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才是真相
第十三章:這才是真相
夜晚,舒畔安出王府,腦海裏一直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郊外。
本是黑漆漆的一片,正準備摸黑往木屋方向走時,周邊瞬間亮了,緊接着是陌生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會來。”
舒畔安提高警惕轉身,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他面前,舒畔安冷冰冰的聲音問:“你是誰?”
那人慢慢的走近,那一瞬間,奇異的香味漫漫的占據舒畔安的鼻腔,香味瞬間變的濃郁,舒畔安捂住鼻子看着他。
那人露出微笑,及其詭異,而這裏也因為他變得更加詭異,他慢慢的說道:“舒、畔、安,我就是你啊。”
異香慢慢地侵蝕舒畔安的大腦,不讓自己過多的吸入異香,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說話。
異香讓他呼吸困難,視線也慢慢的模糊,四肢發軟。
“我會代替你的~”
***
再次醒後,舒畔安看不見,四肢也沒有知覺,連帶着嗅覺也一同消失。
舒畔安悶哼一聲,“你們是誰?”幸好還能說話。
昏迷前那異常古怪的異香,讓他失去視覺、觸覺、嗅覺……就連四肢也癱瘓。
“放心,不會把你怎麽樣,只是帶你回該回的地方。”
“宋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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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欽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舒畔安現下已經癱瘓,只能說話,“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噓,不要說話,我來告訴你真正的真相~”
宋欽道:“你還記得安淮嗎?”
宋欽繼續說:“她會代替你去春日宴。”
安淮并沒有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是安淮的。但怎麽會一模一樣?就算是母子關系,也不會是一張找不出不一樣的臉。
舒畔安道:“她整臉了?”
宋欽道:“不不不,她沒有,就是一模一樣的臉。我當時看見你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兩個人用一張臉?”
舒畔安聽見他放杯子的聲音,又聽到他倒水的聲音。這個時候,舒畔安道聽覺格外敏銳。
宋欽道:“當年,安淮的确是大出血,他們一度認為她要死了,但萬萬沒想到她活過來了,這個時候安岱出現。”
安岱!
他不是隐居嗎,不是對外界的那些事一同不知道,不是最近才出現的嗎?
宋欽道:“你不要疑惑,顧淺月是不是給你說,他隐居,什麽都不知道?他們都是這樣以為的,什麽算命先生,那都是編出來騙那群人的。”
舒畔安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宋欽道:“安岱不在榆陽城。”
舒畔安問道:“那是誰?”
宋欽道:“他們從未見過安岱。外面說安岱在榆陽城,而來榆陽城的人是路黎。”
清子交手的人是叫路黎,并非安岱,那天跟蹤的也路黎。
宋欽道:“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吧。”
舒畔安問:“安淮是怎麽活過來的。”
宋欽道:“安淮并非大出血,那只是舒家對外說的,生完孩子她就被送走,那時安岱出現将安淮帶走,而我就留在榆陽城。”
舒畔安問:“你對安淮?”
宋欽道:“是心悅她。”
舒畔安問:“安家敗落時安岱沒有出現?”
宋欽道:“安岱在建立自己的組織,無精力管安家,安家敗落他疼痛不管。”
舒畔安并不想再問下去。
自己以為的以為,其實根本沒有逃出去。
舒畔安閉上眼睛,淚水劃過臉頰。
舒畔安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要幹什麽?”
舒畔安聽見他放下杯子。
宋欽道:“帶你回家。”
舒畔安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反正就是這樣,在掙紮也沒什麽用。
宋欽道:“你覺得顧淺月會輕易讓你離開嗎?”
舒畔安道:“那也不用你們管。”
舒畔安感覺他走過來。
宋欽道:“安岱,安淮,我還有你我們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
說起來多可笑啊。
***
沈長樓看着眼前的人,面色着急,“你晚上去哪兒了?”
“舒畔安”道:“木屋。”
沈長樓說:“不是說沒有人嗎?”
“舒畔安”笑了笑,道:“騙你的昨天看其實有人,是個面容恐怖,一直對我笑,我怕告訴你後會擔心。”
沈長樓仔細打量着她。
哪裏不對勁,說不上來……不對,是走路不對。
沈長樓問:“裝的很辛苦吧。”
“舒畔安”錯愕,問道:“怎麽了?”
