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變
第21章 改變
“你，你……”
蔡偉面如土色，指着宋知言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怎麽可以這樣！
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而另一頭，徐總的臉上則洋溢出驚喜，甚至還當着蔡偉的面，徐總就迫不及待同意了宋知言的要求：
“可以啊，我們直接簽合同，不讓中間商賺差價，這樣對我們都好。”
宋知言朝徐總伸出右手，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徐總則同樣伸出手臂，臉上的笑容宛如菊花綻放：“合作愉快！”
事情便被這樣敲定下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有如疾風驟雨，蔡偉根本沒時間反應。
等他終于反應過來，想要挽回的時候。
工作室這邊已經鐵了心要跟宋知言進行合作。
氣急敗壞下，蔡偉只好口不擇言：“你們這群鼠目寸光的人！還真以為自己買到寶了啊！告訴你們，宋知言能夠通過第一輪測試純屬運氣好，等他馬上淘汰，藝人證吊銷的同時衣服下架，你們就知道自己今天自己的行為有多麽愚蠢了！”
豈料，徐總卻用異樣的眼光上下審視他，并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剛剛還給我們開五十萬？”
蔡偉：“我……”
徐總：“雖然我不懂娛樂圈，也不懂節目。但我知道談生意一定要講良心，蔡總，你這樣的人，我們可不敢跟你談生意。”
蔡偉：“……”
工作室這邊出不了氣。
蔡偉只好把氣出宋知言身上。
兩人剛一走出工作室，電梯裏，蔡偉就迫不及待地發難，冷嘲熱諷道：“好一個臨時截胡啊，宋知言。”
宋知言淺笑，輕輕撥動耳邊碎發，神态輕松又肆意：“現經紀人，別這麽快破防嘛。不是你當初提醒我看解約合同的嗎？怎麽現在又來怪我看的太細。”
蔡偉氣得嘴都快歪了：“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當初公司的确是想跟你解約來着，但現在我不都說了，以後我們還能繼續合作嗎？”
宋知言：“合作，怎麽合作？”
蔡偉：“商務，舞臺，時尚資源……你想要的都會給你！”
“指的是，某音直播間帶貨商務，商場開業站臺舞臺，還有十八線雜志割韭菜封面是嗎？”
“……”
“這可都是你們天信以前給我的。”
宋知言嘲諷的道。
蔡偉不禁有些心虛，他用紙巾擦了擦汗，語氣輕柔幾分：“哎呀，知言，你別小看這些資源啊。對你以前的咖位來說，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況且，這些條件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
蔡偉篤定道：“以你今天在節目裏的表現，我完全可以去李總那裏幫你商量更好的資源。”
電梯緩速下降的同時。
宋知言問：“有多好？”
蔡偉一時語塞：“這……”
剛想含糊幾句糊弄過去。
宋知言張口道：
“我要S級簽約大男主劇兩部，不少于三個品類的奢侈品推廣代言，還要兩千萬簽約金，公司股份，同時分成比例改為八二。”
蔡偉瞪大雙眼：“你瘋了！”
宋知言聳聳肩：“這可是你們給我隊友開出的條件，怎麽輪到我，就說我瘋了呢？”
蔡偉汗流浃背：“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知道的談蘇的續約條件，但你跟他情況是不一樣的。”
宋知言：“怎麽不一樣了？”
蔡偉：“你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是吧？”
叮咚一聲。
電梯抵達一樓。
伴随着電梯門打開，明亮的光線自外界照射了進來，一陣涼爽的微風拂面吹來，吹得宋知言心曠神怡。
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就是好！
宋知言心情也不由得美妙起來，他揚了揚眉尾，唇角微微勾起：“你願意說那麽難聽，我也拿你沒辦法。反正我們馬上就要一別兩寬了，再難聽，不也就最後一晚上了嗎？”
“你！！”
二人走出電梯。
有路人上電梯。
蔡偉不得已收斂了自己即将爆炸的情緒。
此時他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炸，仿佛只需要一根引信，就會徹底炸開。
幸運的是，宋知言并沒有和他繼續說話氣他的意思。
不幸的是，蔡偉來到停車地點，一張顯眼的罰款單貼在保時捷的車窗上。
蔡偉：“……”
啊啊啊！
人倒黴，怎麽連喝涼水都塞牙？
蔡偉氣得當下拿出手機：“我要投訴！”
宋知言好心拍拍他的肩膀：“蔡哥別急啊，看那裏寫的是什麽——”
宋知言用手指指向不遠處。
只見一個藍色的指示牌上，端端正正寫着四個大字：“禁止泊車。”
“你早就看見了？為什麽不提醒我？”
蔡偉氣得頭暈。
宋知言：“哎呀，我不認識字啊，我還以為那個泊車的泊字是洗來着。”
蔡偉：“……”
顯然，在這場battle之中。
蔡偉完敗。
無論是冷嘲熱諷的力度上，還是最終商務談判的結果上，蔡偉都沒占到一丁點的便宜。
非但如此，領導交給他的續約任務，八成也是完成不了了。
