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惠陽城
第二十三章:惠陽城
安岱逃走了,沈長樓的人把驿站周圍搜查個遍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沈長樓道:“寧楊把他看住了。”
舒畔安知道,不用人看着餘灰也不會鬧出事來。
餘灰滿臉的愧疚還有些後悔,他低着頭不敢直視舒畔安,他有些哽咽,手一直在擦顏落。
房間裏。
沈長樓道:“再睡會兒。”
舒畔安道:“等事情解決了,餘灰想去哪就去哪吧。”
沈長樓拉着他上床。沈長樓為他脫掉外衣,道:“聽你的。”
舒畔安睡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大亮。
舒畔安道:“安岱跑了,會灰惠陽嗎?”
沈長樓道:“會,因為不會把安淮扔在那裏,而且我的人已經将四與樓圍起來了,他們插翅難飛。”
舒畔安道:“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會逃跑?”
沈長樓雙手捧住舒畔安的臉,道:“相信你相公的實力。”
舒畔安打開他的手,罵道:“不要臉。”
沈長樓低頭與他額頭相抵,道:“安,你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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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畔安小聲道:“我知道。”
***
惠陽城。
城門守衛明顯多了,并且檢查更加嚴密。
進城後,馬車在惠陽王府停下。
惠陽王已經在門外候着,見沈長樓迎了上來。
沈長樓道:“這次多虧四弟幫忙。”
惠陽王道:“我幫什麽忙啊。”
舒畔安走在沈長樓的後面,沈長樓回頭看了一眼,腳步放慢,牽住舒畔安的手,讓他與自己并肩。
沈長樓道:“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舒畔安。”
惠陽王知道沈長樓曾經那些事,自然也知道舒畔安的存在。
惠陽王道:“嫂嫂好!”
惠陽王其實也挺驚訝的,這位嫂嫂太年輕。
舒畔安瞪沈長樓一眼,道:“惠陽王好。”
三人入座,沈長樓和惠陽王開始讨論安岱這件事,舒畔安聽着。
惠陽王道:“我的人在昨天夜裏已經将安岱捉拿,四與樓也被圍起來了,他們逃不出。”
沈長樓道:“很好。”
舒畔安想,等見到他們,會是什麽樣的情形?安淮會用那點血緣來求我嗎?自己又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餘灰見到安岱又會是什麽樣?
舒畔安後面的沒有聽下去,他一直想見到他們的情形。
沈長樓和舒畔安休整,下午去了四與樓。
舒畔安再一次見到安淮還有宋欽。
人證物證俱全,與外國勾結,非法販賣消息,非法販賣地坤,只有死路一條。
惠陽王說過,沒有找到餘灰的母親。
舒畔安坐在椅子上,手裏端着茶,問:“餘灰的母親在哪?”
安岱道:“她啊早就死了。”
餘灰聽完立馬激動起來,對着安岱大聲質問:“你說過會放過她的!”
安岱道:“沒有用的棋子,自然要棄掉。”
餘灰情緒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一遍遍說,“還我母親”。舒畔安放下茶杯站起來将他抱進懷裏。
餘灰這般難過,舒畔安也不好受。
在知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将我找回來的目的後也是這般崩潰,這個時候安淮果然說:“畔安,都是娘的錯!”漂亮的女人,臉上是淚痕,面露愧疚,要不是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我恐怕也得流淚。
舒畔安道:“我的出生恐怕也是你安排好的,安淮,你并不是對我有愧疚要彌補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一具完美的軀體。顧淺月也繼承你的美貌,但是他不好操控,所以你果斷放棄。”
安淮淡然的看着舒畔安。
舒畔安道:“餘灰的出生你們也是安排好的,對嗎?”舒畔安松開餘灰,走到安淮面前,繼續說,“安家人的樣貌不可挑剔。”
當年,舒家會敗落也是做的這種生意,因為家族遺傳的美貌,他們天乾運用這一點,讓天乾出來出賣身體。
舒畔安道:“你并不喜歡你的孩子。”
在他們這裏,所有好看的地坤逃不出,用他們最在意之人威脅,讓他們售賣身體,強迫做這種生意。
以安岱、安淮、宋欽為頭目,處死,參與的人進牢籠,其他問題不大的落入奴籍。
那些無辜之人終于得到解救。
當舒畔安看見這些地坤,各個貌美,但年齡卻不大,才十幾歲,最大的也才十六歲。
他們驚吓過度,縮着身子,當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自由後,卻不知道該去哪,不知所措。
沈長樓考慮到了這些,為他們找了一個好歸宿。
舒畔安道:“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孩子正面臨着這種生活。”
沈長樓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場所。”
直到夜深時,二人才回到惠陽王府。
已經安排好住處。
舒畔安即是未過門,與沈長樓一房自然不合理,但二人的房間卻很近。
夜裏,沈長樓按耐不住,偷偷溜進舒畔安的房間,抱着人就親,不知道親了多久,舒畔安看窒息了,用力捶打沈長樓的胸膛,沈長樓這才放開舒畔安。
沈長樓道:“晚安,明天見。”
舒畔安道:“晚安。”
沈長樓走後,舒畔安躺在床上竟還想着那個吻。
舒畔安想,沈長樓變了,與以前不太一樣。
曾經在小鎮,一對夫妻很恩愛。
妻子說:“你別看他對我百依百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舒畔安聽着。
妻子說:“他啊,可是小鎮最讓人頭疼的一個,誰見了誰怕。”
丈夫等妻子說完了才說:“我遇到那麽好的妻子,是她改變了我。”
舒畔安想,原來愛真的會讓一個人改變。
舒畔安翻了個身,閉着眼,希望明天可以快點來。
第二日。
吃過早膳,沈長樓帶着舒畔安出去玩。
這裏的事完成了,沈長樓說在這裏玩幾天再回去。
沈長樓道:“第一次來惠陽時,還是我幼時。”
舒畔安道:那時呢多大?”
