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重新測試
在昏暗的審訊室裏，李醫生與被一名警察押解着的孫晨光相對而坐，而李醫生一直在孫晨光問題，孫晨光或者回答，也或者不回答，有時候李醫生也會拿幾張圖片給孫晨光看，但似乎孫晨光對圖片上的圖案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在單面透視鏡後，簡丹丹和孫萬城衆人待在一起，孫萬城一直注意着審訊室內的情況，一言不發，而簡丹丹卻沒有心思去管審訊室，她現在和一群陌生人待在一起，非常不自在，她只希望楊雨歌和楚天能夠快點出現。
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也許只是簡丹丹覺得很久，因為她感覺度日如年，總之她終于等到了楊雨歌和楚天。
楊雨歌和楚天打開了審訊室隔間的門，孫萬城也只是瞥了一眼兩人，他根本不在意二人。
但是，簡丹丹卻特別在意，她趕緊上前迎接：“楚隊，楊博士，你們來了。”
楚天和楊雨歌微微點頭，便站在孫萬城的旁邊，一起觀察着審訊室裏面的情況。
也是趕巧，李醫生對孫晨光的提問剛好結束，楚天和楊雨歌什麽也沒有聽到。
李醫生對孫晨光已經有了一個判斷，于是他便先離開審訊室，來到隔間跟孫萬城彙報：“孫總，我有結果了。”
“說。”孫萬城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過審訊室內孫晨光的身上。
“令公子的五感和思維都出現了嚴重的分裂現象，據我得出的結論，令公子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李醫生基本能确定是這個病。
聽到李醫生的說法，楚天和楊雨歌相視一眼，這是兩人能預測到的結果。
“楚隊長，怎麽樣？專業鑒定也有了，你還有什麽話說。”孫萬城随時準備帶走審訊室裏的孫晨光。
楚天沒有說話，站出來說話是楊雨歌：“孫總，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
“你是個什麽東西？沒看見我在跟楚隊長說話嗎？”孫萬城很讨厭別人插嘴，更何況是一個他都沒有放在眼裏的無名小卒。
楊雨歌癟癟嘴：“我不能算東西，我是個人，我叫做楊雨歌。”
“楊雨歌！”李醫生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你認識他？”孫萬城還沒有意識到楊雨歌是誰。
“當然啊，楊雨歌誰不認識啊，他可是我們心理學科的翹楚啊，在西都市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心理學科的地位有楊博士高啊。”楊雨歌在李醫生的心目中就像是弗洛伊德在世，“孫總，你真的不知道楊博士嗎？他前一陣才幫助警方破獲了一起謀殺案。”
“我想起他了。”孫萬城當然也知道楊雨歌的新聞，只不過他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孫萬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麽楊雨歌也沒有可忌諱的：“孫總，雖然李醫生已經給令公子做了鑒定，但是因為我受雇于警方，我有必要對李醫生的鑒定結果做一個确認。”
“雖然楊博士名聲在外，但是楊博士也不能質疑我李醫生的專業能力吧，畢竟李醫生也是市裏有名的心理醫生，就算比楊博士次一點，那也比大多數的醫生專業吧。”在知道楊雨歌的身份後，孫萬城的語氣要尊重不少。
“孫總，你誤會了。”楊雨歌嘴角上揚，“我絕對沒有看不起李醫生的意思，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畢竟警方花了大價錢請我來，總不能我就站在旁邊當個觀衆吧，孫總是個生意人，肯定也最讨厭吃白幹飯的人了吧。”
“可是，事實已定，李醫生已經做出了鑒定。”孫萬城害怕節外生枝。
“既然事實已定，孫總還怕我能把事實翻過來嗎？”楊雨歌說話滴水不漏，讓孫萬城無法反駁。
“孫總，反正結果不變的話，你馬上就可以辦理手續帶走孫晨光，你也就多等那麽一會兒，你說呢？”這時候，楚天站出來說這一句，是為了給孫萬城一點壓力。
“那好，我就看看楊博士的鑒定，反正全西都市的人都知道楊博士厲害，我也想看看楊博士到底厲害在什麽地方。”孫萬城拒絕不了，就只能讓楊雨歌自由發揮，大不了他自己監督着，這樣楊雨歌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楊雨歌先吩咐簡丹丹：“簡警官，你先去幫我準備一塊黑板和一支粉筆，然後放到審訊室裏去。”
