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27、第27撩(一更)
27、第27撩(一更)
鹿笙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你要那麽多桂花酥糖幹嘛?”白薇薇很注重身材, 不會縱容自己攝入太多糖分。
“這你別管!”
鹿笙問:“那你要是輸了呢?”
白薇薇想了想:“連續七天的三文魚壽司外賣吧,你愛的那家。”
鹿笙答應的爽快:“好!”
第二天上午,鹿笙是八點起的床, 那個點,簡女士已經出門買菜了,鹿笙去了之前南懷璟帶她買早飯的地方,不過她沒在店裏吃, 而是打包帶走了。
進了院子,剛好看見南懷璟站在陽臺上喝水。
昨天中午,她在石桌那兒畫英寶的時候,感覺到背後的目光好像就是來自于樓上, 但她回頭看的時候, 樓上并沒有人。
是她的錯覺嗎?
可又不像。
鹿笙把門關好,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 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仰頭問他:“你吃了嗎,我買了早飯。”
昨天是鹿笙先坐在那兒,他後出來,所以意識到她要扭頭的時候, 他先她一步迅速回了房間, 當時那種感覺有點做賊心虛。
但是今天, 是他先站在陽臺上,她後進了院子, 所以南懷璟不慌也不亂, 一臉平靜地低頭與她對視。
“我吃過了。”
手裏半揚起的袋子回落回去, 雖然知道他吃過的可能性很大, 可她還是買了雙份。她輕“哦”一聲, 聲音有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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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隔着三層樓的距離,那低低的一聲“哦”,南懷璟自然聽不見,不僅聽不見,還覺得她的回應清淡如水,好像無論他剛剛回答的是什麽,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
樓下的人沒了,南懷璟微微側了點頭看向走廊盡頭樓梯的方向。
她腳步聲很輕,輕到他聽不見她已經走到哪兒了,過了許久,久到手裏的杯子已經感覺不到餘溫,他的視線才慢慢收回來。
低頭看着杯裏黃綠色的液體,他眉心擰了擰,所以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麽。
簡女士的午飯時間不像晚飯那麽固定,十一點五十的時候,南懷璟那兒的座機響了,響了四聲,南懷璟接通。
“下來吃飯。”簡女士每次喊他吃飯都說的簡明扼要。
“知道了。”
就要挂斷,簡女士又補了句:“你上去把鹿笙也喊下來。”
見他不出聲,簡女士還以為他沒聽見:“喂?”
“知道了。”
鹿笙這段時間因為南懷璟,分了不少的神,畫稿的進度落下來不少,再不抓緊時間,肯定是要拖稿的。
不過分神歸分神,她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會很投入,因為下午要和南懷璟去網球館,所以她幾乎是争分奪秒的畫了一個上午,也就在十分鐘前,她忙裏偷閑的敷了一個面膜。
窗戶沒開,但是窗簾是拉開的,閃過一個黑影,鹿笙的眼皮擡了一下,沒等她起身,趴在桌子上原本眯眼打盹的英寶就先她一步跳了下去。
真是稀奇了。
“英寶?”因為臉上貼着面膜,鹿笙沒怎麽張嘴,所以聲音有點發悶。
剛走到卧室門口,敲門聲傳來。
鹿笙今天沒把房門打開,所以英寶站在門裏側,朝着走過來的鹿笙在搖尾巴。
門開,鹿笙拂開門簾,見南懷璟站在門口。
看見她的臉,南懷璟明顯一愣,鹿笙從他的表情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臉上的面膜還沒揭掉。
她頓時紅了幾分臉,“你、你等一下..”說完,她慌慌張張地轉身往裏跑。
英寶從兩扇門簾中間擠了出來,走到南懷璟腳邊,撐起兩只前爪,扒在了他的小腿上。
南懷璟輕笑一聲,不知是笑英寶對他莫名而來的親近感,還是後知後覺鹿笙那慌張無措的表情。
等鹿笙洗完臉,拍了點護膚品再出來,南懷璟正側身抱着英寶站在陽臺那兒。
畫面太美好,鹿笙的腦海裏已經将英寶替換成了嬰兒的畫面……
樓下,簡女士開始喊了:“都下來了嗎?”
