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是情侶,親一下怎麽了”
第30章 “我們是情侶,親一下怎麽了”
時茭第一天上班,時承言還是放心不下,準備借着工作,去頂層瞧瞧。
他當初和時茭是在醫院被抱錯的,他比時茭大了一個月,還高了一級,所以看這個便宜弟弟,也有幾分出于年長者的保護。
時承言到頂層時,沒在助理部看到時茭的身影,先是同周清妩寒暄了兩句,才抛出話頭:“時茭沒在嗎”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的人看他的眼神就隐晦了起來,似乎在思忖。
時承言也沒想藏着掖着,索性坦明:“他是我弟弟。”
衆人恍然,神色中又帶着幾分難以捉摸。
周清妩也會說場面話:“原來小茭是你弟弟,我還琢磨‘時’這個姓氏稀罕呢。”
與上流社會沾邊兒的人都知道,時家有一樁真話少爺的八卦。
而時承言就是真少爺。
現在看來,時茭……
時承言自從知道自己身世後,就沒想着遮掩。
時家少爺的身份,會給他的工作不少助力,他沒理由不用。
“嗯,他還沒畢業,來跟着秦總長長見識,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對的,你們見諒,只管跟我說,我教訓他就是。”
周清妩雖然是禦姐長相,但笑起來風情萬種,攻擊性收放自如,現在自帶溫和氣:“小朋友挺可愛的,用不着教訓。”
而且,有秦總擋在前頭,即便時承言是時茭的哥哥,只怕也不能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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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又含糊回應:“秦總應該叫他辦事兒去了吧。”
辦公室的人都是人精兒,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時承言颔首道謝,進了秦郅玄的辦公室。
面對秦郅玄,時承言就沒再打探消息了。
畢竟是老板,還是上班時間,找秦郅玄簽了字就走了。
于是,下午,秦郅玄和助理和秘書,又收到了一份兒茶點。
*
被時承言惦記的時茭睡得正香,被子都踢翻大半到床下來。
午覺睡了兩個多小時,才悠悠轉醒。
先是一道綿長的低吟,帶着懶倦的嬌意,完美适配伸懶腰。
才醒,有點懵。
時茭追溯他睡之前的記憶,秦郅玄在給他講解。
可太催眠了。
他這人,念書的時候一上課就困,學習不了一點,自然,成績也不好,說他笨一點也不誇張。
秦郅玄徹底觸發了他的困覺系統。
醒來晃了幾眼陌生的房間,也沒太多擔心。
只是秦郅玄抱他回休息室這件事,有點介懷。
可當上完洗手間後,看着脖子上鮮豔的草莓,他真的是蚌埠住了。
“秦、郅、玄!”
好幾顆,顏色還挺重的。
他是豬嗎,這都沒醒
時茭氣沖沖的從旋轉樓梯跑下,連電梯都沒來得及坐,直朝辦公桌前處理公務的秦郅玄而去。
“秦郅玄,你趁我睡着了都做了些什麽!”
他跟個頭頂竄火的牛,恨不得撞在秦郅玄身上。
時茭那震天動地的動靜兒,秦郅玄早聽見了。
這會兒慢吞吞擡頭,神色恣妄,遒勁得暴起青筋的手指間轉動着鋼筆。
“就差把你做了。”
時茭:“……”
秦郅玄太狂妄了,這種嚣張與他極其契合,靈魂和骨血自帶的。
時茭單手捂住自己滿是草莓印的脖子,擡手就将捏緊的拳頭朝秦郅玄砸去。
這一下砸在了秦郅玄肩頭,撞在了骨頭上,他自己倒還疼呢。
幾天的相處,時茭也簡單了解了秦郅玄的秉性。
罵,他肯定罵不過的,打的話,只要他不攻擊秦郅玄某一處,秦郅玄都能随他打,不還手。
“你無恥!”
“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破爛東西全是色色嗎沒一點健康東西!”
“你覺得我裝的什麽”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的就是秦郅玄。
耍流氓耍得厚顏無恥。
“你可不是什麽破爛東西。”是又乖又嬌的漂亮老婆,很珍貴的。
“我好色說得一點錯沒有,我就想色……”
時茭。
時茭臉登時就紅了,羞赧的神色中,眼角一圈都有春媚一般的濃情。
鼻尖輕喘着氣,下唇緊咬,似乎是找不到話來反駁秦郅玄。
時茭還捂着自己的脖子,因為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衛衣,根本不遮脖子,只要一放手,脖頸上的吻痕就人盡皆知了。
到時候,不知道公司要傳出什麽不堪入耳的閑話。
時茭純粹的眸子淬了火,卻格外炯炯:“你這又算怎麽回事嗎職場x騷擾。”
“我不幹了!”
上班第一天,就被秦郅玄親遍了,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威脅也沒太大威懾力,因為秦郅玄氣定神閑,只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我們是情侶,親一下怎麽了”
時茭:“”
“情侶?”
“我們什麽時候是情侶了”驚吓得險些倒退兩步。
他思來想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漏了哪一步,已經讓他和秦郅玄發展成情侶了。
他是失憶了嗎
秦郅玄:“我之前跟你表白,你沒拒絕,我們不就是情侶了嗎”
“你什麽時候跟我表白了”懷疑人生,雙眼鼓鼓,瞳孔驟縮。
“你指的表白,該不會是那些葷頭葷腦的話吧”
秦郅玄似笑非笑,棱角镌刻的面龐挂着老謀深算的狡黠:“那些都是我發自肺腑的真實袒露,怎麽不算表白”
時茭:不能理解.JPG
“算屁,我沒答應,你才不是我的男朋友!”
找秦郅玄當男朋友,他從裏到外,都得被吃幹抹淨。
秦郅玄也被觸發了死纏爛打屬性:“那不行,你已經是了。”
時茭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分手!”
驀地,男人眼神冷桀陰煞,漆黑狹長的鳳眸中戾氣橫生,勾唇彎睫時笑不達眼底。
像是厲鬼鎖魂,格外瘆人。
吓唬得時茭心生懼意。
跟秦郅玄插科打诨慣了,倒是忘了,秦郅玄本身就不是個好惹的。
外界對秦郅玄褒貶不一,有人說他能力強、手段硬,也有人說他不是個人,趕盡殺絕,不給對手留半條活路。
半晌,男人才操着一口森冷的嗓音,故作散漫輕啓薄唇:“我剛才要是沒聽錯,你說的兩個字,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