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28、第28撩(二更)

28、第28撩(二更)

鹿笙小心髒一提:“怎、怎麽了?”

“我媽問你晚上回不回去吃飯。”

鹿笙:“……”

身後, 白薇薇因為憋着笑,兩個肩膀已經開始抖了。

鹿笙嘴一扁,把手裏他給的那瓶水往他心口一抵。

南懷璟低頭看了眼, 遲疑兩秒接住後疑惑地看向她。

然後就聽她對旁邊的女孩說:“剛剛和我們打球的那兩個人呢?”

白薇薇一愣。

平時挺精的一人,這會兒卻有點傻眼似的。

鹿笙也不好給她過多的眼神,“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嗎?”

白薇薇這才後知後覺到她剛剛打的是暗語,她立馬拿出畢生演技, 娴熟接上:“定的是七點,現在還早呢!”

鹿笙不算刻意地看了眼南懷璟,心想着他會不會多問兩句,誰知, 南懷璟就只說了五個字:“那我先走了。”聲音淡, 眼底也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異常。

鹿笙也就是一時賭氣才用了從未想過的激将, 沒曾想, 他竟是這樣冷淡的反應。看着他頭也沒回的背影,鹿笙又氣又惱地原地跺腳。

可她哪裏知道,走了五六米遠的南懷璟微微側了點頭,眸光漸暗的眼底從兩個男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其中一個男人也是不經意一個擡眼, 視線不算對上, 七七八八的頂多擦了點他的眼尾。

可即便是這樣, 男人還是心裏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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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倒是沒怎麽在意,搡了下旁邊的人:“你輸了。”

在南懷璟給鹿笙遞水的時候, 這兩人悄悄打了個賭, 一個賭他能把鹿笙帶走, 一個賭他最多只能送出瓶水。

旁邊的男人蔑了聲笑, 爽快地掏出手機, “那你要不要過去要個聯系方式啊?”

男人舔了舔唇,似乎在想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旁邊的男人刺激了一下:“怎麽,不敢啊?”

男人輕笑:“這有什麽不敢的!”說完,他起身往鹿笙那邊走。

白薇薇正在打趣鹿笙:“那我過去問那兩個人有沒有時間咯?”

鹿笙眉心一皺,剛要出聲——

“嗨~”

兩人同時扭頭。

這個男人的五官其實長的還算不錯,特別是那雙鳳眼,雖然看着有幾分風流相,但态度倒是很端正,沒露出什麽輕挑的眼神。

因為剛剛在一起打了球,所以也算認識。

鹿笙朝他禮貌笑笑,白薇薇挑着她那雙很英氣的眉,問:“有事啊?”

男人朝白薇薇點了下頭,視線重新落回鹿笙的臉上:“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和我朋友想請你們吃個晚飯。”他倒是直接,直接跳過要聯系方式的戲碼。

鹿笙露出了眉梢裏的清冷,“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拒絕的一步到位,絲毫不拖泥帶水。

溫柔似水裏藏着烈還露着冷。

一個女人竟然有這麽多面。

男人嘛,都有勝負欲,何況還是一個對自己樣貌頗有幾分自信的男人。

“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就當交個朋友。”男人還在躍躍欲試。

誰知,鹿笙徹底涼了音調:“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我。”

“……”

該不是剛剛那個遞水的男人吧?

因為看見他偷瞄,所以臨走時才會留了那樣的一個眼神給他?

男人在回想剛剛那個穿着白色衛衣的男人的眼神。

警告?

好像還不止,似乎還帶了點輕蔑。

因為白薇薇去取手袋,所以追上鹿笙的時候已經是門口了。

“你這是回家還是去哪?”

白薇薇聲音剛落下,就見鹿笙猛地一個轉身,躲到了牆邊立着的廣告牌後。

白薇薇往外看了眼,正好看見一輛黑色路虎從北向南開了過去。

她懂了:“你家南教授的車?”

鹿笙探出半個腦袋往外看了眼:“走了嗎?”

白薇薇瞥了眼她那鬼鬼祟祟的樣,打趣道:“剛剛的氣勢呢?”她還第一次見鹿笙拒絕人這麽不禮貌又不客氣。

鹿笙從牆邊走出來,不接她剛剛那句話:“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她現在是有家都不能回了。

白薇薇嘆氣:“那不坐一會兒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現在去吃三文魚吧,白薇薇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剛四點。

四點的周末下午,處處喧嚣。

車窗上倒映出一張下颚線緊繃着的側臉。

以前,簡女士總愛在旁人問起的時候,誇他家懷璟冷靜自持、自制力強。

其實簡女士并沒有那麽了解他,或者說,簡女士所了解的是過去的他。

從那個女人住進他家院子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變的他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回到知南街,已經落日餘晖。

簡女士今天心情好,下午又帶英寶寶去逛了寵物店,買了一條藍底白蕾絲的圍脖,脖子那兒還系着蝴蝶結,蝴蝶結中間還有一顆大珍珠。

南懷璟進院子的時候,簡女士正在給英寶寶拍照。

她往南懷璟身後看了眼:“怎麽就你自己,鹿笙呢?”

