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雞不成
偷雞不成
躲在1棟背面的紅隊, 偷窺站在樹池上面的一群人。
為首的是寸頭，他扭頭向隊伍中間的蕭馳彙報：“隊長，那些人當中有熒綠隊的人, 一共七個。”
“七個？”蕭馳輕蹙。
“其他兩個沒有佩戴隊伍的标識, 是路人。”
蕭馳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那兩個不用管, 我們關注熒綠隊。”
“收到。”
站在蕭馳旁邊的血燕悄然撇嘴。
紅隊靜悄悄地貼牆前進，暗中觀察熒綠隊的動靜。
但見兩個路人和熒綠隊的隊員調換位置, 讓乳臭未幹的賀平安和新人隊員站在最前面。
寸頭摸不着頭腦。“隊長，他們突然改變站位，讓那個未成年的還有新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蕭馳心頭一動。“賀平安？”
“是這個名字吧。”
“鹿苗站在哪裏？”
“中間。”
隊長處于隊伍的中間, 有利于調度前後的隊員，指揮前方隊員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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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行動了。飛龍，我和你換位置。”他命令站在第二位的隊員。
飛龍好奇：“熒綠隊會怎麽行動？”
換位之際, 蕭馳漠然斜睨。“賀平安14歲, 是計算機領域的天才。一個天才每天處理海量的數據, 你認為他的反應能力怎麽樣？”
“很快？”
“你們每個人都要跟上熒綠隊的節奏。”
蕭馳陰沉的語氣令大家膽寒。
意味着掉隊的自生自滅。
沒多久，樹池上面的七人開始蹲下來，背向紅隊的視線。
“大家要謹慎，蕭馳很容易看穿我們的計劃。”鹿苗對蹲着的大家悄聲叮囑。“等會兒，我們要同時測試, 注意我的暗號。”
王可可嚴肅地點頭。“絕對不能讓紅隊坐享其成！”
701的女人和男子被他們洗腦紅隊多麽變态, 被迫乘同一條船。
頃刻，衆人攥緊拳心的石頭，面朝不同的方向轉身蹲着。
隊伍前方的賀平安和俞小挽，握緊雙拳保持鎮定。
“扔。”
鹿苗的一聲令下, 除賀平安和俞小挽的五人，往同一個方向但不同距離, 打“水上漂”。
噠。
轟隆——
噠。
噠。
轟隆——
……
數個爆炸的位置瞬間刻入兩人的腦海。
賀平安和俞小挽同時離開樹池。
隊伍首先跟随賀平安奔跑。
“跑！”另一邊的蕭馳同時下令。
寸頭和蕭馳一起帶隊，前者先滾出早有準備的水瓶試探爆-炸的位置。
“靠！紅隊真的跟過來！”王可可罵一句。
“停。”賀平安搶先預警。
“向右兩米。”俞小挽緊接帶隊。
擠成一團的七人一起移動。
紅隊的速度也快不了，他們剛踏入露天停車場，要一邊移動一邊試探爆-炸的位置。不過，他們緊緊地朝着熒綠隊試探過的方向前進。
撿便宜。
“停。”俞小挽提前預警。
“向左一米。”賀平安的防毒面具內積滿汗水。“停。”
“2點鐘的方向前進兩米。”俞小挽口幹舌燥。
死神擦過他們的肩膀。
他們與爆-炸擦身而過。
紅隊同樣寸步難行，空曠的停車場隐藏很多爆-炸的位置，毫無規律可循。
雙方宛如棋盤上的棋子，哪一方先逃離停車場，絕對獲得最後的勝利。
熒綠隊已經走完試探過的路線，必須重新滾東西試探。
此刻，紅隊離他們有一些近。
轟隆——
炸飛的瓶子飛濺受污染的自來水。
兩隊同時前進。t
