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五條宅，寬敞客廳內，甚爾的身影靜靜地矗立。

将惠送進房間，五條悟轉頭看到甚爾的背影。“有事？甚爾。”

照甚爾的性格，被拉着陪玩了一天，這時候要不然幹脆回房間睡覺，不然就是在深夜節目中找找喜歡的賽事放松一下。

甚爾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煩憂似乎随着這口氣消散了一些。“六眼随着你今天的幼稚行為一起退化了？悟。”

“甚爾，你這是什麽意思？”五條悟微微一愣，确實不明白關六眼什麽事情。

甚爾沉默了一會。“在親子店活動的時候，你沒有感受到惠的咒力活躍？”

五條悟微微皺眉回憶。

在親子店活動中，從惠身上傳來過輕微的咒力波動，不過惠本身就擁有咒力，五條悟也并未多想，以為是惠無意識的調動咒力所致。

“确實有感受到，但那又如何？惠擁有咒力不是很正常嗎？”五條悟疑惑地看向甚爾，不解甚爾為何會提出這個問題。

甚爾轉過身，面對着五條悟，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甚爾姓禪院，三大家族的禪院家擅長的咒法有許多，主流的投射咒法，構築術式等等咒術都不會讓惠在今天的親子互動中産生多餘的咒力波動。其中，有個術是例外，能和幼稚哄孩子的把戲牽扯上，那還是能和五條家六眼對等的術式。

“悟，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甚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幾分嚴肅。“惠的咒力波動，并不是無意識的。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咒力會有明顯的活躍。”

十種影法術，這樣的術式在今天的互動游戲中，錯誤的手勢和咒力運用碰撞，才使惠的咒力波動起伏。

甚爾的話讓五條悟陷入沉思，回想起與惠玩鬧時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甚爾所說的特定時刻。

“你指的是……”五條悟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确定。

甚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手影游戲，惠在模仿你的手勢時，有幾個動作咒力波動最為明顯。所以，你沒确認過惠的術式？悟。”

五條悟愣住，從未想過要去确認惠的術式。“等等，惠的術式你也不知道吧，甚爾。剛剛的是猜測。”

差點被甚爾一本正經的騙過去，五條悟心中一陣好笑。“術式什麽的，要不特點明顯出生的時候就知道，要不家裏會在覺醒咒力的時候測試。我養惠的時候他可已經有咒力波動了，所以問題是甚爾的。”

甚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是零咒力的天與咒縛，惠給你養着的時候，你都不測試一下的麽？”

“我養惠是因為誰啊~和有沒有咒力沒關系，沒有我也養啊。”五條悟笑着聳了聳肩，無論惠的術式是什麽，五條悟當時的目标一直是甚爾。

要知道當時上學還是兩個同期提醒的，不然五條悟還将惠養在家裏。

甚爾輕嘆一聲。“明天确認一下再說吧。”

“有可能是十影麽？”五條悟好奇。

甚爾沉默了一會，緩緩搖了搖頭。“不确定，等惠起來。”

“說的也是。”五條悟有點期待，據說千年前是和六眼同歸于盡的術式。

甚爾和五條悟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回房間。甚爾思索着惠的術式，這要是真的，又要熱鬧起來了，那可是禪院家期盼了百多年的十種影法術繼承者。

五條悟對未知的答案充滿好奇，最好是真的，不管怎麽說現在惠都姓五條，到時候帶着惠去禪院家轉一圈，氣死那些爛橘子。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惠的房間門緩緩打開，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準備給兩個爸爸準備早飯。

五條悟和甚爾在客廳中靜靜地等待着，這是兩人頭一次比惠早出現在客廳，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惠的身上。

惠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晃了晃頭試圖清醒一些。“你們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五條悟走到惠的身邊。“惠，我們今天有個重要的事情要确認。”

“重要的事情？”惠疑惑地看着五條悟，又轉向甚爾，發現甚爾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惠不禁感到有些緊張，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惠，你做這個手勢。”甚爾開門見山，比劃了個犬的手影。