“她跟朋友去吃飯了。”說完,他徑直上樓。

自從簡女士在家擺了麻将桌,他們家的晚飯時間就比以前提前了二十分鐘,因為吃完飯還要收拾客廳,還要洗一些水果,畢竟簡女士是個很熱情的人,特別是對她喜歡的人。

七點,簡女士的電話打到了三樓:“下來吃飯吧。”

南懷璟說了聲好,挂了電話,他卻沒有直接出門,而是又回了書房。

書桌上有好幾本攤開的書,還有備課本,南懷璟背靠椅子,後頸壓在椅背邊緣。

五分鐘後,簡女士在樓下喊了:“懷璟?”

南懷璟擡手在額鬓兩側揉了揉,別看他回來的挺早,備課本翻開的那一頁卻是空的,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簡女士和她老公在餐桌前等了足足十分鐘,南懷璟才走進來。

“你在樓上幹嘛呢?”簡女士問。

他說:“備課。”

不對勁,簡女士看見他鼻頭紅紅的:“感冒了嗎?”

他搖頭。

臨下樓前,他洗了把涼水臉。

下午他回來的時候,簡女士本來還想問他,鹿笙和誰吃飯去了,但是沒等她問,南懷璟就匆匆上了樓。

這會兒臉色也不對,簡女士往前傾了點身子,試探着問:“你和鹿笙吵架了?”

南懷璟擡頭看了她一眼,說:“我不會和你的租客吵架。”

臉一轉,兒媳婦變成租客了。

簡女士音色一冷:“她是我普通的租客嗎?”

桌下,南知禮踢了兒子一腳。

南懷璟不說話了,安靜吃飯。

簡女士沒胃口了,直到南懷璟吃完,她筷子都沒動一下。

“我吃好了。”說完,他站起來。

簡女士本着臉:“你去哪?”

他回了一下頭:“備課。”

簡女士:“……”

就和那備課本過一輩子吧!

七點半還沒到,樓下的熱鬧聲傳到了樓上,南懷璟沒在備課,而是開了他已經不記得多久都沒開過的電視。

也不知電視裏放的是什麽,反正他的視線就定格在頻頻閃動的畫面裏,眸光半點不轉,看似專心,卻在失神。

直到虛掩着的門縫擠進來一只腦袋。

“喵嗚~”

南懷璟看過去。

英寶寶雖然露了半只身子在門縫那,但是舊獨它沒再往裏進,似乎在等沙發裏的人發話。

南懷璟從回來到現在,已經不知看了多少遍時間,這會兒已經七點二十三了。他彎下腰,朝英寶寶勾了勾手:“過來。”

英寶寶跟聽懂了似的,搖着尾巴進去了,走到南懷璟腳邊,它沒有直接跳上沙發,就那麽支着兩只前爪,蹲在那兒。

南懷璟拍了怕右手邊的沙發,英寶寶見狀,身子一躍,跳了上去。

其實從吃完飯回來,南懷璟就一直在想要以什麽樣的理由聯系一下鹿笙,英寶寶的出現,讓他原本皺着的眉頭,松了。

下午的時候,南孝宇就回學校了,收到南懷璟的短信,他正在寝室裏打游戲。

要是別人在他游戲的時候發短信來,南孝宇根本就不帶理的,但這個是他哥,雖然搶了他的寵,但沒辦法,他對他這個哥,又愛又恨。

手機屏幕暗了亮,亮了又暗,好幾個來回後,南孝宇的短信回過來了:【你直接跟她說不就行了嗎?】

南懷璟的上一個短信是這麽發的:【你跟鹿笙說一下,她的貓跑我這來了,攆不走。】

南懷璟給他回:【我沒有她微信。】

南孝宇的手剛摸上鼠标,他嘆氣:【那你加她啊,她微信號就是手機號。】

南懷璟從來不威脅人:【你以後的零花錢不想要了?】

南孝宇不敢玩游戲分心了,秒回:【我現在就來發。】

也就十幾秒,南孝宇就來報告了:【發過了。】他還截了張圖。

南懷璟:【那她怎麽說?】

就很無語,他剛發好不好。

南孝宇:【等她回我,我再告訴你。】

南懷璟沒再回了。

三分鐘後,南懷璟來催了:【她還沒回?】

南孝宇覺得他哥今天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了,雖然他還沒見過他哥生過氣發過火,可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那盯着人看的眼神就是一把冷刀子。

南孝宇直接給鹿笙撥了電話過去。

鹿笙這會兒剛走到地鐵口,電話接通,她開口喊了聲孝宇。

南孝宇問:“你有我哥的電話嗎?”

