過瘾,因為這已不是在演戲,而是真正的較量。

八介怒吼道:“好小子,你就是故意的。”觀衆聽後大笑。因為歐陽克妮壓在他身上,八介站不起來,他只得被人家騎着往臺下爬去。

到了後臺,八介免不了又跟人家一通掰扯,但她哪能掰扯過人家夫妻二人,這邊歐陽克妮胡攪蠻纏地抵賴,那邊金蓮甜言蜜語地一頓暈乎,什麽這次演出就把你一個人捧火了,什麽你現在是喜劇大明星了。

珠玉在前,馬大炮上臺後真有些忐忑,沒想到這次演出竟然讓八介搶了風頭,他處心積慮準備的花腔男高音本想放個核彈,結果卻成了鴨蛋,但馬大炮自認為藝術儲備豐厚,高音不行,咱們來低音。

馬大炮道:“今天來——來的觀衆比昨天還多,我很欣慰,我知道你們都是沖我來的,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昨天也只是熱熱身潤潤嗓子,今天才是我一展身手的時候,我的真正實力并不是高音,而是低音,江湖人稱男聲低音炮,我這個低音炮,下潛深,體量足,有速度,有彈性,有質感,有沖擊力。”

這時,臺下的觀衆早已不耐煩,叫道:“別瞎白嚯了,趕緊放兩炮讓我們聽聽。”何二也等不及了,打起了鼓點,葛全知拉起了二胡,馬大炮道:“不行,兄弟,太——太快了,慢點,再慢點,好,就這個節奏。”

慢得不能再慢的節奏,低得不能再低的低音,寡得不能再寡的曲調,直讓人昏昏欲睡。一位觀衆道:“應該把俺家的躺椅帶來,正好睡一覺。”另一位道:“我沒你那麽講究,只要有個枕頭,我躺地上就能睡着。”

就在大家欲睡不能之際,傳來一陣歡快的樂曲,讓大家精神為之一震,大家回頭一看,見是對面那家演出已經開始,有幾個青年男女正在臺上跳舞。

“走,看那家去看看,省得在這裏犯困。”一個共同的心聲讓觀衆們不約而同地棄暗投明。

眼看觀衆又稀裏嘩啦地跑光了,何二跟葛全知也同時罷演,馬大炮道:“怎麽停——停了?”

何二道:“人都沒了,還演給誰?”

馬大炮道:“那——那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葛全知道:“你沒見那位老大爺晃晃悠悠地睡着嗎?”

這時,老大爺睜開眼,道:“你們怎麽不唱了?我成天失眠,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就愛聽你唱歌,明天我把躺椅搬來,你多唱幾首,我多賞你幾個镚子。”望着老大爺蹒跚離去的背影,馬大炮感動得熱淚盈眶。

望着對家熱鬧的場面,金蓮對慕容娜娜道:“公主,要不咱們也去瞧瞧?”慕容娜娜點點頭,于是慕容娜娜金蓮嫦娥八介歐陽克妮紀登科也棄暗投明,加入對方的陣營,她們靠邊來到舞臺前側,以便看得更清楚些。

此時,舞臺上是一男四女,男在前主唱主跳,四女在後伴唱伴舞,歌舞都是西域風格,旋律明快,節奏感強。

慕容娜娜也算個舞蹈行家,她一眼就看出那男子舞技不俗,他身材高挑四肢修長,身體的柔韌度協調性控制力爆發力均屬上乘。

慕容娜娜再仔細一看他的相貌,大為驚豔,這是位十七八的大男孩,乃西域人氏或有其血統,五官立體而标致,膚如凝脂,一頭寸長的短發帶着自然卷,烏黑而濃密,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明亮鮮活動人。

慕容娜娜頓時被他吸引住了,她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人,她也從未見過如此俊美之人。

正當慕容娜娜看得出神之際,傳來一聲大嗓門:“啊!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

慕容娜娜轉睛一看,是位留着八字胡的西域人,慕容娜娜道:“你是康巴爾汗。”

正是四年前在大同遇見的吉普粟特人康巴爾汗,康巴爾汗道:“娜娜,幾年沒見,你又長高了,更漂亮了。”

故友重逢,自然又是一番把酒言歡,推杯換盞之際,慕容娜娜問道:“那位唱歌跳舞的小帥哥,上次在大同好像沒見過。”

康巴爾汗道:“可不是嘛,那會兒還沒他,他是我後來撿來的兒子,我給他起名叫阿爾斯楞。”

慕容娜娜疑惑道:“撿來的?兒子?”

康巴爾汗道:“你聽我慢慢給你講,大概是在兩年前,我們在去往洛陽的途中,在路邊一塊大石頭旁,發現他躺在那裏,頭上都是血,人也昏迷不醒。當時周圍也沒別人,我們不能扔下他不管,就給他包紮療傷,又帶他到了洛陽,想着在那兒多待些日子,等他的家人來找,可等了半個月,也沒見有人來,我們也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待着,這樣就帶着他走南闖北。”

慕容娜娜問道:“他不認得自己家嗎?”

康巴爾汗道:“認得家?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慕容娜娜道:“他看樣子也不傻呀。”

康巴爾汗指指自己的頭,道:“他腦子摔壞了,失憶了。他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他非但不傻,還很聰明,很有藝術細胞,唱歌跳舞一教就會。正好我跟琪琪格沒有孩子,就認了他做兒子,琪琪格可疼他呢。”

慕容娜娜道:“恭喜你得了這麽好的一個兒子。”

康巴爾汗嘆口氣,道:“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有一種怪病,隔幾天就發作一回,看過不少大夫,吃過不少藥,都不管用。”

慕容娜娜道:“是什麽病?我師父醫術很高,不行讓他看看。”

康巴爾汗道:“好像是羊癫瘋,大夫說了,這種病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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