沈長樓道:“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吧,太久了,記不清楚。”
舒畔安道:“好吧。”
沈長樓牽着舒畔安的手,在街上走着。
沈長樓道:“我記憶猶新是在這裏撿到一只兔子,受了傷,白色的毛也染成紅色,它一聲不吭。”
舒畔安道:“後來呢?”
沈長樓道:“我将它帶回去,偷偷的養着它,直到那天,母妃發現它,我知道它活不了多久,不曾想它成為晚膳的一道菜。”
舒畔安不知一只兔子會給舒畔安帶來這樣一段難過的記憶,心疼的看着沈長樓。
沈長樓道:“很久的事了,我已經記不清楚那天我的表情,還有是什麽樣的心情。”
二人走近飯館,要了間包廂。
沈長樓道:“你很像那只兔子。”
舒畔安道:“我不喜歡你拿動物形容我。”
沈長樓道:“我知道。”
不一會兒,菜上齊,沈長樓道:“我記憶裏,這家菜好吃,不知道有沒有變。”
舒畔安吃了一口,“好吃。”
沈長樓道:“是,這家還是以前的味道,沒有變。”
一直保持食不言,今日二人破了這個規矩。
沈長樓道:“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
舒畔安道:“隐居。”
沈長樓道:“好,等一切辦完後,我們離開這裏。”
舒畔安道:“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放棄所得的一切?”
沈長樓道:“與你,我願意。”
舒畔安突然很失落,道:“你與我還能度過多少年呢?”
沈長樓道:“多少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相處的每一天。”
沈長樓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他安慰,多少年沒關系,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每一天。
舒畔安想,我早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或許沒有這些,我會浪跡天涯,走遍大好河山,看全天下美景。而如今,只想與相愛之人長相厮守。
舒畔安道:“嗯。”
吃完後,沈長樓帶他去看皮影戲,沈長樓說:“兒時最喜歡出宮偷偷的看皮影戲。”
舒畔安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诶。”
到了精彩時大家拍掌叫好,舒畔安也跟着拍手叫好。
沈長樓視線一直在舒畔安身上,看他開心的笑,自己也被傳染。
一場下來,兩人離開,沈長樓問:“講的什麽?”
舒畔安反問:“你沒有看嗎?”
沈長樓直白回道:“在看你。”
舒畔安道:“第一次看,看得沒太懂。”
沈長樓道:“下次再看,好不好?”
舒畔安道:“好。”
在街上,舒畔安看見有小販賣面具,有幾種好看的樣式。
舒畔安拿起一塊青面獠牙樣的面具給沈長樓戴上。
舒畔安道:“适合你。”
沈長樓單手拿住面具,拿起半邊兔子面具給舒畔安戴上,“好看。”
于是,這兩幅面具被買下。
舒畔安戴着面具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擠入人群,回頭看沈長樓同時摘下面具,笑着道:“沈長樓,你好慢。”
沈長樓微笑,也走入人群,找到舒畔安樓住他,道:“慢點。”
舒畔安道:“我們去哪?”
沈長樓道:“過那橋後,我記得那裏有一家糕點鋪。”
舒畔安道:“好。”
橋上人少,舒畔安跑上去,灣橋上舒畔安站在上面向沈長樓揮手,大聲道:“快些!”
沈長樓笑了笑,仿佛看見幼時的舒畔安。
橋那邊的糕點鋪還開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