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嫌我笨,你開除我好了”

第29章 “嫌我笨,你開除我好了”

“會了嗎”

“不會,啊——”

時茭又被輕輕拍了一下,他去攔秦郅玄的手,又被報複性的多打了兩下。

“秦郅玄!”

“你不許打。”

又被親,又被打,全天下,只有他一個這麽憋屈的冤種。

每次被時茭喊名字的時候,秦郅玄都默認時茭在嬌嗔。

那味兒,嗔目強撐倔意,雙瞳剪水,靈動生姿,太對他的胃口了。

偏偏他又是一個惡霸:“笨,認真聽,學會了就不打。”

十分鐘後。

“現在呢”

“還是不——”

又挨了兩下。

時茭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只能憋屈扣桌:“我就是不會嘛~”

黏而不膩,甜而不作,還有點稚嫩的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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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哪有你們聰明,都不在一個IQ維度上。”

“嫌我笨,你開除我好了。”

“再打我真撂挑子不幹了!”他也是有尊嚴的。

笨而自知,說的就是時茭。

還挺可憐的。

秦郅玄無聲嘆了口氣,也狠不下心強加逼迫。

時茭扭了扭腰。

“我想下去了,不舒服。”

“今天學不會下不去,只能坐我腿上。”

時茭對秦郅玄的無賴行徑,既嬌氣,又沒志氣:“煩死了”

男生軟趴趴的縮在桌上,如畫的潋滟眉目耷拉着,身後是秦郅玄溫度灼熱的胸膛。

他就坐在秦郅玄腿上,被秦郅玄粗壯胳膊攬着腰,雙腳都不能着地,逃脫無能。

而秦郅玄呢,嘴裏講的是一回事兒,心裏想的,和手上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好可愛,後頸好白,皮膚也嫩滑,泛着紅的耳廓,耳尖上的黑痣也性感。

而且時茭腰也好小,他随手一攬,就能掌控。

像只小兔子。

只是沒多久,時茭的腦袋就越來越朝一側偏倒,還打起了極小的呼嚕聲。

“時茭”

輕聲試探沒有反應。

再一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下巴枕在手臂上,都壓出了紅痕。

唇瓣微張,吐氣均勻。

秦郅玄無奈失笑:“有這麽累嗎”

他先是将時茭的腦袋掰正,然後放到自己懷裏,小心翼翼的抱着人起身。

乘坐電梯上二樓後,秦郅玄進了左側最裏頭的房間。

房間是卧室,自帶浴室,采光也很好,整體色調卻偏暗。

秦郅玄像是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易碎品一樣,放下時茭的途中,就怕磕着碰着,又怕給人吵醒。

按下床頭開關後,窗簾也自動拉上了。

睡着的時茭很乖,恬靜得像棉花糖。

即便秦郅玄前天晚上盯着時茭的臉看了整晚,可現在也沒有任何審美疲勞。

因為時茭完全長在了他的心巴上。

細密卷翹的睫羽,時不時輕顫。

鼻尖小巧,像是精心設計的巧克力蛋糕。

唇紅齒白,時茭每次翕動,他都恨不得親吻。

此刻人正毫無防備的在他床上,他要不做點什麽,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快要沖破桎梏的悸動。

豔色嘴唇是要攫取的,眼角也要,鼻尖也該親一下,淚痣和耳垂都要。

陳錦桉午飯回來就沒見時茭了,工作期間出來了幾次,又進了好幾次秦郅玄的辦公室,都不見時茭蹤影。

叩了兩下周清妩的工位:“人呢”

周清妩從一系列待規整的文件中解脫出來,往後瞧了眼空工位處,也是同等疑惑。

“午休後就再沒見過了,可能還在外吃飯吧。”

“什麽飯他要吃三個多小時”

沉悶的嗓音壓抑着不滿,卻因着身份,并不會大發雷霆的吼嚷,維持着體面。

“你的人,上班時間在哪兒都不知道”

“把人找到。”口吻裏帶着不容拒絕的施壓。

說話間,更是明裏暗裏朝秦郅玄辦公室門口瞥了兩眼。

他一走後,周清妩就收獲了倆同事憐憫的視線。

陳錦桉往日雖然嚴厲,但不會惱怒。

人這才來了半天,就站不住腳了

周清妩心裏也是有苦難言啊。

什麽叫她的人

老板帶來的,就是老板的人,她有膽子去老板手裏搶人嗎

就會把她當炮灰。

心裏頭埋怨歸埋怨,但還是趁着下一次進秦郅玄辦公室找他簽名時,逾矩的冒死開口:“秦總,你知道時茭在哪兒嗎”

“他沒在辦公室,但陳特助找他有事。”

鋼筆在紙張上帶出利落摩擦聲,又被秦郅玄随手一扔到了周清妩面前。

“他沒來之前,有什麽事兒是你們不能辦的,需要用到他”

“這麽需要一個新人,會讓我懷疑他的能力。”

護短護得不能再明顯了,周清妩也不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伴了這麽久的君,自然能揣摩出此刻秦郅玄的不悅。

職場混跡久了,都是人精兒。

周清妩:“陳特助也是怕時茭在外出事。”

“不需要他擔心。”

“在樓上睡覺。”

秦郅玄,一個殺伐決斷的男人,不經意間霸氣側漏,桀性難馴,沒人敢置喙他只言片語。

秦郅玄揮了揮手,示意周清妩沒事兒可以先出去了。

吃飽了做點運動就行了,他還真指望時茭給他打工啊

又不是不知道時茭是個什麽也不會的小廢物。

從辦公室出來,周清面色露喜,心情都暢通了不少。

薛婧婧滑動着椅子到周清妩工位上,八卦起來:“秦總怎麽說”

周清妩也實話實說:“在睡覺呢。”

都是長了眼睛的人,陳錦桉喜歡秦郅玄,現在只怕是在想應對之策呢。

既然把她當槍使,她自然也不會讓陳錦桉痛快。

職場上,誰都不是軟柿子,勾心鬥角,堪比甄嬛傳,窩囊就只能被人生吞活剝了。

面對陳錦桉,她也是這麽說的。

“在秦總辦公室睡覺呢。”

陳錦桉臉色不大好。

不,是非常不好。

就跟混凝土一樣,青灰暗沉。

“桉哥,沒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周清妩一走,陳錦桉就徹底裝不住從容了 ,一腳踹翻垃圾箱。

“時、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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