惠看着甚爾的手勢，不明白甚爾為什麽突然要他做這個。但還是按照甚爾的要求，模仿起手勢。

随着惠的手勢逐漸成形，五條悟和甚爾都緊緊地盯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突然，一股微弱的咒力波動從惠的身上散發出來，細微，但五條悟和甚爾都感受到了。

惠的影子發生了劇烈的抖動，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迅速變化起來。

惠驚訝地看着這一幕，感覺到一股力量在不斷地湧動，與影子的變化相呼應。

兩只式神犬，一黑一白，伸拉成形，守護在惠的身邊，警惕着。

五條悟和甚爾對視一眼。“是十種影法術。”

“可是……”五條悟并沒有感覺到威脅，能和六眼同歸于盡的術不應該這麽弱。

惠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這？”

“你的術式，嘛~具體的找悟給你講吧，總之是一種特殊的才能。”甚爾撓撓頭，諷刺容易，講解甚爾可沒學過系統的。

要說怎麽解決，甚爾的腦海閃出n種可能，當然最簡單便捷的就是在十種影法術用出前解決術師，就和解決六眼一個道理，在最放松的時候下手，一擊致命。

“惠，等爸爸回家找找資料再給你講，總之是和我們一樣的力量，只是使用形式不同。”五條悟安撫着惠，拿手肘戳了一下甚爾。

都說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千年前禪院家的十影和五條家的六眼同歸于盡，肯定沒少下功夫研究，抽時間家族書庫裏翻翻資料。

甚爾想了想，背身将醜寶拿出來。

醜寶從一個圓團慢慢舒展開成了一條。

“惠，這是咒靈，醜寶。類似負面感覺的屬于咒靈。”甚爾的聲音平靜，将醜寶遞給惠。

惠帶着一黑一白的玉犬觀察着盤成圈的醜寶。

甚爾轉手一指跟着惠一樣蹲下觀察醜寶的五條悟。“咒術師，擁有不同或者相同術式的人。嗯，詛咒師，也是擁有不同術式的人，就是被通緝了。最後，什麽都看不見的是普通人。”

“簡陋的講解，甚爾。”五條悟也是那麽區分種類，甚至更加單一，咒術師，人，咒靈，三種。不過課堂上課不是怎麽講的，可惜五條悟還沒有畢業就将知識還給了夜蛾老師。

“簡潔明了就行，惠又不傻。”甚爾是從實戰中成長起來的，禁閉進的比族學多。

跑出來後先是還要面對追殺，畢竟零咒力可是家族的污點，怎麽能讓甚爾在外自由的生活。

甚爾相對的自由都是拿實力換來的。

惠小心地抱起醜寶，感覺到醜寶身上傳來的冰涼觸感。

惠擡頭看向甚爾，眼中帶着一絲困惑。“咒靈……是壞的嗎？”

甚爾搖了搖頭。“咒靈是由負面情緒和詛咒形成的存在。在咒術師的世界裏，咒靈是被視為威脅并需要被消滅的。但有時候，咒靈也能成為我們的力量，甚至是我們對抗敵人的武器。好壞，由你自己判斷。”

五條悟拿着書解救了甚爾。“找到了，甚爾，惠。我們還是先從基礎開始講起吧。”

惠看着五條悟手中據說用了幾年的基礎書籍，和嶄新的一樣。

五條悟打開嶄新的舊教材，從頭給惠念了一遍。

惠靜靜地聽着五條悟的講解，那些話一聽就是刻板的理論，因為五條悟只會說我是最強的，并不把事情看在眼裏。

“惠，這些都是基礎書，感興趣可以自己慢慢看。”五條悟合上書，推出身後根本沒有用的教材，從家族裏的到高專的都有。

惠點了點頭，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準備把書拿到自己屋裏慢慢看。

惠一走，留下客廳中心思各異的兩個大人。

五條悟覺得這是獲得甚爾同意的好機會，本來以為甚爾早晚會找自己算賬，沒想到甚爾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問題。