南懷璟扭頭,視線正好和定睛在看他的鹿笙撞了個正着。
鹿笙下意識別開了視線,表情略不自然地擡手勾了下耳邊的發。
不知該說她粗心還是因為拍護膚品的時候太急,她洗臉時戴的小貓咪發箍還在她頭上。
南懷璟抿了抿想要上揚的嘴角,問她:“好了嗎?”
她點頭。
“那下去吃飯吧。”
鹿笙跟在他身後往走廊那頭走,不知是不是她聽錯了,剛剛他那句話比平時要溫柔許多,雖說他平時也都是輕言輕語的吧,但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可剛剛那句呢,明顯帶了點愉悅。
可他剛剛沒笑啊……
鹿笙歪着腦袋,皺着眉頭,正午的陽光把她那背着雙手,歪着腦袋的人影清晰地投在了右側的牆上。
走在前頭的人看的心不在焉,走在後頭的人想的心不在焉,結果到了走廊拐角該拐彎的時候,前面的人多走了兩步後,猛的收住了腳。
跟在後面的鹿笙,始料不及地撞在了他的後背。
不算尖利的一聲“啊”。
南懷璟轉身,鹿笙擡頭。
兩人視線相撞,鹿笙扁着嘴,揉着額頭,一雙無辜但又一點都不置氣的小眼神看他。
視線不由自主的又落到她頭上戴的那個小貓咪發箍上,真的,他有點看不懂這個發箍的設計,明明是個豹紋花色,為什麽卻是白色的耳朵呢?
明明很矛盾,可為什麽戴在她頭上,卻又很可愛呢?
南懷璟想不通,不止他想不通,鹿笙也想不通,他為什麽老是看她笑呢?
她今天就這麽好笑嗎?
還是說她剛剛敷面膜的臉很滑稽?可是她洗臉之前明明照了鏡子了,面膜敷的很貼合,還是說敷面膜的臉恰好在他的笑點上?
那他這笑點也怪了吧!
兩個人杵在樓梯和走廊交界的地方,就這麽足足對視了一分多鐘,要不是樓下又傳來簡女士的催促聲,還不知道兩人這‘你看我,我看你’的畫面得持續到什麽時候。
等兩人都了餐桌那兒,簡女士看見鹿笙頭上戴的發箍,眼睛都笑眯了:“鹿笙,你這發箍好看诶,在哪買的?”
鹿笙愣了一下,反應慢半拍的往頭上摸了摸,不摸不要緊,摸到那只菱形的耳朵,她頓時羞紅了臉。
她終于知道南懷璟為什麽老是看她笑了。
鹿笙轉了點身子,彎起胳膊就用手肘搗了他一下,不偏不倚的,正好搗在了南懷璟的前鋸肌的位置,那兒是他的死穴,所以,南懷璟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簡女士擡頭,不明所以地看着兩人。
可鹿笙哪裏知道那兒是他的笑點啊,見他笑得比之前更歡了,她惱的直跺腳:“你再笑,我下午就不跟你一塊兒去了!”
一塊兒去?
去哪兒啊?
簡女士頓時吃到了一個大瓜,她眼巴巴地看着倆人,恨不得從他們臉上看出答案。
結果可好,南懷璟的笑收住了,表情也被他很快整理好,他輕咳一聲:“那你就自己坐地鐵吧。”
鹿笙:“……”
真的,她有點不想理他了。
吃飯的時候,簡女士頻頻看向鹿笙,南孝宇在心裏嘆氣,這眼神就不能收着點?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到了他家,反過來了。
鹿笙雖然也感覺到了簡女士的眼神,但她沒好意思問。
桌下,南孝宇用腳輕輕磕了下簡女士的小腿,簡女士反應很快,“鹿笙,你平時都用什麽保養品啊?”今天這臉,看上去比平時還要白,還要嫩,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鹿笙就把自己用的護膚品牌子跟她說了,還沒等簡女士再開口,南孝宇突然插了句嘴:“姐,我有個同學做代購的,是真的自己出國那種,要不要我推給你?”
