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某高端會所包廂裏。
衣香鬓影、觥籌交錯。
許承嶼随意地靠在沙發裏,悠悠地刷着手機。
沙發另一頭,幾位漂亮的女人不時觑他一眼,小聲讨論着。
“是許家二少爺吧?沒想到長得那麽好看。看看那鎖骨,好精致,好性感,白睡我也樂意啊。”
微敞開的黑色領口下,冷白深邃的鎖骨若隐若現,無形中散發的慵懶氣息更是勾人心癢。
“拉倒吧,換做是以前,你貼上去,人家還能逗你玩玩。現在嘛,你就是想白睡,人家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這許二少爺是出了名的難搞,對自動送上門去的壓根看不上的。”
“被拒絕難道不是魅力不夠?”
“哦喲,你魅力夠,要不,你上去試試?”
漂亮女人自信地拉了拉吊帶,還沒起身,周齊已摟着位美女走過來。
“承嶼哥,怎麽一個人呢?”周齊問,拍拍身邊美女的屁股,美女哪會不明白,忙扭着身子,在許承嶼旁坐下。
“許二少……”美女嬌滴滴地喚道,叫人酥了骨頭,“要不要阿思陪陪你?”
許承嶼斜睨她一眼。
阿思二十來歲的樣子,妝容精致,雪膚紅唇,一身精致紅色抹胸短裙更是襯得她波濤洶湧。
“阿思?”許承嶼反問,他摘了眼鏡,露出他那狹長又性感的眼睛,“哪個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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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思的思啦。” 阿思聲音更嗲了。
許承嶼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阿思自是知道自己的優勢的,她往許承嶼身上靠近了些,幾乎要挂到他身上時被許承嶼不着痕跡地躲過了。
阿思倒也不氣餒,倒了杯紅酒,還是那嬌滴滴的聲音:“許二少,阿思陪你喝一杯。”
許承嶼擡眸懶懶地看了眼周齊,周齊忙上前拉起阿思。
“不懂規矩,不知道許二少不喝酒的嗎?”
阿思委屈死了:“人家哪裏知道啦。”
“去去去。”周齊在許承嶼身旁坐下,“承嶼哥,她不懂事,你別在意。”
“我是會為難一個姑娘的人嗎?”許承嶼反問。
“怎麽會?”周齊打哈哈,“承嶼哥,去那邊玩?”周齊頭朝那邊歪了歪。
許承嶼知道他們玩得開,他嘴角微翹:“你們玩,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也不等周齊再說,走了出去。
***
喬思然睡眠質量不好,好不容易睡着,卻被吵醒。
昏昏沉沉中,熟悉的氣息壓在她身上。
她睜開眼,許承嶼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垂、側頸和鎖骨。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還帶着沐浴露的香味,大概剛洗好澡。
身上的睡衣被他熟練地解開,露出她那白膩光滑,玲珑有致的曲線。
他發梢上的水珠滴了下來,正好落在她的胸//口,有點涼,她小幅度哆嗦了一下。
許承嶼:“怎麽了?”
“冷。”
他笑了,按在她腰上的手擡了擡,一點一點摩挲過被水珠沾濕的地方。
“思然…t…”他喚她,目光眷戀,“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
早上醒來的時候許承嶼已經不在了。
喬思然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的場景。
許承嶼問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麽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以為他都知道了。
但她很快發現,是自己太心虛了。
許承嶼并沒指望她回答他。
他問她這句話的時候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她不知道許承嶼發生了什麽,只知道昨夜他過分纏綿,吻得有多旖旎,就撞得有多狠,到最後兩個人都大汗淋漓。
喬思然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她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光着,睡衣和內衣褲被揉成了一團,落在地毯上。
她把床單抽了出來,裹在自己身上,進了浴室。
她在水裏泡了很久。
擦身體的時候,發現身上多出了數不清的吻痕,還有淤青。
她皮膚白皙,這些吻痕和淤青印在身上更顯得清晰奪目。
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她不能再穿高領毛衣了。
喬思然在心中嘀咕了句,又不得不花費了更多的時間把頸側的吻痕遮去。
去醫院的路上,她收到許承嶼發的信息。
許承嶼說,最近一陣有點忙,可能不會回瀾清名邸。
喬思然沒有多問。
她拎得清的,許承嶼忙什麽不是她能管的。
她只回了條信息,要他自己注意好身體,還有,別忘了下個星期的複查。
信息發過去十多分鐘後,許承嶼才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這之後,他們差不多有近三個星期沒有見過面。
他複查那天,喬思然特意和別人換了班,就為了早點知道複查結果。
她查了許承嶼主治醫生的坐班時間,趁空偷偷去看了兩回,也沒見到許承嶼。
後來她才打聽到,許承嶼把複查時間提前了。
他來複查的那天,正好她做夜班,自然和他完美錯過。
喬思然想不明白,許承嶼為什麽要把複查時間提前了。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醫生說許承嶼恢複得不錯。
只要他恢複得好,別的她絕不會去計較。
***
促醒中心SVIP病房。
許承峰躺在病床上。
病人身形瘦削,病號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領也遮不住深凹的鎖骨。
許承嶼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哥……”眼裏閃過一絲迷茫,似乎在想怎麽開口,“你相信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嗎?
“我說的不是諾娴。諾娴她不一樣……
“我沒跟你提過她。”
許承嶼頓了頓,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我是在酒吧遇到她的。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那種去酒吧混的女人。她一直盯着我看,眼淚汪汪的。我不知道怎麽跟你形容她當時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跟我久別重逢的樣子。更奇怪的是,連我都有這種感覺,就是那種似乎很久前我就認識她了。
“我以為她會來搭讪。”許承嶼嗤笑一聲。
确實,撇開光鮮的身份不說,光是他那張臉就足夠吸引任何女人前來搭讪了。
“但她沒有,她只是坐在吧臺一個人喝悶酒,偶爾回頭朝我看一眼,也僅是如此。
“後來再遇到她,是我去醫院做複查,我沒想到會在醫院裏遇到她,她是那裏的護士。
“我在醫院裏待了一個星期。
“那個時候護士都搶着照顧我,她沒有和她們搶,只是和別人換夜班做。
“你說,怎麽會有那麽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