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許弋,許弋——”

“啊?!”

正在發呆的許弋被同事的聲音吓了一跳,他擡頭,兩個黑眼圈都要垮到嘴邊了。

“你的內線一直在響,老板找你呢。”女同事指指角落裏的電話,刺耳的鈴聲引得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側目。

“啊,啊,好。”

許弋機械般地接起電話,果然那邊傳來周斯越不耐煩的聲音。

“你耳朵聾了?”

“……”

“打電話不接,接了又不說話。”周斯越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滾來我辦公室!”

啪的一聲,電話中斷了。

許弋還是那副呆滞的樣子,腳步虛浮往周斯越的辦公室走去。

實不相瞞,他這兩天都是這個狀态。

自從前天晚上撞見周斯越的奸情,他整個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他站在酒吧的門口,門裏仿佛有另一個世界。

裏面燈光昏暗絢麗,音樂震耳欲聾。紫藍霓虹燈光下,年輕英俊的男人西裝革履,骨節分明的手捏着酒杯晃動,琥珀色的液體順着玻璃杯湧入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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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這個人就只坐在那兒留個背影,周身的氣質就足夠吸引人。

他長了一雙多情的眼睛。

眼睫微長上揚,眼睑的弧度略微彎起,專注地看着人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微妙的暧昧感。淺棕色的瞳仁,眉眼斂起的時候帶動一點下睫飽滿的卧蠶,怎麽瞧都是在勾引人。

但他五官淩厲清冷,具有成熟男性獨有的棱角感,兀自不動時渾身都充斥着淡漠疏離的氣場,整個人的性格和氣質和那雙眼眸南轅北轍。

用許弋的話來說,那就是胯骨軸子和城門樓子的區別。

周斯越還穿着上班時的那身西裝,就連金絲邊的無框眼鏡也沒有摘下來,顯然是一下班就來了酒吧。

許弋明白為什周斯越不近視還總戴着眼鏡——那麽一雙多情眼不擋起來的話,誰有功夫聽他說啥,開會的時候光瞅他眼睛就飽了。

他看見周斯越面前的小男生勾引似的向面前人伸出了舌頭,男人原本淡然的瞳孔突然縮了一下,許弋明白這是周斯越感興趣的征兆。

果然,下一秒他并未拒絕小男孩吻上來的唇,兩人唇舌交纏親了會兒,然後一前一後走出了酒吧。

許弋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麽想的,反正是鬼使神差跟在倆人身後,活像個做賊的。

酒吧的停車場內,他看見周斯越停着的黑色寶馬輕微地晃動。

沒一會兒功夫,後排的車窗降了下來,裏面伸出一截白皙勻稱的手臂。

周斯越的手指瘦削而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幹淨,手腕戴着一塊昂貴的手表,兩指之間夾着一根女士香煙。

他的眼鏡摘下來了。

眉頭微蹙,偶爾會咬一下嘴唇,好像是在忍耐着什麽。

周斯越的眼睛很紅,不是眼球,而是眼皮。臨近睫毛的細線紅成一片,如一條豔紅的小蛇,直往人心裏鑽。

不知過了多久,他喉結兀聳了下,一滴汗從下颌落下,車身恢複平靜。

直到車裏的小男孩揚起頭坐在周斯越身上撒嬌,許弋才看出他們兩個剛在在幹什麽——那男孩張開嘴,舌尖些許白濁,更有一點微小的圓球在路燈下反射出光亮。

他打了顆舌釘。

怪不得剛在在酒吧裏周斯越看到他的舌頭就沒再拒絕。

小男孩調皮地把嘴裏的精液咽下,接着伏在周斯越懷裏舔他的脖頸。

兩人開車走了好一會兒後許弋依然站在原地,他剛才竟然……看了一場口交直播,對象還是他老板!!!

怪不得這酒吧一個女人都沒有,怪不得裏面男變态這麽多,原來這是個同性戀酒吧!是gay吧啊!!

