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将欲》2奔波
45%《将欲》2奔波
元禦勉強敢擡頭看向楊韻毅,只見楊韻毅嘴角帶有些許笑意。
楊韻毅本就明眸秀眉,而這驚鴻一笑,更是別有一番風味,連元禦這種把自己當男子的看到也不免臉紅心跳的,元禦急忙低下頭避開楊韻毅的視線。
而這時楊韻毅卻溫煦開口:“不好意思,失态了,只是我想入朝這麽久,與元祭司共事這麽久,原本以為元祭司不會阿谀奉承,
沒想到是我與之接觸少了,我這邊傳聞宇大将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衡國邊界。”
說到這,楊韻毅放下茶杯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元禦,随即開口說:“這封信和這兩個玉佩你且帶上,到時候到了那邊出現問題,你可以去那邊邊界的龍門客棧找人幫忙,
而這兩個玉佩,藍色的在羌國用,保證無人阻擋,紅色的在衡國。這一路道路且長,江湖不比朝廷安全,你且繼續以男兒身行事更為妥當。”
元禦有些許意外的看向楊韻毅,原以為他在朝廷權利就大,現在這般看來不僅是朝廷了,也難怪有此野心,只是不知道倒時候百姓們該怎麽辦了。
楊韻毅知道元禦的顧慮,随即開口實話實說:“我也并非要皇位,只是現在天下大統,各國只間必有動亂,我也願天下和平,
但是現在陛下聽信讒言,倘若在此下去,我也不能保證我做什麽了,但是你且放心,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的,你且安心去尋,”
說到這,楊韻毅猶豫了一下,還是将腰間玉佩取給元禦,開口說:“以防萬一,這個玉佩在開元裏……”
當元禦看見玉佩上的楊字,急忙跪地開口說:“丞相,使不得。”
楊韻毅無所謂的将玉佩放在之前的物件上,開口說:“沒事,多點還是好的……”
說到這楊韻毅也停下來,看着冷卻的茶已經沒了霧氣,也略帶悲傷開口說:“只是我也知曉,江湖傳聞不可信,
但是我還抱以希望,還請元祭司全力以赴,楊某将萬分感激。你且起身吧。”
元禦猶豫的站起身,看了看楊韻毅,心中有疑問,但不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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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韻毅也發着呆,沒注意元禦的變幻,過了一會,門房被敲響,楊韻毅站起了身,開口道別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元祭司保重,且勿忘我們的約定。”
元禦半俯身送走了楊韻毅,待楊韻毅走出去,元禦些許疲憊的坐在位置上,思索着:這白皓承叫自己去尋是因為想穩固皇位,而楊韻毅一言不提所求,當真深不可測。
待元禦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人走茶涼了,元禦看着桌子上的東西,想了一會還是都帶上了。
随即走出茶樓,騎馬直奔楊韻毅說的衡國邊界。
數日,太陽當空,元禦看着眼前黃沙,一望無際。元禦早已渾身肮髒,這幾日緊趕慢趕,猶豫先前打仗,越少往北越是人煙稀少。
元禦好幾次也只能風餐露宿外面,也幸虧楊韻毅的令牌,不然好幾次還真的難以出城。
中午當頭,過熱的大漠連馬兒也慢下了速度,元禦看了看眼前,除了沙漠還是沙漠,而剛剛來的路上确實有一個客棧。
但是現在倒回去也要花些時間,元禦索性下馬,怕馬兒死這了,馬死了自己更是孤立無援了。
走着走着,元禦見不遠處有一戈壁,索性往那邊走,準備歇息一下,待天黑氣溫低了,再趕路。
元禦系好馬兒,依地而歇。
另一邊,書店裏,白皓承一進門就生氣的把上書扔出去,嘴裏吼道:“慌缪至極!”
吼完還是不滿,氣憤的把禦桌上的上書都推了出去,怒吼:“有什麽必要看!這朝廷上下,皆是楊韻毅誰的算,需要朕做什麽!”
門口外,唐尹對門口小厮說:“臣有要事禀告陛下,還請通融。”
小厮搖了搖頭,開口說:“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唐相請回吧!”
唐尹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小厮,小厮毫無俱意的站在門口。
唐尹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冷哼一聲後拂袖而去。
書房裏,白皓承是越想越氣,今日朝廷上,有人來報說衡國那邊因天災人禍,而索要糧食不得後發生動亂,自己一心想派人去打壓這動亂。
但是楊韻毅進谏上書說,現在國局動亂,不宜再開戰,因開展粥示。
但是今年天災人禍,開元的糧食收成也不是很樂觀。
而且白皓承認為,這些人,不打壓一下,那豈不是次次出事都以此要挾,那這個皇帝豈不是毫無威嚴可言。
但是其他官員,見楊韻毅出來,大半都站楊韻毅,白皓承氣急而去,這朝廷似楊韻毅的朝廷般,何來自己的一席之地!
楊韻毅野心勃勃,白皓承不相信他只願委身于丞相!白皓承冷靜下來,席地而坐,看着滿地上書,想着這次怎麽破了楊韻毅的士氣。
然而,不等白皓承想出對策,楊韻毅求見。
門口小厮禀報着:“陛下,楊丞相在大殿,求見!”
