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娶夫
娶夫
青提也擡起了頭。
月牙“他應該是來參加選拔的。”
青提顯然知道“你是說舞樂？”
月牙點頭。
銀寶“他家嬸嬸可真是夠下血本的，送人來這裏，加上學舞蹈得花不少銀子呢。”
月牙“是啊，他有一個疼愛他的家人。”
銀寶“要是這回他真能留下來，說不定逆天改命了，畢竟那張臉。”
身為女子銀寶自然知道有多招人。她之前也曾動過心思。
銀寶“我一直以為什麽侄子都是他們瞎編的，說不定是從哪裏買來給她那女兒的。但現在看來又不太像了，真為他好的樣子。”
青提“她家女兒生病了。”
銀寶“你怎麽知道？”
青提懶得解釋。
“不過這應該也沒啥關系吧。”
銀寶撓了撓腦袋想不通。便也不去糾結。她早歇了對蘇南寅的想法。
過于好看的人天生就讓人有種疏離感，即使他一直那麽溫和乖巧。
Advertisement
銀寶“你上次就幫他，你不會還對他死性不改吧。”
月牙被噎了下“……沒有。”她不是陳月圓。
銀寶知道她就是嘴硬，平時看到男的都跑不動路。不過最近倒真沒聽說她去調戲什麽人了。
銀寶“你要娶他你娘不可能同意，歇了心思，還是好好再找個漂亮的夫郎。”
月牙不知怎麽扯到了這裏，或許在世人的眼中，男女之間多是男女之情吧。
但是如今的她看到了那麽多自由和美好，又怎麽可能在意這些呢？若是可以，她不需要嫁人，也不想娶任何人。如書上所說的君子之交就很好。
銀寶“哎呀，悶死了，閑着也是閑着，要不我們去下面看看他們跳舞？”
青提“沒興趣出去把門關上。”
銀寶“一起去呗，你在這裏想死也想不出來，不如去散散風。棋局這種東西，重要的就是格局。”
青提根本不想搭理她，但被銀寶死拼亂拽的煩的要死。
月牙看出青提心情不是很好，房間裏也沉悶的難受“一起去看看？”
青提擡眸看月牙。
三人走出屋子。
銀寶悄咪咪湊近月牙“我說她為什麽會聽你的話，這大小姐從小眼高于頂。”
月牙“可能是我給她改良了香粉，我們志趣相投？”
銀寶“那我呢？你現在什麽都會，就和我這志趣不同了，你是不是要甩掉我了！”
月牙笑盈盈“我們也志趣相投啊，你愛吃我做的飯。”
“那倒也是，只有我去你家裏吃飯，我懂得欣賞，有道理。”銀寶一下子又開心了。
當他們跑下樓，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了歌舞的聲音，全都聚了過來。
蘇南寅排在了第二位。很快就輪到他上場。
而此刻的臺上，剛剛表演完的男子眼睛化着豔麗妝容，如狐貍般魅惑，朝着面前柔柔行禮。
大家齊刷刷鼓掌。
“不錯。”
評審席上最中間傳來一道沉沉的女聲。
“你這舞編得不錯。”
月牙順着聲音看過去，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那女子身形高大，語氣中氣十足，一瞧就知身份不一般。
要是她當時注意到的話，一定會發覺，這人曾去過學堂。
“多謝大人誇獎。這一舞是我前去采花的時候心有所感。”男子眉開眼笑。
大人點頭，示意他下去吧。
男子行禮後捏着衣角走下去。經過蘇南寅時，眼神嘲諷一笑。
蘇南寅站在那裏臉色平靜。在旁邊鐘敲響之後，慢慢走上臺階站到了舞臺之上。
銀寶“來了。”
有些人真的是得天獨厚，剛才的男子已經很美，還畫着最妖嬈的妝容，可即使如此還是比不過他就這般安靜站在臺上，不費吹灰之力吸引住了所有的視線。
大人看到他的剎那，眼神也動了動，随後開口“開始吧。”
周圍的鼓樂聲音在這一刻全都停歇了下來。就像萬籁俱寂，只等着從空靈當中躍出的夢境。
蘇南寅轉動的剎那，月光流影。一點不覺得媚俗，反而像是叢林當中的光影，明滅交織。讓人想觸摸，又消散在手心。
無法去擁有只能夠不斷的追随着那出現又消失的人。
這一舞蹈真是絕美，讓人都快忘了時間和空間，看到眼前那翩飛的紅色。
大家的眼神裏是驚豔，是熾熱，但慢慢的又變成了疑惑。
這舞蹈的确震撼人心，可偏偏有一個問題，這支舞和剛才的男子跳的幾乎一模一樣？
銀寶按住自己驚訝的嘴巴“真好看，不過剛才我看到牌上寫着每個人都要自己創造舞曲，他們怎麽跳的一樣？”
月升在最高點的時候戛然而止。蘇南寅停了下來，站在了舞臺中央。
大人臉上是無比複雜的神色。
“怎麽回事。”
“這不會是抄的吧，這個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是啊，規則上寫的那麽清楚，怎麽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不會以為看不出來吧？”
“雖然他跳的比剛才那個還要好，但也不能借別人的東西。”
大家都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蘇南寅聽着這些話，嘴角揚着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站在臺下的妖嬈男子。
是想用這種方式踩着他上位嗎？
蘇南寅轉過頭。
大人将手裏的筆擱下，一擡眸威壓立現“請你解釋一下，為何你的舞蹈和前面的人一樣。”
剛才下去的男子抱着手臂冷冷瞧着蘇南寅。
這舞是他先跳的，不管怎麽樣，先入為主，這也都是他的。跳的再好又有什麽用。他又能給出什麽解釋。
什麽解釋都顯得蒼白。月牙這一瞬間就已經猜到，蘇南寅被人算計了。
又是這些把戲，冤枉陷害。
蘇南寅再蠢也不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跳一樣的舞蹈，等着被逼問。
可問題就在于這種手段雖然漏洞百出，但偏偏很難抓到把柄。無論如何他都是後跳的那一個，他如何能證明這只舞屬于他呢。
大人再次提醒“若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的資格就會取消。”
蘇南寅站在舞臺上，承受着所有異樣的視線和層層而來的質疑逼壓。
仿佛所有人都站在對立面，只看着他在臺上的困窘和落魄。
他目光淺淺掃過底下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月牙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