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一月II
十一月II
時間很快推移，至第三天夜晚，最後一次的文藝晚會，有彈琴的，唱歌的，跳舞，還有些貢獻自己的才藝，可謂五花八門。
經過這三天的激動人心時刻，恭喜賀喜五人組斬獲容榮譽，幾人沒有去參加今晚的文藝晚會，裝病留在了教室，說要先休息會再下去，班主任當然知道這幾個頑皮頭心裏不是什麽好果子，也只是囑咐一下，便下去了。
傍晚就在小賣鋪買了低度數的啤酒，這時候一人一瓶，快活。
“我帶了相機，一起拍個視頻。”李樂業翻出書包，放在前邊的書桌調試着角度，準備好後，都戴着自己的獎牌，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咧嘴笑的開心，相機記錄下一切。
楊安跑去看照片，“楊安過來。”林越楠喊着她。
她走過來“幹嘛？”。林越楠把她的獎牌挂在她的脖子上“榮譽共存。”拍拍手“帥 ”。
陳勝走近楊安身邊，“也不能缺我啊，我可是金牌最多的人。”摘下獎牌，挂在她的脖子上。
“我也要我也要，別扔下我啊。”李樂業湊個熱鬧，洲緒安也笑着一起挂上去。
楊安笑笑，“好沉啊我的天。”幾十個牌子挂的脖子“這份友誼怕是太沉重了。”
李樂業在擺弄相機，發現開着錄制模式，點了結束，沒在意，“好了好啦，拍照喽！”他設置五秒預備。
跑回幾人堆裏，成就了這一張圖片，昏暗的燈光，還有地上飄落的彩帶，幾人穿着北中的秋天沖鋒衣，楊安站在中間，脖子上挂滿獎牌，臉上是幸福也是喜悅，都笑得意氣風發。
“下輩子，我們還做好友。”楊安看着相機圖片說。
“來一起碰個杯，下輩子還是好友！”林越楠拿着啤酒瓶，幾人碰杯，暢飲，之後吃着小零食，跑去了天臺坐在上面看星星，耳邊是操場音響吵嚷的音樂，這裏是安靜祥和，只有點點交談聲。
“以後，我們也上來這裏吧？”李樂業說。
“好啊。挺不錯的。”林越楠說，其他人笑笑出聲，算是默認，之後沒有人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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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風正涼爽，吹動幾人的發絲，也吹動了另一些東西。陳勝看着楊安，她坐在一旁，望着不遠的月亮，順着目光看去，這次的雖然沒有九月中秋時那麽圓潤，但不差，巧似白玉盤。
“如果能永遠這樣子快樂就好了。”楊安想着，她得盡快完成那些東西才好。
周五放假，五人都留在教室裏，收拾着東西，一起下樓，幾個人在樓梯間打鬧，一個轉角遇到愛，李樂業撞上李主任正，幾人嬉笑的聲音瞬間靜止，連笑容也立刻收回。
李主任剛剛被老校長明着說暗着罵，此刻正沒處撒氣。“好好好！樓梯間打鬧，違反校規，跟我去政教！”
校長看着又是這幾個，嘆氣聲越來越大，還以為犯了什麽嚴重的事情，聽到李主任一頓誇大其詞的描述，惹人肺腑的發言，也沒見到他說重點，實在等得不耐煩，也不想過多糾纏什麽：“好的好的，主任，您太太剛才來電話，說家裏有點事情，是您兒子的，您先回去吧，我會教訓他們的，他們這些不遵守規則的就該罰。”校長哄着李主任。
“笑長啊，你一定要懲罰他們！死性不改！”
校長在門外望着李主任的背影走遠，還追在身後看他是否離開，才擦擦汗返回政教處。
摘下眼鏡擦擦，“以後不能在樓梯間打鬧，很危險的，走吧，都回家去。”
“謝謝您，校長再見。”幾人和校長道別。
“以後注意着點，小心點李主任吧。”校長說，幾人點頭應下
林越楠二叔來接，周緒安直走就是家，李樂業還在小賣鋪裏，楊安和陳勝站在外面，楊安還不回去，準備去昶冕河旁散步。現在已經沒什麽人，冷清的很。
坐在凳子上望着不遠處的高樓夕陽照在上邊，閃出光。“對了。”楊安想起一件事來，從口袋裏拿出mp3：“現在運動會結束了，可以給你了。”将手裏的黑色mp3遞給陳勝。
“謝謝，送你個東西，要不要？”陳勝說，眼神真誠看着她。