沈長樓道:“你的樣貌還有你的聲音,和他很像,但是你不是他。說罷,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安淮自然而然地坐下,玩弄着茶杯,“王爺,我是來替他和你說拜拜的。”
安淮道:“不用叫人去找了。”
沈長樓抓起茶杯扔向她,在安淮躲的時候沈長樓立馬向她攻擊去。安淮的身手很好,躲過他一招。
安淮立馬站起來,也向他攻擊。
二人實力不分上下,你一招,我一招,二人紛紛躲過對方的攻擊,尋找機會找對方的弱點。
不知幾回合時,安淮道:“我不與你打,再見,攝政王。”言罷,立馬掏出一顆只有葡萄大小的黑色珠子往沈長樓身上扔去,沈長樓雖然躲過,可落在地上,破裂,煙霧彌漫,借此,安淮逃出去。
外面來了許多士兵,以安淮的伸手,輕而易舉的離開王府。
城外。
來接應她的人是路黎。
路黎道:“宋欽已經帶着人離開,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追不上了。”
安淮點點頭。
二人騎着馬飛奔而去。
***
宋欽已經帶着舒畔安離開。
馬車內。
舒畔安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馬車內,他知道宋欽已經帶着他去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
宋欽道:“醒了就說說話吧。”
舒畔安道:“沒什麽可說的。”
宋欽道:“你不想知道舒家怎麽樣了?”
舒畔安頭動了動。
宋欽道:“一年前,舒家人一夜之間死完,你猜這是誰做的?”
舒畔安道:“不想知道。”
宋欽道:“有人在他們飯菜裏投毒,是顧淺月做的。”
這些舒畔安不知道。
宋欽道:“一年前,顧淺月來到榆陽城,舒儀撞了他一下,他便要了舒家人的命。沈長樓查到他,就因為冥樓也是他掌控。你也知道冥樓的存在,代表着什麽。”
宋欽道:“舒家,從此消失。”
舒畔安不想再聽下去,閉着眼睛。
不知道沈長樓有沒有把安淮當成自己?
***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內多了人,舒畔安醒了,沒有睜開眼。
“把解藥讓他服下吧。”
這聲音,是安淮。
宋欽道:“他現在的身手,逃出去易如反掌,我們不一定能懶得住他。”
安淮道:“他怎麽還沒醒?”
宋欽道:“那藥的作用挺大,睡覺很正常。”
舒畔安聽着他們聊天。
安淮自責道:“不知道他認不認我這個母親。”
宋欽聲音變得溫柔,“他會明白的。”
舒畔安心想:癡人說夢話,休想。
舒畔安找了個合适的時間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安淮有些激動地說:“畔安你醒了。”
宋欽道:“到了驿站,下去吃些東西。”
舒畔安是安淮扶着下去的。
安淮心想:她現在是想用情感來感化我嗎?
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被感動到淚流滿面。
吃飯時,安淮一直給舒畔安夾菜。
***
清子将信放入信封內,交給心腹。
清子道:“動作要快。”
心腹接過,“是!”
清子嘲諷道:“一個人也看不住。”
清子一直為春日宴做準備,剛不久才得到消息,舒畔安被人拐走,立馬寫信問顧淺月怎麽辦。
沈長樓已經派人去找了,那幫人善後做的很好。
“繼續查。”
皇上早已經對他有了二心,沈長樓要盯着這邊,舒畔安這邊只能由心腹去辦。
“敢在我眼皮子下鬧事,有膽量。”
舒畔安看不見,又加上嗜睡,不知道過了多久。
從安淮上車開始,舒畔安已經沒有說過話,就算是安淮主動與舒畔安說話,他也不答。
宋欽在一旁安慰,舒畔安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只聽安淮說,到了。
舒畔安想,這到底是在哪裏。
安淮還是扶着他,“小心。別害怕,到了地方就将解藥給你。”
舒畔安輕微地點點頭。
舒畔安聽見她笑了。
他想,這是什麽藥,現在如此想睡覺,走路也避免不了。
要是還不給解藥,那麽,嗜睡只會越看越嚴重,後面可能還會出現新的狀況。
這藥威力這麽大。
不知道走到哪裏,只知道,一顆藥丸抵在他的唇上。
舒畔安知道那是解藥。
服下後并沒有馬上起反應,而是慢慢的恢複。
先是四肢恢複,半個時辰後,嗅覺,視覺和觸覺恢複。
舒畔安的視線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逐漸恢複,他可以看見東西。
恢複的第一眼看見的是安淮。
安淮面露喜色,“太好了!”
這房間裏面的人挺多的。
安淮道:“畔安。”
宋欽道:“這裏才是你的家,我們才是一家人。”
面生的男人道:“這裏是你的家。”
舒畔安道:“你們計劃這麽久,只是為了讓我回家?”
安淮道:”畔安,你還有我們呢。”
舒畔安冷笑一聲,道:“不是只有血緣關系的地方才是家,我和你們不熟。”
安岱道:“沒事,我們慢慢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