“啊？”簡丹丹懵了，她不知道楊雨歌是何用意。
“快去。”楊雨歌可不準備跟簡丹丹解釋。
“哦哦。”在楊雨歌的催促下，簡丹丹立馬便離開了隔間。
然後，楊雨歌也沒有馬上去審訊室，而是轉頭過來問李醫生：“李醫生，我想先問問你，你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去鑒定孫晨光的？是用一堆測試題打分的方式嗎？”
“是的，這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效果不好，他基本上聽不懂我在說什麽，總是答非所問，要不然就不回答。”
“讓我來猜猜，他是不是得了零分？”楊雨歌基本能夠知道測試結果。
“是的，一道題都答不對，所以我又拿了些圖片給他看，他對圖片上的圖形已經喪失了判斷。”李醫生給孫晨光做出的鑒定結果，在李醫生看來是沒有問題的。
“那李醫生有沒有覺得奇怪呢？”
“有什麽奇怪的？”李醫生更奇怪楊雨歌為什麽會這樣問。
“我就是覺得大多數精神分裂患者，他們是會有認知障礙，但這也只是有障礙而已，這不代表他們完全喪失了認知，你會不會覺得孫晨光過于嚴重了一點？”楊雨歌還是對李醫生的鑒定結果提出了質疑。
“有嗎？”李醫生被楊雨歌說得自我懷疑了。
“照楊博士的說法，晨光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那我不是應該趕緊帶他走嗎？”孫萬城就怕楊雨歌搞出幺蛾子，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便已經在質疑起李醫生，他當然要立馬出口阻止。
“令公子當然可能有着嚴重的精神病，但是我只是為了更好的确定令公子的病情，所以和李醫生進行一些學術讨論，畢竟我來晚了，沒能看到李醫生是如何給令公子鑒定的。”楊雨歌把所有的讨論都說得是對孫晨光着想，這樣孫萬城就不能再插嘴搗亂。
孫萬城揮揮手，表示不再多言，反正他監督着楊雨歌的，他不怕楊雨歌推翻李醫生已經下的定論，因為李醫生是個專業心理專家，要推翻李醫生的理論，光靠楊雨歌的名聲是不行的，還必須楊雨歌拿出鐵證。
這個時候，李醫生則有疑問詢問楊雨歌：“其實，我也有想過楊博士提出的疑點，但是我得尊重我的測試結果吧，不然這一套測試題就毫無意義了。”李醫生雖然是孫萬城請來的，但是他有着自己的職業道德，他絕對是站在中立立場去給孫晨光做鑒定的。
“我也不是在質疑李醫生的方法，我只是想說李醫生的這種辦法可能太死板了一點，做測試題沒有錯，但是我們可以靈活地運用測試題。”
楊雨歌這樣說，李醫生可就不高興了，畢竟李醫生對自己的技術也是很有自信的，就算楊雨歌是在心理學界有着卓越地位，那也不能随便否定他，所以李醫生冷冷說：“既然楊博士覺得我的方法太死板，那我想請教楊博士準備用什麽樣的辦法去做鑒定呢？”
楊雨歌癟癟嘴：“我也用測試題。”
“那和我有什麽區別？還不是一樣的看孫晨光是否能按正常人的思維答題？”楊雨歌的辦法沒能讓李醫生覺得有什麽高明的地方，這讓李醫生覺得楊雨歌說不定徒有其名。
“哈哈哈哈……”孫萬城大笑了起來，他覺得楊雨歌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具有威脅，他轉過頭去對楚天，略帶戲谑地說，“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楊博士了。”
楚天面色鐵青，他想幫楊雨歌說點話，可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因為他确實不懂心理學，要贏得孫萬城等人的尊重，只能靠楊雨歌自己。
“都是測試和打分，只不過我會改進一點測試和打分機制，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困難，只有展示出來，你們立馬就能明白。”楊雨歌毫不在意他們的嘲諷，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楚天稍微能安心一點。
“那就有勞楊博士能夠展示給我們看看，讓我們這種無知愚徒能夠大開眼界。”孫萬城雙手環抱于胸，笑眼迷成了一條線，一副要看楊雨歌出醜的樣子。
就連李醫生也在偷笑，他也準備看看楊雨歌能夠如何改進測試題，如果沒有任何改進的話，那他就有好幾套可以嘲笑楊雨歌的話。
在這時，隔間的門又被打開了，是簡丹丹回來了，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塊小黑板和一支白色粉筆。
楊雨歌走到隔間門口，自信地對衆人說：“請大家欣賞我的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