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千金疑雲
第67章 千金疑雲
[我的媽呀今晚的《戀愛or結婚》誰看了啊, 太甜了吧!]
[沈霧和蘇玉塵在海風裏相依相偎取暖,在喧鬧之外安靜又美麗,實在是讓我嗑瘋了好嗎?!]
[今晚就是沈霧的生日了, 馬上一過12點, 我的女神就要過生日了!]
[可以追着最新的綜藝節目,為我愛了這麽多年的女神慶生, 實在是太開心了!]
[快快快, 馬上12點啦!]
wb上,粉絲和cp粉空前一致,在超話蹲守,為沈霧生日的到來進行倒計時。
[來啦來啦——10、9、8、7……2、1、0!]
[沈霧生日快樂!!]
[嗚嗚, wuli霧霧生日快樂!]
滿屏飄過一大片慶祝的圖片,沈霧的WB生日卡自動生成,下面點贊轉發已經瞬間破萬。
除了沈霧的個人超話,【霧心玉意】裏面也熱鬧極了。
[今晚沈霧過生日哎,你們猜猜看蘇玉塵和沈霧現在在幹嘛呢?]
[樓上, 把嘛去掉。]
[啊啊啊啊啊!我又回顧了一遍綜藝鏡頭,現在發出尖叫!我賭一包辣條,我的cp一定在瘋狂doi!]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那我也要說, do一整夜, 求求了!不要在乎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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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清醒一點, 怎麽可能呢, 磕cp也要合理好吧, 她倆就算在戀綜上互通情意, 也不可能立刻就去滾床單好吧?]
事實情況是,床單上已經被滾的不能看了。
随意丢在一旁的手機畫面亮亮滅滅, 彈出的彈窗都是祝賀的字眼。
但是那白皙的手上覆着薄汗,只是堪堪挪過去幾分,就被另一只骨節勻稱的纖細玉手按住,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拖了回來。
酒紅色緞子面的床單,白皙的手臂帶着細密的香汗滑過,會攪擾出淡淡的褶皺。
高反光的面料,白玉般的手指掠過,攏起的蹭蹭疊疊,會在其間有瑩潤的綢緞光澤突顯出來。
長發披散在酒紅色的緞子上,發絲交緾,玉臂交疊。
蘇玉塵在沈霧耳邊,一直低語呢喃着:“老婆,生日快樂。”
沈霧眯起了眼睛,長睫随着不穩定的呼吸,輕輕發着顫。
她頭已經有些暈,咬着下唇,輕輕搖晃着頭,似乎是說不要了,但是實在是呼吸已經支撐不了話出口,波浪卷發被她搖晃的淩亂地貼在被褥之間,以及貼在浸潤了薄汗的天鵝頸和鬓邊。
嫣紅的唇瓣在貝齒的輕咬下,似乎顯得更加紅潤了幾分。
像是夏日陽光下,挂着清新露珠的櫻桃,咬一口甜津津的,汁水四溢。
頭腦暈乎乎的,沈霧覺得自己像一個溺水的人。
在那滅頂的洪流裏沉沉浮浮的,時而露出水面,時而沉入水底,心口一陣劇烈痙攣,貝齒再也咬不住牙關,輕輕溢出動人的輕哼。
蘇玉塵輕輕俯下了身子,啄了啄沈霧的唇瓣。
“老婆,放松。”
沈霧眼前的淚花晶瑩,看着蘇玉塵的視線都已經模糊,那張清純可人的漂亮面容,都變得影影綽綽不真實。
