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傀儡
第二十二章:傀儡
舒畔安問:“其他人沒事吧?”
寧楊道:“沒事。只是他們不能出來見公子,往公子恕罪。”
舒畔安擺了擺手,道:“沒事。”
寧楊道:“公子請上馬車。”
舒畔安點點頭,牽着餘灰的手往馬車方向走。
馬車裏,舒畔安拍了拍餘灰的手算是叫他安心。
寧楊道:“公子放心,刺客近不了身。”
舒畔安道:“嗯。”
馬車颠的舒畔安難受,他伸手撩起窗簾,聽見竹子沙沙作響,甚是好聽,腦海裏一首詩他一直很喜歡,“獨坐幽篁裏,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舒畔安看着竹子,又道,“要是我的蕭在身邊就好了。”
餘灰道:“哥哥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舒畔安道:“往往最向往,卻是最遺憾。”
舒畔安慢慢的放下簾子,握住餘灰的手,道:“我希望你不留遺憾。”
餘灰低頭,不知在想什麽。
去惠陽,路很遠。
餘灰變得沉默,甚至是一言不發,這些舒畔安看在眼裏,他覺得是能找到家人,心裏很複雜,也就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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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裏。
安岱喝了一口茶,道:“下一步計劃。”
這次,他們将是有去無回。
“那年就放你一馬,而如今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寧楊考慮馬速太快舒畔安會不舒服,夜幕降臨時才到驿站。
舒畔安道:“明日我們早些。”
寧楊道:“是。”
夜深人靜時,一道黑影從窗戶翻進來,舒畔安睜開眼,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是誰。
舒畔安警惕地問:“是誰?”
那背影坐在椅子上,看着舒畔安,一言不發。
舒畔安手摸出藏在枕頭下面的匕首,這是臨走時沈長樓給他的。
終于那人開口:“畔安。”
“王爺?”
舒畔安終于放下心,将匕首放回枕頭下面,坐在床沿邊,問:“你怎麽來了?”
沈長樓道:“這一路不太平。”
舒畔安道:“所以你就來了。”
沈長樓道:“嗯。”
舒畔安想,沈長樓來時應該沒有人知道。
因為床榻上多了一個人,舒畔安默默的将枕頭移到兩人中間。
沈長樓無聲的笑了笑,閉上眼睛。
舒畔安背對着他,閉着眼卻沒有睡着。
馬車內,舒畔安沒看見餘灰。
舒畔安問:“餘灰呢?”
沈長樓道:“有人會照顧他的。”
舒畔安問:“你真的只是來保護我的?”
沈長樓道:“嗯。”
舒畔安道:“好吧。”
舒畔安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宮裏。”
沈長樓翹起二郎腿,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舒畔安想了一下,偏頭看着沈長樓,道:“你去襄陽是要解決四與樓嗎?”
四與樓,明面上是各種吃食,而背地裏是個消息交換所,若要一個消息必須用等級相同的交換,許多富貴人家會去四與樓打探自己需要的消息。
當然,四與樓不僅僅販賣消息,還做一些買賣,當然這買賣不是什麽正當買賣。
這些安岱隐秘做的非常好,要不是那年在悅茶樓裏搞出大動靜,沈長樓也不會徹查。順藤摸瓜找出一些線索。
這些年來,沈長樓收集的證據不少,每一件都能徹底将安岱那一幫人給清除幹淨。
舒畔安能知道這些,他在淺月時就已經把四與樓給查的清清楚楚。第一次回來,聽顏落說了那些事,他後來也查了的,的确出于安岱之手。
沈長樓道:“處理完四與樓的事,還有一件事也得開始了。”
舒畔安問:“顧淺月?”
沈長樓道:“是。冥樓的建立是保證兩國的和平相處,顧淺月他爹死後他就接手冥樓,呵呵,在我眼皮子底下竟與洪國人來往親密,竟然已經這樣,那麽顧淺月也沒必要存在,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舒畔安不語。原來,沈長樓已經計劃好,要把安岱和顧淺月全部清理。
舒畔安道:“顧淺月那邊你已經準備了嗎?”
沈長樓道:“差不多了,等這件事處理完,那邊也就可以開始準備了。”
舒畔安道:“安岱他們與亓國有交往,這個你也知道,亓國,善蠱 。”
沈長樓道:“是,所以亓國我也有了打算。”
亓國與大臨向來不對付,曾經亓國來人用蠱超控人的意識,在宴會上把在場的人吓得不清,沈長樓的确是震驚,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而亓國使者操控傀儡傷人,舒畔安下命将那使者拖出殿外解決。
亓國來人質問沈長樓,為什麽要殺使者?沈長樓道,操控傀儡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傷人,罪該萬死。
至此,兩國關系僵硬。
舒畔安道:“你要怎麽處置亓國?”
沈長樓道:“歸順可活。”
亓國兵力不如大臨,自然不會與大臨對着幹。
突然,馬車一晃,沈長樓放下腳立馬扶住舒畔安,順勢将他緊緊固在懷裏。
車夫道:“屬下該死,沒看見那路上有坑,王爺,舒公子沒事吧?”