看宋知言這個态度，顯然是根本沒想過和天信續約。
被逼到絕路上，蔡偉也就只剩下無能狂怒：“你別得意的太早了！”
“別以為自己過了第一輪測試就無敵，接下來還有至少三輪考試，一輪比一輪嚴格，你覺得你還能混下去嗎？”
“混，是肯定混不下去的。”
宋知言道。
“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還敢這麽嚣張？告訴你，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不跟天信續約，到時候藝人證被吊銷，你想求着我們簽你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了！”
宋知言：“我話還沒說完。”
蔡偉：“呵呵，現在後悔了嗎？告訴你……”
“混是混不下去的，以我的水平，勉勉強強拿個第一吧。”
“……”
蔡偉被宋知言的自信硬控三十秒。
足足三十秒，他都沒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宋知言早騎着小綠走了。
望着宋知言騎車離去的背影，本來還想繼續放些狠話的蔡偉不知怎的，竟有些心慌。
他想到方才宋知言說自己要拿第一的表情。
說這話的時候，宋知言的眼神格外平靜。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是宋知言能被稱為門面的關鍵點，蔡偉曾在那雙眼裏見識過恐懼，也曾見識過無助與茫然，可唯獨沒見過平靜。
那種異樣的平靜不由得讓蔡偉産生一種不詳的預感。
宋知言好像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了。
該不會，這臭小子最後真能拿第一吧？
—
此刻，與原地愕然的蔡偉産生鮮明對比的，便是正悠閑騎車的宋知言。
雖然百度地圖上顯示，從這裏騎車回到出租屋，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可莫名地，宋知言心情超好！
也是，賺到錢了，誰能心情不好呢？
雖然七萬塊的最終價格并不多，而且還要扣稅，最後到手估計只有五萬多。
但對此時此刻的宋知言來說。
這無疑是一筆救命的收入！
不僅意味着至少三個月內，宋知言都不需要擔心被房東掃地出門，亦或者是被支付寶還有信用卡那邊追債上門。
還意味着宋知言可以不用每天吃盒飯了。
偶爾去吃一頓火鍋改善生活也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另外，這次的合作也給了宋知言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賺錢靈感：
那就是他可以自己成為人肉廣告！
既然同款短袖可以賣爆。
那麽同款項鏈，同款耳釘不可以嗎？
以此類推，手表，短褲，鞋子……這些可都是廣告位招租啊！
《誰是魚？》節目組的曝光這麽大。
他如今又是話題的中心。
不借此機會好好大賺一筆，簡直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雖然正如蔡偉所說，那些商家對如今的宋知言還保持懷疑。認為宋知言在第一期節目裏的優秀表現可能只是運氣。
可若是宋知言在第二場考試裏還能完美發揮呢？
商人逐利。
宋知言相信，像好運服裝工作室這樣大膽和自己進行商務合作的商家，會在接下來的節目進程中越來越多。
自然，這些商務合作機會不會憑空出現。
需要一點兒宋知言的提前布局。
所以……
宋知言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又下意識摸了摸他空空如也的耳垂，急性子的他不等回到出租屋裏，在大馬路上，就用僅剩不多的餘額，下單了一些東西。
為了能夠最快速度讓這些東西變現。
宋知言還專門選擇了今天就能發貨，三天內到貨的商品。
畢竟根據節目組通知。
三天後便又是新一期的節目錄制了。
關于這一期節目錄制的內容，節目組尚且沒有面向明星公開。但據宋知言的估計，既然分了班，那麽錄制內容肯定和這個分班脫不了幹系。
分班能玩出什麽花樣？
想不明白，宋知言也就不想了。
反正對他來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什麽花樣他都能接受。
只是——
宋知言沒想到。
第二天。
分明已經和他談妥了的好運服裝工作室，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抱歉啊知言，我們可能無法繼續跟你合作了。”
徐總帶着歉意對宋知言道。
宋知言微不可見蹙了蹙眉心：“發生了什麽？是天信那邊和你說了什麽嗎？”
徐總驚訝看了一眼宋知言：“你還沒收到消息？”
宋知言搖頭。
昨天騎車回去太累了，一到家宋知言洗了個澡就睡着了。
第二天更是迫不及待起床來到了工作室準備簽合同。
手機裏倒是的确累積了不少未讀消息，可因為昨天他在節目裏的爆紅，跑來看熱鬧的消息實在太多，因此他還沒來得及一一看完。
徐總：“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有人舉報，三天後的節目內容緊急更改。”
“更改成了什麽？”
“新一輪的考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