沈霧擡起細伶伶的手腕,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勾住了蘇玉塵的脖頸,這才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那身前起伏,天鵝頸向後傾倒,白皙的肌膚下面筋骨拉出明晰的形狀。
宛如一只瀕死的白天鵝,瞧起來凄楚可人。
“要呼吸的,不可以不呼吸。”
蘇玉塵細白且骨骼明晰的手輕輕替沈霧撫着心口,幫她順氣,就是肌膚滑過肌膚的時候,還是讓沈霧産生了不可抵禦的戰栗感,肌膚上爬上一陣陣輕顫。
沈霧張了張嘴,試着調整自己的呼吸。
只不過四肢百骸仿佛都是軟的,控制不住膝蓋夾緊了,腳弓腳背都在使勁,像是個天鵝湖的芭蕾舞舞者一樣繃起腳尖,指尖點在綢緞面上。
酒紅色的綢緞,白皙的肌骨。
像是一幅冰肌玉骨暖紅帳的絕美畫卷。
蘇玉塵的唇又輕輕貼上了沈霧唇瓣,卻沒有用力傾覆,而是用唇瓣輕輕描摹沈霧嫣紅的唇。
呵氣如蘭,全都噴薄在沈霧臉頰白嫩的肌膚上。
唇上癢癢的,讓沈霧輕輕顫了顫身子。
蘇玉塵粉嫩的小舌尖輕輕勾了勾沈霧的下唇,把沈霧剛才因為呼吸不穩,把自己下唇咬出的牙印,缱绻又憐惜地輕輕勾勒往返。
沈霧幾乎快被蘇玉塵撩撥的要哭出來了,她用力推了蘇玉塵的肩膀一下,卻只是自以為的用力。
她的手腕推上去,就軟軟地垂了下來,跌落在酒紅的綢緞上,輕輕彈了彈。
片刻後,沈霧才再度用力咽了口口水,似乎這才找到說話的能力:“蘇玉塵,我今天28歲了!”
蘇玉塵輕輕撥開沈霧鬓邊的亂發,在沈霧馨香的、覆了薄汗的額角親了一下,“老婆,生日快樂。”
她聲音低緩缱绻,像是帶着柔柔的軟風,吹拂的人身心舒暢。
但此刻說出話的尾音,像是染上了不可名狀的情緒,被濃濃的情愫緾繞着,帶着沙啞的低音。
“我說的不是這個!”沈霧氣急,身前起伏了一下,用力吸了口氣,身前和蘇玉塵的綿軟相貼的部位一片戰栗。
“我28歲了,經不住你精力旺盛的這麽折騰,小禽獸,快點放開我。”
沈霧說着,就翻身要走,卻被人掐住了腰肢。
細白的皮膚在那修長的手臂作用下,被圈住就逃不掉,剛爬起來,又無力地跌了回去。
柔軟的綢緞面的被褥輕輕彈了彈,細伶伶的身子就被摁着貼在了上面。
蘇玉塵輕輕趴伏在沈霧肩頭,水紅色的唇瓣映着屋內晦暗不清的照明燈光,被照耀出唇瓣上沁着薄薄的水色反光。
亮晶晶的,甜絲絲的,是沈霧留下的。
“……”
蘇玉塵輕輕叼住了沈霧那覆蓋在頸後的淩亂波浪長發,一點一點,很有耐心地把那白皙的頸後肌膚露了出來。
随後對着那白皙的肌膚輕輕吹了一口氣,滿意地感受到身下人輕輕的戰栗,這才嘴角一勾,唇瓣貼上了天鵝頸。
“剛剛是誰說要和我算總賬的,可不許賴皮啊老婆。”
她呼吸全都噴薄在皮膚上,沈霧實在是有點控制不住。
試着往外爬了爬,沒有爬成功,累得自己呼吸紊亂地趴在那裏,連不滿的聲音都斷斷續續的。
“你,蘇玉塵,你這個、這個小禽獸,體力怎麽會,這麽好……”
蘇玉塵的貝齒輕輕咬住了白天鵝的頸後皮膚,被馨香撲個滿鼻,控制不住柴了柴虎牙。
平時笑的很燦爛的時候的加分項小小的犬齒,這會倒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欺負起人來得心應手。
“蘇玉塵!”沈霧氣息不穩地呵斥了一聲,“你怎麽又咬,你是屬狗的嗎?!”
