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要趁我睡覺,觊觎我”

第48章 “你要趁我睡覺,觊觎我”

他是真委屈,才挨了頓罵,又看見狗皮膏藥一樣的秦郅玄,說話聲音都逐漸破碎脆弱了。

秦郅玄握起時茭膚白細膩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你直接說‘奸夫’是我,他就不敢罵你了,你讓他直接來罵我就是了。”

“你自己不讓說,只能在他那兒受了氣,然後來打我出出氣了。”

他倒是想讓時茭公開他們倆的關系。

他要名分。

但時茭不給。

而且他懷疑,要是他捅破和時茭的關系,時茭極有可能要把他踹掉。

“走開,我要吃飯了。”

秦郅玄纏人的本事一流,沒什麽技巧,全是強人鎖男的招數。

他搞強迫那一套。

秦郅玄用側臉去和時茭貼貼,聲色柔得不像話:“去辦公室吃吧,我叫人定了你喜歡吃的烤小羊排,還有芝士焗蟹。”

時茭:“我、不、吃!”

“快放開我,等下他們吃完午飯就要回來了。”

“不放,不進去就一直抱着。”

耍流氓的招數,秦郅玄屢試不爽。

時茭和秦郅玄強硬了不到三分鐘,就在秦郅玄親親抱抱中敗下陣來。

“你別親了,等下……真的會被人看見的。”

“你個大變态!讓你的員工把你挂上社會新聞!”

他是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看見他和秦郅玄拉拉扯扯,釀釀醬醬。

“給他們看。讓他們把我挂上新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大變态。”

時茭:“……”

佛啦~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時茭最後才不甘妥協:“進去。”

只等兩人離開公共辦公室後,特助辦公室才溜出來一人,眼底滿是窺視的陰翳。

像只陰溝裏的老鼠。

陳錦桉已經看了好些天時茭和秦郅玄卿卿我我的場面了。

心中對時茭的恨意,早已經萬丈高樓。

一進辦公室,時茭沒去用餐室用飯,就坐在了秦郅玄的位置上。

還拿秦郅玄的合同墊時承言給他送來的食盒。

準備沾點油在秦郅玄那些價格昂貴到買得起他命的文件上。

還仰頭斜睇的挑釁秦郅玄。

“你有意見嗎?”

對此,秦郅玄只是縱容的笑笑,并沒有露出絲毫不悅。

“沒有意見。”

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都在所不惜。

質疑戀愛腦,理解戀愛腦,成為戀愛腦。

時承言給時茭送的飯……

怎麽說呢?

補。

大補。

韭菜粥,韭菜盒子,雞蛋,牛肉,鲈魚,核桃紅棗枸杞銀耳湯。

還有兩顆健胃消食片。

他又佛啦~

秦郅玄單手撐在紫檀木長桌上,饒有興致:“看來從明天開始,我也要補補了。”

時茭:“……”

時茭沒喝時承言送的韭菜粥,韭菜盒子他也不吃,喝了秦郅玄定的蓮子粥。

同樣是補腎的。

一個兩個,變着法子提醒他腎虛。

有苦難言。

吃飽喝足後,時茭就拍拍屁股準備走了。

“不睡午覺了嗎?”

才睡醒吃了個飯的時茭:“我回我的工位上睡。”

秦郅玄盛情挽留:“工位哪有床舒服,去樓上睡吧,不睡還能趴着玩兒,比你那硬邦邦的工位舒服。”

“不要!”

時茭拒絕得決然。

“你要趁我睡覺,觊觎我的身體。”

“我會被你占便宜的。”

秦郅玄放低姿态哄人很有一套:“不占了,我不對你做什麽,你去樓上睡吧,昨晚都沒怎麽休息好呢。”

“是不是還不舒服?我等下給你揉揉。”

罪魁禍首向時茭示好,時茭一點不領情,“啪”的一下,就拍開秦郅玄不知是真要給他按摩,還是揩油的手。

“我不!”

秦郅玄:“乖寶——”

“不要叫我‘乖寶’‘老婆’‘茭茭’!”

“肉麻死了!”

時茭有點嫌棄這些稱呼,因為秦郅玄對他太粘膩了,他總覺得,秦郅玄是披着一身貴公子皮囊的變态。

為了給秦郅玄一點教訓,時茭仰起頭顱 毅然走出了秦郅玄的辦公室。

完全沒察覺到秦郅玄眼底一閃而過的刺痛。

老婆居然覺得他肉麻?

應該是覺得他煩了吧?

那把老婆關起來好了。

有兩個同事用完午飯已經回來了,見時茭從秦郅玄辦公室出來,也見怪不怪。

-

從頂樓回到市場部,時承言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飯都沒吃兩口。

他那個弟弟太笨了,都被男人欺負成那樣了,還覺得自己沒吃虧。

那麽小一顆白菜,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畜牲,這都撅。

秦隐突然出現,坐在了時承言的身旁,對時承言的失神展現擔憂。

“怎麽了?不是給你弟弟送飯去了嗎?”

辦公室是有旁人在的,但現在他倆緋聞傳得那麽兇,秦隐也沒想着故意避着。

大大方方的,由着那些人背地裏怎麽編排。

時承言犯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說起。

只有一句煩躁的:“焦頭爛額~”

秦隐要給自己男朋友出氣,自然得站在時承言這邊:“我打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說完,就起身,真像是要沖到頂樓去打時茭。

時承言一把拽住,滿眼茫然:“你去打他幹嘛?”

“他其實……挺乖的。”

秦隐扯唇假笑:“恕我眼拙,沒看出來。”

時茭哪裏乖了,又笨又惡毒。

在時承言的眼神施壓下,秦隐“啧啧”了兩聲,勉為其難道:“行吧,鑒于昨晚他幫你的份兒上,他之前給你下藥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

“但他下次要再有算計你的意思,新仇舊恨,我絕不會對他手軟。”

時承言猝然發問:“你哥上次懷裏那個,是他男朋友嗎?”

秦隐不知道時承言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只如實回答:“應該……算吧,我哥不都承認了嗎?”

“不過我覺得,應該就只是玩兒玩兒,當個消遣的小玩意,讓那小男生挂個名頭而已。”

“我哥那種薄情薄性的人,能有什麽真心?也就洩個欲。”

時承言聽來眼底閃過光芒,覺得他那個缺心眼的弟弟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時茭和秦郅玄哪能一樣?

“那你不覺得你哥,被糟/蹋了嗎?”好歹秦郅玄也算個高嶺之花。

“時茭也有個洩的情夫,我就覺得……,他被糟/蹋了。”

秦隐聽來震驚不已,高聲驚喊:“什麽?”

震驚之餘,對時茭的成見更深。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正經人!”

“不過我哥怎麽可能和時茭一樣?”

“我哥是平時壓力大,需要釋放壓力,時茭……”

“哼。”

“不務正業的小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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