說完,他都不等鹿笙回答就拿出了手機,把那個女同學的微信推給了鹿笙,推完還不忘說一句:“姐,我發你微信上了啊!”
這裏忘了說,昨夜,南孝宇用手機號搜索的方式,加到了鹿笙的微信。
鹿笙下樓的時候沒帶手機,她笑了笑:“好,那我回頭看看。”
南懷璟擡頭看了眼他弟。
南孝宇的腮幫子正舊獨在慢慢悠悠地嚼着Q彈的米粒,接到他哥的眼神,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忙別開視線。
剛剛簡女士一直在看鹿笙,這會兒,她那雙眼又開始時不時地盯着南懷璟瞧。
南懷璟沒什麽不好意思問的,他擰眉直視簡女士的眼睛:“我臉上有東西嗎?”
簡女士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就是開飯前的那股愛情味道讓她有點意猶未盡。
活了這麽多年了,她還從沒見過她家老大對着那個異性笑過,不是禮貌微笑的那種笑哦!
嗯,有點東西!
飯後,簡女士很‘識趣’:“你們忙你們的去吧,老二還沒吃完呢!”
南孝宇怔怔地擡頭。
他終于明白他家簡女士為什麽硬要他喝第二碗湯了,敢情是留他洗碗呢!
兩人一左一右上了樓,到二樓的時候,南懷璟側頭問她:“幾點走?”
鹿笙故意似的:“你先走吧。”
“你不去了?”南懷璟問。
“去呀,”鹿笙挑了點尾音:“你不是讓我坐地鐵的嗎?”
她要不說,南懷璟都要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了,他失笑:“你還挺記仇。”
鹿笙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到了三樓平階,南懷璟頓住腳:“一點我在樓下等你。”說完,他就轉身往走廊去了。一點也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鹿笙抿嘴笑。
簡女士有時候會有午睡的習慣,主要也看她的心情,就比如今天,她心情好,睡不着,一樓的門關着,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眼巴巴地看着院子。
十二點五十七分,她家南教授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着了,看樣子,是在等她家兒媳婦!
一點零三分,她家兒媳婦從樓上下來,手裏還拎了一個紙袋。
兒媳婦還扭頭看了眼她這邊。不過簡女士不怕她看,因為她是從簾縫裏往外偷窺的。
簡女士在心裏啧啧啧,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子佳人啊!
才子家人出了門,簡女士露出了激動又欣慰的笑容,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小薛啊,最近忙不忙啊?”
“哎喲,找你還能有什麽事啊,就想讓你給我繡兩床喜被。”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我們家懷璟啊!”
“好好好,那我明天下午去找你啊!”
今天天氣好,又是周末,路上車水馬龍,行人也多。
南懷璟的車停在右轉車道上,因為沒有右轉紅綠燈,後面的車按了喇叭,南懷璟卻像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沒有踩油門。
直到那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完全過了斑馬線,他才松了剎車,緩緩起步。
快到網球館的時候,鹿笙接到了白薇薇的電話,昨天白薇薇可沒說今天也會去。
鹿笙手掩話筒,把身子偏向車窗:“你去幹嗎呀?”
白薇薇笑的奸詐:“這樣歷史性的時刻,我不見證一下,對得起咱麽這麽多年的友情嗎?”
鹿笙聲音壓的很低:“那你去了不許亂說話。”
白薇薇:“放心放心,我今天就只帶了兩只眼睛去!”
挂了電話,鹿笙快速往旁邊瞄了眼,南懷璟目不斜視地開着車,似乎對她剛剛接的電話半點興趣都沒有。
可鹿笙卻在糾結,是提前跟他說一聲呢,還是到了網球館跟白薇薇裝偶遇呢。
這麽一糾結就糾結到了網球館西面的停車場。
下了車,南懷璟去後備箱拿了一個黑色包出來。
鹿笙問:“球館裏不是有球拍嗎?”