她原本是想表達不滿,但是此情此景,不滿出口,都帶着點撒嬌的尾韻。
蘇玉塵挺委屈的,用嘴唇一點點蹭自己咬出的齒痕。
“老婆,你自己之前說的,要玩ABO的COSPLAY,怎麽現在又不願意了?”
“……”
沈霧氣急,想撐起身來,但是身上還有另一重力量,叫她無法起身。
就只能擡起肩膀,側過臉瞪着蘇玉塵,白皙的天鵝頸上拉出了清晰的肌骨痕跡。
“我是讓你現在就play嗎?我……我都,都快不行了好嗎?!”
她平時拍戲看着像是個鐵娘子,什麽都敢往上沖,其實力氣和蘇玉塵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在年輕的體力面前,抱起對比的就像是一個嬌滴滴力氣嬌小的小美人兒。
沈霧一雙桃花眼眼尾兩道水紅更加潋滟了幾分:“蘇玉塵,你的體力為什麽這麽好,你是不是什麽變态!”
那嫣紅的唇瓣吐露出的不悅,看在蘇玉塵眼睛裏,就像是惹人采撷的甘甜美味。
蘇玉塵湊上前,輕輕在沈霧唇上親了親。
親上去的時候眼睫輕輕閉上,再睜開的時分,眸子的落點才又落回沈霧線條絕美的側顏。
“老婆別動就好,剛剛是你掙紮太厲害,那樣很耗費體力的。”
“……”
沈霧耳根發燙,但是唇瓣被這一啄,情緒似乎也能穩定下來了。
只是被人欺負的一身狼狽,床單都髒了,實在是越想越氣不過,就出言揶揄:“是我想掙紮的嗎,還不是你太能造孽了,我都說了我不行了,你還欺負我,你真不是人啊。”
蘇玉塵用鼻尖輕輕蹭了蹭沈霧鼻尖,手指有些不老實。
“可是老婆這個時候的樣子特別好看,這麽好看,我想多看看。”
“……”
“但是我體力不行,我28歲了!”提起年歲,沈霧有些郁結:“我和你一起吃飯的時候看見吃的那麽好,自己卻吃草,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明明排山倒海地宣洩不滿,偏偏這些話說出口卻更委屈了。
“……”
蘇玉塵不明就裏:“寶寶,那為什麽不和我吃的一樣?”
沈霧沒好氣:“還有什麽原因!我28歲了好嗎!新陳代謝慢下來了,好嗎?!”
“……”
那難怪每天吃飯都吃的那麽清淡,而且還要搶自己的玉米吃了。
蘇玉塵明眸眨了眨,手指下移的速度變慢,停留在起伏上,調皮地點着手指。
“那老婆之前運動嗎?”
沈霧眉頭一挑:“之前沒有,現在……和你這樣算不算?”
“……”
那顯然就是沒有。
蘇玉塵噗嗤一笑,把臉埋在沈霧好聞的發絲間。
“好了好了,老婆不要生氣,以後我帶你一起鍛煉,這樣就可以正常飲食,也不會怕胖了。”
“胖?”似乎對這個字很忌憚,沈霧目光一斜,看過來的時候眼波的妩媚裏含了一絲鋒銳:“我哪裏胖了?”
“不胖不胖,”蘇玉塵低聲哄着,手指靈活跳躍,在白皙的肌膚上滑落,勾勒出完美的線條:“老婆身材特別好。”
沈霧臉上顯現出一絲紅暈,雙眼慢慢眯起,白皙的天鵝頸向後傾倒,後腦擱在蘇玉塵的肩頭,白皙的肌骨在細伶伶的頸項上,顯現出清晰的絕美形态。
她嫣紅的唇瓣輕輕張着,呼吸随着那到處點火的手指紊亂了起來。
“這、這就是,你要給我難忘的生日?”
愈發地氣息不穩,說話語調七零八落。
“……”
“老婆,其實你的反應,真的特別快。”
“怪我嗎?”