“什麽東西。”楊安說。“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你答應我，收下就行。”陳勝語調輕輕，似乎無足牽挂。
楊安點點頭“這麽神秘，行，我收。”有點小期待着他。
“陳勝伸進外套口袋裏，叮叮當當的拿出來“我的獎牌，送你。”
楊安先是微微一驚，擺手拒絕。“這，我不能收……獎牌這你的東西，我收做什麽。”
“你答應我了，就得做到。”語氣低低，“你說收下的，你是嗎……”眼神緊緊看着她。突然轉成有點委屈的調子：“你倒是嫌棄起我來了，唉，別嫌棄我啊……”楚楚可憐的臭模樣。
借勢陳勝拉過楊安的手，将獎牌的帶子挂在上面，七八個金燦燦的，挂在手上都能感覺到沉甸甸，就在這一段靜默之間，楊安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看着陳勝的眼睛，他長得倒是劍眉星目，現在就變成了一副可憐模樣。
“你耍我？”楊安後知後覺，氣笑了。
“我可沒有，你別嫌棄我啊。”陳勝繼續犯賤，裝樣擦擦眼淚。
“那怎麽行，這是你的榮譽，不是我的。”楊安推辭将手中獎牌摘下，“我不收。”
“聽我的，收着獎牌，沒事。”他稍稍彎下腰：“我不想拿這些回家積灰，送你正好。”他微微揚起嘴角。
放在他手裏，自己的手壓着她的手指：“收吧，收吧。”
無奈嘆口氣“那好，……謝謝你把你的榮譽送我。”楊安放進袋子裏，心裏想着怎麽回報他。微笑道謝。
“唉，聊什麽呢？”李樂業從小賣鋪裏提着袋子走出來。
“沒什麽，走吧。”陳勝跟他約好一起上網吧。
“我先走了，拜拜。”楊安告別，轉身離開，在轉角之後拿起袋子裏面刻着陳勝名字的獎牌，輕輕指尖劃過。心裏是既是驚吓，又是喜悅。
回到家後，照常翻看信箱，正好一封信，這次沒有信，只有錢，也許是奧莉娅太忙了吧？不過也沒關系。
放下手裏的袋子，在櫃子上在一個盒子裏掏出幾十封信件，全是白色金花邊的信封，看着自己的傑作，楊安小小滿足起來，再次提筆書寫，裝進了信封，貼紙封上放在盒子裏封存。
家裏還有之前買的星星紙，在櫥櫃找出一個玻璃瓶子，差不多手掌大，上小下大的形狀，從我五點開始，幾個小時，才差不多折滿，放好瓶子，跟其他的手工品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坐在桌子邊她點開祖父留下的收音機播放起歌曲來。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将會是在哪裏
日子過得怎麽樣
……”
陳勝聽着音樂，李樂業在旁邊在網頁游戲打怪，他手指敲在鍵盤上，是□□的聊天界面，他點開楊安的朋友圈，她很少發生活，只有孤零零的一句在零七年一月二十五零點零一：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陳勝，陳勝，幫我打打，我去上個廁所。”李樂業抛下機子，拿着紙跑進衛生間。
陳勝嘆氣，坐在他的位置上幫他刷怪，李樂業這個游戲號，爆率還挺高，一些附魔傳奇武器、裝備都能抽出來。
陳勝點着鼠标，玩着游戲，偶爾看看她的介紹頁面。
林越楠看到二叔走上樓，開口：“二叔，我想吃烤雞翅。”懶懶散散躺在沙發上。
“行了，大兒子，待會下樓啊！”二叔圍着圍裙，匆忙拿點東西又下樓烤串，臉頰滿是碳灰。
林越楠坐着看電視，二嬸在下面幫忙小土豆，過了一會兒她關掉電視，下去幫襯串腸子。
“大兒子，媳婦，別忙活了，快過來吧啊！”二叔老遠就用大嗓子喊。端來一盤燒烤，“該吃吃該喝喝啊。”囑咐完轉身走進後廚。“辛苦活，該爺們忙去了。”
幾個大男人在廚房炒菜火星子都冒出來了。其他幾個大男人跟二叔在外面烤串，不知怎麽的突然多了很多客人，扇風的夥計臉都被熏黑了，還得幫忙烤串。
“二嬸，我二叔也太忙了吧。”林越楠抓起雞腿。
“二叔年輕時就喜歡燒烤，現在樂此不疲呢。”二嬸洗洗手擦擦拿起烤肉。
“二嬸，二叔這虎背熊腰的怎麽追到你的？”
說起林越楠的二叔和二嬸，看起來都不在一個世界，二嬸比較嬌小，顏值也是這裏數一數二的大氣質美女。二叔，一米九的大個子，渾身肌肉猛男一個，兇神惡煞的，還有條過肩龍，嗷一嗓子周圍聽得一清二楚。
