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許弋連重新下載個打車app 的時間都沒有,挂了電話的瞬間步伐加快,呼哧呼哧地往家飛奔而去。
破舊的鐵門發出難聽的聲響,開間沒有單獨的卧室,家裏一如他走時那般整潔,往裏看去,靠近窗邊的單人床上,被子隆起一大團,還未掀開就聽見裏面傳來嗡嗡的怪異聲響,伴随着水波飛濺的滋滋聲。
許弋深吸一口氣掀開薄被,只見床上的男人赤身裸體,背對着他蜷縮成蝦米的模樣,光滑結實的背部泛起微紅,随着下體的動作不斷顫抖,眼睛上蒙着許弋平時睡覺戴的眼罩,兩只手被一條暗色藍紋的領帶束縛住。
枕頭旁邊放着熟悉的藥瓶,瓶蓋敞開,裏面的粉色藥丸滾落得哪兒都是,許弋拿起藥瓶,根本不知道床上的人吃了多少顆。
“周斯越……你吃了多少?”
許弋的聲音有些顫抖,床上的人仿佛這時才察覺出許弋的到來,即使蒙住了雙眼,可下半張臉依然透出不正常的酡紅,涎水不斷從嘴角溢出,周斯越難耐地哼了一聲,接着大張雙腿,故意上許弋看見他股間的淫亂。
“你來啦。”
聲音黏黏糊糊,還帶着些許不自覺的勾引,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刻他的狀态不對勁。
周斯越平時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雙腿大敞間,一根粉紅色的粗長按摩棒正嗡嗡地昭顯着自己的實力,不斷地往裏聳動,大腿內側的肌肉不斷抖動,許弋看見周斯越的穴口一陣陣緊縮,接着突然洩力般放松——他高潮了。
身下的床單濕了一片,帶着性事後獨有的腥甜味,穴口湧出的白沫順着周斯越的屁股往下淌,黏膩的液體沾在尾椎處,随着他的動作不斷與床單摩擦,擡起又落下,拉出一股股銀絲。
周斯越一向喜歡将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過分英俊的五官全部露出來,整個人帶着一股淩厲的好看,讓人有些不太敢直視。背頭總是給人一種過于嚴肅正經的感覺,但周斯越的頭發偏偏會在額頭兩側垂下一簇發絲,多了幾分随意柔和的感覺。生意場上,美貌也是一種武器。
可許弋更喜歡他發絲淩亂的樣子。
周斯越的頭發其實很柔軟,垂下來的時候配着那張臉,完全看不出與許弋相差六歲。
每次洗完澡後兩人躺在一起的時候,許弋都喜歡摸周斯越的頭發。毛茸茸帶着獨有的清香,觸碰起來猶如某種無法圈養的貓咪。最重要的是,他放松淩亂的樣子只有許弋一人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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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的頭發濕漉漉的,汗水染濕了他的頭發,乍一看像落水的小鳥,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味道。
許弋捧起他的臉啧啧兩聲。
“小可憐。”
接着他把視線移向周斯越挺翹的陰莖上,那裏現在紫紅怒漲,完全不複平日裏粉白玉勢的模樣。
許弋的指尖碰到陰莖上插着的環鎖,銀色的尿道棒深深插入馬眼,只剩一個圈狀的鋼環露在外面,下面墜着的兩顆睾丸也沉甸甸的,褶皺的皮膚一陣陣發緊,顏色也變得暗深。
桃子冰棒變成了葡萄味的,許弋垂下頭仔細觀察,笑的時候吐息噴灑在周斯越腿間,敏感的龜頭狠狠抖了一下。
“對自己夠狠啊,周總。”
周斯越說不出什麽話,他的理智全被藥物燒光了,只能讨好地弓腰,盡量陰莖離許弋近些,以便他能更好地觀察。
“別發騷。”
許弋的聲音冷冷的,不重不輕拂了那顫巍巍的肉莖一把,周斯越立刻吃痛地嗚咽了一聲。
從進屋的時候許弋就很不爽。
他斜眼瞄了下一旁的藥瓶,無情地把它拂落在地。
這個藥他和周斯越都吃過,那确實是個火熱充滿激情的夜晚,但許弋不喜歡這種感覺。被藥物驅使的兩人仿佛發情的野獸不知疲倦地做愛,那種肉體間的相互滿足讓許弋産生了一種錯覺——是不是只要有這個藥,周斯越和誰都可以。
他也是可以被替代的,是嗎?
比起肉體的摩擦,許弋更喜歡精神的交歡。
他要周斯越的每一次勃起都是因為他,只有他才能把周斯越操到高潮。
只有他。
他想周斯越的每一次射精都是因為他,每一次痙攣都是因為他,藥物能帶給周斯越的刺激,他許弋會做得更好。
“背着我吃藥,罪加一等。”
許弋低聲呢喃,伸出手抓住了插在周斯越身體裏的那根不斷搖晃的按摩棒。
粉色的按摩棒被抽離扔到地上,粗大的莖身在馬達的作用下不斷抽插,像在岸上脫了水的魚,強有力地掙紮着,一副向許弋示威的模樣。
吵死了!