沈霧說話的時候,已經奮力調整了呼吸,可這三個字還是說的非常的艱難。
蘇玉塵呼吸也變得不穩定起來,她望着沈霧表情漂亮的臉,用力把唇覆了上去。
堵住了那支離破碎的語調,還有那唇齒之間互換的嘤咛。
許久,低聲輕泣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
窗外的紗簾後面,月亮似乎也害羞地躲了起來。
蘇玉塵趴在汗涔涔的沈霧肩頭,水紅色的唇瓣貼在耳畔,軟語呢喃:“老婆,生日快樂。”
-
第二天,晨光大亮。
沈霧下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跌坐在白絨的地毯上。
蘇玉塵從洗手間整理完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霧披着白色的被子,擡手扶額,跪坐在白絨地毯上。
她清瘦修長的四肢展露在了晨光羲煦的暖陽裏,照的白皙的皮膚上瑩潤了一層氤氲的光影遮罩。
身前裹着簇擁起來的被子,卻更顯得露出的肌骨清隽細瘦。
從擡起的手腕可以看得出,體脂率很低,和她擔憂的什麽胖不胖的完全部沾邊,形狀體态都好看的像是造物主的特別恩賜。
此刻沈霧輕輕歪頭,手指按在額頭上,指腹還在捏着太陽穴。
蘇玉塵一雙杏眼瞪大了,幾步跑過去,抱起沈霧放在床上。
“老婆!你怎麽了?!”
蘇玉塵身上都是剛剛洗漱完的清香氣息,跑過來抱起自己放在床上的過程中,沈霧還有點恍惚,嗅到蘇玉塵身上熟悉的氣息,感受到那溫暖的體溫,沈霧這才回過神來,目光還有些懵懂地看向蘇玉塵。
“……”
蘇玉塵緊張地看着沈霧,心裏竟然有點害怕,“老婆,你……沒事吧?”
沈霧搖了搖頭,又捏了捏自己太陽穴:“完了,老了,估計還是我吃菜葉子吃太多了,被爬上食物鏈頂端的基因懲罰了。”
“……”
蘇玉塵小小聲說:“對不起,老婆……”
她昨晚是做的過分了一點,但其實歸根到底也并沒有特別過分,就是沈霧似乎昨晚興致挺好,挑起來事情的也是她,最後說不做把人吊在那裏的也是她。
所以折騰的就晚了一些。
“這也不怪你,我今天過生日,”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沈霧對蘇玉塵做了個握拳的動作:“我要吃點肉。”
“……”
好可憐。
女明星真的好可憐。
明明那麽多肚滿肥腸的男明星,中年發福,還能出來演青蔥少年,也沒有什麽觀衆去挑理。
女明星稍微胖一點都是原罪,還有劉若萌,明明長得好看,黑一點也成了她不受歡迎的點,長相被各種抨擊。
蘇玉塵憐惜地把沈霧擁在了懷裏,輕輕撫摸着沈霧光潔背上的波浪長發。
“老婆,今天過生日我們就要吃點好的才行呀,後面我帶你鍛煉,這樣每天也能吃肉肉了!”