他奶奶個腿的,這個該死的司機怎麽會把他拉到這種地方!

腦海裏突然回響起司機的話,“GD酒吧,中文名是蓋多。”

蓋你媽媽的吻!不會英文拽雞毛!

那他媽不是蓋多,那是gay多!Gèi!鴿——欸——gay!!!

許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當他緩過神的時候,雙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在小網站上搜索了男同片。

排名第一的是個歐美片,許弋眯眼看了看上面打的tag——

**#産卵 #內射 #無毛 #無碼 #拳交**

……後面的字他倒是都認識,但這個産卵是幾個意思?

他一臉狐疑地點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體毛濃重的歐美熊。

卧槽,詐騙啊!不是說無毛嗎,這他媽毛量趕上北極熊了還無毛呢?

他強忍着惡心,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才繼續看下去。

往後拉了拉進度條,終于看到tag 上無毛的那位,是個渾身雪白的俄羅斯小帥哥,具體有多白呢,好像許弋鄰居死了三天的姑姥。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俄羅斯少年的後穴長得很好看。很淺很淺的肉褐色,一張一合間流出些透明的液體,偶爾腸肉外翻時像朵露出蕊芯的小花。

我操你在想什麽!許弋一個大嘴巴子打上自己的臉,你丫的清醒一點!你只是好奇,絕對不是在欣賞,記住了!

劇情走到一半的時候,許弋看見歐美熊拿着個異形機械産卵器,造型像個假雞巴,但是頂端呈開口狀,裏面裝着一枚枚小圓蛋。

當那個産卵器插進小帥哥的屁眼時,許弋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他飛速奔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團團圍住,露出驚恐未定的眼珠,顫顫悠悠的手拿起手機,糾結半天還是點了播放。

我操……

這他媽……

啊?!

俄羅斯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哭哭啼啼排那幾顆卵,吐出兩個後實在沒力氣了,他舔着歐美熊的雞巴求他幫幫自己。

然後許弋就看到了極具沖擊力且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

歐美熊伸出他粗壯長毛的胳膊,一把捅進了俄羅斯的屁眼裏,抓住了卵還不立刻拿出來,而是邪惡地攪弄着,最後把卵捏碎了拿出來,一片白濁夾雜着卵的碎片随着他的動作從俄羅斯的菊花裏奔湧而出。

我操,這他媽屁眼子是百寶箱啊,手都能進去掏!

這手法可別被開發出來,要不然以後嘎腰子都不用手術,讓這無影手進去掏一下就行了,心肝脾胃腎,想掏啥掏啥!

“啊!!!——”

許弋叫得比剛才還要慘。

老舊的居民樓隔音不好,許弋的慘叫響徹天際,不知是吵醒了誰,一聲雄厚的女低音沖他開炮。

“誰家大晚上不睡覺殺雞啊,叫什麽叫!”

确實是在殺雞,殺的還是許弋褲裆裏的那只。

他覺得他再也硬不起來了。

你們男同……玩好大%=6@*&

許弋已經被吓到胡言亂語了。

當天晚上許弋就做了噩夢,夢裏周斯越赤身裸體被綁在床上,他也高高撅着屁股,而自己正壞笑着把一枚枚卵往他屁眼裏塞,邊塞還邊放狠話:“給老子含住了,這些都是我兒子,要是被你的騷屁股夾碎一個,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夢裏的周斯越淚眼婆娑,紅腫的嘴唇發出沒有聲音的呓語,但許弋看得清楚,他在說——“老公”。

*

許弋站在周斯越的辦公室門口,腦子裏全是停車場的畫面和自己的夢,他焦灼地撓撓頭,有點不敢面對老板。

“等我請你進來呢?”

屋裏傳出周斯越低沉的聲音,許弋雙眼一閉,淦,死就死吧,于是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辦公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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