甚爾就捂着嘴無聲的笑。‘感覺世界稍微有點趣味了，留着點時間看禪院家的笑話也不錯。’

惠拿着書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打開書頁，開始仔細閱讀。努力理解着書中的內容，盡管有些地方仍然感到困惑，但這是了解自己力量的關鍵，也是保護自己和家人所必須掌握的知識。

五條悟看向在自己眼中笑容越來越漂亮的甚爾。“甚爾，你有什麽打算？十影出現，禪院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就算惠改姓五條也一樣。”

“哦~誰來找事就解決誰，大不了突擊一回長老會。”甚爾還想過另一種方法，把惠賣給禪院家。

畢竟禪院家不會虧待十影，即使是垃圾堆，也會聚集全家族之力給出不輸于五條家神子的待遇。

衡量了一下五條悟能提供的待遇，禦三家的有實力有名氣，傳承全，相對資料普及的就多，不然甚爾不會那麽輕易的找到偷襲的契機。

五條悟試圖把曾經的沖動正當化。“不是這個，即使惠改姓五條，甚爾還是禪院家的吧，通過親人還是能改過來的。我有個萬無一失的好主意。”

“那又如何？我不同意只能停在我這裏。”甚爾輕描淡寫的回應，并不把禪院家的動作放在心上。

五條悟似乎早料到甚爾的态度。“我的方法能一勞永逸，讓甚爾也獲得自由。”

“悟，做了什麽壞事，現在才來和當事人說。”甚爾挑起一邊眉毛，察覺到不對勁。

五條悟翻出一張嶄新的身份證，反手飛向甚爾。“這可不是壞事，而且甚爾現在也歸我。”

“五條？！甚爾。”甚爾接住飛來的證件，上面印着名字——五條甚爾。

五條悟的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天之後我就改了，拿着甚爾給的證件和同意書。”

“悟，你這是什麽意思？五條？這個玩笑可不好笑。”甚爾挑了挑眉，帶着危險的氣息移到五條悟的身側，仿佛一不滿意就要動手。

甚爾平時用不到自己的東西，殺手哪會帶着自己的真實身份行動，惠是甚爾準備離開裏世界那段時間有的，證件為了惠上學就給五條悟了，孔說過上學升學都需要這些東西，沒想到五條悟直接給自己改了姓。

“我可沒開玩笑，甚爾。成了五條，禪院家那邊即使知道也無法插手五條家的事情，即使惠是十影。”五條悟等着甚爾的答案。

甚爾不是惠，要是不想，甚爾能自己改回來。

直視着五條悟那雙深邃的六眼，甚爾想要看透他的想法。五條，禪院，加茂這三個大家族都不是甚爾喜歡的，還不如随便找一個女人入贅。

“五條家同意你這麽做？”甚爾的聲音帶着一絲挑釁的意味。

要知道五條悟收養一個養子可能影響不大，可是入贅這事能做到的人對家族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入贅要有依附，甚爾要入贅五條，必須要一個族人另一半的名額才能得到承認。

畢竟三大家族認得是古法，和現代不一樣，獨成一個圈子。

五條悟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的光芒，臉貼着甚爾的臉。“老子可是最強，我養的我負責，只要甚爾沒有意見。再說甚爾和我一起，被我養着，和我姓沒什麽吧。反正甚爾也不喜歡禪院這個姓氏。随便入贅的人頂得住禦三家的壓力麽，說不定就把甚爾掃地出門了。”

甚爾确實無所謂姓氏，只是突然被人擺了一道反擊而已。不管是禪院還是五條，甚爾的自稱是名字。

“哼，你倒是算的挺精，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甚爾看着手中的新身份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五條悟知道甚爾不會輕易被人束縛，但也相信自己的魅力。‘老子是最強的，不管在哪方面。’