他說:“自己的,順手一點。”
昨天,南懷璟跟她說的是,如果她今天來,可以跟他一起。鹿笙就以為他這麽說是會和她一起打球的意思,沒想到,進了球館,南懷璟說:“那我先過去了。”
鹿笙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忙追上去拉住了南懷璟的胳膊。
南懷璟低頭看了眼。
鹿笙忙松開手:“你、你還約了朋友嗎?”
他點頭:“還有學校三個老師。”
鹿笙:“……”
真的,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滿心的歡喜就這麽落了空,等白薇薇到的時候,看見鹿笙正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發呆。
怎麽回事?
她這是錯過了什麽嗎?
白薇薇跑過去,一巴掌拍在了鹿笙的肩上:“嗳!”
鹿笙擡頭看她,一雙眼,哀怨又落寞。
白薇薇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樣子了,她丢了手裏的包,坐下來:“怎麽了?”
鹿笙朝球場裏指了指,白薇薇順着看過去。
球場裏都是白綠色球拍,就只有一個穿着白色連帽衛衣的男人,手裏拿着一副黑色球拍在揮,再加上南懷璟個子高,所以即便看不清長相,也依舊很搶眼。
白薇薇沒太懂鹿笙的委屈從何而來:“他又不是跟女的在打,至于嗎你!”
鹿笙:“……”
白薇薇朝周圍看了兩眼,正好有個男的看向她們這邊,接到白薇薇的眼神,對方立馬別開了眼。
她把身上的外套一脫,朝對方走過去,沒兩分鐘,白薇薇身後就跟來了兩個男人。
她朝鹿笙勾了個下巴:“走,秀一波操作給他看看!”
鹿笙懂了:“你要雙打啊?”
那可不,南懷璟就是在雙打,她倆要是單打,光是氣勢上就弱了。
說來也巧,南懷璟旁邊的一個位置正好空了下來,白薇薇攬着鹿笙的肩,走了過去。
南懷璟在南邊,白薇薇就帶着鹿笙去了北邊。
“全程不要看他,聽見沒有?”
鹿笙點頭。
白薇薇和鹿笙是一組,被她找來的兩個男人站在球網對面。
本着女士優先,兩個男人讓鹿笙她們先發球。
鹿笙手握球拍,發球前看了斜對面一眼,他好像很專注,視線一點都沒偏到她這裏。
鹿笙收回眼神,長呼一口氣。
對面的兩個男人緊盯着她手裏的球,随着熒黃色球體從她球拍裏發出去,對面的一個男人,一拉一揮,輕輕松松接下了她這一記旋轉球。
接着,“嗖”的一聲,鹿笙又發了一個快球,對面兩個男人,反應都慢了兩秒,似乎是完全沒想到這個看着溫溫柔柔的女人竟然這麽猛。
的确,鹿笙外表柔弱,但在這些競技類的運動裏,她是很有攻擊性的。
特別是心裏還帶了點小氣性,所以她今天的攻勢比平時都要強幾分。
接下來,對方被鹿笙連續幾個險球逼的左撲右擋,白薇薇和鹿笙不不同,她善發下切球,而且他調球技巧也不錯,兩人配合的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對方丢了三個球。
本來對面那兩個男人還想着多讓讓這兩個女人,誰曾想面子丢成了這樣。
連連丢球後,兩個男人似乎改變了發球接球的策略。
一個壓線球打過來,白薇薇當然不願失去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她一個箭步,及時将球打了回去,鹿笙從對方嘴角的笑看出了不對勁,果然,對方回了一個高球,鹿笙離球網很近,後退已經來不及了,而白薇薇跑過來顯然更來不及,就在對方以為她們這個球丢定了的時候,球鹿笙一躍而起,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截擊球。
對方直接傻眼。
打球前,雙方也沒說打幾局合,所以,鹿笙感覺到體力不行的時候,她見好就收。
六比二,正好贏了四個球,即便叫停,對方也不好說什麽。
從球網那邊走過來的時候,南懷璟的視線從她臉上掠過。
鹿笙一口一口地吐着氣,要不是顧着形象,她都想一屁股坐對上。
就在她閉着眼癱在椅子上的時候,南懷璟一手握着球拍,一手拎着瓶水走了過來,白薇薇抿嘴笑,然後不動聲色地溜走了。
當手背碰到一股冰涼的時候,鹿笙還以為是白薇薇,她也沒睜眼,聲音焉巴着:“我沒勁了,你幫我擰一下。”
南懷璟勾起嘴角笑了笑,擰開瓶蓋後,他把瓶身懸在她臉前:“喝吧。”
是個男聲!