白皓承眯着眼,眼裏殺意蕩然,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想罷,過了一會兒,白皓承才收斂些許,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後,才開門走向大殿。
楊韻毅見白皓承出來,龍炮之下,身高八尺,高猛的身軀倒也有當朝皇帝的樣子,見白皓承越發走近,楊韻毅半俯身開口:“臣見過陛下。”
白皓承不滿的皺了皺眉,也是因為一次獵狩,先帝遭刺客,楊韻毅挺身而出,腿受了傷,先帝大赦楊韻毅以後見皇氏皆不用跪拜行禮。
白皓承不樂意開口說:“免禮吧!”
楊韻毅正直站在宮殿當中,也不言語,白皓承也不開口,過了許久,白皓承不滿與楊韻毅消耗着,這才先開口問:“楊丞相有什麽事情禀告,快說吧!”
楊韻毅也不提今日朝廷暴亂之事,只是有所感嘆開口說:“最近臣總是做夢,夢到過去的事情,”
說到這楊韻毅笑了起來,繼續開口說:“昨天居然夢到陛下兒時,臣輔陛下的時候。”
說完楊韻毅直視白皓承,但眼神缥缈,更像是透過白皓承看向另一個人一樣。
白皓承心裏頓時些發堵,連眉頭也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
但是思緒也被楊韻毅的這些話拉回小時候,白皓承其實至今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姓甚名誰。
記憶裏,自己最開始并不受寵,而且還有點被漠視,宮裏都避自己如猛獸一般,宮女們還好,不敢欺壓自己,倒是手足偶爾嘲笑自己。
轉變的是自己在七歲的時候,那時候楊韻毅走進了自己的世界,那時候皇子都要有人輔佐功課,白皓承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單獨輔佐。
但是記憶力只有楊韻毅好像每天都在陪伴自己左右。
那時候,白皓承還小,小時候都喜玩,但是楊韻毅并沒有告密,而是有時候也陪自己胡鬧,那時候在自己眼裏,楊韻毅仿佛什麽都知道,對自己的問題都是必有回應。
而也是在十七歲的時候,宮裏發生動蕩,許多皇子都離奇死亡,本來先帝就兒臣少,最後居然侃侃只剩下自己了,那次也是白皓承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父皇。
而之後其他人接替了楊韻毅,是一古板老先生,白皓承及其不喜,但是慢慢,白皓承也被迫學會了帝王之氣,少喜少悲,情緒收斂。
再次見面就是朝廷上,白皓承第一次上朝議事,而朝廷之事,瞬息萬變,好幾次先帝提問白皓承都反應不過來,先帝失望之意不加掩飾,而最後還是楊韻毅給自己解了圍。
白皓承原以為兒時之事,不可留戀,但是經此一事後,白皓承有了想與楊韻毅想接觸的想法,當時自己興致勃勃去尋楊韻毅,借感謝之意活絡感情。
怎料去楊府卻看到楊韻毅與公主嘻戲玩耍,那天白皓承忘了自己是怎麽回的宮,只能楊韻毅抱着公主跟她說鳥兒故事的話語白皓承一直覺得如在耳畔,久久不散。
後來自己不知道怎的,朝廷之上就是忍不住駁回楊韻毅的建議,有時候會贏,雖然屈指可數,但是每次贏了自己心裏才不那麽難受。
白皓承看着楊韻毅他依舊如故,一身的溫柔和煦,但是白皓承知道,他的溫柔不僅是自己獨有。
倘若沒有往日快樂,白皓承也不會如此難受。
但是就是因為有了往日回憶,白皓承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懷戀,但是楊府的情景也次次打破了白皓承的幻想。
楊韻毅感受到白皓承突然莫名其妙的冷意,不由看向白皓承,只見白皓承眉頭緊鎖,楊韻毅原本以為拿出年少之事可以讓白皓承回心轉意,就現在來看,恐怕兩人的關系更遭了。
楊韻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與白皓承的關系變得如此針鋒相對了,明明年少時白皓承也不是如此。
那時他每天都有問不完的問題,但是那些問題又不是毫無深意,有時候自己都要思索許久才能回答,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皓承開始各種否定自己,以此證明自己。
楊韻毅看着白皓承緊鎖的眉頭,不由嘆了一口氣,推翻了自己來時的腹稿,開口說:“倘若陛下已有決斷,臣也無可奈何,
只是作為開元的大臣,臣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與陛下探說其中的利弊,陛下可還願意聽?”
白皓承看着楊韻毅一副沒脾氣的樣子,原本被壓回去的脾氣頓時又上了起來,開口也是冷冽道:“楊丞相,臣子之事,無非為君解憂,
但是在朕看來,現在楊丞相您已經本末倒置了,不僅沒為朕解憂,更是在朝廷之上拉幫結派擠兌朕,楊相認為朕該聽嗎?”
楊韻毅聽着白皓承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開口辯解道:“臣認為陛下有誤,臣作為開元大臣內确實該為陛下排憂解難,
但是外也該對得起開元百姓,而治國之道也該為百姓着想,陛下忘了臣第一次就與您說的嗎?而且臣在輔佐您的時候您不是也很贊同嗎?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