鹿笙說有。

南孝宇不想做中間人,挺累的,一不小心還會引火燒身的那種,他說:“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鹿笙問:“怎麽了?”

他要知道怎麽了還好了呢,南孝宇把話往嚴重了說:“我哥說你那貓丢了。”

鹿笙立馬揚了聲調:“什麽時候?”

南孝宇吞咽了一下,“不、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吧。”

挂了電話,鹿笙立馬就撥通了南懷璟的電話,看見屏幕裏那一串號碼,南懷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接。

電話一接通,南懷璟剛想着要怎麽開口,鹿笙那急切的聲音就傳來了:“英寶什麽時候丢的?院子裏你都找了嗎?五樓呢,它會不會跑五樓去了?”

南懷璟:“……”

不用想,肯定是他那個弟弟幹的好事。

南懷璟支吾了一下:“那、那我去五樓看看。”

鹿笙現在半點都對他氣不起來了:“謝謝謝謝。”

南懷璟摸了摸英寶的腦袋,起身出門,經過陽臺的時候,他扭頭看了眼被高杆燈照得仿如白晝的院子,就很随意地問了句:“你吃過飯了嗎?”

鹿笙現在一心就只有英寶,要不是她現在的位置離知南街有些遠,她二話不說就回去了。

她雙手插袋,急得原地轉圈圈:“剛吃完,準備去單位呢。”

南懷璟已經踩上五樓樓梯,聽她這麽說,步子不自覺就慢了許多,想問問是不是真跟那兩個男人去吃的,可怎麽都問不出口。

他憑什麽問,他以什麽身份問。問了又能怎麽樣,去限制別人的交際自由嗎?

他沒說話,到了五樓,他說:“找到了。”

可他聲音卻明顯比剛剛失落了,鹿笙有點不相信:“真的?”

他嗯了聲:“那我帶它去我那了。”

鹿笙怕英寶會打擾它:“你還是把它放在簡阿姨那吧。”

南懷璟看出來了,英寶寶好像不太喜歡熱鬧,他說了句沒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又傳來一句謝謝,“那你十點這樣就把她放到門口吧,我下班回去帶她。”

南懷璟沒應她這句:“你去上班吧,我挂了。”

是他說的要挂,可手機卻還貼在耳邊,直到鹿笙先挂斷,他才緩緩垂下手,他把那串號碼存進了手機通訊錄,在備注名字的時候,他手指停頓住,最後,名為‘簡女士的租客’代替了她的名字。

再回房裏的時候,英寶寶已經不在沙發裏了,南懷璟眉心一擰,“英寶?”

喊到第三聲的時候,英寶從他卧室裏裏搖搖擺擺地出來了。

該不會是跑他床上去了?

南懷璟雖然沒有潔癖,但對于寵物上床還是排斥的,畢竟英寶是從外面進來的,那幾只小爪子沒那麽幹淨。

他去了房間,看見床單上沒有褶痕,他低頭看了眼英寶,不知怎麽的,心裏還生了點愧疚似的,他彎腰将英寶抱起來去了衛生間。

*

灰白參差的雲層之間,皓月露出一角。

英寶算是南懷璟活了這麽多年,唯一帶上床的,有生命的‘物體’。

她趴在南懷璟給它鋪着的毛巾上,蜷成毛茸茸的一團,南懷璟雙腿伸疊着,一手拿着一本有關法律的文獻,一手放在英寶的身上,只是在翻頁的時候,他才擡一下手。

英寶呢,一動不動的,只在它身上沒了重量的時候才會掀一下眼皮,等那只溫熱的掌心再度回到它身上,它又合上眼。

九點半,樓下傳來幾句隐隐的說話聲,沒兩分鐘,簡女士的聲音揚起:“英寶?英寶?”

聽見有人喊自己,英寶擡頭,正巧南懷璟的手再度回來,它那擡起的腦袋又窩了回去。

南懷璟放下手裏的書,欠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簡女士發了一個英寶在他這的短信。

幾分鐘後,簡女士上樓了。沒多時,敲門聲響,南懷璟對着窗戶說了聲“進來”。

一人一貓在床上的美好畫面就這麽落進了簡女士的視線。

貓都上床了,那貓的主人離這一刻還遠嗎?

