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江獨家

晉江獨家

“滼……滼殅?”紀臨風語氣裏還帶着些許不确定,他怕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對方卻淺淡地回以一個微笑,道:“是我。見過殿下。”

“你、你怎麽大變樣了?我差點都沒認出來。”紀臨風驚訝道。

上一次見到滼殅,他還是與這海底裏的每一位鲛人一樣,有着絢爛的鲛尾精致的容顏。這對于深海之中的鲛人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模樣。

可這一次的他卻是與紀臨風一樣,褪去了鲛尾化作了人形的雙腿,就連臉頰上的魚鱗、耳朵上的長鳍以及指間單薄透明的魚蹼都沒有了。

要知道這深海之中幾乎所有的生物都是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樣,哪怕是鲛人王重溟也一直都是自己本來的面貌。

當然,除了紀臨風。或許少年本就不屬于深海,而是陸地上的凡人,就如同墨寶和雪團,哪怕修煉出了靈智也依舊是野獸幼崽的模樣。

不過對于紀臨風心底的這一番疑惑,滼殅倒是很快給了一個解答,“我方從陸地上回來,所以還維持着凡人的模樣。”

“原來如此。”紀臨風豁然開朗,下一秒他就好似瞬間抓到了什麽重點,眼底都閃過着精光,“等等,你說你剛從陸地上回來?你去凡間了?凡間好玩嗎?你下次再去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此前他也只在重溟的保護下破海而出,看到洑槡島這般令人作嘔的罪惡存在,一點都沒感受到書籍裏面講到的民間趣事。

但以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來看,滼殅剛剛去的應當是神州大陸。傳說中極為繁榮昌盛壯麗遼闊的九州之地,萬裏河山錦繡綿長,真想去見識一下書中的繁華盛景,開開這個眼啊。

“殿下想與我同行,滼殅自是樂意至極。”

“那說好了,下次你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紀臨風說着便從身上翻啊翻,掏出了一個傳音螺注入一股靈力進去,交給對方道:“這個你收好,可以用來與我通訊,我只要收到信號就會來找你。”

“這樣?”滼殅按照紀臨風所說,朝傳音螺裏注入一絲靈力進去。

下一秒少年袖口裏放着的傳音母螺便就發出了亮光,他将其拿出貼在耳邊,屬于滼殅溫文儒雅的心聲便就通過靈力傳入進紀臨風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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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明什麽都沒說,可紀臨風就感覺好似有什麽正悄然蹿過他的心頭,惹得他渾身一陣酥麻。

滼殅微微一笑,将靈力收回,不再拿王妃做實驗。他謙恭有禮地道了一聲歉,而後便将傳音螺收好,放在袖中妥善保管。

紀臨風回過神來以後,笑着擺手說沒關系,其實他并沒有感到對方有任何唐突之處。

相反,再次見到滼殅他很高興,本想與其再多說幾句話,可懷裏的小狐貍卻不知突然抽什麽瘋,好似受了某種刺激一般,渾身炸起了毛,發出尖銳而刺耳的音調。

“雪團你怎麽了?”紀臨風吓了一跳,低頭一看,見它整個狀态都十分不對勁,一副極為害怕卻又強行警覺的樣子,簡直讓人懷疑它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這裏并沒有別人啊,紀臨風的腦海忽地閃過一絲靈光,他順着小狐貍的目光擡頭看向身前之人。

“它好像是在怕我。”沒想到滼殅先紀臨風一步點出這個答案,他面容平靜眼底帶着一絲歉疚的神色,“抱歉,是我吓到它了嗎?”

“沒有沒有,它大概是怕生。”紀臨風還不知道雪團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正是在滼殅使用靈力後才有的反應。

他揉了揉雪團炸起的白毛,對滼殅說道:“應該是我抱歉才對,吓到你了。”

畢竟深海之中可沒有陸地上的野獸,即使是幼崽,那尖銳的爪子與淩厲的牙齒也足以對海洋生物造成威脅。畢竟魚的肉質可比野獸要更容易撕咬,何況還是不怕水能在海底自由活動的它們。

滼殅玩笑似地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躲遠點吧。”

這番調侃般的話語,成功地讓紀臨風破顏一笑。他彎着眉眼,微微點頭道:“那行,下次再聊吧。”

正好他把墨寶找到了,就帶着這兩個小家夥去宸極殿了。

“殿下,告退。”滼殅欠身行了一禮,下一秒就原地消失不見身影。

喔,走得好快。紀臨風安撫性地摸了摸懷裏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小狐貍,一轉頭就看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小狼崽。

“好家夥,墨寶你還知道出來啊。”紀臨風快速游上前去,将小狼抱進了懷裏。

這下兩個小家夥都安安分分地不再鬧騰,一路乖乖地跟着紀臨風來到了宸極殿。

紀臨風到的時候正好碰見重溟出來,他一下就笑了,“這麽巧,你這是剛忙完?”

