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等下我又要挨罵了”
第47章 “等下我又要挨罵了”
像是被什麽東西勒的。
時承言:“……”
他繞到時茭身後,食指勾了一把時茭後頸的衣領。
時承言默默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咬着牙關吐氣。
之後,更是一把擄着時茭的脖子。
本睡得香甜的時茭被人勾着脖子腦袋一仰,軟哼了兩聲,虛虛睜眼。
“你在幹嘛?”
正是午休的時間,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三人。
時承言不知道秦郅玄是什麽時候從辦公室出來了,差點手上一收力,讓時茭一頭栽倒到桌上去。
“秦總。”
面對秦郅玄,時承言霎時生出敬畏心。
特別是在這些天秦郅玄有意無意的為難下。
時承言恍了幾秒的神兒後,舉起手中食盒示意:“午飯時間到了,來給我弟弟送飯。”
秦郅玄清淩淩的眼神帶着少許鋒利,落在時茭姣顏上,言語疏冷:“公司有食堂,也有餐補。”
似乎是時承言看錯了,他總覺得秦郅玄右臉明顯見紅,而且……
黑色襯衣下,勁瘦脖頸間,似乎橫亘着一條冒頭的紅痕。
時承言盯了秦郅玄好一陣兒了,察覺秦郅玄不耐蹙眉,也忙收回目光。
又幹巴補了一句:“怕他挑食營養不良。”
時茭瞌睡被擾,睜着那雙惺忪迷離的睡眼,困得都沒怎麽睜開。
慢悠悠抻了個懶腰,又偏了偏頭,腦袋還磕在桌上,巴掌臉都被脖枕壓出軟肉了。
不經意間,像是一只柔順乖巧小貓,做足了一副賣萌的可愛模樣。
“哥?”聲線低啞,跟卡了東西一樣。
時承言滿心都是時茭那一身的痕跡,無暇顧及秦郅玄那別有深意的話。
指節翹了翹時茭桌面:“來一下,有話跟你說。”
秦郅玄想阻撓,可他沒資格。
就算是剝削員工的資本家,也不能讓人家哥哥不和人說話吧?
時茭起身時,還是覺得不舒服。
虛浮。
一張臉清純皎白之餘,多的是魅色。
像吸人精氣的豔鬼,飽餐了一頓。
時茭與秦郅玄擦身而過時,時茭還一個勁兒的朝人龇牙咧嘴,記恨得不行。
秦郅玄倒是戲谑肆笑,還用手拍了時茭後腰一下。
氣得時茭本就亂飛的雜毛更炸了。
兩人到了樓梯間,沒等時茭站穩,時承言就一個猝不及防,一把扯住時茭胸前領口。
“你幹——”
時茭剛準備抵抗遮掩,時承言就先一步松了手,話都還沒說完呢。
剛才那一遭,吓得時茭心慌意亂,驚魂未定。
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衣服,擋在胸前,水汽萦繞的眸子裏,滿是對時承言的提防。
時承言剛才都看清了衣服裏的場景,一時臊得臉紅:“不解釋一下嗎?”
“脖子上的吻痕,還有……創可貼!”
他真的是沒臉看,也沒臉說。
就跟個出了家的和尚,突然窺見什麽不堪入目的畫面,幾乎羞憤欲死。
時茭癟了癟嘴,心想時承言不都看見了嘛。
不都看見兩次了嘛。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當然,他還是心虛的。
時承言見時茭不說話,跟個悶葫蘆一樣,火氣直往天靈蓋竄。
當即,跟嚴刑逼供一樣,做足了兇惡氣勢。
“不是說昨晚一個人嗎?”
“那你告訴我,一個人是怎麽在身上留這些東西的?”
時承言比時茭高些,又以氣勢壓倒,讓時茭都不好反駁。
即便氣憤得恨不得掐着時茭脖子逼問,可時承言還是克制着音量的。
“是誰?”
“是哪個畜牲!”
時茭真想大聲的喊出秦郅玄的名字,他倒想看看,時承言會不會沖出去跟秦郅玄大打出手。
還是唯唯諾諾不敢發。
時茭:“額……,一個男人。”
他不想時承言知道他和秦郅玄的關系,總覺得……羞恥。
時承言當然知道時茭那一身,是一個男人留下的。
還是個野蠻的禽獸!
一想到他這麽好看的家養白菜,被一只豬撅了又撅。
還如此不懂得憐惜,簡直是糟踐天物。
氣得他都快腦溢血了。
“哪個男人?上次那個?叫什麽名字?多大?家裏什麽人?現在在哪兒?”
“叫那個畜牲來見我!”
殺意已經沖出來了,要是有把刀,只怕也蠢蠢欲動要出鞘了。
時茭喏了喏唇,想說已經見過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哎呀,見他幹什麽,我跟他沒什麽關系。”
時承言嘴唇抖了抖:“不是你男朋友?”
時茭揚起一個明媚如春山的笑臉,獨自開朗:“床伴而已,他是幹淨的,你就放心吧。”
“床……伴?”
“p友?!”
“情夫?!”
“時茭,你……”
一時間,時承言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弟弟開放得超乎他的想象。
時承言氣得氣血翻湧,揉着眉心,瞳孔裏滿是難以置信,乃至是一向謙和潤朗的氣質都摒棄了,罵了髒話。
“你踏他媽長這樣一張臉,你去包養男人?”
他不能接受!
說點不好聽的,時茭被別人包養,他都覺得吃了天大的虧呢!
現在又貼錢又貼人的,他怎麽能不氣,他要氣急攻心了!
操!
“我看你是皮癢了,那個男人是誰?馬上跟他斷幹淨,不然我告訴家裏頭你整天在外亂搞,把你從家裏徹底趕出去。”
“反正你一天到晚正事也不做,工作你不想幹也別幹了,家裏公司也別進了,時家所有東西都和你無關。”
時承言着實是氣過了,時茭都心生懼意,脖子縮了又縮。
想到自己羞澀的微信錢包,時茭知道現在還不是被趕出家門的時候。
“我、我跟他斷,一定斷,斷得幹幹淨淨。”
時承言又罵了時茭十幾分鐘,罵了時茭一個狗血淋頭,才消了半分火。
盯着鹌鹑一樣的時茭,又被時茭那張無辜臉、萌妹眼,迷惑住了。
“行了,出去吃飯,給你帶了……補身體的。”
時承言是生着氣走的,人一走,時茭也松了口氣。
秦郅玄正翹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工位上,喪眉耷眼的時茭走過去,就踹了秦郅玄一腳。
“走開,不要到我面前來。”
秦郅玄觍着臉,一把扶住時茭的腰,就準備往自己懷裏帶。
“還生氣呢?”
但時茭不從,抵死不從,要當貞節烈夫。
“不要再碰我了,等下被時承言看到,我又要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