晨光下,沈霧望着蘇玉塵,蘇玉塵也望着沈霧。
長睫被窗棂映入的晨光染了溫暖的橙色。
發絲也披上了溫煦的色澤。
暖陽把她倆的身體勾勒出了線條絕美的邊,側顏的立體線條在陽光的氤氲下。
仿佛整個人都泛着淺淡的光韻。
兩個人相視一笑,溫暖燦爛。
蘇玉塵重複:“老婆,生日快樂。”
沈霧勾了勾唇角:“嗯,我後面就靠你快樂了。”
“我的榮幸。”
-
在餐廳吃早飯的時候,沈嫱和米雪兒還在看着手機,用法語交流着什麽,時不時還捂着嘴巴笑。
今早,沈霧身前的餐盤裏擺着和蘇玉塵一樣的餐點。
包子、小油條,還有一根黃澄澄的玉米。
沈嫱似乎是笑完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把手機給蘇玉塵沈霧她們亮了亮。
“哈尼們,我們莊園的小馬駒就要生了,哦她超級可愛的,快看她的照片。”
沈霧和蘇玉塵都看見了,一位莊園工人牽着缰繩後,那一匹英姿飒爽的亮毛白馬駒。
高大的身軀,健壯的四肢,還有神氣的神情,除了此時肚子有點垂墜,其他找不出一點缺點。
“哦,寶莉真好看,我想她了。”
沈嫱捂着心口,米雪兒也說:“是,太迷人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回去看看寶莉,以及期待寶莉的孩子。”
沈嫱用法語說了一句我也一樣,顯然兩個人剛才一直交談甚歡的是關于自己莊園裏的馬駒的話題。
大家吃了一會飯,沈嫱手機響了好幾次。
她翻起來看了看,還用語音回複了一些消息,大概可以聽出來是和阮夢卿在說話。
最後一次,沈嫱放下手機,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些孩子,真不像話。”
沈霧第一反應是說自己,眉頭皺起來,把剛剛才做完了心理建設,企圖放進嘴裏的包子放回了餐盤裏。
“我好好吃自己的早飯,我又怎麽了?不就吃個包子嗎?”
“……”
沈嫱沒提防,被她問愣了,舉着手機看過來。
“你嚷嚷什麽,我是說付家那倆。”
“……”
涉及阮夢卿,蘇玉塵本能就覺得有些在意。
她望過去,小心翼翼地問:“付家的人,怎麽了嗎?”
她原本是擔心阮夢卿,沒想到沈嫱大手一揮。
“你們是不知道,大慶這會在家裏多惆悵,付沫筝和付沫男兩個人為了争一件禮服,把剛剛布置好的客廳都給砸了。”
“……”
不是阮夢卿有什麽事情,這倒是讓蘇玉塵松了口氣,“付沫男和我們一起錄綜藝,感覺不是一個很喜歡争搶的人。”
“也不一定吧,”沈霧終于把包子送到自己的口中,小小咬了一口,戒了半年碳水的她情緒一下好的不得了,“你忘了她在換洗室是個什麽樣子了。”
沉睡的記憶被喚醒,蘇玉塵後知後覺地點點頭:“也是。”
沈嫱沒有看節目也自然想象不到付沫男能在換洗室裏壁咚蘇玉塵,把手機一扣,“家裏孩子不行,就是家無寧日啊,哎,她那個女兒我見得不多,但是感覺非常不好,這下家裏砸了,晚上還要開家宴,也不知道大慶忙不忙的過來。”
米雪兒:“哈尼你要過去幫幫她嗎?”
沈嫱露出了一個好笑的表情:“哈尼你是開和我開玩笑嗎?”
“我過去是幫忙還是添亂,我自己還是清楚的,我這就叫我助理帶幾個人過去幫手吧。”
沈嫱在米雪兒輕輕撫背的安撫下,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具體事項。
這下才放下手機,長舒一口氣:“哎,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都離不開我啊,我一件件都處理好了,我真了不起。”
米雪兒撫摸着愛人的肩背,微笑着贊同:“真了不起。”
“……”
沈霧吃完了一個小包子,心滿意足,突然想起來什麽,桃花眼一斜。
“媽媽,我的生日蛋糕呢?”
“……”
餐廳裏安靜了幾秒鐘,随即被沈嫱女士的一個響指打破。
“哦,差點忘了。”沈嫱對着後面呼喚了一聲管家的名字,那名穿着板正西裝的老管家慈眉善目地笑着,托舉過來一個銀色的托盤,托盤上面還蓋了一個銀色的蓋子。
“生日快樂我的哈尼。”沈嫱微笑着擡了擡眉頭。
她伸手示意了一下:“打開看看。”
沈霧突然沒有任何期待,伸手打開了銀制托盤。
銀質托盤裏沒有什麽蛋糕的痕跡,只是在托盤裏面躺了一個粉色的小小的絨面禮盒。
“我就知道。”
沈霧拿下來那個禮盒,管家存在感很低地退了出去。
她單手托腮,把禮盒捏在另一手裏,舉在眼前看。
“我就知道沒有蛋糕。”
“你一個做女明星的,吃蛋糕還要減肥,之前天天發朋友圈嗷嗷叫減肥的是誰啊?我是個務實派,從根源切斷你這個堕落的可能性。”
沈嫱說着,敲了敲桌子:“不打開嗎?”
