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傑森蹲在哥譚最高的滴水獸上，雖說長大了，但他依舊最喜歡這個地方。
這個高度能讓他将整個哥譚盡收眼底。
這個時候，在他眼中，哥譚是無比美麗的。和所有的不夜城一樣，她熱鬧而又旖旎。繁華的燈光和男女的喧嚣将哥譚裝點的很好，那些罪惡都好好地潛藏在每盞燈光之下。而沒了混濁的罪惡，彩色的燈就将哥譚的美麗凸現出來。
“傑森，那個是他不”系統飄了出來。
傑森向下望去，看着亞當米勒縮手縮腳地從塌了的爛尾樓裏走出來，然後朝碼頭走去。
這是他找到的新活兒，在碼頭幫人卸貨。一小時一美元，很不公平的價格，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大把的人搶着做。
因為哥譚有太多沒有工作、流離失所的人了。只要給他們錢，殺人都可以，更何況是卸貨呢。
至于價格低
呵，有如此多的人搶着做，那自然是價低者得了。哥譚的街頭從來不缺廉價勞動力。而對于他們而言，這一美元可是能讓他們填飽肚子的存在。
“是他。”認出對方那張熟悉的臉，傑森一路跟上。
他當然是在特意這裏等着亞當米勒的了。
這個愚蠢的家夥還不知道讓自己陷入了怎樣一個危險的境地當中。
傑森一路跟着他，穿過大街小巷，終于來到目标碼頭。
“怎麽路上沒人動手”系統屏幕上出現一個疑惑地表情包。
傑森皺皺眉，觀察着下方的情況。“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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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沒人啊，估計凱爾波特不打算動手了吧。”
“我說的是碼頭沒人，你這個白癡。”傑森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我才不白癡”系統屏幕上又出現一個生氣地表情。“我可是知道很多事的比如我知道美國隊長的胸毛有多少根我還知道鋼鐵俠的睫毛有多長我也知道蝙蝠俠的三圍是多少我還知道你的”
傑森黑着臉一巴掌打過去。
再讓它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蹦出多麽可怕的事來。
受了傑森一巴掌的系統其實啥事沒有，因為那一巴掌根本打不到它，也就是暫時被打散而已，很快就會重新出現。
“給我閉嘴。”傑森磨磨牙。
“好的。”系統慫了。
屏幕上也适時出現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表情包。
傑森
雖然慫，但是它下次一定還會犯。
傑森雖然跟這個系統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早已經對它的本性摸的一清二楚。
“傑森，”系統悄咪咪地湊過來，同時屏幕上還展示出一個分貝儀，以表明自己的分貝沒有超過二十。“所以，你剛才說的沒有人是什麽意思”
傑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覺得哥譚的深夜碼頭一般會有什麽”
“嗯船”
這個答案又引來傑森一頓鄙視。
“是毒品走私，槍支走私，人口販賣等等一切來錢快的東西。”傑森瞅了它一眼。“夜晚哥譚的碼頭可是很熱鬧的，光拿槍守在碼頭的人就起碼有一個籃球隊。”
“哦所以說這個環境是有人故意操控的”系統恍然大悟。
“嗯。”傑森點了下頭。
還好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你不是連老頭子三圍都知道嗎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都不知道”傑森投以質疑的目光。
“這這又不一樣。性質不同，清楚你們的一切是因為喜歡才去了解，這些家夥又不是什麽好人我幹嘛去了解這些。”
多年來養成的直覺告訴傑森，不要再問這該死的系統口中的性質不同是什麽意思了。
不再搭理它，傑森把注意力放在亞當米勒身上。
“再者說，傑森你也不用我啊，”系統哭兮兮地說着。“每次我讓你抽獎你都不抽，明明我特意放了好多好東西的說，中獎率也是百分百。平時庫裏的道具你也不用，小任務你也不做，積分也不要，我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嘛”
說着說着，系統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悲慘啊。
轉頭想向傑森求個安慰，卻發現對方已經不搭理自己了。
搞什麽呀那自己的情緒豈不是全白費了
無奈，系統只能也将注意力放在亞當米勒身上。
而走路都在為生計發愁的亞當米勒，此刻還并沒有認識到自己走入了多麽危險的環境當中。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出來今天沒有跟他一起卸貨的人。
而就在他靠近海邊的一瞬間，兩個人突然從角落裏沖出來将他撲倒。其中一個挾持住亞當米勒，讓他無法逃跑，另外一個人則拿出藏在袖子裏的槍。
“救”
亞當米勒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嘴巴便被身後的人捂住。
“這是要殺完人以後直接丢進海裏哼，也不知道大海還得承受多少這種垃圾。”傑森冷笑着說。“真可惜，今天你們不走運，夥計。”
他扣上面罩，一躍而下。
瘦弱的背影如英雄般偉岸。
好好帥
系統的屏幕已然一片雪花。
“垃圾們，今晚你們有沒有想念被打的滋味”
正在完成老板交的任務的兩人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
緊接着，兩只飛镖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了過來，分別劃過拿槍的人以及捂住亞當米勒嘴巴的人的手，鮮血噴湧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兩人忍不住放開了手。
亞當米勒跌坐在地，老淚縱橫。他也不蠢，在恢複自由的瞬間就連滾帶爬地摸到較遠的地方躲了起來。
“該死的是誰”
傑森沒有現身。
未知的強大才能放大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他就站在倉庫的一角，離他們不遠，也沒用什麽特殊的隐藏技巧，可過于害怕地內心讓這倆蠢貨遲遲發現不了人。
這兩個家夥叫嚷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來，想繼續動手吧又怕再被飛镖來一下。心裏不禁打起退堂鼓。
“我們要不離開”
他們商量着。
“可是老板那邊”
“夥計，我寧願要命誰知道這會不會是第二個蝙蝠俠”
很顯然，蝙蝠俠這個名字的威力比那枚蝙蝠镖還要大。這倆人一提蝙蝠俠的名字就什麽都不管的跑了。
“啧。”傑森十分不爽，他的眉毛糾結在一起。“為什麽他們不說這會不會是第二個紅頭罩”
“啊”系統小心翼翼地在傑森周圍打轉兒。“可能是傑森你平時太溫柔了，他們都不怕你”
“是嗎”他回想起那些被自己打斷手腳、脊髓的人，淡定地點點頭。“有道理，以後就朝着icu一個月的方向揍吧。”
系統那些未來要被傑森踢屁股的壞蛋們，我在這裏提前跟你們道個歉。
見沒人了，亞當米勒也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他戰戰兢兢地環顧四周，确定沒有危險了才逃跑。
“問題解決了，回家，吃宵夜。”傑森伸了個懶腰，順手摘下臉上的多米諾面具，說道。“待會兒在路上買個熱辣狗吧，跟老板要個三倍辣。”
“好嘞”系統捧場地說。
可是他才剛轉身，就看見正對面的鋼架上蹲着一只大藍鳥。那姿勢，還有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那邊蹲了很久的了，估計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在傑森震驚到瞪大的眼睛中，迪克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到耳邊，按下通訊。
“是真的我看見了小一號的軟軟的傑森是活的還在動”
“我的夜翼”
一聲怒吼，震醒了全碼頭。
系統在一邊默默嘆氣。
今晚傑森的宵夜看來還是吃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