沈長樓道:“沒事。”
低頭看懷裏的舒畔安,舒畔安也看着沈長樓,對視許久,舒畔安才開口,“放開我。”
沈長樓突然道:“你考慮的怎麽樣?”
舒畔安悄然紅了臉,道:“說了等這事結束。”
沈長樓道:“可我等不及了,你不讨厭我,你對我有情。”
舒畔安掙紮,道:“放開我!”
沈長樓此時變得無賴,任他怎麽掙紮,而且還更用力抱住,并且還将人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姿勢很暧昧。
舒畔安突然回想到那年,沈長樓也用過這種姿勢進入的。
舒畔安紅了臉,很羞恥。
沈長樓道:“畔安,其實你也想和我成親,成為我的娘子,對嗎?”
舒畔安推他,嘴裏還罵着他,“你無賴!你不要臉!”
羞紅的臉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沈長樓道:“我很愛你畔安。”
行走了一天,在驿站門口停下。
寧楊過來,并不避諱舒畔安。
寧楊道:“今夜,安岱的人會有動靜。”
沈長樓道:“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寧楊領命。
舒畔安問:“餘灰呢?”
寧楊道:“已經讓人護送餘公子進房間,已經加派人手保護餘公子。”
房間裏。
沈長樓已經在馬車裏得到想要的答案,而且非常滿意。
沈長樓一手扣着舒畔安的後腦勺,另一手挽住細腰,慢慢的加深吻。
舒畔安雙手抵在沈長樓的胸前,用力推着。沒想到這樣沈長樓更加興奮,腰間那只手不安分的在舒畔安背上游走。
沈長樓知道他哪裏敏感,最後那只手在舒畔安腰上稍微用力一掐。
“嗯~!”
許久,沈長樓才放過舒畔安,讓他趴在自己懷裏緩緩。
沈長樓道:“我們回去就成親,好不好?”
舒畔安在他懷裏點頭。
沈長樓繼續道:一切我都準備好了。”
舒畔安點頭。
夜裏,沈長樓如願将愛人抱在懷裏睡覺。
沈長樓道:“你安心睡。”
舒畔安道:“你不睡?”
沈長樓道:“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夜半
外面的打鬥聲已經将驿站裏的人吵醒。
舒畔安醒時沈長樓已經坐在床上。
沈長樓道:“你安心睡,我在這裏守着。”
舒畔安擔心的是驿站裏的人。沈長樓看出舒畔安的擔憂,伸手撫摸他的臉,輕聲安慰:“一切已經安排好。”
現下舒畔安已經睡不了,也做起來。沈長樓拿起舒畔安的衣服給他披上。
舒畔安問:“外面是些什麽人?”
沈長樓道:“是安岱他們的人,大多數是下了蠱的人,那些人只會聽命于他,而且戰鬥力要比平時強,而且受傷他們完全感受不到,戰鬥力還要強上一倍。”
舒畔安道:“那這樣……那豈不是那些人也沒命活下來。”
沈長樓道:“的确如此,我們帶的這些人還不夠他打的。”
舒畔安急了,問:“那怎麽辦?”
沈長樓牽起舒畔安的手,放在手心裏,另一只手拍了拍,道:“我能來,說明已經準備好了。”
舒畔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沈長樓的意思是,在已經把亓國治的服服帖帖,竟然是蠱那必然是有解藥的,亓國的人早已經送來了解藥。
而這一切全在沈長樓的掌握之中。
沈長樓道:“你知道餘灰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身邊嗎?”
舒畔安道:“因為被遺棄?”
沈長樓道:“安岱需要一個與你相似的人,所以餘灰出現在你的身邊,靠着所謂的相似經歷狠狠拿捏。”
舒畔安沉默不語。
外面的打鬥聲不斷,舒畔安想通過窗戶看外面的情況卻被沈長樓阻止。
舒畔安道:“餘灰我已經讓人看住了,”沈長樓挑起舒畔安的下巴,溫柔地說,“他的選擇權在你。”
餘灰騙了他好幾年,但這幾年餘灰的确帶給他不同的生活,舒畔安不想他死。
舒畔安道:“我要他活下來。”
沈長樓低頭吻舒畔安,慢慢的加深。
外面的打鬥聲持續了兩個時辰。
這時沈長樓和舒畔安才出去。
外面地上躺着十幾個人,聽下屬禀告,這些人并沒有死,使用解藥後暈倒,相同的是臉尤其的白,唇色也是白的。
今天晚上損失兩人,傷者許多。
這時,士兵壓着餘灰出來。
餘灰低着頭不看舒畔安,他是不敢看舒畔安。
他不知道怎麽辦,因為安岱抛棄了他。餘灰成為棄子。
舒畔安道:“我不怪你。”
餘灰擡頭,雙眼濕潤,臉上是愧疚。
餘灰突然跪下來,失聲痛哭,說話也也說不清,“我對不起你。”
等餘灰緩過來,才說出這一切。
安岱拿他母親的性命危險他做事,不然他的母親就會死掉。餘灰用着可憐的身份換取舒畔安的信任,給安岱傳出舒畔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