鹿笙睜開眼,見是南懷璟,她立馬坐正了點。
南懷璟晃了晃手裏的水瓶,鹿笙看了眼透明的瓶身,又看了遠松動的瓶蓋,她擡手接了,太渴,所以她也沒怎麽顧着形象,水咽下的時候,能聽見咕嚕聲。
椅子是單個組成的并排椅,從來都和異性刻意保持距離的人,這會兒可好,直接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什麽時候跟我打一場?”
鹿笙嗓子裏小幅度的咳了聲,她扭頭看他。
南懷璟也沒避着她的眼神,和平時清心寡淡的表情不同,他饒有興致地等她回答。
鹿笙收回視線,慢慢地把水瓶蓋子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下次吧。”
南懷璟問:“下周?”
鹿笙聳了聳肩:“到時候再說呗。”
南懷璟還第一次從她臉上看見這種漫不經心的表情,短暫的沉默後,他輕笑一聲:“那行,你先玩。”
鹿笙:“……”
所以,這個男人,腦子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眼看着南懷璟走了,一直偷窺倆人的白薇薇從拐角溜了回來。
她一臉期待:“他剛剛是不是約你吃飯了?”她剛躲着的位置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
還吃飯呢,舊獨她都懷疑他等下可能都不帶她。
鹿笙嘆聲氣:“恭喜你,一百塊的桂花酥糖到手了!”
白薇薇咯咯咯地笑出了聲:“這麽容易的嗎?”當然了,一百塊的桂花酥糖和好友的終身大事相比,還是不值一提的。
白薇薇看向又回到場地裏繼續打球的南懷璟,她啧了聲:“這個男人很有一套啊!”這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的手段簡直就是一個高段位的獵物者。
相較于那些主動找尋獵物的一般獵物者,這種高段位的都會想方設法讓獵物自行送上門,然後再根據自己的喜好進行可選擇性地收割,
白薇薇盯着球場裏一躍而起的白色背影,用手肘搗了下鹿笙:“我覺得你得換個方式了。”
鹿笙扭頭看她:“什麽方式?”
白薇薇收回視線,開始給她分析:“他都把你約球場了,卻撂下你跟別人打球,這什麽意思?”
鹿笙解釋:“他也就是順帶着帶我來,不是——”
白薇薇不聽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別幫他找理由,你之前不是說他紳士嗎,他把你晾這麽久,這是一個紳士會做的事嗎?”
鹿笙擡手晃了晃:“他不是給我拿了瓶水嗎?”
白薇薇都想翻白眼。
鹿笙笑:“還幫我把蓋子擰開了呢!”
白薇薇都想敲她的腦門。
鹿笙拉着她起身:“好啦,既然吃不到你請的三文魚,那我晚上請你怎麽樣?”
她話音剛落,白薇薇輕咳一聲,激動的聲音從唇角小幅度溢出來:“他過來了!”
鹿笙擡頭,南懷璟已經走近她還剩不到兩米的距離。
和好友一輩子的幸福相比,那一百塊的桂花酥糖又算什麽呢!
白薇薇再一次識趣地從鹿笙的右手邊挪到了鹿笙的左手邊。
南懷璟走到她面前:“晚上有事嗎?”
鹿笙小心髒一提:“怎、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五分鐘後還有一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