鹿苗深知紅隊有機會追上來，吩咐前面的王可可傳話：“等會我們負責遞水瓶給他們倆，他們倆接連測試不要停。”
轟隆——
後方的遠處響起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又有人逃離了住宅樓。
接到瓶子的賀平安專心致志，向前滾動瓶子。
轟隆！
俞小挽緊接轉向，滾出另一個瓶子。
熒綠隊幾乎沒有停下來，再次跟紅隊拉開距離。
“把身上能試探的都提前拿出來。”蕭馳眉目陰郁，摔出搜刮到的密封包裝的吐司。
吐司擦着地面，打滑前進一米多遠，結果沒有發生爆-炸，他們急忙向前跑。
紅隊的隊員陸續利用身上的物品滑出去，緊追熒綠隊的尾巴。
“快了！給我瓶子！”賀平安首次激動不已。
前方不到三米，就是石磚路！
這時的紅隊，已經橫跨大半個露天停車場。
雙方能聽見彼此的喊話。
“都是同事，等等我們一起出去呀！”為首的寸頭大喊。
鹿苗急道：“別管他們，他們想分散我們的專注力。”
王可可忍住對罵的沖動，專心給賀平安遞瓶子。
“等等我們呗！”寸頭依然叫嚷。
然而這時，有紅隊的隊員朝他們扔出一物。
眼尖的周末迅速提走。
轟隆——
東西落在紅隊的兩米外炸開。
“操！”紅隊恨得牙癢癢。
周末不屑地向紅隊豎中指。
蕭馳盯着他，一聲不吭地測試爆-炸的位置。
當賀平安的瓶子滾出露天停車場的邊緣，完好無損，七人喜不自勝。
寸頭卻罵一句“操”。
接着，七人停在露天停車場的邊緣，撿起瓶子，讓它碾着間隙的青草滾動。
沒有爆-炸！
他們猜對了！
絕對安全的位置邊緣絕對不會有危險，這是符合邏輯的隐藏規則。
接下來的路線非常簡單，七人只需要排成一列，踩着石磚間隙裏的青草行走，走到敞開的南門。
七人披着灰色的煙塵，帶着災難後的絕望沖出地獄的出口。
一瞬間，他們渾身輕松，頭疼、頭暈和犯惡心的症狀消失。
鹿苗愣愣地摘下防毒面具，仰望清朗的夜空。
霧霾已經消散，她能自由呼吸。
午夜的清風撫摸她的發絲，零丁閃爍的星光親吻她的靈魂。
是活着的感覺。
其餘四人相繼摘下防毒面具，呆呆地環顧還有燈火的都市，凝視在馬路中間栽種的綠化帶。
它們青翠欲滴，沒有蒙上放射性的塵埃。
“我們出來了。”王可可眼睛通紅。
俞小挽喜極而泣。
“他們兩個呢？”面無表情的賀平安發現701的女人和男子不見了。
“他們可能回到自己的城市了。”鹿苗替他們兩人高興。
身後，金色豪庭的紅色光圈消失。
紅隊和若幹人出現在南門的後面，還沒走出小區。
熒綠隊前方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一列白色的泡沫箱，貼上擁有者的姓名。
鹿苗來到屬于自己的兩份前面。
這一次，額外獎勵變得不同。
她除了擁有兩份物資，還擁有一瓶薄荷糖。
——鹿苗的額外獎勵②，禁止出售與饋贈。
不只是她，熒綠隊的所有成員都額外獲得一瓶禁止出售與饋贈的薄荷糖，功效未明。
“我們也有額外獎勵？”俞小挽受寵若驚。
“第一次诶。”王可可說：“你們快捏我一下，證明我不是做夢。”
重疊的腳步聲自身後來。
“這一次是我們輸了。”摘下防毒面具的蕭馳停在鹿苗的面前，他只是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毫無惱怒的情緒。“真可惜，這一次我們沒有正面交鋒的機會。”
“我不期待有這樣的機會。”鹿苗直言不諱。
紅隊的隊員聽着非常不爽。
“呵呵。”蕭馳不怒反笑，慢悠悠地脫下變得一塵不染的白色雨衣。“沒關系，我會等待下一次機會。”
篤，篤……
高跟鞋的聲音穿過馬路而來，緊跟其後的是一頭紅發的陸星揚。
“你們終于出來了！”他朝熒綠隊張開雙臂，意圖給予大大的擁抱。