許弋陰沉着臉撿起那根不斷甩動的‘情敵’,一臉不忿地按了關機鍵。
按摩棒抽離的瞬間周斯越紅腫的穴口暴露在許弋的視線中,搗成白沫的潤滑像奶油一樣糊在褶皺周圍,突然,一大股濃白的液體嘩啦一下湧出,立刻糊了周斯越一屁股。
許弋就像被閃電擊中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斯越身體湧出的精液,語氣陡然兇惡。他一把掐住周斯越的脖子,語調陰沉:“你讓誰操你了?”
周斯越不說話,扼住脖頸的感覺并不好受,他快要窒息了,可他仍讨好地伸出一截鮮紅的舌尖去舔舐許弋的手。
“我問你誰他媽操你了?!”
許弋布滿血絲的雙眼如鬼魅般猩紅,他臉色發青,是誰!到底是誰?!
老房子根本沒有安保,他家的破門都不用開鎖的來,用力一踹就開了,到底是誰在他之前闖入他家上了周斯越?!
偏偏周斯越仍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藥效正旺,他滿心只有做愛。
失去理智的前一刻,他松開了掐住周斯越的脖子的手。胸腔湧入大量新鮮空氣,周斯越趴在床上咳個不停,像是有片刻的回神,他清醒地指了指地下的震動棒,只見震動棒前端也流出了一大灘粘稠的白色液體。
許弋走過去,地上還散落着震動棒的包裝盒,只見上面用誇張的字體寫着:
**最新款玩具 給你真人內射的絕佳體驗!**
他又撿起假陽具,龜頭處的确有個小孔,正汨汨往外流出化學合成的假精液。
草……現在這玩具都做這麽牛逼了?
許弋沉着臉把假陽具連着裝它的紙盒一起踢到一邊,制作出廠還能‘內射’他老婆,這一場算沒白活,一會兒就給它扔垃圾堆裏!
穴口因為按摩棒的擴張已經無法閉合,裏面露出紅色的腸肉,像朵盛開的玫瑰。周斯越的眼罩早在剛在的動作間滑落到了脖子上,許弋把眼罩往後扯,只餘黑色的皮筋緊貼在周斯越頸間的肌膚上,束縛着他凸起的喉結,乍一看像拴狗的頸環。
許弋去舔周斯越鎖骨上的汗液,手指在灼熱的肛口不斷戳刺,假精液被許弋盡數掏出,綿軟的腸道逐漸恢複彈性,慢慢包裹住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像一張嘴一樣舔弄吮吸。
“想讓我進去?”
周斯越迫不及待地點頭,淚濕的睫毛撲簌簌,像要起飛的蝴蝶在振動翅膀。
許弋扣着周斯越的下巴,男人順勢張開嘴,把許弋挺到他面前的陰莖含了進去。
周斯越的雙手被領帶困得緊緊的,他沒有地方可以扶,只能雙手掌心向下規整跪着,老老實實地舔舐嘴裏的生殖器,舌尖有意無意滑過許弋的馬眼,像靈活的小蛇用尾尖挑逗。
許弋爽得吸了口氣,接着将周斯越強勢地按在自己跨在,兇狠地往前聳腰,儲滿了精液的陰囊拍在周斯越臉上啪啪作響,黏膜包裹的內部又濕又熱,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雞巴套子,周斯越的上半身前後搖擺,發出承受不住的低哼,許弋的動作越來越快,粗大器官将周斯越的嘴堵得滿滿的,終于在一個頂到極致的深喉中,許弋發出一聲短暫低沉的嘶吼,憋了好幾天的白濁盡數噴灑在周斯越的臉上。
周斯越雙手動彈不得,只盡力睜開眼睛,接着用舌頭卷起唇角的一縷白絲嘗進口中。
許弋揉了揉他的頭,又親親他的眼睛,接着喘了幾口粗氣,同樣跪下來把周斯越攬入懷中。
掌心抵着周斯越的後腦勺,指尖帶着溫度順着周斯越的脊背往下摸,潮濕的汗意浸潤了他的手指,心髒相貼,空氣靜得能聽見彼此逐漸同頻的心跳。許弋閉着雙眼,靜靜感受懷中人的氣息。其實在很多親密行為中,許弋最喜歡擁抱。這種兩人互相感知着對方的體溫、恨不得能将之融入到自己骨血中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許弋從頸側一路吻到周斯越的耳廓,他擡手擦去男人臉上的精液,周斯越眼神迷離地看着他,伸出舌頭與許弋糾纏。
灼熱吐息間,許弋嘗到了周斯越嘴裏略帶鹹腥的味道,那是他射精前不小心流出的精液的味道。
靠……許弋滿頭黑線,他居然吃到了、自己的子子孫孫!
周斯越唇邊帶着惡作劇得逞的笑,趁着許弋還沒發現偷偷斂起嘴角,只是還沒等他全身心享受親吻,許弋就松開他的唇,接着在他耳邊語氣輕柔地說:
“周斯越,其實你根本沒吃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