重溟一見到他,眸底就浮現起幾分溫情,他說:“正要去找你。”

“我就來啦~”紀臨風接話茬接得十分順口,他眉眼彎彎,笑道:“我們可真有默契。”不愧是睡一個被窩裏的。

少年游上前來,将懷裏的墨寶和雪團都送到重溟懷裏,說:“你看這兩只小家夥,有發現什麽嗎?”

“嗯。”昨日回來時,重溟就已經發現了,不然也不會直接就把它們給趕出寝殿外的。

畢竟開了靈智的幼崽,已經懂得了很多小孩不能知道的秘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兩只幼崽都被碧瑤養得很好,小小年紀就肥膘體壯的。紀臨風是少年身形,一次性抱它們兩個還有些費勁。可一放進重溟懷裏,就顯得它們都好小巧,這就是對比嗎?

紀臨風心中頗為感慨,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地上手捏了捏重溟結實飽滿的肱二頭肌,再拍了拍他那精悍絕美的大洶肌,在透明鲛紗下若隐若現的如同沒瑏扆服似的,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但……紀臨風咽了咽口水,暗自提醒自己:還是節製吧。

畢竟他已經腎氣虧虛了。

恨吶……

似是看出少年心底裏的想法,重溟眉間輕挑,眼底裏流露出幾分戲谑。

他将懷裏的兩只小家夥遞給身後的中使,用潔淨術将自己清洗了一遍,才牽起紀臨風的手,将其攬入懷裏道:“既然來都來了,今晚便在這裏休息吧。”

“嗯?嗯?!”紀臨風怎會不知他心底裏真正的想法,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根本就不困!現在精神得很,一點都不想睡覺!”

“是嗎?”重溟低聲笑了一下,忽地俯身貼近紀臨風的臉,盯着他的雙眼,語氣曖昧且深情:“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嗎?”

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鲛人精美絕倫的容顏被無限地放大在紀臨風的眼底。

屬于鲛人特有的香味萦繞在鼻尖,微涼的氣息鋪灑在少年的唇上,将貼不貼地更為引誘人的心神,帶着致命般的誘惑。

紀臨風不得不承認,重溟的确很會魅惑人,大概這就是鲛人一族獨特的魅力吧。

他頭腦一昏,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似是下定某種決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流,死就死吧!

得到少年默認的許可,重溟心情頗為愉悅。但他并不急于這一時片刻,而是低頭笑了笑,溫聲道:“先不急,我讓人準備晚膳,用完再說。”

“啊?”紀臨風雙眼微睜,心說重溟這是轉性子了,他竟也有不急.色的時候。

“你不是說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嗎?”重溟輕捏了一下少年的臉蛋,耐心道:“既然都直接跑來找我了,想必也尚未用晚膳。”

重溟擔心他會感到饑餓,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畢竟他們接下來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聽到夫君這一番話,紀臨風瞬間心底一暖,他湊上前去“吧唧”一口親在了重溟的臉上,彎眉笑道:“好,那先吃飯。”

今夜紀臨風沒有回自己的惗慼殿,而是待在了重溟的宸極殿。這裏本來是鲛人王用來處理政務接見臣子的地方,裏面擺設的也大都是與辦公有關的案幾書架等。

唯一用來休息的床鋪還沒有紀臨風寝殿裏那張貝床的一半空間大,不過若是兩人緊挨在一起,倒也能躺得下。

好在紀臨風也習慣了被重溟抱着睡,回來以後接二連三的折騰,實在是把他給累得夠嗆,也不知道重溟怎麽一天到晚就有使不完的牛勁。紀臨風的蹆已經到了平躺着都會打顫的地步了,裑體更是勄感得不行,實在是被嬡撫得太過了太狠了。以後絕不能再這樣放縱了,紀臨風迷迷糊糊地心想。

他就這樣枕着重溟寬敞厚實的肩膀眯着一晚上,竟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或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他今夜的睡眠得格外的深,深到就連重溟何時從他身邊起身離開都不知道。

沉睡中的少年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好似飄出了體外,恍恍惚惚地随着夢境穿越了無盡的時空,來到了記憶深處,見到了過去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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