鹿苗推賀平安上前。
賀平安眼疾手快，推周末上前。
陸星揚瞪着擋路的周末。
“嗨～我是準熒綠隊的隊員，周末。”他揚起友善地笑容。
“哦，你好。”陸星揚迅速放下雙臂，一瞥熒綠隊的獎勵。“喲，這一回整條隊伍都有額外獎勵，幹得好！”
一旁的塗瑩氣得咬牙切齒，質問的聲音從齒縫擠出來：“你們是有多慢？”
蕭馳正眼也不瞧她，搬起屬于自己的泡沫箱。“都回去做精神評估。”
塗瑩氣得肝疼。
“陸科，馬上召集相關人員，我們有重要的情報彙報。”
鹿苗話音剛落，紅隊和塗瑩看來。
塗瑩如夢方醒。“蕭馳，你們有沒有重要的情報彙報上來？”
“沒有。”他不假思索。
“怎麽可能！你們也進去了，以你的能力會找不到情報？”
蕭馳一言不發地離去。
欲言又止的血燕思前想後，走到塗瑩的前面說：“我們也找到重要的情報。”
蕭馳回頭怒瞪血燕。
塗瑩愉悅地勾唇，搭上血燕的肩膀。“好啊，我們一起召集相關的人員開會。”
“呵。”蕭馳的眼底一片晦暗。“情報在哪裏？”
“什麽……”
“你的情報是裝進腦子裏還是背囊裏？”
血燕臉色慘白。
衆所周知，除了身穿的衣物，怪談領域內的物品一律沒法帶出。
因此，她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情報的真實性。
塗瑩看懂她的臉色，立刻拿開搭她肩膀的手。
心慌的血燕不服氣。“熒綠隊不也沒有證據嗎！”
王可可笑了：“抱歉，我們還真有證據，一是照片，二是手抄本。”
“抄？”她面如死灰。
當時紅隊通過用刑拷問病變的家夥獲得情報。錄音是不可能的，因為出自“原住民”的口中，極有可能傳播精神污染。
至于做筆錄……
論搶劫殺人，他們最在行；動筆，久呆紅色街區的他們真沒想到。
而且隊長沒有提醒！
血燕悟了。
蕭馳壓根兒就沒想過彙報這些情報！
她氣得發抖：“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故意讓熒綠隊！”
其他隊員面如淡金，遠離血燕。
笑吟吟的蕭馳放下泡沫箱，信步走到血燕的跟前，突然，他用力地掐着血燕的脖子。
俞小挽吓得躲在鹿苗的身後。
“救……”血燕伸手向其他隊友求救，卻沒有人站出來。
蕭馳笑着湊近她低語：“你聽清楚，這個爛透的世界變成怎麽樣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血是鮮紅的，還是腐爛發臭。”
血燕感到身體失去知覺，快要窒息，大腦被恐懼掌控，只知道亂抓蕭馳的手。
這時，冷漠的女聲變成拯救她的福音。“別在這裏殺人，滾回你的紅色街區。”
悅耳的聲音使蕭馳的怒火盡滅，他驀地松開手，粲然笑着遠離血燕，豔麗如人間的妖孽。
變态。
塗瑩暗罵。
說實話，她也害怕蕭馳當街殺人。
“鹿隊長，後會有期。”蕭馳搬着泡沫箱離去。
塗瑩問劇烈咳嗽的血燕：“你叫什麽名字？算了，不重要了。去月牙村出差還是調去警局當卧底，自己選吧。”
血燕臉色慘白。
恰逢其時，一群匪氣十足的人沖出南門，其中一個大漢光頭反光。
“操他媽！為什麽沒有我們的獎勵？”
空地上沒有多餘的泡沫箱，後面跑出南門的人通通沒有得到獎勵。
這群人找不到屬于自己的泡沫箱，怒瞪搬着泡沫箱的兩條隊伍。“為什麽你們有而我們沒有？”
鹿苗他們不搭理，不想跟賞金獵人扯上關系。
光頭盯着他們的泡沫箱，露出貪婪的目光。
頃刻，鹿苗、王可可和紅隊的三名隊員同時拔-槍，瞄準不識好歹的賞金獵人。
“……”
光頭：“對不起，打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