看起來她似乎比沈霧還期待禮物被打開的一瞬。
蘇玉塵偷偷看了看沈霧漂亮的側臉,心裏遺憾:之前沒有加過沈霧的微信,都沒看過沈霧發要減肥的朋友圈呢。
沈霧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打開了粉色的絨面小禮盒,裏面靜靜躺着一顆光彩奪目的碩大粉色鑽石。
價值不菲的粉鑽在一雙桃花眼百無聊賴地注視下,似乎流轉的華彩流光都失去了惑人的力量。
“怎麽樣,怎麽樣,喜歡嗎?”
沈嫱雙手合适貼在一側臉頰上:“我去年6月份的時候為了拍下它,實在是費了不少功夫,別人問我拍這個做什麽,我說要送給我的女兒當生日禮物,你都不知道當時多少人羨慕你有一個這麽疼愛你的媽媽。”
“……”
沈霧望着沈嫱,“媽媽,我28了,加上這個現在抽屜裏躺着28顆彩鑽,這是我收到的第六顆粉鑽,非常感謝媽媽的用心。”
“……”
“你可真會陰陽怪氣啊,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沈嫱拂了拂鬓發:“無所謂了,反正你每年送我的什麽東西你自己心裏也有數,我們是互相用心。”
“……”
這對母女就是這樣,笑笑鬧鬧的,你一句我一句,蘇玉塵都有點習慣了。
她在桌下牽了牽沈霧的手,輕輕搖晃了一下。
沈霧癟了癟嘴,然後仿佛是進行了一番心裏搏鬥,最後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臉上已經滿臉笑意,手指比了個愛心:“謝謝媽媽,這可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呢!愛你呦,啾咪~!”
光比愛心還不夠,沈霧那比愛心的手還放在嘴上一比,當場對着沈嫱女士投送了一個飛吻。
“……”
沈嫱露出了一臉見鬼了的表情,沒忍住往米雪兒身邊湊了湊。
“你別這個樣子,和撞邪了似的。”
沈霧還是那滿臉燦爛的笑容:“媽咪,你這是什麽話,我可是非常感謝您悉心挑選的生日禮物,當然要重點感謝一下咯~”
“……”
沈嫱面色鐵青,不說話了。
“……”
沈霧笑得一臉燦爛,直接用魔法打敗了魔法。
-
夜裏,付家大宅燈火通明。
和沈家老宅截然不同的是,付家大宅石牆高門,仿佛把高門大戶寫在了門楣上。
鐵藝的雙開門大門洞開着。
許多豪車陸陸續續駛入高高的門牆,在門童的指引下,繞開三層的白色噴泉,朝着房子側後方的停車場的位置開過去。
自己家裏還有停車場,付家占地面積是真的不小。
據說是祖上的地皮,後面又得到審批手續擴建了幾回,三層小樓後面是一個偌大的用泳池,此刻已經被注滿了水,旁邊亮着地燈,裝點着許多的飾品。
蘇玉塵和沈霧随着沈嫱米雪兒一起來的沈家大宅。
迎面就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坪,草坪上哪三層的白色噴泉正潺潺流淌,優雅靜谧。
草坪周圍是半包圍的低矮灌木叢,院牆內種了一排高低錯落的喬木,圍繞着院牆的是十幾米的藍花楹,此時已經脫離了冬日的苦寒,正支棱着枝幹迎風搖曳。
蘇玉塵是第一次知道阮夢卿生活的環境是這樣的,十分精致優雅并且有氣勢,也很符合阮夢卿的氣質。
“出什麽神呢?”