簡女士壓着心頭的激動,聲音都要歡喜的流出蜜糖來:“哎喲,英寶,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她拍了拍::“下來。”

你要說它聽不懂吧,它還往南懷璟身邊窩近了點。

南懷璟揉了揉它的腦袋:“媽,你先回去吧,它要不走,就在這睡也行。”

簡女士一時說禿了嘴:“跟你睡啊?”以前她養的那只貓,也沒見他這麽親近過,不過也不怪他,簡女士以前養的那只貓沒英寶這麽乖,當然了,也沒英寶這麽好看,重點是,南懷璟不親近它,它也不親近南懷璟,你不來我不往的,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哪像英寶,幾次‘熱臉貼冷屁股’,就把南懷璟給拿下了。

所以下樓的時候,簡女士就在想,那些追求她家南教授的,是不是追求的都很沒耐性,是不是主動的時間長一點,也能像英寶一樣,把她家南教授給攻下呢?

鹿笙今天回來比平時要早幾分鐘後,下了地鐵,她是跑回來的。

進了院子,她就直奔了三樓,結果三樓的窗戶黑着,鹿笙在門口躊躇了會兒,手擡起又落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門。

所以第二天早上,鹿笙沒有睡懶覺,她怕南懷璟走得早,所以六點五十就起床了。

本來還想下樓的,可樓下,南知禮正和簡女士面對着面在做拉伸運動,她就又回了房裏。

一直到七點十分,鹿笙才聽見天花板有一點動靜,她忙跑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南懷璟這裏過了夜,一大早起來,英寶寶就跟條尾巴似的,南懷璟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白色的一團,尾巴高高地吊着,脖子上還戴着昨天簡女士給它買的可愛洛麗塔圍脖。

鹿笙雖然站在門口,但沒去敲他的門,她雙手勾在一起放在身前,安靜地站在門口牆邊等。

約莫等了七八分鐘,一只腳探出門檻,鹿笙立馬側了點身上:“南教授。”

南懷璟一愣,雙腳下意識就站定了,“什麽時候來的?”他看出她應該是洗了臉,因為他見過幾次她早上時候的樣子,鼻翼兩側會比現在有一點點的油光,而且她也沒穿睡衣。

“剛來。”她說。

英寶寶站在南懷璟腿邊,和鹿笙隔着半米多的距離,雖在搖着尾巴仰頭看她,可卻沒有走到她身前。

這是半天不見就重新認了個主人?

“英寶。”鹿笙低頭喚了它一聲,語氣帶了點嚴肅。

英寶的尾巴頓時就不搖了,有點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得走了過來的架勢。

鹿笙彎腰把它抱起來,看了眼它脖子上的洛麗塔造型,輕笑一聲:“半天不見,都要不認識你了!”這話裏藏着話呢。

不過英寶哪裏能聽懂,它仰着腦袋,伸出點點舌尖,輕輕舔了舔鹿笙的下巴尖。

鹿笙是個很怕癢的人,她腦袋往後一縮,語氣裏帶了幾分命令,卻又能聽出幾分嗔舊獨色:“不許舔。”

英寶不舔了,扭頭看那個讓它在他床上留宿了一晚的男人。

樓下,已經仰頭默默注視了許久的簡女士終于露出了激動又寬慰的表情。

哎喲,哪有不鬧別扭不吵架的小情侶呀,多吵吵,感情才越來越好!

簡女士覺得英寶這個‘紅娘’比她還管用!

嗯,回頭就去把她昨天在寵物店看中了卻沒買的蝴蝶結發夾給買了!

雖然飯已經做好了,但簡女士沒有出聲,她偷偷溜回了屋裏。

在電視櫃旁邊端着君子蘭在看的南知禮回頭看了眼:“不是說喊懷璟吃飯嗎?”怎麽沒見他家簡女士出聲呢?

簡女士去了沙發邊,拿起座機,給她家南教授打電話,不過不是打的座機,而是直接打到了南懷璟的手機上。

樓上,鹿笙又跟他道謝:“昨天真是謝謝你了。”她是在謝南懷璟幫她去五樓找英寶。

南懷璟輕描淡寫了一句沒事。

然後鹿笙又解釋昨晚沒帶英寶回去的原因:“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房間裏沒亮燈,就沒敲你的門。”

南懷璟昨晚十一點才睡,不過,燈是十點二十關的。

別人都說他是坦蕩的君子,他或許有一點君子,因為對不踏入他領地的女人的确很尊重,坦蕩嘛,倒也不假。過去那麽多年,他行事也的确光明磊落。

但是昨晚,他十點抱着英寶去了趟四樓,十點十分回來,英寶還在他懷裏。至于燈,他也是看着時間關的,盡管那時候他毫無睡意,也并沒有打算睡下。

後來聽見樓下的門聲,聽見了走廊的腳步聲,也知道她在他門口站了四分鐘。

哪裏還君子,哪裏還坦蕩。

但他卻渾然不覺自己的‘過分’,甚至還偷偷彎了嘴角。只不過在他困意泛上來的十一點,他想起自己今晚這一連串怪異的舉動,才猛然覺得自己很小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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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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