二嬸笑笑，“你不懂，你二叔之前是幫抓罪犯的，別提多帥了，一次他抓罪犯，從我面前路過，我對他一見鐘情。”說來也好笑，兩人的相遇竟然是二叔最狼狽的時候。
“之後問他，他說他當時追罪犯掉進了水裏，爬起來之後追着跑進了煤礦廠，追着逃犯繞了兩三圈，整得灰頭土臉，”二嬸甜甜的笑“然後那個罪犯從我面前跑過，還把我當人質挾持了。”
“然後呢然後呢？”
“當時可生氣了，那個罪犯弄髒了我的裙子，三千一件的，我一氣之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他，一邊罵一邊踹，你二叔在旁邊看呆了好一會兒，才上來壓着。”
“之後呢？”林越楠興趣上來。
“踹完後，我跟他要聯系方式，他然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說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人，之後就是一起相處，然後就結婚了。”
“真是奇妙。”林越楠說。
二嬸點點頭。
“兒子，飯煮好了，吃飯吧。”女人端出來。
“知道了，媽。”周緒安從床上起來，走下樓，盛飯拿筷子“爸呢？”
“在店裏，說今天運氣好客人多還排着隊呢，我先去幫幫他了，兒子你先吃這吧。”女人擦擦手，穿鞋子離開。
周緒安一個人吃飯，洗碗上樓打游戲。
“滴滴滴滴”陳勝機子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準備搜歌的他停下，點進消息。
“在哪兒呢？”周緒安給他發消息。
“十字街網吧，來不來？幫你開臺機子。”陳勝說。
“OK，等我。”周緒安，鎖門，跟母親通過電話才騎着電車離開。
陳勝叫網管開了臺旁邊的機子，周緒安停下車拿出鑰匙走進去，找到陳勝他們，陳勝指了指旁邊的機子。
“大概什麽時候期末？”周緒安說點進浏覽器，戴上耳機。
“好像是十二月底。”陳勝說，敲打鍵盤。
“那還有四五周。”周緒安說。
“嗯，沒剩多少時間了。”
陳勝在一旁查資料，一些題目，往年的試卷，偶爾和這兩個人讨論讨論，周緒安樂趣到挺大，李樂業說該玩該學現在不是時間先玩會兒再說。
周二，楊安跟林越楠拿着書去找了數學老師，上課有些題聽不懂，中午，林越楠跟着楊安回家，楊安捧着一堆書本，放在客廳的地板上“這些都是資料，我自己總結的，還有一些我認識的哥哥姐姐的，學吧。”兩個小姑娘坐在一起，翻開這一本又看另一本。
數學老師會給他們複印一些往年的題目還有上面最新更改的題目，一般數學課代表寫完也就開始評講，數學老師用的是通俗易懂的說法，他不屑于用一些歪門邪道蠱惑學生。
“叮咚。”門鈴響起。
楊安起身開門。“你們三個怎麽來了？”
門外站着陳勝，李樂業，還有周緒安。
“額，問題。”陳勝半天憋出一句。
“先進來吧。”進門，林越楠看到他們揮手打招呼。
“書都在這裏了，我回去再找找，我記得遺落了些。”楊安回到房間，打開衣櫃，她衣服不多，校服，幾件常服，下面就是書，各種方面都涉及。找出之前的資料走出來坐下。
“這個怎麽解，上次我把這裏弄錯了不會算了。”李樂業對旁邊的周緒安說
“這個，我看看。”周緒安仔細看看，從幾本書裏抽出一本，我寫在這裏第三頁，你看看。
“楊安，這個。”林越楠指着題目。
“這個三角形先設一條線，然後就這條最簡單的公式。”楊安在草稿紙上寫出給林越楠。
“有誰會這個。”楊安楊安念出題目。
“我知道，我給你寫個公式。”陳勝拿過他的草稿本，寫下遞過去。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幾人整理滿是狼藉的桌子，穿鞋去學校，晚上跟家長通過話，五人齊聚一堂。老師又發下來卷子，難上加難，往期的時間難題，還有老師自己研究出來的題目。
“這個，我算出67.8，第四面第二題。”
“我也。”“贊同。”“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