沈霧用肩膀輕輕撞了撞蘇玉塵的肩頭。
蘇玉塵回過神來:“啊,沒有,我第一次見付家的樣子,很好看。”
沈霧這次倒沒說什麽,反而很認同地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付家的房子是阮夢卿女士和兩名設計師聯名設計的,外面一圈藍楹樹是為了自己剛出生的愛女種的,這房子還得過獎,确實好看。”
蘇玉塵一雙明媚的杏眼隔着玻璃,向往地望着那亮着光的落地窗。
從光明幾淨的窗棂和種着考究植物的鐵藝陽臺,女主人優雅的品味可見一斑。
蘇玉塵的額頭抵在玻璃上,随着緩緩轉過噴泉的車輛,把大宅的模樣盡收眼底。
甚至在心裏情不自禁地和自己住的那個鴿子籠做了一個對比,顯然對比很慘烈。
她情不自禁地喟嘆:“住在這裏,會變成仙女吧?”
沈霧順着她視線望了望,捏了一下蘇玉塵的腰:“想什麽呢,住在這裏的付沫筝和付沫男還打架搶一件衣服呢,哪裏就仙女了。”
蘇玉塵縮着肩膀笑了笑,“不要撓我癢癢。”
“你渾身癢癢肉就多得很,”沈霧說着,也沒放開作孽的手,“摸一下你就癢癢。”
蘇玉塵笑得咯咯的,連忙去捉沈霧的手:“好啦好啦,一會就到了,老婆饒了我吧。”
開車的扶南額前都已經爆出青筋了:“我說你倆,差不多得了,這又不是無人駕駛,給前面駕駛員塞狗糧可影響駕駛員安全駕駛啊!”
蘇玉塵有點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體,沈霧則直接靠在蘇玉塵身上,“扶南,新車開的滿意嗎?”
扶南在駕駛座上直了直身子,“大切變大G了,老板大氣,我自然是滿意的。”
她頓了頓,繼續:“但是希望以後這種機會能少一點,我還是希望你能平安健康的讓我繼續打工。”
“……”
沈霧舒服地靠在蘇玉塵肩上:“說說今晚的進程。”
“其實沒什麽特別的,”扶南把車停下,按下了手剎:“今晚來的人太多,到時候我帶你們去見心巧的其他負責任,當然匡總你們是認識的,其他兩個可能和同欣已經有了一些前期的溝通,怕是不太好處理,但是這事情還是一個競争力的比拼,我對你倆有信心。”
說着話,三個人已經下了大G。
踩着柔軟馨香的草坪,幾個人随着指引人員的帶領,穿過寬敞的前廳,來到了後院。
“不知道為什麽,客廳有些地方罩着布料,”扶南有些好奇,俯身在二人耳邊低語:“而且現在氣溫也并不高,為什麽要在後院的泳池那裏辦家宴?”
“好好的家宴,整的和派對似的。”
扶南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有一手情報的兩個人卻知道緣由,但是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緘默。
終于到了宴會場地,一片燈光熏陶的瑩瑩爍爍,顯得每個端着酒杯穿着禮服穿梭往返的人都像披着萬花筒裏的光影碎片。
泳池上放了幹冰,一片仙氣飄飄。
蘇玉塵和沈霧找到了到處找人喝酒的沈嫱,沈霧拉着沈嫱這個社交恐怖|分子:“今晚不是要介紹玉塵和心巧的其他兩個老總認識嗎,人呢?”
沈嫱斜眼看她一眼:“我哪知道,我也沒見到那倆孫子。”
喝了兩口酒,沈嫱一興起就有點亂蹦稱呼。
沈霧氣得沒當場掐太陽穴,“我說沈嫱女士,這麽多人呢,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吧。”
沈嫱不以為意,喝了一口紅酒:“我不高興,剛剛比你們提前來,大慶家好像出事情了,她好像還哭過,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就被急忙叫走了。”
蘇玉塵扯了扯衣服的領口,心裏竟然也有一種莫名躁動的不安情緒。
“應該……沒什麽吧?”
沈嫱擺擺手:“應該沒事吧,我有點煩躁,好像還有點不安。”
蘇玉塵也嘆氣:“媽媽,不瞞你說,我也有點不安。”
這個房子太大太漂亮了,但是這麽大的房子,要承擔在肩膀上的東西,一定比一般人多的多吧,阮夢卿一定很辛苦。
最主要的是,她總是覺得今晚會發生什麽大事。
酒宴還在繼續,大家推杯換盞。
各種攀談,各種搭關系,好好的一場家宴,成了一場商務聚會。
聽沈嫱說過,是付家二房的主意。
匡龔兒顯然是看見了沈霧和蘇玉塵,兩方遙遙舉了舉杯,算作打了招呼,而匡龔兒身邊還跟着黑着一張臉的劉若萌。
劉若萌估計是不想來的,被拖着硬是加入了這場所謂的家宴。
她看見蘇玉塵眼睛一亮,就要提着裙擺過來,被匡龔兒轉身擋住,不動聲色地把劉若萌擋在自己身前。
似乎說了什麽,劉若萌不敢動彈。
沈霧并沒有在意那邊,她剛想勸沈嫱不要亂跑,就聽見身後傳來麥克風被拍響的輕微電流聲。
“各位,大家晚上好,”付沫男站在泳池前的高臺上,舉着麥克風,剛說了幾個字,就有人跑過來把她往下扯。
一個顴骨比較高的女性,穿着一身粗呢花香奶奶套裝。
還有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扯着付沫男就往臺下拽,一邊拽一邊對一邊賓客賠禮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了點酒,情緒不穩定。”
“沒事沒事,小孩子,和妹妹生了場氣,小問題小問題。”
他倆一疊聲說着,還不停對着臺上的付沫男低聲說着什麽,應該是讓付沫男下來。
付沫男身上一身淺紫色的禮服,眼看着衣服都扯歪了。
沈嫱“啧”了一下嘴巴,搖搖頭喝了一口酒,“這倆是二房一家,付征先和他老婆,還有他那個女兒付沫男……哦,認識是吧,我就不多介紹了,這一家子是奇葩。”
付沫男被自己的父母扯着,肩背都拉出了一條直線。
就好像完全不怕她疼痛似的,一邊沖賓客假笑,一邊毫不留情地扯人。
付沫男的眼眶都紅了,奮力一拽,坐在了地上。
但是她坐了一下,還是攀着立麥的架子,快速爬了起來:“在這個大家齊聚一堂的日子裏,我要宣布一件事——”
“付沫男!下來!”
付征先大聲恫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儀态風度可言。
衆人的目光不禁矚目着這邊,讓付征先更加老臉通紅。
“你下不下來!不下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付沫男對自己父親冷笑一聲,随後轉過來,注視着滿場的賓客。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才是付家長房的女兒,我才應該是付沫筝!”
她的最後一個字,随着一個響亮的耳光一起響了起來。
嗡的一聲麥克風尖銳的電流音劃過,付沫男的臉被扇到了一邊,全場嘩然。
她猛地轉過臉來,瞪着付征先。
“你當然不想我說了,可我現在都說出來了,你當年指使人調換嬰兒的把戲就曝光了吧?!”
說着話,付沫男慢慢地從自己的小包裏取出了一張紙,舉在了衆人面前:“這是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書,付沫筝根本就不是付家長房的親女兒!”
“嘩——”
議論如潮水一般,洶湧翻滾起來。
付沫男穿着從付沫筝那裏打贏了拿來的那件淺紫色禮服,在夜風中一揚下巴,舉起麥克風。
“我這麽多年被付征先冷落,甚至無視,我還以為是自己出了錯,但不是!錯的不是我,我是被調換的哪個嬰兒,付征先指使人把我和付沫筝掉包了!”
“我才是付家長房千金,我才是應該和沈家聯姻——和沈霧結婚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